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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没有问题就好。怎么能忘了周长学呢?是他用生命保护了工厂,救了许多人的生命。他要是还活着,那有多好呀!”李子民的一席话,又勾起了许文丽的伤心,她流了泪。郑刚忙说:“市长,我们会照顾好许文丽的,有机会,我还能再给她介绍一个周长学,你信不信?”

一句话,又把许文丽逗乐了,连李子民和白智也乐了。

郑刚要留李子民吃午饭,李子民摇头说:“我出来一次不容易,总不能在你一家呆着吧,我还要抓紧时间到别的地方看看呢!”尽管郑刚百般要留,李子民还是上了汽车。他对司机说:“去机械厂。”

其实已经没有了机械厂。整个机械厂已经是个大的建筑工地,五星级的宾馆已经拨地而起,盖了十几层,ATC公司的管理人员说,上冻前十八层的主体要结束,冬季可以搞内装修。其它的几个项目也都在热火朝天地大干着。李子民看过工程很高兴,他突然提出要见见机械厂的老工人田再生和老厂长蒋四平。可工地的人都说不认识这两个人,白智细了解,管理人员说动迁户都上了新楼,至于新楼在什么地方,谁也说不清。李子民的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从工地出来快到中午了,白智说应当吃点午饭,李子民说他还不太饿,再走一家,去柳河新村工地吧。车子又驶出市区,上了市郊公路,直奔柳河新村工地而去。

柳河新村的工程从姜大山的手中拿回来以后,市委决定公开招标,结果,铁道部一个工程局的工程处中了这个工程。这是一支专干国家重点工程的建筑队伍,资金、设备、技术力量都是国内一流的,由于现在活少,而这个工程资金又有保证,他们也想在村屯建设上立个标杆,所以特别的卖力气,工程进度和质量都是一流的。李子民的车子一到工地,柳铁汉等人就围了过来,李子民问:“你们村里人在这干什么?”

柳铁汉说:“是工程处的同志把我们请来的,现在房子和每家每户都对上了号,让我们监工,还在统一规划的基础上,体现各家各户的风格,现在我们也是吃在工地,住在工地。”

工地的负责人领着李子民转转,李子民看明白了,这是每十几个人一个小组,包一户房子,灰是工地几台大的绞拌机统一绞拌,然后用专用送灰车送到各个小工地,砖和已经运来的预制板统一供应,按统一的设计,速度很快。一部分已经主体结束,一部分正在抓紧干主体。工地负责人说:“上冻之前,主体要全部结束。家里急用的,可冬季内装修,不着急的用户,明春内装修,八月份全部建成。”

看着这么好,这么快的工程,李子民很高兴。柳铁汉问,“市长吃饭了吗?”

白智马上回答“还没吃呢!”

柳铁汉说:“我们也没吃哩,咱们一块吃吧。”

李子民点点头,“行。就一块吃,不过,吃饭前,我还要去看一个人。”

“看谁?我领你去。”柳铁汉问。

“看金萍。”一听李子民这话,大家都不言语了。

“我听说她的家属把她的骨灰埋在了柳河山上?领我去看看吧。”李子民说。

柳铁汉上了李子民的汽车,车子出了工地,又开上了公路,向柳河水库的方向开了十几分钟,又开上一条土路,奔柳河山而来。

柳河山并不大,但很秀美,树木郁郁葱葱,层林尽染。虽然是晚秋,秋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音响,宛如在奏着一首动听的歌。

车子开到山脚下,前面没有了路,车子就停了下来。柳铁汉先下了车,李子民和白智还有那个警卫也一同下了车。柳铁汉在前面带路,李子民跟二,白智跟三,警卫最后,一行四人顺着山间小道一直向山上走。山不高,走了十多分钟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的平地。平地处有一个坟墓,墓前立着一个大石碑,李子民知道这就是金萍的墓地了。石碑前有一个石桌,上面放了一些供品和几支鲜花,知道这是近期有人来过。石碑上刻着几行大字:柳河村的恩人。

李子民站在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嘴里默默地说着:“金萍,我来看你来了。”

他默哀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向远处眺望,透过眼前层层的林木,他看见了碧波荡漾的柳河水库。水是蓝的,天也是蓝的,放远望去,水天一色。耳边秋风吹过,这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呀,柳河村老百姓把金萍埋在这里,也真是尽了他们的一片心意。

从半山腰下来,李子民出了一身的汗,肚子也觉出饿来了。他们上了汽车,又原路返回,开进了新建的柳河村工地。几个村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在一个工棚里,一个圆桌,几把椅子,六个菜,还有一瓶白酒。

李子民洗过了手,招呼大家都坐好。柳铁汉打开白酒,要给李子民倒酒,被白智拦住了。”柳书记,李市长的病还没全好,他不能喝酒。”

李子民却摆摆手说:“倒吧,我今个高兴,真的是想喝两杯。”

司机和武警不喝酒,一瓶酒,柳铁汉、白智和李子民各倒了三分之一。白智想了想,又把李子民那杯酒倒到另一个杯子里一部分,拿到自己的面前,“我替李市长多喝点,等他病好了再补上。”

柳铁汉端起酒杯说:“李市长,真想不到您今天能来,也真想不到您能和我们在这一块儿吃这样的饭菜。我代表柳河村的百姓,真的感谢您,如果没有您,我们的房子,说不上会建成个什么样儿……”

李子民说:“别感谢我,要谢,就谢谢金萍副县长,为了柳河村的百姓,她把生命都献出来了,和她比,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来,为了柳河村更加美好的明天,干杯。”他举起杯,一扬脖,大半杯白酒一口都喝了,一个多月没有碰一滴酒了,又喝得这么急,他呛得连连咳嗽的几下。白智忙说:“市长,快吃菜,快吃菜。”

是饿了,还是工地的大锅饭菜好吃,反正李子民是吃了两碗饭,还吃了很多菜。他放下碗,打着饱嗝说:“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饭菜了。”

吃过饭,李子民看看表,快下午三点钟了,他急着说:“我还有点事儿,要走了。等过几天有空儿,我再来。”他们上了车,告别了柳铁汉,往回开。开了一会儿,李子民让车子在一个汽车站旁停下,他对白智和那个警卫说:“不好意思,我个人有点私事儿,要从这儿往右走,去飞机场,你们俩个就在这下车,一会儿就有小客车,你们坐小客车回市内吧。”

白智说:“你干嘛呀!一块出来了,还在半路上把我们甩了,不行,我跟你去。”

李子民说:“我是私人的事儿,你去了不方便,让你下车就下车吧。”

白智没有办法只好跳下车。那个警卫却不干,他说:“首长,我不能下车,我要一直跟您到今天结束,才算完成任务,不然出了什么事儿,我要负责任的。再说,我不影响您的私事儿,我不认识任何人,也离您一定的距离,不会影响您的。”

李子民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警卫跟着。车子调过头,上了去往飞机场的高速公路。

胡敏是昨天晚上去医院和李子民做最后告别的。她的一切手续都办完了,机票也已经买好了。俩个人在医院里默默地坐了三十分钟。他们谁也没有说这是最后的分手,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最后分手。

李子民没有说要去送她,但他把飞机起飞的时间记得很清楚。车子一上高速公路,他就让司机快些,再快些。车子已经140迈了,他还嫌慢。

四点多一点的时候,车子到了机场,李子民匆匆地跳下车,直奔候机大厅,在出境口处,看见了胡敏。胡敏已经办好了行李的托运手续,只背了一个手提包,手里拿着机票和护照,正要朝里面走。李子民在后面大声地喊着:“小敏,小敏。”

胡敏回过头,看是李子民满头是汗地奔了过来,也忙迎了上来。俩个人几乎是同时紧紧握住了手。

“你,你怎么来了?”胡敏的眼里闪着泪花。

“我怎么能不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应当来送你的。”李子民说这话的时候,眼里也含着泪水。

“你的病没好,你要注意呀!”胡敏关切地说。

“我会的。你到了澳大利亚,都安顿好了,就来电话告诉我一声。”李子民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叠美元,“这是我当市长出国时剩的两千美金,也不算多,你带着吧。”

“不。我不要。”胡敏推脱着。

“拿着吧,多少也是我的一点儿意思。”李子民硬是把钱塞进了胡敏背着的皮包。

广播里一遍又一遍播送着飞往澳大利亚的班机已经开始登机了。安检小姐也过来对胡敏说:“飞机就要起飞了,请您快登机吧。”

胡敏眼含着热泪,最后亲了一下李子民的额头,走进了安全检查口。

李子民快步地上了三楼,花二十元钱进了休息厅,在这里可以透过宽大的玻璃窗,看到停机桥和机场跑道。在4号停机桥,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那架波音747—200型巨大客机,已经缓缓地离开了停机桥,它慢慢的朝东跑道的尽头滑行,当它从跑道的尽头灵活的调转机头,对准了起飞跑道的时候,它突然加速,再加速,巨大的飞机怒吼着,从李子民的眼前穿过,它昂着头,冲上了天空,很快就从眼前消失了。

李子民走出机场的时候,天已经阴了,并且飘起了雪花。冰冷的雪花落在李子民的脸上,使他感到清醒了许多。他冒着越下越大的雪花,走进了停车场,跟随他的那位警卫上前给他打开了车门,他钻进了车子,警卫也坐在了司机的旁边。司机边发动车子边问:“市长,回医院吗?”

“不。回政府。”李子民坚定地说。

车子迎着风雪启动了。

雪越下越大。车窗外,很快就成了一片洁白的世界。

51后记

一转眼,在官场整整混了二十年。

从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时候,第一理想是当一名记者,然而一不小心,误入“岐途”,混进了官场。最初的几年,还想着去写点什么,熟悉官场的人告诉我,要写就写官样的文章,不要去搞什么创作。于是就静下心来写官的文章。象摸象样”的干部还真的伺候过几个,既学到了很多知识,也混上个小小的“七品”。因为天生就不是做官的料,官场上的东西看多了,却怎么也学不会,常常是直来直去,有啥说啥,违背了做官之道。一九九八年初,听说国家将首次试办在职人员攻读教育硕士学位,于是心血来潮,两个多月的复习和随后的考试,竟使自己在四十二岁的时候迈进了辽宁师范大学,攻读教育管理专业硕士学位。

暂时离别了纷繁复杂的官场,坐在大学的教室里,聆听年轻的博士生老师们讲述新的知识,心灵一下子净化了许多,一种新的创作冲动油然而生。那一年,在我的大学同窗好友,辽宁作家、诗人宁珍忘的帮助下,我将过去发表过的小说、报告文学结集出版,名为《山情》。一面工作,一面在职攻读教育硕士学位,脑子里还一直在想要写点什么。古今中外,大概有点文学细胞的人都不太可能会做官,因而就常常会遇到莫明其妙的事情,而有些事情竟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决定拿起笔,要写一部反映官场生活的一长篇小说。

翻开二十年来每天都写的几十本日记,许许多多的人物,许许多多的事件都向我扑面而来,令我激动不已。在新千年到来之际,我一边上课,一边写作硕士论文,一边构思这部长篇小说,废寝忘食,夜以继日。一个月高风清的夜晚,我终于拿起了笔,开始了这部小说的创作。完全是用业余时间,三个月完成了三十五万字的初稿,放下笔的时候,不禁长出一口气,仿佛是对二十年官场生活有了一个交待。

第一次写长篇小说,第一次试图全面、深刻地反映官场,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是尽了自己的微薄之力,致于这部小说到底如何,只能请读者去评说。

官场如同战场。官场小说要由官场中的人们来写,这似乎符合道理。小说就是小说,官场中的人们是不会与小说中的人物“对号入座”的。这也正是作者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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