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说嘛……”她撒起娇来推推他。
“你见到一个人就知道了。”他还是保持神秘感。
“谁呀?”还有谁会知道她就藏身在那间酒楼里头呢?
“哼,不告诉你!”他同自己的女儿开起了小玩笑。
“爹……”她拖长了声音,“爹真坏!”
“呵呵呵……”回忆起那人急匆匆的来找他,他还是一脸的错愕,根本不相信呢!
会不会是他?靖昔忆起一个人,只有他才知道他们藏身于酒楼中,他的消失时间与花监国大人出现的时间刚刚好吻合呢!但,他真正的身份是谁呢?空间戒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他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无忧在向自己的父亲在撒娇。
马车承载着三人杂乱的心思一路无足的驶往京城。
分隔线……
人,似乎全都是一下子从地低下钻出来似的,前所未有的多。
马车驶向京郊的时候还可以急奔,可进入到了京城,那只能靠人拉着走。
平时也不见那么的人集中在一块的,但随着大婚的逼近,全国的人几乎都集中到一块了,就给卫生、饮食和安全之类的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关闭城门不准人进来,那也是人家逼不得以采取的一种限制人流的方法。
哇,好多的人啊!无忧偷偷的打开车廉偷看外面的世界。
她从来没有一下子见到过那么多的人的,他们只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盼,带着祝福,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突然,她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酸酸的涩涩的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想掉泪的冲动。
“傻瓜,那些人全是来看你出嫁的,你应该开心才对。”花父摸摸她的头。
“但是,爹,我不想嫁他。”嫁给一个她记不住样貌的人,她心有不甘。
“傻瓜,别乱说话。”自己的女儿只有供人利用份儿,他又何尝会怎么舍得?但是,身为圣峰神国的子民,他不得不从。
“爹……”阿爹也有他的为难之处,她作为女儿的也知道。她将头埋进他的怀抱里。
“唉……”他叹了一口气,从那天那人来找他,请求他去接他的女儿回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他似乎有点与以前不同了,究竟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一个只关心自己的兵器炼成怎么样的太子,他也预料到自己的女儿日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的了,他娶的又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啊,但这又能如何?君命大于天!希望,太子殿下能真的彻底改变自己,对这个国家给予多一点的关心,对自己的女儿也上心吧。
靖昔看在眼里,心里可是急得如油煎,无忧既然不喜欢的,他为什么还要强迫她呢?但一想到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他又深感到无力。
“什么,他将人带了回来?”一听到消息的花千娇可是气得那张如花的脸也扭曲起来。
为什么,你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为什么你总是抱她?宠她?我呢?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的眼里就没有我?
幼时的记忆统统涌上脑子里去,每次见爹爹下朝回来,她们俩人同时的在门口等他,他总是将妹妹抱在怀里,抱着她进家门;每次有好的东西,他总是叫妹妹先挑,自己拿到的是她不要的!
在娘亲的教导下,她懂得了自己想到什么东西,她总是先抢了回去,她特别喜欢抢她的东西,抢完之后,一种无法言明的快感就涌上心头,她也就渐渐的爱上了这种专抢她的东西的感觉。
在圣峰山上也是这样的,刚刚开始,长圣女喜欢的人可是她,但为什么大家后来都不喜欢她了,改而喜欢上她的妹妹,那也造成了她更加讨厌她的原因。
在圣女山上被压迫了五年,她终于可以回家继续欺负她,抢她的东西了,可一道圣旨下来,将她指婚给太子殿下。
听娘亲说,坐上那个位置可以更好的欺负她,更加是的想抢什么东西就抢什么东西。她也就在和娘亲一起计划将她弄死,丢弃,冒名顶替上她的位置。
一切都按计划去完成的了,为什么中途还会出现差错的呢?那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地方,她怎么就活了下来的?她本该死了的!
被她活着回来,连闯了九个镇,在最后一个镇上是她自己不肯回来的,父亲为什么还要接她回来,难道他只顾她的幸福,而忽视了她的吗?
不行!她是怎么样也不会被他们破坏这次婚礼的!
听闻她一路上是做着好事来的,那她再让她做一件很好的事!
在人多拥挤的大街上,为了避开连插根针也难进的人群,回家的路似乎也变得漫长起来。
一回到家里,她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坐在马车里颠簸了四天,颠得骨头也散开来了。
眼看没几步就要到家门口了,却因人多堵塞,马车半天也挪不动了半步,无忧坐在里面无聊的频频打着呵欠,若不是懒得走路,她或许一早就躺在家里那张可爱的床上了!
“困了吧?”花父微笑地摸摸着她的头。
“嗯……”她很想很想立即就躺在床上睡个大觉。
看着他们俩父女的温馨互动,靖昔微微的别开脸,那一切刺疼了他的双眼,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牢中怎么样了?他的身体还好吗?他亦很想念父亲拍着自己的肩膀教导他的场景。
花父注意到了靖昔的表情,每次摸摸女儿的头,他都会露出羡慕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