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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换巢鸾凤(1)

一 歌声

那时刚过了端阳节期,满园里底花草倚仗膏雨底恩泽,都争着向太阳献它们底媚态。——鸟儿、虫儿也在这灿烂的庭园歌舞起来。和鸾独自一人站在啭鹂亭下。她所穿的衣服和槛下紫蚨花底颜色相仿。乍一看来,简直疑是被阳光底威力拥出来的花魂。她一手用蒲葵扇挡住当午的太阳,一手提着长褂,望发出蝉声的梧桐前进。——走路时,珠鞋一步一步印在软泥嫩苔之上,印得一路都是方胜了。

她走到一株瘦削的梧桐底下,瞧见那蝉踞在高枝嘶嘶地叫个不住,想不出什么方法把那小虫带下来,便将手扶着树干尽力一摇,叫上底残雨趁着机会飞滴下来,那小虫也带着残声飞过墙东去了。那时,她才后悔不该把树摇动,教那饿鬼似的雨点争先恐后地扑在自己身上。那虫歇在墙东底树梢,还振着肚皮向她解嘲说:“值也!值也!……值”她忙不过,要跑过那边去和小虫见个输赢。刚过了月门,就听见一缕清逸的歌声从南窗里送出来。她爱音乐的心本是受父亲底影响,一听那抑扬的腔调,早把她所要做的事搁在脑后了。她悄悄地走到窗下,只听得:

……

你在江湖流落尚有雌雄侣;亏我影只形单异地栖。

风急衣单无路寄,寒衣做起误落空闺。

日日望到夕阳,我就愁倍起,只见一围衰柳锁住长堤。

又见人影一鞭残照里,几回错认是我郎归,……

正听得津津有味,一种娇娆的声音从月门出来:“大小姐你在那里干什么?太太请你去瞧金鱼哪。那是客人从东沙带来送给咱们的。好看得很,快进去罢。”她回头见是自己底丫头而,就示意不教她做声,且招手叫她来到跟前,低声对她说:“你听这歌声多好?”她底声音想是被窗里底人听见,话一说完,那歌声也就止住了。

而说:“小姐,你瞧你底长褂子都已湿透,鞋子也给泥沾污了。咱们回去罢。别再听啦。”她说:“刚才所听的实在是好,可惜你来迟一点,领教不着。”烟而问:“唱的是什么?”她说:“是用本地话唱的。我到的时候,只听得什么……尚有雌雄侣……影只形单异地栖。……”而不由她说完,就插嘴说:“噢,噢,小姐,我知道了。我也会唱这种歌儿。你所听的叫做《多情雁》,我也会唱。”她听见而也会唱,心里十分喜欢,一面走一面问:“这是那一类底歌呢?你说会唱,为什么你来了这两三年从不曾唱过一次?”而说:“这就叫做粤讴,大半是男人唱的。我恐怕老爷骂,所以不敢唱。”她说:“我想唱也无妨。你改天教给我儿支罢。我很喜欢这个。”她们在谈话间,已经走到饮光斋底门前,二人把脚下底泥刮掉,才踏进去。

饮光斋是阳江州衙内底静室。由这屋里往北穿达三思堂就是和鸾底卧房。和鸾和鸾而进来的时候,父亲崇阿、母亲赫舍里氏、妹妹鸣鸾,和表兄启祯正围坐在那里谈话。鸣鸾把她底座让出一半,对和鸾说:“姊姊快来这里坐着罢。爸爸给咱们讲养鱼经哪。”和鸾走到妹妹身边坐下,瞧见当中悬着一个琉璃壶,壶内底水映着五色玻璃窗底彩光,把金鱼底颜色衬得越发好看。崇阿只管在那里说,和鸾却不大介意。因为他惦念着跟而学粤讴,巴不得立刻回到自己底卧房去。她坐了一会仍扶着而出来。

崇阿瞧见和鸾出去,就说:“这孩子进来不一会儿,又跑出去,到底是忙些什么?”赫氏笑着回答说:“也许是瞧见祯哥儿在这里,不好意思坐着罢。”崇阿说:“他们天天在一块儿也不害羞,偏是今天就迥避起来。真是奇怪!”原来启祯是赫氏底堂侄子;他底祖上,不晓得在那一代有了战功,给他荫袭一名轻车都尉。只是他父母早已去世,从小就跟着姑姑过日子。

他姑丈崇阿是正白旗人,由笔帖式出身,出知阳江州事;他底学问虽不甚好,却很喜欢谈论新政。当时所有的新式报像《时务报》、《清议报》、《新民丛报》,和康、梁们底著述,他除了办公以外,不是弹唱,就是和这些新书报周旋。他又深信非整顿新军,不能教国家复兴起来。因为这样,他在启祯身上的盼望就非常奢大。有时下乡剿匪,也带着同行,为的是叫他见习些战务。年来瞧见启祯长得一副好身材,心里更是喜欢,有意思要将和鸾配给他。老夫妇曾经商量过好几次,却没有正式提起。

赫氏以为和鸾知道这事,所以每到启祯在跟前的时候,她要避开,也就让她迥避。

再说和鸾跟而学了几支粤讴,总觉得那腔调不及那天在园里所听的好。但是她很聪明,曲谱一上口,就会照着弹出来。她自己费了很大的工夫去学粤讴,方才摸着一点门径,居然也会撰词了。她在三思堂听着父亲弹琵琶,不觉技痒起来。

等父亲弹完,就把那乐器抱过来,对父亲说:“爸爸,我这两天学了些新调儿,自己觉得很不错;现在把它弹出来,您瞧好听不好听?”她说着,一面用手去和弦子,然后把琵琶立起来,唱道:

萧疏雨,问你要落几天?

你有天宫唔住,偏要在地上流连,你为铙益众生,舍得将自己作践;我地得到你来,就唔使劳烦个位散花仙。

人地话雨打风吹会将世界变,果然你一来到就把锦绣装饰满园。

你睇娇红嫩绿委实增人恋,可怪啖好世界,重有个只啼不住慨杜鹃!

鹃呀!愿我慨血洒来好似雨敢周偏,一点一滴润透三千大千。

劝君休自蹇,要把愁眉展;但愿人间一切血泪和汗点,一洒出来就同雨点一样化做甘泉。

“这是前天天下雨的时候做的,不晓得您听了以为怎样?”

崇阿笑说:“我儿,你多会学会这个?这本是旷夫怨女之词,你把它换做写景,也还可听。你倒有一点聪明,是谁教给你的?”

和鸾瞧见父亲喜欢,就把那天怎样在园里听见,怎样央而教,自己怎样学,都说出来。崇阿说:“你是在龙王庙后身听的吗?我想那是祖凤唱的。他唱得很好,我下午时,也曾叫他唱给我听。”和鸾便信口问:“祖凤是谁?”崇阿说:“他本是一个囚犯。去年黄总爷抬举他,请我把他开释,留在营里当差。我瞧他底身材、气力都很好,而且他底刑期也快到了,若是有正经事业给他做,也许有用,所以把他交给黄总爷调遣去,他现在当着第三棚底什么哪。”和鸾说:“噢,原来是这里头底兵丁。

他底声音卖的是好。我总觉得而唱的不及他万一。有工夫还得叫他来唱一唱。”崇阿说:“这倒是容易的事情。明天把他调进内班房当差,就不怕没有机会听他的。”崇阿因为祖凤底气力大,手足敏捷,很合自己底军人理想,所以很看重他。这次调他进来,虽说因着爱女儿的缘故,还是免不了寓着提拔他的意思。

二射复

自从祖凤进来以后,和鸾不时唤他到啭鹂亭弹唱,久而久之,那人人有的“大欲”就把他们缠住了。他们此后相会底罗针不是指着弹唱那方面,乃是指着“情话”那方面。爱本来没有等第、没有贵贱、没有贫富的分别。和鸾和祖凤虽有主仆底名分,然而在他们底心识里,这种阶级底成见早已消灭无余。

崇阿耳边也稍微听见二人底事,因此后悔得很。但他很信他底女儿未必就这样不顾体面,去做那无耻的事,所以他对于二人底事,常在疑信之间。

八月十二,交酉时分,满园底树被残霞照得红一块,紫一块。树上底归鸟在那里唧唧喳喳地乱嚷。和鸾坐在苹婆树下一条石凳上头,手里弹着她底乐器,口里低声地唱。那时,歌声、琵琶声、鸟声、虫声、落叶声和大堂上定更的鼓声混合起来,变成一种特别的音乐。祖凤从如楼船屋那边走来,说:“小姐,天黑啦,还不进去么?”和鸾对着他笑,口里仍然唱着,也不回答他。他进前正要挨着和鸾坐下,猛听得一声:“鸾儿,天黑了,你还在那里干什么?快跟我进来。”祖凤听出是老爷底声音,一缕烟似的就望提花丛里钻进去了。和鸾随着父亲正去,挨了一顿大申斥。次日,崇阿就借着别的事情把祖凤打四十大板,仍旧赶回第三棚,不许他再到上房来。

和鸾受过父亲底责备,心里十分委屈。因为衙内上上下下都知道大小姐和祖什长在园子被老爷撞见的事,弄得她很没意思。崇阿也觉得那晚上把女儿申斥得太过,心里也有点怜惜。又因为她年纪大了,要赶紧将她说给启祯,省得再出什么错。他就吩咐下人在团圆节预备一桌很好的瓜果在园里,全家底人要在那里赏月行乐。崇阿底意思:一来是要叫女儿喜欢;二来是要借着机会向启祯提亲。

一轮明月给流云拥住,朦胧的雾气充满园中,只有印在地面的花影稍微可以分出黑白来。崇阿上了如楼船屋底楼上,瞧见启祯在案头点烛,就说:“今晚上天气不大好啊!你快去催她们上来,待一会,恐怕要下雨。”启祯听见姑丈底话,把香案瓜果整理好,才下楼去。月亮越上越明,云影也渐渐散了。

崇阿高兴起来,等她们到齐的时候,就拿起琵琶弹了几支曲。

他要和鸾也弹一支。但她底心里,烦闷已极,自然是不愿意弹的。崇阿要大家在这晚上都得着乐趣,就出了一个赌果子的玩意儿。在那楼上赏月的有赫氏、和鸾、鸣鸾、启祯,连崇阿是五个人。他把果子分做五份。然后对众人说:’我想了个新样的射复,就是用你们常念的《千家诗》和《唐诗》里底诗句,把一句诗当中换一个字,所换的字还要射在别句诗上。我先说了,不许用偏僻的句。因为这不是叫你们赌才情,乃是教你们个快乐。我们就挨着次序一人唱一句,拈阄定射复底人。射中的就得唱句人的赠品;射不中就得挨罚。”大家听了都请他举一个例。他就说:“比如我唱一句:长安云边多丽人。要问你:

明明是水,为什么说云?你就得在《千家诗》或《唐诗》里头找一句来答复。若说:美人如花隔云端,就算复对了。”和鸾和鸣鸾都高兴得很,她们低着头在那里默想。惟有启祯跑到书房把书翻了大半天才上来。姊妹们说他是先翻书再来赌的,不让他加入。崇阿说:“不要紧,若诗不熟,看也无妨。我们只是取乐,毋须认真,”于是都挨着次序坐下,个个侧耳听着那唱句人底声音。

第一次是鸣鸾,唱了一句:“楼上花枝笑不眠。”问:“明明是独,怎么说不?”把阄一拈,该崇阿复。他想了一会,就答道:

“春色恼人眠不得。”鸣鸾就答:“寒夜客来茶当酒。”崇阿说:

“这句复得好。我就把这两个石榴加赠给你。”第三次是启祯,唱:“纤云四卷天来河。”问:“明明是无,怎样说来?”崇阿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合适的来。启祯说:“姑丈这次可要挨罚了。”崇阿说:“好。你自己复出来罢。我实在想不起来。”启祯显出很得意的样子,大声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弄得满坐底人都瞧着笑。崇阿说:“你这句射得不大好。姑且算你赢了罢。”他把果子送给启祯,正要唱时,当差的说:“省城来了一件要紧的公文。师爷要请老爷去商量。”崇阿立刻下楼,到签押房去。和鸾站起来唱道:“千树万树梨花飞。”问:“明明是开,为什么又飞起来?”赫氏答道:“春城无处不飞花。”她接了和鸾底赠品,就对鸣鸾说:“该我唱了。”于是鸣鸾唱一句:

“桃花尽日夹流水。”问:“明明是随,为何说夹?”和鸾答道:“两岸桃花夹古津。”这次应当是赫氏唱,但她一时想不起好句来,就让给启祯。他唱道:“行人弓箭各在肩。”问:“明明是腰,怎会在肩?那腰空着有什么用处?”和鸾说:“你这问太长了。叫人怎样复?”启祯说:“还不知道是你射不是,你何必多嘴呢?”

他把阄筒摇了一下才教各人抽取。那黑阄可巧落在鸣鸾手里。她想一想,就笑说:“莫不是腰横秋水雁翎刀吗?”启祯忙说:“对,对,你很聪明。”和鸾只掩着口笑。启祯说:“你不要笑人,这次该你了,瞧瞧你的又好到什么地步。”和鸾说:“祯哥这唱实在差一点,因为没有复到肩字上头。”她说完就唱:“青草池塘独听暗。”问:“明明是蛙,怎么说暗?”可巧该启祯射。他本来要找机会讽嘲和鸾,借此报复她方才的批评。可巧他想不起来,就说一句俏皮话:“癞虾蟆自然不配在青草池塘那里叫唤。”他说这句话是诚心要和和鸾起哄。个人心事自家知,和鸾听了,自然猜他是说自己和祖凤事,不由得站起来说:

“哼,莫笑蛇无角,成龙也未知。祯哥,你以为我听不懂你底话么?咳,何苦来!”她说完就悻悻地下楼去。赫氏以为他们是闹玩,还在上头嚷着:“这孩子真会负气,回头非叫她父亲打她不可。”

和鸾跑下来,踏着花阴要向自己房里去。绕了一个弯,刚到啭鹂亭,忽然一团黑影从树下拱起来,把她吓得魂不附体。

正要举步疾走,那影儿已走近了。和鸾一瞧,原来是祖凤。她说:“祖凤,你昏夜里在园里吓人干什么?”祖凤说:“小姐,我正候着你,要给你说一宗要紧的事。老爷要把你我二人重办,你知道不知道?”和鸾说:“笑话,那里有这事?你从那里听来的?

他刚和我们一块儿在如楼船屋楼上赏月哪。”祖凤说:“现在老爷可不是在签押房吗?”和鸾说:“人来说师爷有要事要和他商量,并没有什么。”祖凤说:“现在正和师爷相议这事呢。我想你是不要紧的,不过最好还是暂避几天,等他气过了再回来。

若是我,一定得逃走,不然,连性命也要没了。”和鸾鸾说:“真的么””祖凤说:“谁还哄你?你若要跟我去时,我就领你闪避几天再回来。……无论如何,我总走的。我为你挨了打,一定不能撇你在这里;你若不和我同行,我宁愿死在你跟前。”他说完掏出一枝手枪来,把枪口向着自己底心坎,装做要自杀的样子。和鸾瞧见这个光景,她心里已经软化了。她把抢夺过来,抚着祖凤底肩旁说:“也罢,我不忍瞧见你对着我做伤心的事,你且在这里等候,我回去房里换一双平底鞋再来。”祖凤说:“小姐底长褂也得换一换才好。”和鸾回答一声:“知道。”就忙忙地走进去。

三 一失足

她回到房中,知道而还在前院和女仆斗牌。瞧瞧时计才十一点零,于是把鞋换好,胡乱拿了几件衣服出来。祖凤见了她,忙上前牵着她底手说:“咱们由这边走。”他们走得快到衙后底角门,祖凤教和鸾在一株榕树底下站着。他到角门边底更房见没有人在那里,忙把墙上底钥匙取下。出了房门,就招手叫和鸾前来。他说:“我且把角门开了让你先出去。我随后爬墙过去带着你走。”和鸾出去以后,他仍把角门关锁妥当,再爬过墙去。原来衙后就是龟山,虽不甚高,树木却是不少。

衙内底花园就是山顶底南部。二人下了龟山,沿着山脚走。

和鸾猛然对祖凤说:“呀!我们要到那里去?”祖凤说:“先到我朋友底村庄去,好不好?”和鸾问说:“什么村庄,离城多远呢?”

祖凤说:“逃难的人,一定是越远越好的。咱们只管走罢。”和鸾说:“我可不能远去。天亮了,我这身装束,谁还认不得?”对呀,我想你可以扮男装。”和鸾说:“不成,不成,我底头发和男子不一样。”祖凤停步想了一会,就说:“我为你设法。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就回来。”他去后,不久就拿了一顶遮羞帽(阳江妇人用的竹帽),一套青布衣服来。他说:“这就可以过关啦。”和鸾改装后,将所拿的东西交给祖凤。二人出了五马坊,望东门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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