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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理想和志向

图哈切夫斯基从小就想当一名军人。他通过各种体育活动有意识地增强自己的体魄,磨炼自己的意志。小图哈切夫斯基很羡慕身着军装的人,嚷嚷着要买一身军装穿穿。一次,父亲从外省回来真的给小图哈切夫斯基买回一套,他高兴得直亲爸爸。噢,身穿军装的小图哈切夫斯基俨然一名戎装待发的小战士,他那自豪得意的样子,真是可爱!

小图哈切夫斯基还很爱读书,尤其是军事方面的书。后来无论在学生时代,还是在被俘期间,或者是在打仗的空隙间,只要一有机会,他仍然会拿起书来。在他受命组建第一集团军那些紧张的日子里,他也一心想着读书,只是到哪里去弄书呢?那些天真是苦坏了图哈切夫斯基。忽然,他灵机一动,决定吩咐奔萨省的革命军事委员会,向战前曾在奔萨驻扎的所有部队征集图书。这一招还真灵,部队征集到了好多好多的书。有关经济的、地理的、历史的、政治方面的,还有小说文艺书刊,但更多的是军事方面的书,高兴得图哈切夫斯基简直手舞足蹈起来。他经过认真的筛选,在司令部设立了第一个粗具规模的图书馆,此举可称得上是个创举,一些爱读书的军官经常到图书馆选自己喜欢看的书。有一些军官还真争气,考上了不同的军事院校,为第一集团军争了光,露了脸。图哈切夫斯基也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

图哈切夫斯基最喜欢看的书是描写历史上著名军事统帅或描写战争方面的书,看这些书能使他废寝忘食。他最崇拜的英雄是俄国著名的军事家苏沃洛夫元帅。阿·夫·佩特鲁耶夫写的《大元帅苏沃洛夫公爵》一书,他几乎一行行一字字地琢磨。有的句子他能一字不差地背诵下来。哪部分内容在哪页,以及前后的内容,他都极其清楚。每逢读到妙处,他能几个小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母亲来叫他吃饭,他也视而不听,还沉浸在书里。这些书他都逐渐地吸进脑子里,在他的心灵深处扎了根,想当一名军人的愿望也由此而生。他还喜欢读列夫·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等等一系列书籍。

读了这些书,为他以后作战、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打下了坚实的军事理论的功底。由于他有军事上的雄才大略,机敏而善于思考的头脑,当机立断而又敢于冒险的作战风格,使他刚刚参加革命,便在战争中屡建战功。即使在众多的功臣名将中也是个佼佼者。因此得到了“红色拿破仑”的雅号。当然,这个称号也包含了其他多层的意思。一是他本人崇尚拿破仑;二是他具备拿破仑式的头脑和军事天才;三是他具备拿破仑式的独断风格和“野心勃勃”……

图哈切夫斯基还希望自己成为一名音乐家或小提琴手。图哈切夫斯基的祖母曾拜尼古拉·鲁宾施泰因为师,弹得一手美妙的钢琴。也许是由于遗传因素吧,图哈切夫斯基自幼就从父亲和祖母那里继承了酷爱音乐的传统。每当乐声响起,小图哈切夫斯基不管在做什么都要跑到钢琴边,聆听美妙的音乐。图哈切夫斯基家里陈设很简单,室内只装饰有几面大镜子和两架钢琴。据说,其中的一架是鲁宾施泰因专用的。父亲尼古拉耶维奇和祖母常常并排坐在钢琴边,用四只手出色地合奏。他们喜爱的作曲家有莫扎特、贝多芬和肖邦等等。

由于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孩子们个个都对音乐产生了兴趣。他们还开始学习乐理知识,那每一串音符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美妙的旋律。他们一有时间,就请父亲和祖母教他们乐理和弹奏钢琴。一开始,他们不太听使唤的手指弹奏钢琴时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父亲和祖母就手把手地教,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这样练习了几天,才有了些进步。孩子们下定决心练好钢琴。他们总是坐在钢琴前,废寝忘食地练习。这样练了不久,父亲和祖母的脸上都露出了微笑。图哈切夫斯基的哥哥亚历山大和最小的弟弟伊戈尔经过努力先后都考上了音乐学院,尤其是弟弟伊戈尔被当地的人认为是“神童”,每当他演奏钢琴时,人们不管手中正在干什么活,都会不约而同地停下来,聆听他的演奏。当兄弟俩离家去音乐学院的时候,很多人都来送行。图哈切夫斯基钢琴弹得不错,小提琴拉得也很好,他很高兴独自在树林边、在小溪旁、在山上、在田野里拉他的小提琴,好让大地、山川、河流都能与他共享音乐的美妙。他想象着每当他演奏的时候,原本寂静的森林微微拂动(当然,这是风的作用),原本自由游动的鱼儿会凑在一起,一会静下来听音乐,一会又议论评价一番:噢,真是个了不起的小提琴家哩!图哈切夫斯基不仅仅会拉小提琴,他还会自己动手自制小提琴呢。当他成为苏军元帅时,他自制了最后一把小提琴。当时,孩子们经常聚在一起,有时是家里,有时是草坪上,也有时是在平坦的田野里,举行小小的音乐会。音乐会一般都由图哈切夫斯基主持,这是因为他是音乐会的主角的缘故。他能即兴编出幽默、滑稽的讽刺小诗,逗得小朋友们捧腹大笑。小图哈切夫斯基也很爱好画画。他画的山呀、水呀、鸟呀等等都形象逼真,虽算不上什么名家之作,但也可引以为自豪了。在学生时代,他也未放弃过画画。同学们毕业时,他还为他们素描,为他们画学校的桌椅、操场、画学校的房屋,以便让他们永远记住学生时代,记住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他绘画的爱好一直保持着,即使在最紧张的战争岁月,他也未放弃过绘画。

对于图哈切夫斯基一家来说,最愉快的日子还是在奔萨省的弗拉日科耶领地度过的。只要看一张保存下来的当时的全家福,就可以领略一二了。这张全家福活生生地再现了她们在弗拉日科耶生活的情景,木头房的墙上挂着祖母阿列芙京诺芙娜的老师鲁宾施泰因的大画像,房间里还摆着乐谱架、钢琴,钢琴旁坐着祖母,祖母面带微笑,好像这一切都使她心满意足了。祖母的身后站着一大群孙子孙女们,男孩们的脸上都流露出顽皮的神色,而女孩子们呢,则显得矜持、高雅。当时的图哈切夫斯基正在奔萨第一中学低年级学习。照片里的他身穿学生短制服,显得格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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