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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袁伯诚老师的彭阳情结

孙有亮

心存感念是一个人心灵深处的绵绵情绪,袁伯诚老师对彭阳就有一种深深的感念之情,有一种朴素的情结,这种情结缘于多种理由,其中最为重要的是他对彭阳精神的感动,使得他非常钟情于彭阳。

袁老师曾执教于固原师专几十年,可谓桃李满山城。他也曾于1985~1988年先后到彭阳讲学,使得彭阳他的学生也为数不少,并且都已对彭阳的发展作出了一些贡献。作为一名教师,一个地方有他的学生便是他很大的荣幸;作为一名教师,如果他的学生对一个地方的发展作出了一点贡献,那将使他荣耀终生。这也许是他热爱彭阳的原因之一吧。时隔18年,退休后的山东省青岛大学教授袁伯诚老师于2006年8月15日重游彭阳,再次感受着山城彭阳历经多年的变迁。

其实人作为万物之灵,就在于有自己独特的精神文化。彭阳人以他特有的精神气质感动、鼓舞了袁老师。这可能是他厚爱彭阳的理由之所在。年事已高的他来到彭阳之后,忘记了休息,从南到北,用心感受着他想象中的彭阳,细心体察着一个真实的彭阳。先生也于数年前在西吉任教时曾带着学生、背着干粮到长城塬寻找秦长城的遗迹,他当年感受古老彭阳的记忆至今还历历在目、清晰可辨。在参观中,不管是肖掌子、长城塬,还是栖凤山、茹河生态园,无论是生态治理,还是城市建设,先生一路兴致有余,对正逢发展春天的彭阳兴趣浓厚,流连观赏、如痴如醉、赞美不已。在白阳镇阳洼流域,放眼望去,村舍掩映在浓荫之中,梯田镶嵌在流域之间,山峦叠翠、绿色笼烟、如诗如画、美不胜收,好一派流域秀色,尽收眼底,到处充溢着勃勃生机,令人心旷神怡。正如先生所说,“彭阳春来似画图,碧水穿谷一川绿”。登上栖凤山,一个涌动着发展活力的县城一览无余,从人工栽植的苍松翠柏,人工搬运的栖凤山青石台阶,到全县职工啃着干粮,抡着铁锹在废墟上修建的茹河生态园,县城北岸干部职工亲手栽植的生态经济林带,这些无不给先生深深的触动,彭阳人以战天斗地、艰苦创业、锲而不舍的精神改天换地,改变了一批又一批来彭阳参观客人的视角,也吸引了这位大师的眼球,这是可爱的彭阳人给他最为深刻的印象。

参观结束后,先生在县怡园广场昌明轩书画社为闻讯赶来的书法爱好者泼墨献艺,以文致兴。一直以来,文人、名人的笔墨可是有价值的,非同一般情谊,得有大饷才能换回,可先生却说这个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是无价的,再困、再累他也甘愿执笔奉献墨宝。随着醇醇的酒香,先生笔性大发、文采飞扬,把与“彭阳人”的情谊抒写得淋漓尽致,笑语与墨香早已飘出了室外。在场的人们无不为先生的才艺所叹服、所倾倒,大家对作品的热爱就是再连续几日也是难以满足需求,但他还尽量满足大家。在书写快要结束时,围着等作品的人还很多,先生应他的学生县政协副主席张志禄的恳请答应了一定给我一幅字。当他得知我刚刚从大学毕业,还未正式就业,先生思量之下,以肺腑之言告诫一个青年的所要作为。可见先生对青年人,尤其是对学生的疼爱,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情怀;对青年人的激励,是他执教多年最淳厚的习惯;对青年人的成长,更是他殷切的期盼。时至今日,每当我回家看到那飘逸洒脱、饱含深情的文字,我仿佛又回到先生身边,感受着一位老人对青年人的真诚挚爱,被他那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的形象深深感染,更使我如沐春风,怀念之情、感动之心深深植根于心底。

在任山河烈士陵园,当他看到一个个已老而又年轻的墓冢,那是用鲜血凝固的不朽身躯。他想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联想起自己当年的战友被美国飞机炸死的情景。他站在烈士陵前,深深鞠躬、默哀,他深知这些英烈若健在正和自己同龄,也同样在享受着生活的美好。先生又到纪念馆听了工作人员的全面介绍后,思绪万千,挥泪提笔写下了“山河任我从军行,黄峁谷口血染红,国殇英灵归天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诗句。深深祭告长眠于此的英烈。

勤劳智慧的彭阳人不仅使袁老师为之动情,而且使他动笔,这也是他热爱彭阳的最好体现。在一个自然环境十分恶劣,曾被认为是不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能使光山秃岭换新颜,且人民生活殷实,这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在他心中,彭阳人民了不起,山区人民了不起。他以一首深情的歌词赞颂淳朴、厚道的彭阳人。先生动情地说,“彭阳人自有博大襟怀,厚德载物,忠信勤恪守敦笃”。他深情寄语彭阳的明天更美好。

如今,先生离开了人间,大家都为他走得匆忙而感到惋惜,都为他学为人师、行为世范而深深钦佩。

先生走了,岂是说一声怀念,送一语安息,就能表达我们内心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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