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的劳累,加上强烈的刺激,轩辕澈的身体达到的了极限,一觉就到了第二天。
昏沉沉的,浑身发软,整个人好像漂浮在云端,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慵懒着,身心疲惫着,他实在不想起来。
隔壁就住着路遗兰和司徒枫,只要想起那个名字,眼前全是两个人亲热的身影,他们闺房的情语不受控制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所有的这些,都令他心酸,令他绝望,内心涌动这一种要毁灭的冲动。
这样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他在愤怒着,在痛恨着,在绝望着,好多的情绪在内心涌动,交织成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着他的内心。
在这种情绪的冲击下,他感觉自己走向了毁灭,再也没有勇气站起来,只想睡去,只想睡去。
睡着了,那样的画面就不会出现在脑海,头也会不疼了。
于是昏沉沉的睡去,睡梦中,梦境里仍然是相同的画面,于是在冷汗淋漓中,轩辕澈又被惊醒。
反反复复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伸手摸摸额头,很烫很烫,原来是发烧了。
这样的情况很少见,除了头疼,他很少感冒的。
嗓子眼发干,嘴唇有些撕裂的痛,他感觉渴得难受,就摸索着下床,走到电视柜前。
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怪不得人们喜欢说,总长病的人不怕病,从来不长病的人才怕病。
真的很难受,这种难受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轩辕澈微微喘息着,脸上挂着非正常的红晕。
他伸手抓过水瓶,使出全身力气倒了一杯水。
水杯送到唇边的一瞬间,眩晕感冲击着他,杯子咣当一声落到地上,轩辕澈再也支持不住,高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天地混沌,万物失色,他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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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得老高,早餐时间到了,
一身清爽的司徒枫从楼上走了下来,边走边接听电话。
“阿洁,你就放心吧,有我照顾遗兰,她很开心的,什么?轩辕澈来美国了?昨天就来了,没有看到,他没有来找我们?哦,他的手机一直关机!可能是有事耽误了吧,阿洁,他不是有肖心怡了吗?又跑来做什么?还嫌弃伤害遗兰不够吗?好,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感情不能强求,但是,没有感情的爱情,你觉得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我和遗兰是兄妹之情?阿洁,我尊重遗兰感情的选择,但是不喜欢你参与她的感情,你们都没有权利,还是让她自己选择,若是她没有选择我,我会远远的祝福她幸福的,好了,我不想说了。”
司徒枫放下了电话,脸上现出不悦。
阿洁怎么了?一夜之间居然倾向轩辕澈了。
他忘记了轩辕澈对路遗兰的伤害了吗?
不满的摇头,司徒枫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门。
路遗兰坐在床边,正在按摩着红肿的脚腕,疼的直咧嘴,看到司徒枫进来,连忙说:“我的动作好像不对,怎么更疼了?”
司徒枫笑了,挽起袖子坐到床边。
“你没有经验,我现在是最厉害的骨科专家了,来,让我来吧?”
熟练的沾了一点红花水,轻轻的涂满路遗兰的脚腕,力道均匀的按揉起来。
“怎么样?疼吗?”司徒枫满眼疼惜的看着路遗兰,笑容堆积在脸上。
“嗯,不疼,很舒服。”
“呵呵,这样舒服吗?昨天晚上,我从书中学会了这个动作,你感觉一下。”
“哦,真舒服,一点痛感都没了,司徒枫,你真了不起。”望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一样的男人,路遗兰由衷的赞叹。
“那当然了,我还要为你服务一辈子的,所以技艺一定要精湛,不然遗兰会看不上我的。”
司徒枫痞气的笑,笑得很轻松。
路遗兰也笑了起来,同样是知名首席,司徒枫就象一缕春风,能带给人清爽欢快的感觉。
和他在一起,心中的淤积都会一扫而光的。
望着路遗兰的笑脸,司徒枫欣慰的笑了。
路遗兰终于走出情感的困境了,她不再伤心了。
忽然想起了夏侯洁的话,司徒枫不知道怎么说,欲言又止。
路遗兰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轻笑一声说:“司徒枫,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想说又不说,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
司徒枫咧了咧嘴,只好照实说:“阿洁来电话了,他说阿澈来到了美国。”
笑容一下僵住,内心剧烈的抖动一下,路遗兰愣住了。
他来了?是带着肖心怡出来旅游吗?
这个念头一起,心里好痛,心底埋藏的东西又翻卷而出。
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样的事实,还是会揪痛她。
不要遇到他们!她仍然无法面对!
逃离,沉淀,让时间去改变一切吧,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祝愿他幸福!
路遗兰收回了心绪,轻声对司徒枫说:“司徒枫,我们启程吧。”
司徒枫歪头看着路遗兰,感受着她的情绪变化,温声问道:“遗兰,你的心中仍然装着他,对吗?”
路遗兰抬头,愣愣的看着司徒枫。
是的,她的心中还装着他!爱情面前,她真的洒脱不起来,她无法一下从心中赶走他。
微微咬了一下嘴唇,路遗兰扯动一下嘴角:“司徒枫,你会不会看不起我?我努力了,努力忘记,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忘记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当他的名字深刻在你的记忆中的时候,真的无法抹去,我现在能做的,唯有淡漠,所以我不想与他见面,我们启程吧。”
司徒枫点了点头:“可以启程,我可以立刻安排,但是,遗兰,我告诉你,轩辕澈是自己来的,他是来找你的。”
路遗兰又一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