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渐渐被左手的笔给吸引,嗯,你已经注意到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左撇子。现在你一定想看看我写的字是如何的扭曲难看,那么这次你是真的答对了。
字都写不好的我,此时此刻居然在用我擅长的左手,在一张洁白无瑕的纸上画画,画成啥样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在笔走龙蛇的时候,有一种满足感会流遍全身。
老师的声音,早在耳畔成了嗡嗡的打鼓声了,上课打扰我画画,我没批她就算我脾气好,没想到这娘们居然自己来找我茬,估计我注意到她说的是我的时候已经不下三遍地叫我了。
就因为学生这个立场,我低着头出于所谓的“职业本能“在站起来的时候把这部上课创作的逆天作品给藏到了桌洞。好像这个母夜叉骂的我还蛮厉害的,但是我却听着就像一只下蛋的母鸡,心思全部在桌洞里面,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下课去我办公室”这句学生时代里最悲剧的话。
办公室里总是透着一股不同于教室的清香气息,这让我为之一爽。办公室看起来比教室要干净许多,但是办公室里的干净只不过是表象,谁能看到这帮辛勤的园丁身体里窝藏着的那颗如鬣狗一样卑微的心。
我站在这些“衣冠禽兽”面前,像一只无助的老鼠,却没有角落让我蜷缩。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说了多久,只是一味支支吾吾的应着,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母夜叉居然趴着自己哭了,顿时我觉得自己跟罪人似的。
呵呵,狗料没一点,能让学生气哭,也是人才。
其实我也很纳闷,我一个毫不具备杀伤力的旁人眼中的“小正太”怎么会把这个母夜叉给吓哭了。
谁看到了?举手申明。
这..这还真不是我的错。
所以我也根本不存在知错就改的意识。再往后的上课时间里,我依然是自己画自己的。嗯,好不容易画出一张自以为是“佳作”的画,拿给别人去看,得到的答案却是一盆冷水,直接把我的心给浇凉了,于是我就用“凡夫俗子不懂爱”的观点进行自我安慰,不过这倒是也不错,最起码这些人不会所谓的虚伪。
如果那些虚伪至极,自以为是的蛆虫给我泼冷水,我只是想把冷水烧开了再给它泼回去。
悻悻地回到座位上,瞅着画叹了口气,可就在这时候觉得有人在看我,抬眼一看,哦,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整日里一副没睡醒一样的同学,在这个班里,我和他关系算是最好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呆货居然瞪了我半天又把头回过去了。
我怪,感觉和我交往的人更怪啊。
不过这家伙的文学素养倒是不错的说,会写写小诗,小文章,是个比较文(2)艺(B)的小青年。我突然对这家伙产生了兴趣。因为我脑子不好使,说白了就是要成为漫画家,我不但没有画功不说,还没有剧本的功力,突然很想找个人来分担一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出了”和我一起成为漫画家吧”这样的豪言壮语。
但是我居然下意识地在等待他的嘲笑。
因为嘲笑梦想,早已成为一群酒囊饭袋,好吃懒做之人找存在的方式之一了。
但是这货,又用它昏昏欲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好啊”。
呵呵,在这两字传入我耳朵直达我神经的时候,突然明白为啥这么多人害怕孤独了。因为我此刻觉得有个人陪伴,总是好的。
我会心一笑后,拿起了他日常写小诗的本子,读了起来,虽说很傻,可是我依稀可以感觉十几年后,我们成为漫画家的宏大景象,兴奋地我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我随意扔给他一本漫画让他感受一下漫画带来的乐趣的时候,出乎我意料的,他居然迷上了漫画,随后又陆续问我要了很多漫画去看。说实话,我很高兴,甚至到了激动的状态,我觉得只要维持这种热情,他日成就我们的梦想绝对只是时间问题。
那么漫画家要有自己的笔名吧,看这家伙整天一副无精打采的近似于虚脱的表象,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拉肚子拉过头了一样,估计是巴豆吃多了,好吧,同学,就叫你巴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