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你敢说朕坏?好个狐媚子,朕让你看看,什么叫真坏!”轩辕炎冥将披在额前的青丝往口中一咬,翻身将媚妃压在身下。
媚妃当然喜不自禁,娇弱的身子如一个跳跳球似地扭动着,还不断地发出可怜兮兮的呐喊:“臣妾不嘛……不嘛,皇上太坏了……”
轩辕炎冥发出狮虎一般的笑声。
就在渐入佳境之时,窗门上又响起了叩指声。
“回禀皇上,大事不好!”
轩辕炎冥没听见,他只听见身下的女人发出如灶膛里的猫一般的哼哼。
“皇上,皇上!修侍卫长前来见驾!”
外面这个不怕死的太监,不知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非要打断这美好的乐章!
“皇上,修侍卫长有要事求见皇上!”
轩辕炎冥火了,抓起枕边的一件东西便朝窗门扔了过去!“让他等着!”
窗外,顿时如死一般地沉寂。
虽然,活动照常进行,可轩辕炎冥的兴趣明显受到了影响。没过一会儿,他将纱被一甩,狠狠地说:“侍候更衣!”
四个在窗外如木桩一般侍立的太监,闻声立马冲进来。身后,跟着一长溜端着洗涤之物的宫婢。
在帝王和后妃们的眼里,这太监和宫女基本上不属于人的范畴,他她们跟殿中的家俱摆设,花卉草木是同一类的。所以,帝王与后妃们取乐**从来不用回避他她们。
轩辕炎冥走下床,三个宫婢立即跪上前去,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捧着一撂干巾帕。
另外几个宫婢,马上将媚妃娘娘扶到帘后,在那里完成整个清洁工作。
洗净抹干,披上轻柔的绸袍后,轩辕炎冥才缓缓地开口:“月辉宫出什么事了?”
御前大太监顺子将一碗刚从暖壶里倒出来的人参银耳汤奉到轩辕炎冥的手里,弓身回答:“刚才守宫太监来报,月辉宫进了刺客。”
什么?月辉宫进刺客?自己没有下这道旨意啊。
轩辕炎冥凝眉怒目,将手中的碗往太监手中一扔,一言不发地走向隔壁的正殿。
“皇上,修侍卫长他……他在长廊上候着呢……”顺子一边偷看着轩辕炎冥的脸色,一边悄声地回奏。
“传他进来。”
“遵旨。”
轩辕炎冥在正殿的龙椅上刚坐稳,一个人便如球一般地滚了进来。
“卑职见过皇上!”
“起来吧,”轩辕炎冥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纤长细腻的手指在案桌上叩了叩,不悦地蹙起眉头,道:“你深夜见驾,可是为了月辉宫之事?”
修染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方才,他还在如痴如醉的酣睡中,宫外已是人声鼎沸,吵嚷一片,可他和他的属下们却是鼾声如雷,根本不知道宫里刚发生了一件大事。倒是在宫外值勤的侍卫跑进宫内,见里头一片祥和,半点动静都没有,吓坏了,还以为宫内的侍卫全被刺客给宰了,忙忙的叫唤起来。
凄厉尖细的叫声惊动了宫外的那些太监,大伙儿跑进来一看,修侍卫长和侍卫们倒都还活着,也没受伤,只是一个个睡得人事不知像一头头猪似的。
太监们趁机发泄心中的仇恨,先是上前假意地拍打侍卫们的面孔大叫对方的名字:醒来,快醒来!见还是没有动静,太监们二话不说提来一桶桶清水,暗笑着全倒在侍卫们的脸上身上!
侍卫们醒过来,猛地惊跳了起来。扭住太监就要开打,倒是修染发现有些异常,厉声喝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手脚。
问明了原因,修染要昏过去了。老天,昨夜才发生了离奇的皇后离宫案,今夜,咋又出现这样令人恐慌的事情?
“皇……皇后娘娘没事吧?”
皇后若出事了,自己就不是降级夺俸这么简单了。尤其是,修染是真心惦记着皇后娘娘。
“娘娘倒是没啥事,听说娘娘和那刺客打斗了一番,屋里的情形也说明了这一点,”太监们不放过任何作贱侍卫们的机会,冲着修染讥笑道:“你们可都是大内高手,平时个个将头昂到天上去,不可一世。可看看今夜这事,皇后屋里都进了刺客了,你们倒好,睡得跟死猪似的,唤都唤不醒。若不是皇后娘娘有两下子将刺客打跑,你们这会儿等着上断头台吧。”
修染脸红耳赤地听着太监们的数落,换上平时,侍卫们的拳脚早在太监们的身上着陆了。可此刻,大家闭紧了嘴,明知是理亏的一方,还能再辩出什么来?
修染拱手致谢,答应过两日摆几桌好生谢过公公们。
太监们这才嘟嘟嚷嚷地离去了。
修染也不及问话,整了整衣便朝夏璃韵的小屋跑去。
“娘娘,皇后娘娘!”
修染一头扎进去。
屋内,灯火煌煌,点得如白昼一般。
夏璃韵坐在地铺上,眼里有一抹愕然,神情有些迷茫,好像刚从梦里醒来一般。
那小丫头蜷缩在身后,用被子将身子紧紧地围住,只露出两只恐慌的大眼睛。
冯妈本来是和绿儿坐在地铺边沿上的,见修染进来,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霍地站了起来,冲过去便揪住修染的衣襟,大叫道:“你们……你们是怎样当的差,怎样卫护的皇后?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差点被人杀了?”
修染一脸的羞渐,白皙的脸上浮起猪肝色,低着头,两眼视地,轻轻地说:“对不起,卑职又失职了,请皇后娘娘责罚。”
“冯妈你放手,哀家不喜欢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