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娃和刘六正在工地上砌砖时,太阳挣出阴霾,慢慢变红,射出万道光芒。
昨天晚上,李二娃和刘六将身上的脏衣服洗了。今天早上起来时,他俩看到天色不好,就没有拿出去晾着。
李二娃,太阳出来了,我回工棚去把衣服晾了吧!刘六对李二娃说。
从工地到工棚有五百多米,一路上不是坑坑洼洼就是堆着建筑材料,人走在上面就像跳摇摆舞,很不好走。
李二娃刚从高中毕业就到工地上打工,刘六从生活上和工作上都很关心他,尽量不让他干苦活。李二娃对刘六心中装满敬意。
怎么每回都是你干苦活累活呢?李二娃说,还是我回去晾吧!
路上不好走,我怕你吃不消呀!刘六说。
那,我俩打赌吧!输了的回去晾衣服。李二娃说。
好!赌就赌!刘六问:怎么个赌法?
我们猜有无!我左手和右手里只有一颗子,你猜到有你就回去晾,你猜到无我就回去晾!
好,就这样吧!刘六说。
你猜哪个手?李二娃问。
右手。刘六说。
李二娃就伸出了攥成拳头的右手。
我猜有。刘六半眯着眼晴,略一沉思。
李二娃打开右手,无子。
于是,李二娃就回去晾衣服。然而,李二娃则走出不远,只听轰地一声,他俩正在砌的墙倒塌了!刘六被压在了下面。
李二娃发疯地跑过去,从废墟中将刘六扒出来时,刘六已奄奄一息。
李二娃说:我对不起你呀!刚才打赌,我两只手里都是无呀!
我、知、道!刘六用微弱的声音说完,头一歪,咽了气。
李二娃撕心裂肺地嚎啕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