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兰说得有些动情,甚至有些感伤,她无法接受夏侯洁的行为,对于他对轩辕澈的伤害,很痛心。
男人,实在难以理解!
摸不清他们的思想与情感。
当时错认她的时候,哥哥虽然也痛苦过,但是还是很宽容的接受了,有了上次的事情做铺垫,这次应该很容易接受澈呀。
为什么哥哥反应这么强烈?
她不忍心看着两个男人发生战争。
伤害了那一方,心痛的都是她!
“哥哥,你能接受我这个妹妹,为什么不能接受澈这个弟弟,有这么多年的友情和情情做基础,你们应该可以善待对方呀?哥哥,澈现在身体不好,求你。。。。”
“不!不要为了我求他!”
“不!不要为了他求我!”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喊出了相同的话。
“遗兰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夏侯洁,你别痴心妄想了。”轩辕澈更紧的握住路遗兰的手。
“哈哈,人心变化最快的,轩辕澈,我会用我的方法向你讨回一切。我会让遗兰爱上我的,事实会告诉你,她属于我!”
“夏侯洁。。。。”
轩辕澈脸色越更加难看,话到嘴边,被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你们不要说了,不要争了。”
门口处,夏侯俊走了进来。
双眼失去了光芒,黯淡得如将灭的灯光,没有一点生气,仅仅三天时间,夏侯俊苍老了很多,鬓角出现了斑斑白发。
曾经的年少轻狂,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
用暮年的时光来弥补青春时代的错误,那种煎熬可想而知。
特别是林如愤恨的目光,阿洁仇视的眼神,这一切让他心慌。
精心策划好的一切,一朝被打乱,带来的不知道是多少伤害与痛心,甚至,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样做。
痛苦自责了三天,终于有勇气走进医院,探望一下轩辕澈的病情,看一看一直不敢相认的骨肉。
没有想到,居然遇到了这样的场面。
夏侯俊嘴唇哆嗦着,手慢慢的举起,颤抖着手指指着夏侯洁:“阿洁,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们是亲兄弟啊,多年的感情换不来一次谅解?一次接受吗?”
夏侯洁转身,冷冷的望向自己的父亲:“父亲,一切的悲剧根源都在哪里?你不觉得,最没有发言权的是你吗?是谁害得我的母亲孤独无依,流浪他乡,自杀,痛苦,悲怨,仇恨,她带着这样的情绪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你们,爸爸,你养育之恩不能抹杀,但是他。。。。轩辕澈,他妈妈亏欠的,他必须偿还!”
夏侯洁手指向轩辕澈:“我要把我妈妈经历的痛苦,还在他的身上!我会让他一无所有!”
说完,夏侯洁转身而去。
“阿洁!”夏侯俊痛苦的大叫一声,夏侯洁连头都没有回,远远的走掉了。
床上,轩辕澈按了一下太阳穴:“遗兰,我累了,想睡一会。”说完,他背冲外躺了下去,用力的闭上眼睛。
“阿澈,我。。。。。你都知道了,我是你的。。。。”夏侯俊虚弱的说着。
“别说了!”轩辕澈痛苦的叫声打断了夏侯俊的话:“你走吧,不要打扰我休息。”
夏侯俊的老泪流了下来。
“阿澈。。。。。”
“遗兰,把他带出去。”
路遗兰走到夏侯俊的身边,柔声说:“爸爸,不要着急,给他们时间和过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出去吧。”
夏侯俊痛苦的摇头:“不想看到他们受伤,还是伤了,都怪我,都怪我。”
浑浊的泪水流满的脸颊,夏侯俊哭得伤心。
路遗兰眼睛湿润了:“爸爸,不要这样好不好?相信他们,他们会处理好的。”
“都是我做的孽呀,本以外好好遮掩,会把一切掩藏起来,不会造成这么多的伤害,没有想到,老天作弄人,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真相还是被揭开了,都是我的错。”
“爸爸,您别自责了,谁能保证自己一生不犯错误啊,你和我爸爸做的够好了,让大家过了这么多年安静的生活。”
说完,搀扶着夏侯俊走出了病房。
床上,轩辕澈咬牙,用力的摧打一下床板:“老天,为什么会这样?”
*******
一周后,历经四个小时的手术,轩辕澈的脑瘤手术成功了!
脑瘤压迫的地方没有受到一点损害,各项指标也恢复的很好,除了受损的眼角膜,眼睛无法恢复外,其他指标都正常。
重症监护室落地窗户前,路遗兰望着房间里病床上的轩辕澈,真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轩辕澈平安,悲的是他的眼睛没有恢复,唯一的办法只能再做一次眼手术了。
心中祈祷着,希望澈早日恢复过来。
“路小姐,你的鲜花,请签收。”一个快递公司的男人走到她的身边,把沉思中的路遗兰惊醒过来。
望着那一大把火红的玫瑰,路遗兰无奈的摇头,这一周来,夏侯洁没有亲自来打扰她,但是鲜花不断,一直忙于安慰轩辕澈,她来不及顾夏侯洁那边。
望着怀里玫瑰,路遗兰陷入了沉思,看到要和他好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