登陆注册
10692600000039

第39章 秋夜(1)

“醒醒罢,醒醒罢,”有谁敲着我的纸窗似的说。

“呵,呵——谁呀?”我朦胧的问,揉一揉睡眼。

黑沉沉的看不见一点什么,从帐中望出去。也没有人回答我,也没有别的声音。

“梦罢?”我猜想,转过身来,昏昏的睡去了。

不断的犬吠声,把我惊醒了。我闭着眼仔细的听,知道是邻家赵冰雪先生的小犬——阿乌和来法。声音很可怕,仿佛凄凉的哭着,中间还隔着些呜咽声。我睁开眼,帐顶映得亮晶晶。隔着帐子一望,满室都是白光。我轻轻的坐起来,掀开帐子,看见月光透过了玻璃,照在桌上,椅上,书架上,壁上。

那声音渐渐的近了,仿佛从远处树林中向赵家而来,其中似还夹杂些叫喊声。

我惊异起来,下了床,开开窗子一望,天上满布了闪闪的星,一轮明月浮在偏南的星间,月光射在我的脸上,我感着一种清爽,便张开口,吞了几口,犬吠声渐渐的急了。凄惨的叫声,时时间断了呻吟声,听那声音似乎不止一人。

“请救我们被害的人……我们是从战地来的……我们的家屋都被凶恶者占去了,我们的财产也被他们抢夺尽了……我们的父母兄弟姊妹多被他们杀害尽了……”惨叫声突然高了起来。

仿佛有谁泼了一盆冷水向我的颈上似的,我全身起了一阵寒战。

“吞下去的月光作怪罢?”我想。转过身来,向衣架上取下一件夹袍,披在身上。复搬过一把椅子,背着月光坐下。

“请救我们没有父母的人,请救我们无家可归的人!……”叫声更高了。有老人、青年、妇女、小孩的声音。似乎将到村头赵家了。犬吠得更利害,已不是起始的悲哭声,是一种凶暴的怒恨声了。

我忍不住了,心突突的跳着。站起来,扣了衣服,开了门,往外走去。忽然,又是一阵寒战。我看看月下的梧桐,起了恐怖。走回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支手枪,复披上一件大衣,倒锁了门,小心的往村头走去。

梧桐岸然的站着。一路走去,只见地上这边一个长的影,那边一个大的影。草上的露珠,闪闪的如眼珠一般,到处都是。四面一望,看不见一个人,只有一个影子伴着我孤独者。“今夜有许多人伴我过夜了,”我走着想,叹了一口气。

奇怪,我愈往前走,那声音愈低了,起初还听得出叫声。这时反而模糊了。

“难道失望的回去了吗?”我连忙往前跑去。

突突的脚步声,在静寂中忽然在我的后面跟来,我骇了一跳,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谁呀?”我大声的问。预备好了手枪,收住脚步,四面细看。

突突的声音忽然停止了,只有对面楼屋中回答我一声“谁呀”?

“呵,弱者!”我自己嘲笑自己说,不觉微笑了。“这样的胆怯,还能救人吗?”

我放开脚步,复往前跑去。

静寂中听不见什么,只有自己突突的脚步声。这时我要追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不要失望,不要失望,困苦者!我便是你们的兄弟,我的家便是你们的家!

请回转来,请回转来!”哦急得大声的喊了。

“不要失望,不要失望,困苦者!我便是你们的兄弟,我的家便是你们的家!

请回转来,请回转来!”四面八方都跟着我喊了一遍。

静寂,静寂,四面八方都是静寂,失望者没有回答我,失望者听不见我的喊声。

失望和痛苦攻上我的心来,我眼泪籁籁的落下来了。

我失望的往前跑,我失望的希望着。

“呵,呵,失望者的呼声已这样的远了,已这样的低微了!……”我失望的想,恨不得多生两只脚拚命跑去。

呼的一声,从草堆中出来一只狗,扑过来咬住我的大衣。我吃了一惊,站住左脚,飞起右脚,往后踢去。它却抛了大衣,向我右脚扑来。幸而缩得快,往前一跃,飞也似的跑走了。

喽喽的叫着,狗从后面追来。我拿出手枪,回过身来,砰的一枪,没有中着,它的来势更凶了。砰的第二枪,似乎中在它的尾上,它跳了一跳,倒地了。然而叫得更凶了。

我忽然抬起头来,往前面一望,呼呼的来了三四只狗。往后一望,又来了无数的狗,都凶恶的叫着。我知道不妙,欲向原路跑回去,原路上正有许多狗冲过来,不得已向左边荒田中乱跑。

我是什么也不顾了,只是拚命的往前跑。虽然这无聊的生活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但是死,总有点害怕呀。

呼呼呼的声音,似乎紧急的追着。我头也不敢回,只是匆匆迫迫越过了狭沟,跳过了土堆,不知东西南北,慌慌忙忙的跑。

这样的跑了许久,许久,跑得精疲力竭,我才偷眼的往后望了一望。

看不见一只狗,也听不见什么声音,我于是放心的停了脚,往四面细望。

一堆一堆小山似的坟墓,团团围住了我,我已镇定的心,不禁又跳了起来。脚旁的草又短又疏,脚轻轻一动,便刷刷的断落了许多。东一株柏树,西一株松树,都离得很远,孤独的站着。在这寂寞的夜里,凄凉的坟墓中,我想起我生活的孤单与漂荡,禁不住悲伤起来,泪儿如雨的落下了。

一阵心痛,我扭缩的倒了……“呵——”我睁开眼一看,不觉惊奇的叫了出来。

一间清洁幽雅的房子,绿的壁,白的天花板,绒的地毯。从纱帐中望出去、我睡在一张柔软的钢丝床上。洁白的绸被,盖在我的身上。一股沁人的香气充满了帐中。

正在这惊奇间,呀的一声,床后的门开了。进来的似乎有两个人,一个向床前走来,一个站在我的头旁窥我。

“要茶吗,鲁先生?”一个十六七岁的女郎轻轻的掀开纱帐,问我。

“如方便,就请给我一杯,劳驾,”我回答说,看着她的乌黑的眼珠。

“很便,很便,”她说着红了面,好像怕我看她似的走了出去。

不一刻,茶来了。她先扶我坐起,复将茶杯凑到我口边。

“这真对不起,”我喝了半杯茶,感谢的说。

“没有什么,”她说。

“但是,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你姓什么?”

“我姓林,这里是鲁先生的府上,”她笑着说,雪白的脸上微微起了两朵红云。

“哪一位鲁先生?”

“就是这位,”她笑着指着我说。

“不要取笑,”我说。

“唔,你到处为家的人,怎的这里便不是了。也罢,请一个人来和你谈谈罢。”

她说着出去了。

“好伶俐的女子,”我暗自的想。

在我那背后的影子,似乎隐没了(一会儿,从外面走进了一个人。走得十分的慢,仿佛踌躇未决的样子。我回过头去,见是一个相熟的女子的模样。正待深深思索的时候,她却掀开帐子,扑的倒在我的身上了。

“呀!”我仔细一看,骇了一跳。

过去的事,不堪回忆,回忆时,心口便如旧创复发般的痛,它如一朵乌云,一到头上时,一切都黑暗了。

我们少年人只堪往着渺茫的未来前进,痴子似的希望着空虚的快乐。纵使悲伤的前进,失望的希望着,也总要比口头追那过去的影快乐些罢。

在无数的悲伤着前进,失望的希望着者之中,我也是一个。我不仅是不肯回忆,而且还竭力的使自己忘却。然而那影子真利害,它有时会在我无意中,射一支箭在我的心上。

今天这事情,又是它来找我的。

竭力想忘去的二年前的事情,今天又浮在我眼前了。竭力想忘去的二年前的一个人,今天又突然的显在我眼前了。最苦的是,箭射在中过的地方,心痛在伤过的地方。

扑倒在我身上呜咽着的是,二年前的爱人兰英。我和她过去的历史已不堪回想了。

“呵,呵,是梦罢,兰英?”我抱住了她,哽咽的说。

“是呵,人生原如梦呵……”她紧紧的将头靠在我的胸上。

“罢了,亲爱的。不要悲伤,起来痛饮一下,再醉到梦里去罢。”

“好!”她慨然的回答着,仰起头,凑过嘴来。我们紧紧的亲了一会。俄顷,她便放了我,叫着说,“拿一瓶最好的烧酒来,松妹。”

“晓得,”外间有人答应说。

我披着衣起来了。

“现在是在夜里吗?”我看见明晃晃的电灯问。

“正是,”她回答说。

“今夜可有月亮?可有星光?”

“没有。夜里本是黑暗,哪有什么光,”她凄凉的说。

我的心突然跳动了一下,问道:

“呵,兰英,这是什么地方?我怎样来到这里的?”

“这是漂流者的家,你是漂流而来的,”她笑着回答说。

“唔,不要取笑,请老实的告诉我,亲爱的,”我恳切的问。

“是呵,说要醉到梦里去,却还要问这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就是梦村,你现在做着梦,所以来到这里了。不信吗?你且告诉我,没有到这里以前,你在什么地方?”

我低头想了一会,从头讲给她听。讲到我恐慌的逃走时,她笑得仰不起头了。

“这样的无用,连狗也害怕,”她最后忍不住笑,说。

“唔,你不知道那些狗多么凶,多么多……”我分辩说。

“人怕狗,已经很可耻了,何况又带着手枪……”

“一个人怎样对付?……而且死在狗的嘴里谁甘心?……”

“是呵,谁肯牺牲自己去救人呵!……咳,然而我爱,不肯牺牲自己是救不了人的呀……”她起初似很讥刺,最后却诚恳的劝告我,额上起了无数的皱纹。

我红了脸,低了头的站着。

“酒来了,”说着,走进来了那一位年轻的姑娘,手托着盘。

“请不要回想那过去,且来畅饮一杯热烈的酒罢,亲爱的。”她牵着我的手,走近桌椅旁,从松妹刚放下的盘上取过酒杯,满满的斟了一杯,凑到我的口边。

“呵——”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饮而尽。走过去,满斟了一杯,送到她口边,她也一饮而尽。

“鲁先生量大,请拿大杯来,松妹,”她说。

“是,”松妹答应着出去了,不一刻,便拿了两只很大的玻璃杯来。

桌上似乎还摆着许多菜,我不曾注意,两眼只是闪闪的在酒壶和酒杯间。兰英也喝得很快,不曾动一动菜,一面还连呼着“松妹,酒,酒”,松妹“是,是”的从外间拿进来好几瓶。

我们两人,只是低着头喝,不愿讲什么话,松妹惊异的在旁看着。

无意中,我忽然抬起头来。兰英惊讶似的也突然仰起头来,我的眼光正射到她的乌黑的眼珠上,我眉头一皱,过去的影刷的从我面前飞过,心口上中了一支箭了。

我呵的一声,拿起玻璃杯,狠狠的往地上摔去,砰的一声,杯子粉碎了。

我回过头去看兰英,兰英两手掩着面,发着抖,凄凉的站着,只叫着“酒,酒”。

我忽然被她提醒,捧起酒壶,张开嘴,倒了下去。

我一壶一壶的倒了下去,我一壶一壶的往嘴里倒了下去……一阵冷战,我醒了。睁开眼一看,满天都是闪闪的星。月亮悬在远远的一株松树上。我的四面都是坟墓;我睡在孺湿的草上。

“呵,呵,又是梦吗?”我惊骇的说,忽的站了起来,摸一摸手枪,还在身边,拿出来看一看,又看一看自己的胸口,叹了一口气,复放入衣袋中。

“砰,砰,砰……”忽然远远的响了起来。随后便是一阵凄惨的哭声,叫喊声。

“唔,又是那声音?”我暗暗的自问。

“这是很好的机会,不要再被梦中的人讥笑了!”我鼓励着自己,连忙循着声音走去。

“砰,砰,砰……”又是一排枪声,接连着便是隆隆隆的大炮声。

我急急的走去,急急的走去,不一会便在一条生疏的街上了。那街上站着许多人,静静的听着,又不时轻轻的谈论。我看他们镇定的态度,不禁奇异起来了。于是走上几步,问一个年轻的男子。

“请问这炮声在什么地方,离这里有多少远?”

“在对河。离这里五六里。”

“那末,为什么大家很镇定似的?”我惊奇的问。

“你害怕吗?那有什么要紧!我们这里常有战事,惯了。你似乎不是本地人,所以这样的胆小。”他反问我,露出讥笑的样子。

“是,我才从外省来。”我答应了这一句,连忙走开。

“惯了,”神经刺激得麻木便是“惯了”。我一面走一面想。“他既觉得胆大,但是为什么不去救人?——也许怕那路上的狗罢?”

叫喊声,哭泣声,渐渐的近了,我急急的,急急的跑去。

“请救我们虎口残生的人……请救我们无家可归的人……请救我们无父母兄弟妻女的人……你以外的人死尽时,你便没有社会了,你便不能生存了……死了一个人,你便少了一个帮手了,你便少了一个兄弟了……”许多人在远处凄凄的叫着,似像向我这面跑来,同时炮声、枪声、隆隆、砰砰的响着。

我急急的,急急的往前跑。

“哙!站住!”一个人从屋旁跳出来,拖住我的手臂。“前面流弹如雨,到处都戒严,你却还要乱跑!不要命吗?”他大声地说。

“很好,很好,”我挣扎着说。“不能救人,又不能自救,没有勇气杀人,又没有勇气自杀,咒诅着社会,又翻不过这世界,厌恨着生活,又跳不出这地球,还是去求流弹的怜悯,给我幸福罢!……”

脱出手,我便飞也似的往前跑去。只听见那人“疯子!”一句话。

扑通一声,不提防,我忽然落在水中了。拚命挣扎,才伸出头来,却又沉了下去。水如箭一般的从四面八方射入我的口。鼻、眼睛、耳朵里……“醒醒罢,醒醒罢!”有谁敲着我的纸窗,愤怒似的说。

“呵,呵——谁呀?”我朦胧的问,揉一揉睡眼。

黑沉沉的看不见一点什么,从帐中望出去。没有人回答我,只听见呼呼的过了一阵风。随后便是窗外萧萧的落叶声。

“又是梦,又是梦!……”我咒诅说。

桥上轧轧轧轧……轧米船又在远处响起来了。

伊新叔的左手刚握住秤锤的索子,便松软下来。他的眼前起了无数的黑圈,漫山遍野的滚着滚着,朝着他这边。

“哼……”这声音从他的心底冲了出来,但立刻被他的喉咙梗住了,只从他的两鼻低微地迸了出去。

“四十九!”他定了一定神,大声的喊着。

“平一点吧,老板!还没有抬起哩!”卖柴的山里人抬着柴,叫着说,面上露着笑容。

“瞎说!称柴比不得称金子!——五十一!——一五十五!——五十四!——六十……这一头夹了许多硬柴!叫女人家怎样烧?她家里又没有几十个人吃饭!——四十八!”

“可以打开看的!不看见底下的一把格外大吗?”

“谁有闲工夫!不要就不要!——五十二!——一把软柴,总在三十斤以内!

一头两把,哪里会有六十几斤!——五十三!——五十!——”

“不好捆得大一点吗?”

“你们的手什么手!天天捆惯了的!我这碗饭吃了十几年啦!五十一!——哄得过我吗?——五十!”

轧轧轧轧……伊新叔觉得自己的两腿在战栗了。轧米船明明又到了河南桥这边,薛家村的村头。他虽然站在河北桥桥上,到村头还有半里路,他的眼前却已经有无数的黑圈滚来,他的鼻子闻到了窒息的煤油气,他看见了那只在黑圈迷漫中的大船。它在跳跃着,拍着水。埠头上站着许多男女,一箩一箩的把谷子倒进黑圈中的口一样的斗里,让它轧轧的咬着,啃着,吞了下去……伊新叔呆木地在桥上坐下了,只把秤倚靠在自己的胸怀里。

他自己也是一个做米生意的人……不,他是昌祥南货店的老板,他的店就开在这桥下,街头第一家。他这南货店已经开了二十三年了。十五岁在北(石契)市学徒弟,二十岁结亲,二十四岁上半年生大女儿,下半年就自己在这里挂起招牌来。隔了一年,大儿子出世了,正所谓“先开花后结果”,生意便一天比一天好了。起初是专卖南货,带卖一点纸笔,随后生意越做越大,便带卖酱油火油老酒,又随后带卖香烟,换铜板,最后才雇了两个长工碧谷舂米,带做米生意。但还不够,他又做起“称手”来。起初是逢五逢十,薛家村市日,给店门口的贩子拿拿秤,后来就和山里人包了白菜,萝菔,毛笋,梅子,杏子,桃子,西瓜,脆瓜,冬瓜……他们一船一船的载来,全请他过秤,卖给贩子和顾客。日子久了,山里人的柴也请他兜主顾,请他过秤了。

他忙碌得几乎没有片刻休息。他的生意虽然好,却全是他一个人做的。他的店里没有经理,没有账房,也没有伙计和徒弟。他的唯一的帮手,只有伊新婶一个人。

但她不识字,也不会算账,记性又不好。她只能帮他包包几个铜板的白糖黄糖,代他看看后。而且她还不能久坐在店里,因为她要洗衣煮饭,要带孩子。而他自己呢,没有人帮他做生意,却还要去帮别人的忙,无论谁托他,他没有一次推辞的。譬如薛家村里有人家办喜酒,做丧事,买菜,总是请他去的,因为他买得最好最便宜。

又如薛家村里的来信,多半都由昌祥南货店转交。谁家来了信,他总是偷空送了去,有时念给人家听了,还给他们写好回信,带到店里,谁到北(石契)市去,走过店外,便转托他带到邮局去。

同类推荐
  • 解放兖州

    解放兖州

    我军攻占了兖州这一津浦路中段的战略要地,共歼敌63600余人,其中俘敌44700余人,毙伤敌18900余人,解放了兖州、济宁、汶上、宁阳、曲阜、邹县、滕县、肥城、泰安、新泰、泗水、章丘等12座县城,控制了津浦路徐济段350多公里的铁路线。
  • 黄河金岸

    黄河金岸

    黄河文化历史悠久,积淀丰厚;黄河文化广纳百家,兼收并蓄;黄河文化内涵深广,意蕴深邃。作为中华民族母体文化、本源文化的黄河文化,融入了各民族的血脉,成为连接所有中华儿女的精神纽带。“黄河金岸”具有强烈的文化启示意义和高度实践价值。“黄河金岸”是大自然的启示,是历史进步的启示,是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的启示。“黄河金岸”是宁夏迎接一个伟大时代的厚礼。《黄河金岸》讲述了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以及黄河流域是中华民族的摇篮,千百年来,历代诗人留下关于黄河的千古诗篇:“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等。
  • 井底飞天

    井底飞天

    当知识界相当多的人谈“独立性”,都在号称“独立思考”,以至“独立”已经成为一个流行词、口头禅时,你有没有想过“独立”已经异化,恰恰已经随俗了呢……在现今,主张独立的知识分子却在精神上极度依赖于那个规模不小的主张独立的圈子。
  • 成长印迹

    成长印迹

    中学时代是美好的、七彩的、欢乐的,但也存在苦闷、寂寞与忧伤。在这段令人难忘的时光中,有多少记忆曾经被珍藏,成为终身的最宝贵的梦境。而舒亦欣同学用写作的方式,释放着她的快乐、寂寞与忧伤,孕育着她的期盼、渴望与梦想,将这段难忘的时光予以记忆、珍藏。
  • 石评梅精品选

    石评梅精品选

    石评梅是我国20世纪20年代著名的作家和革命活动家,是我国近现代女作家中生命最短促的一位。她的作品亲切自然、坦诚真挚,具有独特的情韵美境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古典韵味与欧化色彩的交相融合,使她作品的语言流畅、圆润、丰厚、自由,具有强烈的抒情性和音乐性。《石评梅精品选》精选中国实力作家石评梅的作品,倾情打造最权威的美文选辑。所收录的名作或缅怀青春,追忆逝水年华;或立意深远,展示哲思妙悟;或思亲怀友,抒发深沉情感;或探寻美景,欣赏自然风情。让读者充分领略佳作的语言之美、情感之美、意境之美、思想之美。
热门推荐
  • 流氓小神仙

    流氓小神仙

    一个人界的热血少年,在踏入仙界后却在神仙的授意下变成一个流氓……他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 拯救魔法师

    拯救魔法师

    当我翻起那本书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碧水国,寄宿在青山绿水之中。一切从这里开始。【这是一个小短篇,喜爱的朋友可惜收藏票票支持,我会很感动的!】
  • 都市修真狂少

    都市修真狂少

    一个阴差阳错之下,修真世界的吴道被不知名的黑塔携带灵魂穿越,附身到一个“植物人”的身体之中。从此地球上便出现了一个会修真的少年。一双魂眼看尽天下万物!古玩字画,陶瓷玉器,赌石赌玉。
  • 和亲帝妃:药罐王爷别纠缠

    和亲帝妃:药罐王爷别纠缠

    她是公主,却低贱如仆人,原想悠闲一生,谁知半路竟杀出了一道和亲圣旨。他是王爷,因为身体原因被放弃的嫡皇子,两国和亲,两个被放弃的人自此绑在一起。和亲前,他说了自己的遗言。和亲后,他宠妻入骨髓……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身体康健,无病无害,结果却是一直都在麻烦他,也渐渐失了心。他唇角微勾,他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的。我若翻手天下,只携你笑看万里江山。
  • 异界之中华帝国位面争雄

    异界之中华帝国位面争雄

    在浩瀚的多元宇宙里位面是宇宙的主体,生命是宇宙的色彩,在宇宙诞生后位面也随之产生。在一些位面诞生的第一批生命里,个别的最终成为了绝世强者,他们成为了后世所称呼的至高神,宇宙中几乎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存在了,当然除了他们自己。他们中有,时间至高神亚瑟,空间至高神加文,元素至高神拉菲尔,毁灭至高神布莱尔,战争至高神巴克斯,光明至高神蒂莫西,生命至高神艾威尔,黑暗至高神伊德尔。在他们无限的生命里由于只有同为至高神的他们才能杀死他们自己,也有对生命理解的分歧,他们便产生了矛盾,而矛盾在渐渐的加强后,他们便分化了阵营。时间至高神亚瑟和空间至……
  • 公共财政评论(2009.2)

    公共财政评论(2009.2)

    公共财政是一种与市场经济相适应、以弥补市场缺陷并满足社会公共需要为目的的财政模式,其本质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目标的提出,必然要求公共财政制度的呼应和支撑。从此角度讲,公共财政制度改革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改革远未到位,公共财政建设之路还很漫长,财政的公共化改革也必然“路漫漫其修远兮”,在此过程中,无论是在公共财政建设的理论方面,还是在公共财政建设的实践方面,都会不断出现各种新问题和新情况需要我们去研究和探索。
  • 乖乖相公:爱妻猛如虎

    乖乖相公:爱妻猛如虎

    云月娆,名门闺秀,却有着一双红色眼眸,被视为邪恶和诅咒,人人唾而弃之,在除夕夜惨死。顾晓,哈佛大学医学科鬼才,研究室意外爆炸,她丧生火海,灵魂穿越至神月大陆昆国的云二小姐身上。背负着脏名,却活的漂亮,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光芒吸引了一群古代俊男。而她的心,遗落在谁的身上?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天境幻尘

    天境幻尘

    天山圣湖,万壁沉渊;皇女天命,暇凤现世;风云祁夏,血封寻尘;神皇轩辕,晶龙血饮;北海冥印,剑王灵引;幻尘缘孽,吾情无我;仙诀合境,九九归一;炎帝古陵,天境仙岛;长生羽化,亦梦亦真。一段皇家古言,皇暇凤玉和皇晶龙玉的现世,拉开了天境风云的序幕。二十年后,一位皇女,一位少年又是一场怎样的命运……(此书已经在2012年完结,签约幻剑书盟四年协议期,现在幻剑书盟倒闭,故免费重新发布)
  • 麒麟舞

    麒麟舞

    这是一个神奇的大陆,一个平凡的少年,一副神奇的铠甲,一个流传千古的传说!
  • 能量风暴

    能量风暴

    苍天哭,大地陷,人道灭,魔鬼现!异世生灵地球重生,一切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