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家的别墅里,路遗兰默默的躺在床上。
刚一回到夏侯家,她就借口太累了,把自己关在了卧房里。
夏侯俊,夏侯洁,欧阳俊和司徒枫知趣的退了出去。
想劝慰,但是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情感的打击不是谁能劝慰的,唯有自己想开,他们希望路遗兰能从感伤中恢复过来。
看到四个人退了出去,路遗兰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哗哗的流淌下来。
她轻轻的拉过被子,把自己埋身在被子里,痛苦的抽泣着。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似乎总在和她开玩笑,给了她惊喜,然后再残忍的伤害她。
在如此反复的情动情伤中,心已飘零成碎片。
眼前总是浮现出轩辕澈和肖心怡相拥的镜头。
一直追逐着飘渺的情感,最终却什么都抓不住。
轩辕澈总是如风一样,她无法把握的他的方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远离。
爱情的道路上,真的没有一帆风顺吗?还是她前世欠了多少孽债,今生用眼泪来偿还。
如果眼泪可以偿还,她愿意哭干泪水,哪怕变成血泪,只要不让她再承受爱情的重伤。
越想越悲哀,路遗兰哭得更加伤心,任由泪水成串的流淌。
门外响了了轻微的脚步声,司徒枫和夏侯洁不安的在门前走来走去。
“遗兰,你还好吧。”
夏侯洁低沉着声音问。
“遗兰,你要想开啊。”
司徒枫语气中带着焦躁。
路遗兰无语凝噎,她哭得说不话来。
门被大力的推开,夏侯洁和司徒枫担忧的闯了进来,看到哭得虚软的路遗兰,夏侯洁心疼的坐在床边。
他用手抚着路遗兰的头发:“遗兰,哭吧,把心中的不愉快哭出来。”
路遗兰哭得更伤心起来。
司徒枫愤恨的握紧拳头,在地上走来走去,嘴中气愤的骂道:“轩辕澈,该死的轩辕澈,我也恨不得给他一拳。”
这个名字,如刀子一样刻在心中,路遗兰哭得更加伤心。
“妹妹,哭吧,哭完了就忘记一切了。”
夏侯洁继续柔声劝慰着。
司徒枫握紧拳头砸在床边,他略微想了一想,猛然伸手拉起了路遗兰,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她。
“哭?为什么要哭?路遗兰,难道这个世界上除了轩辕澈,再没有别的男人了吗?他那种薄情寡性之人,值得你如此吗?我告诉你,不是失去了他你就失去了爱情,还有我,我也一样爱着你!即使你不爱我,我也不怨你,除了我们,你还能找到属于你的爱情的,为了不属于你的感情流泪,你知道你又多傻吗?”
路遗兰愣住,眼前这个冷得霸气的男人,真的是司徒枫吗?
他第一次表现得如此冷漠。
似乎他的话很有道理。
“阿枫,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对她,遗兰会更伤心的。”夏侯洁连忙制止。
司徒枫满眼受伤的看着路遗兰。
“路遗兰,我就是要唤醒你,有一棵树吊死的道理吗?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是幸福和快乐,既然这段情已经不能带给你快乐,为什么还要沉浸其中?天涯何处无芳草的道理你不懂得吗?退一步说,你要是无法淡漠这份感情,换一种思考的方法,爱他就要看着他幸福,如果他选择肖心怡很幸福,你为什么不祝福他哪。如果他看到你如此悲戚,会自责的。”
路遗兰停止了哭声。
是啊,如此的悲伤,只能让大家跟着心痛。
夏侯俊,夏侯洁,司徒枫,这些疼爱她的人,看着她难过,一定很伤心的。
心中自责起来,路遗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夏侯洁愈发的紧张:“司徒枫,你不要再说了。”
司徒枫又用力的捶了一下床铺:“你以为我愿意说吗?你以为我愿意拿刀子扎遗兰的心吗?与其让她如此悲伤下去,不如让她尽快的清醒。”
“可是。。。。”夏侯洁担心的看着路遗兰。
“哥哥,没有可是,司徒枫说得很对,我把自己陷入悲伤中,真的很难看。”
说完,她坐起身来,含泪的双眼中挂上淡笑,冲着夏侯洁伸出了胳膊:“哥哥,我想洗洗脸,你抱我去洗手间好吗?”
夏侯洁兴奋起来,他腾的站起身,一拳头打在司徒枫的肩头。
“好小子,你真有两下子。”
司徒枫皱了一下眉头,挑眉笑了。
路遗兰也笑了起来,看着司徒枫说:“司徒枫,我饿了,你去帮我准备吃的好吗?”
“好,好,我愿意效劳。”司徒枫答应一声向楼下走去。
夏侯洁笑了一下,拍拍路遗兰的额头:“不许耍赖了,哥哥抱着怎么洗脸。”
路遗兰笑了笑:“哥,你不是说我可以尽情的任性撒娇吗?今天我就要和你撒娇。”
夏侯洁笑了:“遗兰,你等着。”
说完,他快步走进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中拿着一条湿毛巾:“来,哥哥帮你擦脸。”
鼻子一酸,路遗兰的眼泪又出来了,她含泪笑着:“谢谢哥哥。”
夏侯洁微笑无语,细心的把路遗兰的脸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