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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巾帼英雄——记贺子珍

一百年前的月圆时分,贺子珍诞生在江西永新的一个乡绅之家,因为她出生在丹桂飘香,花好月圆的中秋夜,因此小名就叫桂圆,取意"蟾宫折桂"、"花好月圆”。

贺子珍生长在动荡的年代,军阀混战、乡绅勾结、民不聊生。一幕幕丑恶、凄凉的景象闯入她清澈的眸子,震撼着她幼小的心灵。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浪潮席卷全国,贺子珍开始接触一些俄国先进思想,马克思主义学说、共产党理想,点燃了她心头的那盏明灯。她决心投身到革命中去,探索救国救民的道路。

1925年3月12日,伟大的革命家孙中山先生逝世了。十五岁的贺子珍闻此消息,悲痛不已。第二天她决定参加左派学生发起的孙中山追悼会,以表达对这位革命前辈的敬仰。

这天,他们正在学校集合,准备赶往龙家祠参加集会。一个女教士敢来,声色俱厉地阻拦道:“学生的本分是读书,谁让你们参加什么鬼会?不许去!一律不准去!谁去就开除谁!"贺子珍看到教士专横的样子,勇敢地走上前去,怒火四射地质问道:“孙中山先生是民众爱戴的领袖,是民国的总理。他去世了,我们中国人难道不应该开个追悼会来悼念他吗?”子珍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爱我们的祖国,我们尊敬爱国英雄,我们没有错!我们一定要去参加追悼会!”同学们齐声应和“对!”说罢,一齐拥向门口,女教士阻拦不住,只好眼睁睁看着这群学生冲破学校阻扰,参加大会。

追悼会开得庄严肃穆,贺子珍也代表讲话,表示要继承孙中山的遗愿,将革命进行到底。

1925年,永新县的第一批共产党员欧阳洛、刘珍、王怀等,奉党的命令回到永新建团、建党,他们一致同意首先吸收贺子珍这个热心革命的姑娘参加共青团。成为共青团员的贺子珍,已经转到修水女子学校学习。她把学校作为活动的舞台,积极开展学生活动,宣传革命思想。那时候,她能搜集到的进步书刊数量非常有限,有的还是从别的学校借来的,怎么能把这些书刊借给学校的同学呢?贺子珍为此想了很多办法。每天放学以后,她把要求进步的同学召集起来,轮流朗读其中的好文章。不久她发现这个办法也有缺陷:有的同学家里有事,要赶着回家带弟弟妹妹,或是烧火做饭,不能参加这种集会。于是,贺子珍又想了出墙报的注意。她用中楷字把书刊上精彩的文章或片段抄录下来,加上醒目的标题,再用红笔在最要紧处加上圈圈点点,四周还画上红红绿绿的花边,把墙报打扮的漂漂亮亮,吸引同学来观看。对于那些热心革命的积极分子,她还秘密发展他们入团。这样,在她和积极分子的周围团结了一批进步同学。

1926的春天,在贺子珍看来格外的美丽动人。大革命的形势经过迂回曲折,终于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国民革命军的北伐指日可待了,这大好的形势催开了她心底的春天。也就在这年的四月,她由一名共青团员转为共产党员。贺子珍积极投身革命,成为永新县第一任团委书记、井冈山第一位红军女战士。

1927年7月18日凌晨,天还蒙蒙亮,袁文才、王佐带领农民自卫军在永新发起暴动,攻打下县城,这年被誉为"永新一枝花"的贺子珍才18岁,也参加了暴动队,救出监狱中的哥哥贺敏学。暴动胜利后成立了永新临时革命委员会,欧阳洛任书记,贺敏学任主席,贺子珍担任了妇女部长和共青团书记。8月,敌军进攻永新,贺敏学、贺子珍兄妹随袁文才撤退到宁冈茅坪暂时避难,在山里积蓄力量,开展革命工作。

当"绿林武装"在砻市一带活动时,听几位从莲花路过三湾的老乡说:他们见到一支军队驻扎三湾村,消息传到袁文才的耳朵,他便疑心:莫非是国民党军队来消灭我老袁,得早作准备。便派两名农军日夜兼程赶到三湾侦察,但都不敢贸然进村,钻在山上灌木丛林,远远观望动静,回去便报告,士兵有穿国民党军装,却在老百姓家里进进出出帮助挑水、劈柴、干农活,枫树坪下有练兵的,也有士兵和老表集会一起的。弄得袁文才摸着头脑苦思索想不出这是什么军队?!贺子珍在旁见状,自告奋勇请求去探虚实。袁文才并不是怀疑子珍的能力而是心疼她,"路途艰难,一个姑娘家去太危险了。"

"我化装成回娘家的媳妇,不会引起人注意的。"贺子珍坚持要去,袁文才十分清楚子珍的倔脾气,只好让她去,临走时还让子珍带上他的驳壳枪。就这样贺子珍头戴土蓝布头巾,手提一个装着鸡蛋、米糕的篮子,打扮成一个小媳妇,便独自风风火火、脚不停歇走上崎岖山路。

到达三湾村已是中午时分,村里的墙上贴着不少"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打土豪劣绅,分田地给贫农"、"拥护中国共产党"等革命标语,落款是"工农革命军"。小小的山坳里到处呈现热闹气氛,军民同在一起吃午饭,亲如一家人,并讲述革命道理。。。。。。贺子珍用篮子的鸡蛋在泰和祥杂货铺换得干粮,回头赶路准备向袁文才报喜。

当走到村头山上,却见一男子也从村庄随后跟出,她急忙藏身路旁林后观察:来人十分面熟!猛然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大革命时期担任过乡农会主席--李秋发吗?互相定睛打量一阵恍然相识,互问何去。贺子珍引到隐蔽处,小声告诉来三湾村的原委,李秋发一听呵呵笑道:"好啊!真是同路的革命人,毛委员派我去给袁文才送信和商谈共同到井冈山建立革命根据地哩!"两人欢笑地边说边赶路走向茅坪。

1927年8月,贺子珍跟随宁冈农民自卫军上了井冈山。深秋十月,34岁的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辗转千里来到井冈山的茅坪大仓村,与等候多时的"绿林好汉"会面。贺子珍那在一片欢呼中,她迎上前去不大自然地握住毛泽东的手,清脆而诚挚地说:"毛委员,欢迎您!"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红的云彩。毛泽东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性情男儿,第一次见到贺子珍就被她眉清目秀的容貌和超凡脱俗的气质惊呆了:“井冈山上竟有这样年轻貌美的姑娘!”

殊不知,少女时期的贺子珍就生得袅袅婷婷,皮肤白皙,两道柔中带刚的的眉毛常常是微蹙着的,在眉心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小沟。她经常一身白衫黑裙的学生装扮,梳着两个又粗又黑的麻花辫,常常引来众人欣羡的目光。贺子珍不仅漂亮端庄,而且聪明能干,是当地出了名的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11月初,贺子珍被调任前委秘书,到前委书记毛泽东身边工作。陪同毛泽东到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各地区做社会调查,帮助毛泽东整理、抄写一系列调查材料。通过在工作中的多次接触和了解,贺子珍发现自己和毛泽东志同道合,且彼此欣赏,不知不觉中,燃起了爱情的火苗。毛泽东看中贺子珍是个有文化、有性情的漂亮才女,贺子珍也敬佩毛泽东的文韬武略和豪情壮志。1928年6月下旬,贺子珍和毛泽东在永新县塘边村一起工作的日子里结为革命伴侣,开始了他们凄风苦雨中相依为命,并肩战斗的十年夫妻生活。这十年,是中国革命最为艰苦的岁月,也是毛泽东政治生涯最为艰难的时候,却是贺子珍一生中最灿烂的青春年华。她的生命之舟,随着与毛泽东婚姻的悲欢离合,随着中国革命道路的曲折前进,而跌宕起伏,迎风破浪。

1929年1月14日,贺子珍跟随部队告别了井冈山。从此,踏上漫漫长征路,也开始了她自身的漫漫长征。

贺子珍把自己一生奉献给了中国革命事业,她是大革命时期的“永新一枝花”,是“永新暴动”后的“神枪手”与“双枪女将”,是当之无愧的巾帼英雄!

周小红、黄惠运 搜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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