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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瑞 备棺进谏的明朝清官

——美曰美,不一毫虚美;过曰过,不一毫讳过

海瑞是明朝著名的清官,他为人正直刚毅,不畏权贵,除暴安良。在职期间,他爱国爱民有加,并且废除了许多封建社会的旧制度,做了新的改革措施,在历史上留下屡屡功绩,深为百姓爱戴和拥护。

义救民女

海瑞出生家境贫寒,但是他却饱读诗书,后来赴京赶考,到京城之后,他为节省银两,没有住旅馆,而是住在一个豆腐店里整天苦读,为考试做准备。那天,海瑞正在房间里读书,忽然听到外面纷纷扰扰,出来一看,有人在和店主纠缠不清,旁边一个人对他说那是严蒿的管家严二,严蒿可是明世宗年间出了名的贪官,地位显赫,于是严二仗势欺人、飞扬跋扈,无人敢惹。严二把店主暴打了一顿后就走了,海瑞问豆腐店老板是怎么回事,老板告诉他说:“严二前天来,给我30两银子说是借给我用,我知道他图谋不轨,就没敢要,可他留下银子就走了。我怕丢了,就把它包好放起来了,可今天他来,说这30两银子连本带利得3000两银子。还说,如果不给,就让我把我的女儿嫁给他。海瑞一想:“原来,这严二是看上了老板的女儿,才想出这么一个恶招。”

海瑞听了,当时很生气,当严二再来时,海瑞要求严二赔偿店主的损失和药费,并向店主赔礼道歉。严二不仅没有道歉,还破口大骂海瑞,海瑞怒不可遏,便狠狠地用武力教训了严二一顿,严二被吓走了,很久没来。第二天,他便参加了考试,并且一举高中,还被分官。

海瑞做官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严蒿及其管家这些恶贯满盈之人。他将此事上书皇帝,皇帝派人查明真相后恼羞成怒,他没想到一直被自己任用的朝廷重臣却是一个如此贪赃枉法之人,就亲自将严蒿等人招入朝堂,绳之以法,并且警告诸位大臣若是再有触犯,将严加法办。

因为海瑞的义勇相助,店主和其女儿再也不用每天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了,终于得到了永远的平静。

不畏权贵,为民除害

海瑞自幼攻读诗书经传,博学多才,嘉靖二十八年任福建南平教谕,后来被提升为浙江淳安的知县,他敢于蔑视权贵,从不谄媚逢迎,一生对朝廷忠心耿耿,平冤正案,打击贪官污吏,深得民心。

明朝嘉靖年间,社会风气腐败,民风大乱,其原因主要在官员。一些官员根本不把民众的疾苦放在心上,百姓生活一片狼藉,四处生灵涂炭。若有达官贵人或朝廷重臣经过州县,除了摆宴招待之外,还要送上厚礼,在礼帖上写“白米多少石”、“黄米多少石”。其实,其中的“白米”、“黄米”指的都是白银和黄金。这样的社会风气在江南一代蔓延开来,小县衙不仅要招待官员,连一些专横跋扈的公子也要招待,使得当地的农民负担很重。

一天,总督胡宗宪的儿子带着一队人马来到淳安,驿站官员不知道来者身为何人,接待上稍有些粗略,谁料竟招致胡公子恼羞成怒,当场命令家丁把驿吏用绳子捆起来反吊在树上,用皮鞭狠狠抽打。

当时在淳安任知县不久的海瑞听到此事后,顿时义愤填膺,便立即赶到驿站,面对胡公子的猖狂之为,他大喝一声:“住手!”并命令手下为驿吏松绑。胡公子的手下见此人如此嚣张,就把海瑞团团围了起来。胡公子趾高气扬地走上前去挥着马鞭准备教训海瑞,说:“你知道大爷是谁吗?”海瑞理直气壮地指斥道:“不管你是谁,都不准在我管辖的地方胡作非为!”胡公子手下的家丁威吓说:“狗官,你瞎了眼!这是胡总督胡大人的公子!”海瑞一听,便冷笑一声,说:“哼,以往胡大人来此巡查,命令所有地方一律不得铺张。今天看你们如此行装威盛,如此胡作非为,显然不是什么胡大人的公子,定是假冒的!”

说着海瑞示意下属将胡公子捉住,把他沿途勒索的金银财物统统充公,并驱逐出城。事后,海瑞马上给胡宗宪写了一封信,说:“有人自称胡家公子沿途仗势欺民,海瑞想胡总督必无此子,显系假冒。为免其败坏总督清名,我已没收其金银,并将之驱逐出境。”

其实,胡宗宪收到信后心里明白是自己的儿子所为,但他是一代抗倭名将,为人也很正直,并且明事理,所以没有怪罪海瑞。

在这件事之后,海瑞在当地立下规矩,无论是什么达官贵人来到了这里,若是嚣张生事、欺压百姓,都会按朝廷法规处办。当地的百姓都很感谢他,并从此称海瑞为“海青天”。

为人民作贡献

海瑞不仅性情耿直,而且为人厚道,他在仕途生涯中不为己利,而是一心为人民造福,他是百姓眼中的“父母官”。他想尽一切办法为人民解决困难,革除封建社会的旧制度。这不仅造福了当地百姓,而且还在历史上留下了功不可没的功绩。

江南地代是全国最富庶的地方,农民的田地收成颇为丰厚,而一些官僚看红了眼,觉得应该从农民身上捞些好处,所以很多为官之人借着自己的势力向百姓强取豪夺。其他地方和很多贪官也想从这里捞些好处,都争着来这里为官。他们以“朝廷之命官”为由,也向当地百姓伸出了“黑掌”,官宦们不满足于已有的庄田,那些土豪劣绅也霸占农民的土地。农民失去了土地,还要缴繁重的税务,使得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之前朝廷派去的官员,要么因贪官污吏的关系盘根错节管起来棘手而走掉,要么和当地的恶霸同流合污、欺压百姓。

皇帝为此事也是夜不成眠。隆庆三年,皇帝决定派海瑞任南京右佥都史,前往苏州查办此案。海瑞任职之后,首先革除弊政,将这些作恶多端之人逮捕法办,为百姓退田还地,百姓得到了失去的土地之后热心耕耘生产,但是百姓虽然在收成上有了起色,却赋税繁重,每次缴完粮税,百姓的粮食都所剩无几,海瑞决定减除农民繁杂的税负,农民没有了缴税的负担,都喜出望外,生产力在短时间内得到迅速恢复和发展。

江南地代的淞江和太湖都会入海,沿江地区的许多土地在得到灌溉的同时也经常遭水患,所以当地的物价暴涨,那些贫困的农民因买不起粮食而遭饥荒之苦。当地政府虽然采取措施大量放赈,但是由于饥民太多,还是无法解决灾民的吃饭问题,大量灾民逃荒异乡,到处怨声载道。海瑞为了帮助处于困难之中的饥民,决定修复水利,但是修复水利需要很大一笔资金,让百姓出是不可能的,现在他们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去修建水利?海瑞便想出一个方法,让朝廷出一批银两来助水利修复。他便向朝廷写了《开吴淞江疏》上书皇上,申请“修复水利”。他说:“太湖之水从3条水道入海,其中,娄江、东江都是小河流,唯有淞江是最重要的入海通道。但是,一段时间以来,主管水利的官员没有很好尽职,抚按亦未将兴修水利提到重要议事日程,终于导致淞江的淤塞,一遇大的降水,必将洪水四溢,为害甚重。因此,为国计民生,应该立即疏通淞江。”皇上便同意出资修复水利。疏通淞江是为了造福江南百姓,所以当地饥民纷纷参与工程,使得工程在得到资金保障的同时顺利进行。终于,原来仅4丈之宽的河流被扩至7丈之宽,还在河堰堤坝凿洞以便排涝。兴修水利彻底解决了太湖周边的水患问题,帮助灾民渡过了难关。

海瑞为当地老百姓谋利造福,不仅赢得了当地人民的称赞和爱戴,对于造福后代子孙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使他成为历史上永垂不朽的一代名臣。

备棺进谏

海瑞在职期间做了很多出色的成绩,他在淳安、兴国的政绩显著,经济上升很快,社会也比较稳定,受到人们的赞扬,而且他想进一步为民谋利,革除一切不合理的封建制度和思想观念,促进社会发展,但是直言进谏就明摆着是反对皇上的治国之道,可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他必须这么做。

嘉靖四十四年,海瑞不顾个人生死,吩咐家人为他买一口寿材,他说:“我准备进宫去向皇帝上奏,这个奏折是批评皇帝的,皇帝肯定会生气,我的命估计是保不住了,故此早做准备。”家人阻劝无效,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一切料理妥当之后,他将奏折上报皇帝,来到客房,等待裁决。

皇上看到奏疏之后果然龙颜大怒。当他看到“陛下之误多矣,大端在修醮”,更是怒不可遏,狠狠地把奏折摔在地上,下令道:“立即把这个海瑞抓来,不要让他跑了。”站在一旁的宦官黄锦说:“海瑞根本不想逃跑,他在上书前就买好了棺材,现在只等着皇上降罪呢!”皇帝听到此话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又拿起奏折看了起来,看完之后,他也觉得海瑞说得有理,就说:“他想当比干,可我不是纣王啊(比干是纣王的叔父,因直言猛谏纣王,被剖心而死)!”

在奏本中,海瑞用词激烈,但处处体现了他对皇帝的一片忠心。面见皇帝后,他说:“厉行节约、振作精神,这一切并不要陛下多费很多工夫。皇上只要抓住事务的根本,文武百官就可以各尽其职,地方各级干部就可以使工作正常进行,这样,陛下所掌握的社会发展目标就可以实现了。”此番话让皇帝深有所悟,他觉得海瑞是一个忠臣,便更加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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