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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智慧与强悍兼备的温州男人

温州男人聪明且又世故,但这并不代表温州男人缺乏血性,在瘦小文弱的外表下,温州男人往往有着一颗非常强悍的心,这种强悍虽不能与北方人相比,但却胜在与智慧结合在一起,这使得温州男人平添了几分魅力。

1.温州人素描

温州人绝对的与众不同,他们做生意,不怕别人给脸色看,不怕被人拒绝,温州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无论你怎么样对我,只要能让你掏腰包我就高兴。温州人用微笑、用不懈的说服、用不断的跑动,把温州产品送到全国各地,也把全国各地的人的钱赚到自己的口袋里。

1983年,西北某大学一学生到校门口一温州补鞋姑娘那儿补鞋,便有了下面一段广为流传的对话:

大学生开玩笑地问:“中学毕业干这个,不怕人看不起吗?”

接着又问:“你补鞋补到什么时候?”

温州姑娘俏皮地笑到:“补到人人打赤脚时。”

大学生再问:“你打算将来干什么?”

姑娘答到:“想开一家小店,自己当老板。”

大学生不可思议地问:“好大口气,你有资金吗?”

姑娘笑得更自信了,回答:“你没看见,我这不是在攒钱吗?”

这段对话体现出内地人与温州人观念的不同。在温州人眼里,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能否赚钱才是最主要的,正基于此,温州人占据了外地人认为低人一等的领域,悄无声息地富了起来。温州人追求独立,有强烈的自主意识,人人都想当老板,也敢冒当老板的风险,所以他们能享受到了当老板的回报。这段话还体现出温州人的生活态度,无论做什么,生活都应该是快乐的,都是有希望的,要敢于快乐生活,善于快乐生活,洒脱、顽强,从不绝望。

正是缘于这样一种态度和理念,中国大地出现了这样一群浪迹四海,不辞劳苦,精明能干的温州人。最初他们很不起眼,人们最早就是从修鞋摊、小发廊、小商贩中认识他们的,在一般人眼中,温州人除了江南人那股灵气外,就是默默地干活,做生意,与其他民工、小商贩没什么区别,慢慢地,温州人多起来了,温州的标准也多起来了,温州的发廊、温州服装店、温州电子城、温州人、温州产品越来越多,各种包装、标牌、证书,徽章越来越多地在温州被造出来散至各地,一时间,仿佛温州人、温州产品无处不在。

慢慢地,人们对温州由不屑,到兴趣十足,到惊奇,到仔细探究:温州人是怎样一种人?

温州人是生意人!

温州人有一种敏锐的超前意识,但他们的超前不是超前消费,而是超前实践,当许多人还在犹豫观望,还在争论不休时,温州人已经在低着头默默探索,开始大胆实践了。有多少事,都是温州人“先吃第一口,先迈第一步”然后推向全国的:包产到户、股份合作、浮动利率、第二职业、农民城……

温州人做生意,吃苦耐劳,只要有一份钱赚,他们都会不遗余力地去干,从不好高骛远,好大喜功,赚起钱来,从零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一丝不苟,不像有些地方的人,大钱赚不来,小钱又不屑一顾,只好两手空空,只留下满腹牢骚,抱怨别人都怎么富了。

温州人做生意善于从小处着手,纽扣、标签、标片、商标、小饰品、小玩具,温州人走的是小商品、大市场的路,不怕赚钱少,就怕不去赚钱,温州的小商品遍布全国,慢慢地,温州的产品越来越大了,从纽扣到服装、鞋子,从电子元件到成套电子设备,从日常用小物品到高科技产业,温州人越来越富了。

温州人不在乎干什么,只要赚钱的事,不管自己以前熟悉不熟悉,就要干,什么有“钱”就推销什么,并且“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吃、请、送、骗样样使得出,什么管用就用什么办法,不怕你不买温州人推销的产品。

温州人不会守株待兔,死守自己的店面,自己的店面不赚钱,马上放弃它,不管曾经倾注了多少自己的心血,自己对它多有感情。比如温州人办了个公司,但这个公司仅仅是赚钱工具而已,不像有些人看自己的公司就像看自己的孩子,尽管不争气,也舍不掉、摆不脱。

因此,我们可以给温州人画这样一副素描:特别功利,特别聪明,特别勤奋,令人怨恨的同时又不得不让人竖起大拇指。

2.温州男人的尚武好胜

温州的男人很少有高大魁梧的,这与其属于百越后人有关,是基因遗传所决定的,所以温州的男人极少显现出英武威猛的。但这种瘦小文弱的外表,往往会起到迷惑人的作用,其实温州的男人是非常尚武好胜的。据说,在温州街道,两个骑自行车的人撞到一起,一言不合就拳打脚踢,打得凶猛无比,仅两三分钟,一方稍显力绌,“不打了,后会有期”,推上自行车就走。另一方面也没有去追,骑上自行车也走,街上烟消云散,像没有过这回事似的。由此,可见温州男人强悍与世故。

事实上,温州男人尚武是有历史原因的,也是由特殊的地理状况造成的。古时,由于温州属于沿海地带,又远离中原,于是,海盗、倭寇、洋人随时可以入侵,中央政府的援救往往姗姗来迟,温州人只好靠自己保护自己。武人习文想做官,文人习武便是为了自救。光绪十年(1884年)中法战争开战,法国军舰进攻福建,福建水师全军覆没,九艘军舰与十九艘运输舰沉入水底。为防御法舰沿海北上,温州地方官和富绅积极筹办团勇。大儒孙诒让组织团勇,驻守瑞安南门江边,擂起了他自己发现的铜鼓。这面铜鼓是诸葛亮七擒孟获时的蛮人首领孟获所铸,孟获为感谢诸葛亮的不杀之恩和教化之功,送给蜀军的,不知何故会流到温州。孙诒让那日与朋友同游江心孤屿,为避雨躲入古寺,听见雨打地上发出一种不同于别处的响声,断定此处埋有什么特别的物件,雨停后雇人挖掘,果然掘出一只大铜鼓。孔武有力的鼓声震撼人心,法国走私商船因之帆折船摧。

据说,南宋时期,温州有武进士305人,其中武状元14人,比例之高,别的地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过去,温州拳坛很多,特别是温州平阳县,几乎村村有拳坛,抵御外敌时一致对外,一旦没有了外敌,内部就不免争斗,平阳(包括现在的苍南)不断有宗族械斗便是尚武的结果。温州将技不如人的唤做“黄馒头”,来源就是打擂台:打擂比武,胜者有赏,失败的只发给粗面粉做的馒头充饥,俗称“黄馒头”。再有就是端午节前后,划龙舟时的械斗也时常发生。直至如今,一到端午划龙舟,市府与各县行政机关均如临大敌,紧张异常,生怕出事。

新中国成立后,温州械斗的事逐年减少,但一到某种气候,不免露出马脚。如文革的武斗,两派打得天昏地暗。武汉第一,温州第二,但武汉是大城市,又系心脏地区,武斗牵涉到中央大人物。温州偏向东南隅,没有中央级大人物介入,武斗之激烈,时间之长,全国少有,那纯是温州男人尚武所致。现今,温州的武斗之风偃旗息鼓,尚武表现在竞技体育方面。温州在全国的武术比赛、散打比赛、拳击比赛、柔道比赛、摔跤比赛、举重比赛中常有上佳的战绩。在浙江省不用说,常常是这些方面的总分第一。

随着如今社会风气发生了变化,温州男人的尚武精神已不再那么明显发生了。现在不是靠武力或体力,而是靠能力和财力。这两者温州男人大都不缺,所以温州男人仍旧具有男人气,可能这种男人气比之过去还更足。外地人也少有走眼的时候,因为他们一听到“温州人”三个字马上会联想到能力和财富,不会因为这个温州人显得瘦弱而忽视。

温州男人的聪明是历练出来的。市场开放的初期,温州男人赚了些钱,又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发展,万一认定这是“资本主义复辟”,谁知道会不会吃官司什么的,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便导致了温州男人的一种暴发户的心态:养“小蜜”的有之,包“二奶”的也有之,在歌舞厅一掷千金的更有之。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温州市环城路口有个夜总会叫“丽晶宫”,天天灯红酒绿,熙来攘往。一天晚上就发生了一件让人惊诧的斗富故事,当时一位当红女歌手正在唱一首流行歌曲。歌声刚停,主持人便宣布,有刘先生给张小姐(指那位歌手)献上一个价值188元的花篮,点张小姐唱一首邓丽君的《甜蜜蜜》送给他的朋友马小姐。唱过《甜蜜蜜》之后,立即有位赵先生以288元的花篮点张小姐唱了一首流行歌曲《萍聚》。于是刘先生觉得没面子了,又以588元的价格点了另一首歌曲,赵先生就以788元再点一首歌……随着花篮价值的飙升,歌手的歌声更嘹亮,台下捧场的掌声便更热烈。刘先生随即开出了1588元的价位,台下开始有人吹口哨,有人喝彩了,赵先生随即又开出了2888元的高价。这样的斗富故事在看来未免让人失笑,顿起轻蔑之心,但从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温州男人的好胜心。

温州的男人虽然尚武,但对女人却是呵扩备止,温州男人这一点特别让温州的女人倾心或放心。温州男人似乎天生就认为养家糊口是男人们的责任,娶了老婆,生了小孩就要设法去养活他们。无论多苦,多累,无论跑到天涯海角,男人都会设法挣钱,养家糊口。女人愿意跟到天涯海角,与男人一起受苦受累,那是女人的事,但男人决不会逼女人这么做。女人只要愿意持家教子,男人极少不负责任。所以温州的男人娶外地的女人少些,温州的女人大都愿意嫁温州的男人,因为温州的男人有责任心。

3.温州男人不浪漫但很实在

尚武、养家糊口的结果是温州的男人往往粗枝大叶,不注重细节,更缺乏诗意,在温州男人身上很少会看到与浪漫有关的东西。温州的男人永远生活在现实之中,这就造成了温州男人的一些通病。如果某个女人看多了言情小说,看多了日韩剧中的缠委绵婉,或有太多的想象力,她便会对温州的男人不满意,感到失望。无论如何,女人对浪漫总是会有些渴望的。

温州的男人不精明,大大咧咧,往往很少算细账。这样说有的人或许会大声置疑:这不是瞎扯吗?温州人不精明,那怎么会赚那么多钱呢?诸位且慢上火,听编者细细道来:温州的男人虽然不精明但却胜在聪明,这一点与上海人正好相反。温州的男人会赚钱,却不会“精打细算”,花起钱来不懂得节制。所以外地人喜欢和温州男人打交道,温州男人不吝惜,出手大方。作为太太的就心疼了。昨天抽屉了还有两万块钱,怎么今天就没了?她们也知道男人不大计较。所以尽管如此,她们对温州的男人还有信心。会说:“我有房子,有儿子,又不愁吃,怕什么。”即使走到离婚这一步,温州的男人还是不会斤斤计较。“斤斤计较算什么男人。”这是温州男人的观点。其实这正是温州男人的缺点,缺少现代理财意识,不免会有因负债过多而致企业破产的事发生。或许又会有人产生这样的疑问:这里不是有数学之乡、“数学家的摇篮”之称吗?其实这两点并不矛盾。数学家不等于锱铢必较,也不等于一定会理财,要不你拿钱交给陈景润先生去用用看,不见得就会花得节省。而且锱铢必较也不一定能赚到大钱。温州人有句话,叫做“天下钱财天下人用”。正是温州男人这种喜欢扎堆、抢着埋单的性格,让人觉得温州人大方,可交,因而温州人做生意有人帮衬,会赚到大钱。

温州男人虽然尚武,但却缺少高大威猛的阳刚之气,也缺少奇装异服,所谓“帅呆了,酷毙了”的现代气质,什么“朋克”、“嬉皮士”之类的在温州都无法立足生存。温州男人最多是个“雅皮士”,而这个称号自然也是外地人的看法。外地人来到温州都要说说对温州和温州人的印象。他们可能会说温州的女孩子不错,个个打扮得漂漂亮亮,也很有现代气质,但相比之下温州男人就逊色多了,缺少阳刚之气,也缺少现代气质。事实上,温州男人之所以能给外人以这样的印象,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方面是温州男人作为古百越民族的后裔之一,在身材上确实不如作为蒙古族后裔的北方人高大,这是温州人的先天不足,但经过锻炼与营养补给,温州年轻人正在慢慢变高。另一方面是温州的男人实在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去注意自身的修养和打扮。他们只是在事业上不断学习,不断前进,而追求现代气质,追求“酷”是要时间的。忙忙碌碌产生不了“嬉皮士”和“朋克”。第三方面则要归咎现在的媒体,在大多数的影视剧、媒体的女广告模特,影视剧的女主角大都娇小妩媚。男模特和男主角却必定英武高大,充满阳刚之气的,这形成了一种社会取向。

4.个性清爽的温州男人

温州男人的一个共同特征就是有种“凭本事吃饭”的观念。温州的男性,并不个个都像那么端正清秀,那么英气逼人,但他们都崇尚凭本事吃饭。

谈到男性,议论起长相如何,是不太好意思的。但我们要说的是“自古男儿无丑相”,评价一个男人有没有价值的标准,从来都不是凭一张脸,而是思想、性格、语言、行为等等“形而上”的指标。

温州的男人,无论是在为国家服务、做学问,还是从事经商,他们都把它当做事业在做。所以他们总是让人看起来清清爽爽,很精神,很有美感。

男人就是要有事业可做。没有事业可做的男人,容貌再美也不能给人以美感。这是上天在造人时,早已给男性定下的亘古不变的角色。

温州的男人,没有辜负上天给他们分配的角色。

温州男人都偏爱黑、白两色。在服饰上;温州男人一般是黑、白为主,上白下黑,或下白上黑。到夏天,有时全身都穿白色。对这两种颜色的偏好,反映出温州男人的性格中那种清清爽爽的特征。

在温州,人们抽得最多的香烟,是中华烟。尤其在与人的交往中,你更是很难看到其它香烟的身影;很少有城市,像温州如此偏爱一个香烟品牌,使其仿佛“三千宠爱在一身”。

在温州,无论是在大酒店,还是在街头的小商店,你都可以看见成堆的百威啤酒,堆得半人多高;温州人特别偏爱百威。据说大家都认为口感好,爽口。所以,在温州,百威啤酒的销量极大。人们在酒店喝百威,就像喝其它软性饮料一样,很随意。

中华香烟和百威啤酒的包装,都是以大红为基调,包含红、白、金三色。温州男人情有独钟这两个品牌,是因为这两者的口感好?还是因为它们的包装都是红色的呢?

应该说,这两种因素都有。中华香烟和百威啤酒的口感上佳,早得到大众的一致公认,断无疑义。温州人买了新房,都要在窗前或阳台挂上大红灯笼。温州喜爱红色,曲此可见一斑。喜爱红色的人,都有一颗火热的心。

从温州男人对黑、白、红三色的喜爱,可以推测,他们内心都有一团火,在像火一样的内心,有着对清爽的独特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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