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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努力获得了成功

20世纪20年代末,资本主义世界爆发了全球性的经济危机,造成了大批工人失业和工厂倒闭。这对于一直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迪斯尼制片厂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沃尔特后来认为他1931年的精神崩溃根源仍在对迪斯尼制片厂的前途忧虑过度之故。

迪斯尼制片厂的财务状况确实是他们兄弟俩的一桩心病,在他们与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签订新合同的条件中,他们仍未捞到足够的钱以支付他们的支出。

新的卡通画家必须从纽约来,多少顶替一下乌比的位置,他至少可以干三个人的活。这些人必须水平很高,当然工资也比一般人高。

在乌比离开和沃尔特生病之后,沃尔特对工作人员的方式和态度已大为改变。他不再是那个笑盈盈的随和的老板了。他原先爱和周围的画家和描图工说笑,走出屋时挥挥手叫他们“悠着干”。现在他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人也变得越来越严肃了,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要操的心多了,抑或是伤了心的缘故。

沃尔特常常把艺术标准定得很高,对卡通画家要求很严。这表现在新影片的质量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当然,要是作品质量提高了,每部新片花费也就相应地高了。虽说卡通业现在比以前更红火更受欢迎,而且沃尔特·迪斯尼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制片厂的收益却始终赶不上厂里的开支,尤其是当时迪斯尼还欠着他的发行人和贷款者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的钱。

1931年的沃尔特差一点儿就要累垮了,他们拍摄每部片子花的钱都比他们想赚的多。起初他们还能挺住,慢慢地沃尔特感到有点吃不消了,他开始失眠,感情也变得脆弱。

但是,担心厂里的财务状况并不是他过度紧张的真实原因。沃尔特把钱财的事已完全交给了罗伊。沃尔特把手上的每一分钱都投入他的卡通业上。

他们挣的钱越多,花在影片上的钱也越多。即使没有收益,沃尔特也敢花钱,直到罗伊劝阻为止。

1932年,沃尔特和莉莲打起背包登上去圣路易斯的列车。但是由于美国经济萧条,观光客船因客人少而取消了由圣路易斯到新奥尔良的航线。在莉莲的建议下两人改道去了首都华盛顿。在那儿看了几天名胜后,沃尔特的精神有了明显好转。

沃尔特人未到首都,米老鼠之父的大名已先期到达。在他们下榻的五月花饭店,公关部经理毛遂自荐愿意为他们提供一切方便。

沃尔特想拜见两位自小就崇拜的将军,公关部代表气馁地退回坦言将军太忙无暇接见。当有一位记者反而说可以安排在白宫谒见胡佛总统时,沃尔特和莉莲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这次旅行持续了两个月。他们从华盛顿坐火车南下到国土最南端佛罗里达州的基韦斯特市,然后又坐船去了古巴,在哈瓦那逗留了一周。等到他们坐船经巴拿马运河沿西海岸返回洛杉矶时,沃尔特已经恢复了开朗、乐观的原状。

当沃尔特同鲍尔斯一刀两断之后,好莱坞的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立即抓住时机,垫付了五万元的赎金,于是就把沃尔特制片厂牢牢地抓在手里。

在同哥伦比亚公司合作的两年里,沃尔特制片厂的财务状况一直没有起色。每一部动画影片经哥伦比亚公司发行之后,首先要抽取30%的佣金,然后再扣除冲洗费、保险费、广告费以及7000元的预付款,剩下的钱还要由两家平分,对迪斯尼兄弟来说就所余无几了。

就在沃尔特此行之前,罗伊已告诉弟弟他们断绝了同哥伦比亚公司的关系,正在寻找一家新的制片厂。因为哥伦比亚公司不愿把原来的援助增加一倍,罗伊只好另求更慷慨的制片厂,这就是联美影业公司。

沃尔特闻讯十分高兴,因为联美是他喜欢的喜剧演员查利·卓别林的大本营。而卓别林是众所周知的米老鼠的爱好者。

联美答应每部片子支付1.5万美元的资助,并签下了12部一套的《胡闹交响乐队》,但联美影业公司要求快些交货,好早点放映他们收到的第一部迪斯尼影片。

当时,沃尔特正处在精神危机的关头,坐下来面对画板光流汗却毫无灵感。最后勉强画出个草图,命名为《花儿与树》。沃尔特把草图交给卡通画家们去充实,添上稚菊摇曳,橡树在风中摆动,小鸟在树间啁啾。

当沃尔特回来后,《花儿与树》已拍完正准备交给新的发行人。他看后觉得拍的太差,缺少过去片子的独特个性。他的本意是立即扔掉重新拍制。这吓坏了罗伊,但在莉莲告诉他她怀孕之后,他高兴极了,又出了一个新主意,也是一个更费钱的主意。

就在这时,彩色电影技术诞生了。拥有这项技术专利的天然色公司邀请沃尔特前往参观,使他兴奋不已。给动画片染上颜色是他多年的梦想,现在终于可以变为现实了。他回到厂里便郑重宣布:“《花儿与树》必须重拍,而且一定要拍成彩色的!”

罗伊则痛心地指出用彩色重拍《花儿与树》会比原先的预算增加三分之二,他提醒弟弟如果添加色彩的话,这增加的花费会毁了公司。但沃尔特并不在意哥哥的这番话。

影片拍到一半时,莉莲到厂里看到了未完成的样片,她对丈夫说道:“太美了。像诗,像画。我相信以前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么好的电影。”

在得到莉莲的好评后,沃尔特把《花儿与树》的样片放给在好莱坞林荫道上经营中国剧院的格劳曼看。格劳曼担保这部片子会大获成功,就给他的剧院下次首映片订购了一部。

结果,《花儿与树》从评论界受到的欢迎比正片热烈得多。但这也意味着他们今后必须全拍彩色片。这将大大超出他们的预算规模。但制片厂的收益仍大于投入,因为旧片加彩后效果强烈,常常使得放映周期超过一个多月,比以往的一部黑白片仅放映一周要好得多。同时,影片租金也成倍成倍地上翻。

1932年11月,影人们投票承认沃尔特的特殊地位,这—年,《花儿与树》为沃尔特赢来一项奥斯卡最佳动画片奖。当天晚上,沃尔特的同行们为他创造出米老鼠而给他再添一份特别奖。从此,沃尔特的成就得到了政府的承认。

在沃尔特第二天收到的千万封贺信中,有一封令他感到意外,那是乌比·伊维克发来的。沃尔特像上次一样,唯独留下了这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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