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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了心悟道运用自如——糊涂韬略二(5)

郭晞刚走出营帐,段秀实便指责他说:“你父亲郭子仪功高过天,你本应该珍惜这份荣誉才对,现在你却放任士兵四处为非作歹,为害百姓。这是丢你父亲的颜面,郭家的功名也会因你而丧尽啊!”话还未说完,郭晞已跪倒叩谢,说:“非常高兴您能为我指点迷津,我再也不敢违抗您的教导了。”于是郭晞喝叱士兵撤去武装,下令“起哄者,立刻斩首示众”。

段秀实主动请求,当晚留宿郭晞营中,次日,二人同往白孝德官邸,郭晞请求谢罪改过。

齐景公喜欢女人作男子的打扮,于是京城里的妇女都改扮男装。景公派官吏禁止这种风气,下令说:“只要女子作男子打扮的,要撕破了她的衣服,扯断她的衣带。”于是撕破了衣服,扯断了衣带,妇女们相互相望一番,这种风气还是禁止不了。

晏子谒见景公,景公说:“我派官吏禁止女扮男装,对违反的女子,撕破她的衣服,扯断她的衣带。可是她们相望一番,还是禁止不了,为什么呢?”晏子回答说:“君主让妇女在宫内穿男装,在宫外却加以禁止,这好比在门口挂着牛头却偏要买马肉一样是做不到的。君王为何不叫妇女在宫内就不准穿男装,那么宫外就无人敢这样做了。”景公说:“说得对!”于是就在宫内禁止女扮男装。

不久京城里的妇女就没有人穿男装了。

10为官之道

庄子认为,普通人都看重利益,而品行廉洁高尚的人都看重自己的名声。“进不失廉,退不失行”是《晏子春秋·内章向上》中一句名言。

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劳动、有思维、有感情、有责任感,并负有廉耻心。若是一个人成天昏昏噩噩,不思上进,与那些养于圈中的动物又有何区别,无非多了一付衣冠罢了。

一个人有了进取心,还应具备善良之心,就好象一个有能力之人却心术不正,那真可谓是衣冠禽兽,这样就不如那些无所事事之人来得平常了。因此,人们在有了应付自然社会的本领之后,就更应该好好修养性情,不然,只能平平庸庸一辈子,那可就是真正的糊涂了。

《菜根谭》:“居官有二语,曰:‘唯公则生明,唯廉则生威。’”

有这样一块石碑,上面刻有一首诗文:

尔俸尔禄,乃民膏民脂;

下民易虐,上天却难欺。

还有下属这样对上司说:“身在公职的最好不可玩物,由于贪图物欲的玩好,非但能够丧失人的志气,并且也容易误事。”

上述的碑文与臣言,对眼下那些公私不分、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的公职、公务人员,无异当头棒喝。

可见,为官的只有公正不徇私情,才能有正确的判断;唯有清廉才能建立真正的威严。

一个具有高深才德的人,当身居政治舞台上的重要地位时,操守必须严谨方正,行为要光明磊落,心境要稳健平和,气度要宽宏大量,切不可与营私舞弊的奸党亲近或附和,当然,也莫要过分偏激而触怒那些阴险狠毒的小人。

政治,既是一门技术也是一门艺术,唯有那些八面玲珑之人才能成为政治舞台上的不倒翁。但是,这种三朝元老的政客在君子则不屑一顾,例如伯夷就有“非其君不事”的气节,所以被孟子喻为“圣之清者”,柳下惠能“不以三公易其介”,因此被孟子喻为“圣之和者”。

田稷,战国时期齐国的丞相。他的母亲教育十分严格,时刻要求田稷为官不可贪恋财物,要廉洁奉公。

有一回,下属偷偷送来二千两黄金,田稷无奈之下接受了这份厚礼,晚上回家后,原封不动地送到了母亲的房间。对于儿子一下子就拿回这么多白花花、黄澄澄的金子,母亲非常奇怪,两千两黄金,不小的数目,田稷任丞相之职还不到三年,怎么有这么多的俸薪,平时又领了不少的薪水,于是问道:“稷儿,你任职不到三年,俸薪不至有这么多,二千两黄金是哪儿来的呀?”

看着母亲,田稷如实相告,母亲听完,脸当时就沉了下来,说道:“一个有知识、有学问的人,应时刻注意自身的道德修养。为人处世切不可享受本份以外的好处,如今你居然擅用职权接受贿赂,罪不可恕啊!你辜负了为娘的一片心意呀!”田稷听完母亲这番话,羞愧难当,连夜带领几个仆人将二千两黄金一分不少地送了回去。张文节公当宰相,可是自己的日常生活仍像做河阳书记时那样节俭。

有与他亲近的人规劝说:“您如今的俸禄那么多,而自己的生活还这样子,虽然相信自己俭朴节约,可是外人说您像公孙弘为汉相却盖布被,您应该稍微顺从众人的意愿。”张公慨叹道:“我今天的俸禄,就是全家人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哪里还有办不到的,但社会上普通的人情,由节俭变为奢侈容易,可是从奢侈到节俭就困难了。我今天的俸禄,怎么会常常有,我的生命怎么可以长久存在,一旦与今天不同,家里人对奢侈已经习惯了,不能马上就过着俭朴的生活,必定会无所适从。哪里比得上我在不在位,是不是活着都一样呢?”

文节公深谙世态炎凉之道,世情常是由俭到奢易,但是由奢入俭则难了,因此他处处勤俭节约,不肯铺张浪费。他可谓一位糊涂大师了。楚国有人向楚王献鱼,说:“今天打鱼所得,吃又吃不完,卖又卖不掉,丢掉太可惜了,因此来献给您。”楚王身边的人说:

“这话太粗鄙了!”楚王说:“你们不知道这个打鱼的应是个仁德的人。我得知国家的粮仓有多的,老百姓就会有挨饿的;后宫多幽居的宫女的,百姓中就会多光棍;多的粮食布帛聚于官府中的,国内就多贫困的人;这些都失去做君主之道。因此厨房里有肥肉,马棚里有肥马,百姓却面有饥色。因而只有亡国之君,才把物资藏在府库里。我知道这个道理很久了,一直没能实行。这个打鱼人知道我的心思,大概是用献鱼这个办法来劝诫我吧。我现在就要实行了。”

于是就派遣使者,抚恤鳏夫寡妇,慰问孤儿独老,打开仓库,发放粮食、布帛、钱财来救济有困难的人,遣散后宫没有宠幸的宫女,让他们嫁给那些光棍汉。楚国百姓十分高兴,连邻国的人都归心于楚国。因此这个打鱼人一次献鱼,使整个楚国都由此得到好处,能说是一个仁德的人了。

糊涂是一门学问,糊涂则能保身、立身。老子的哲学包含“功成身退”的思想。他说:“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过分自满,不如适可而止;锋芒毕露,势难保持长久;金玉满堂,往往无法永远拥有,富贵而骄奢,必定自取灭亡。而功成名就,激流勇退,将一切名利都抛开,只有这样才合乎自然法则。

有人把明哲保身和但求无过联系在一块,事实上是不正确的。前者是一种积极而充满智慧的处世方式,后者则是一种被动的消极之举,二者有本质的区别。明哲保身的人能像张良那样急流勇退,从而保全自身;但求无过的人只能处处受别人的左右,从而不但丧失自己的个性,并且也不会获得事业的成功。明哲保身是智慧人生,而但求无过则是愚蠢之极。

《法华经》:“身心寂而不动,以求无上之道。”这句话的含义是:“人应当以宽阔的胸怀,宏大的气度,向修行圆满的佛看齐。”

俗世之中,胸怀狭窄的人没有一点气度,时常争先恐后地与他人争夺蝇头小利,当这一点点利到手后,却又发现被别人占了大便宜,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胸怀开阔的人,他们不为芝麻般的小事而忙得六神无主,他们把目光投向生活的广度与深度,他们办事稳沉,态度从容不迫。

“独善其身”、“兼善天下”是儒家的处世态度与修养准则。对我们来说,每个人的机遇、能力各不相同,有什么样的机遇、什么样的能力,就办什么样的事,不能强求一致。

然而,为人处世有一点总是相同的,即为人应义字当先,公而忘私,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自私自利、卑鄙龌龊的小人。

对于志士来讲,头可以断,可是绝不能改变坚贞的节操。这是唐初一代名臣魏征的心声,也是其为政作风的写照。在他看来,志士仁人的气节是最为重要的,宁可舍其性命,也不可以失去大节。所以,他敢于犯颜直谏,前后二百余事,为“贞观之治”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魏征上谏言阻止太宗停聘宫女,乃至太宗惧魏征,玩放鹞鸟于臂上,见到魏征,立即藏于怀中,由于讽谏语久,以至鹞鸟死在怀中等轶事,传为千秋美谈。“宁为玉碎,不为瓦金”

,多少仁人志士正是这样在糊涂中立身,糊涂却不失气节。《三国演义》中有这样一段故事:

有一天,刘备与刘表在一块聊天,刘备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刘表发现他脸颊上挂着眼泪,神情忧郁,一副悲痛的样子。刘表甚觉诧异,马上迎上前去询问是怎么回事。刘备老泪纵横,叹口气说道:“以战争年代,往往身不离马鞍,因为运动,大腿上的肌肉都消瘦下去了;现在不再骑马了,大腿上的肉又长起来了。时光如流水,转眼夕阳西下,我想到自己这么大的年纪,可是功业还没有建立,这样,又怎么不令人悲伤呢?”陶元亮,又名陶渊明、陶潜,晋代浔阳人。曾当过八十多天的彭泽令。

郡守派督邮来视察,县以上的官吏告诉他说:“你应穿好衣服迎接上面派来的人,恭敬严肃、以礼相待。”陶渊明叹息说:“可惜我不肯,也不能因为五斗米的俸禄而向一个没有德行品节、无见识的人低头、哈腰。”果然上面的官吏对他的行为很不满,百般指责为难他,这里不对,那里又不好,这里该如何是好呢?那里又该怎么办?不久陶渊明就辞官回家种田了。

陶渊明后来写了《归去来兮辞》表明自己的心愿。其中说道:“整天抱着酒壶,斟了就喝喝了又斟,从不让酒杯空底,这样渐渐地自斟自喝,看到院中的树木长势很好,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能和亲戚朋友们常常闲聊一阵,也善称人生一大快事。拿起琴,看看书可以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烦恼和忧愁,岂不美哉。”

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宁愿怀抱酒壶,独吟“归去来兮”,又有谁说,这不是糊涂立身、糊涂处世呢?罗州山里,栖息着许多孔雀。它们通常几十只搭伴,成群结队地飞翔。雌孔雀的尾巴较短,也不像雄孔雀尾巴那样呈现出耀眼的金色和翠色。雄孔雀的尾巴虽然漂亮,可是生长缓慢,一般出生后三年,才长出短小的尾巴,经过五年才长成绚丽的尾屏。而且,尾屏并非永远保持美丽,它只能在春天才长出漂亮的羽毛,只过三四个月又衰败、枯萎了。它们的尾屏几乎同山里的花朵一起开放、凋零。正因为这样,雄孔雀都珍爱自己的尾巴,并非常嫉妒其它孔雀的尾巴。它们要在山中栖息时,总是先选择好置放尾巴的地方,之后才放心地休憩。那些要捕获活孔雀的南方人,大都在天下暴雨的时候,来到森林里孔雀生息的地方。由于这个时候,孔雀的尾巴又湿又重,孔雀担心飞翔起来会拖脏拽坏,就乖乖地趴在地上。捕捉它的人即使走到近前,它也绝不愿意飞翔。因为它非常珍爱尾巴,害怕猎人会由于它突然飞走而伤害它的尾巴。

11男儿当自强

曾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每人都求菩萨,于是有人问菩萨,那你求谁保佑你呢?菩萨说了一句深刻的话:我求我自己——求人还不如求己。自强也是一种糊涂。这就是菩萨的高明之处了。不管怎样,如果借他人之手完成自己的事业,那当他人想诋毁时,你一定没有能力阻挡,只有那些依照自己的主意办事的人,才真正可以做到左右逢源,不然也就只能是别人的附属品。

因此,在这个社会中,自立自强是最重要的,要用自己的头脑去分析事物的本质,让心灵主宰生活,而不是生活主宰心灵。当别人诽谤你时,你依旧微笑观花;当别人赞美你时,你仍然认真读书,那么,你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日莲《佐渡御书》云:“日莲今生生为贫穷下贱之人,出身旃陀罗之家者,是也。”这则名言的含义是:贫穷富贵,遭人歧视都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关键是要自强不息,人穷志坚。

日莲和尚出生在被认为是贱民的渔夫家庭。可是他从来不向任何人隐瞒自己的身世,在他看来,贫富贵贱都微不足道,重要的是要有自强不息的毅力。

每个国家的宪法与法律都规定,各民族之间平等,不可以歧视,规定男女平等,规定宪法面前人人平等。这正好说明了今天还存在着歧视与贫富贵贱,并且还很明显,因而才用宪法与法律加以规定和约束。

俗谚有“好汉不怕出身低”,“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等等说法,可见一个人不必为了自己出身微贱而自卑,更不必为生活环境不好而苦恼。不仅是这样,反过来说,生活环境越好,越使人容易腐化堕落。因为人性与物性相同,越是温暖或暑热的地方,东西越容易酸臭腐败;反之寒冷的地方,却可以使东西保持常久的新鲜。人也正是这样,在清苦的环境中,最容易激发人的斗志,古今中外许多伟人,无不是从青少年时代的艰苦环境中奋斗成功的。

黄巢,出生于一个盐商的家中,自小就酷爱读书,心怀大志,擅长诗文。他年轻时曾写下一首《赋菊》诗。诗是这样写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诗意表明:年轻时的黄巢就有了推翻唐代黑暗统治的雄心壮志。

公元875年夏天,黄巢率数千贫苦百姓揭竿而起,汇入唐末农民起义的洪流之中。当他的部队与王仙芝的队伍会合后,两支人马团结一心,如同一根探针深深插入唐王室的心脏。他们接连攻克阳翟、汝州,横扫汉水,兵临蕲州城下。

王仙芝不幸在一次战斗中牺牲了,军不可一日无将,大家都推举黄巢为首领。此后,起义军在黄巢的带领下,南征北战,东讨西伐,队伍日益壮大,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公元881年,起义军开进了都城长安,宣告了唐王朝政权的瓦解。黄巢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改国号大齐,最终实现了他年轻时“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宏伟愿望。

石介做举子时,在南都求学。他虽然贫穷,然而刻苦学习的精神,在世上无人匹敌。

王先生听说石介的勤俭节约,于是宴请宾客,把一盘美食赠给石介。他婉言谢绝了,说道:“甘美可口的食物是我所愿意吃的,可是每天能享受到才行。如果只能吃到一顿,那么明天怎么继续呢?早晨吃精美的饭食,晚上就会厌恶粗糙的饭食,这是人之常情。所以我不敢接受您的馈赠,谢谢先生的美意。”于是将美食还了回去。王先生愈发尊重石介。

眉毛、眼睛、嘴巴、鼻子四种器官,都有灵性。

有一天,嘴巴对鼻子说:“你有啥本事,位置居然处在我的上方?”

鼻子说:“我能辨别香臭,嗅过之后你才可以吃食,因此我的位置处在你的上方。”

鼻子对眼睛说:“你有什么本事?位置竟在我的上方?”

眼睛说:“我可以观察美丑,看见东西,功劳不少,应该处在你的上方。”

鼻子又说:“若是这样,那么眉毛有什么能力,也在我的上方?”

眉毛说:“我也不明白我如何跟诸位争来了这么个位置,我如果放在眼鼻的下方,不知道你这张面皮,要安放在哪里?”

12先苦后甜

人生的悲苦是无情的,如果用这种心境来正视人生,那耳目所接触到的全是悲苦,最终就使人产生悲观思想,甚而造成厌世自杀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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