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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黑发劫

地皇四年春天,塞外名镇北朴寒风凛冽,一场大雪,使得本来人口不多的小镇更显萧条。这天中午,“黛丝堂”柜台后面有一人,正百无聊赖地翻看一本医书,忽听门外人喊马叫,刚想起身去看,一伙人就闯进铺子。其中一个戴着虎皮帽子的人用马鞭一指,沙哑着嗓子喊道:“让你们掌柜出来说话!”那人赶紧抱拳道:“在下就是吴焙乧,敢问你们谁病了?”那人斜着眼看了看吴焙乧,似乎不相信眼前这个黑瘦的中年人,就是名扬塞外的名医。

“你能让白发变黑?”那人眯着眼睛瞅着吴焙乧。吴焙乧点点头:“在下已经在北朴行医多年,虽不敢说百分之百,但大部分都能明显见效。请问,哪位需要治疗?”

吴焙乧说得没错。他这个药铺之所以叫黛丝堂,就是因为他有一绝技,能让白发变成黑发。其实,那时的塞外饥寒交迫,一般的百姓能吃饱就不错了,谁有闲心管头发白还是黑?所以,药铺很少有人满为患的情况。不过,吴焙乧似乎并不在意人多人少,反正来治疗的都是达官贵人,一月一个,挣的银子也足够他支撑这个铺子。况且,整个药铺就他一人,连个帮忙的都没有,也没有老婆孩子,有点钱就能勉强度日。

那人听吴焙乧这么说,点了点头,指着药柜子说:“把治疗的草药带全,跟我们走一趟!”

吴焙乧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再说,这个铺子就我一人,我走了,来了病人怎么办?还有,如果没人看守,铺子丢了药材谁来赔偿?”

那人咧嘴一笑,不屑地说:“你他妈废话还不少,就你这个药铺子?老子一根汗毛就能顶它!”说完,一挥手,身后扑过一个人,明晃晃的大刀架在吴焙乧脖颈上。吴焙乧哪见过这个,顿时吓得双腿筛糠,忙不迭地说:“各位英雄饶命……饶命,我去就是……”说着,转身找了一个布袋,开始在药柜里抓药。半个时辰后,那伙人带着吴焙乧离开了小镇。

路上,吴焙乧被蒙上双眼,骑在马上,耳边是呼啸的北风。凭感觉,他们是在往东南走。吴焙乧暗暗叫苦,因为他知道,离小镇一百多里地,有一座山叫青龙岭,山上有一伙土匪,看这些人的装束,应该就是一伙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去凶多吉少。治好了是死,治不好也是死。想到这里,吴焙乧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停了下来。吴焙乧以为到了山寨,待有人拿下蒙眼布,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天黑了,他们找了个客栈。

这顿晚饭吃得这个别扭,任由山珍海味,吴焙乧就是一点胃口没有。虎皮帽瞥了他一眼,咽下一块肥肉,满嘴流油地说:“我们只是请你去治病,至于吗?比他妈娘们还胆小。”吴焙乧听他这么一说,一想也是,不就是去治病吗?有什么可怕的?吴焙乧大喊一声:“老子要酒!”

这一嗓子,几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都转身看着吴焙乧。好一会,一个人才反应过来,上来给了吴焙乧一脚:“你他奶奶的活腻歪了?老子还没喝酒!”吴焙乧咧着嘴,抚摸了一下被踹的部位,强硬地说:“老子就要酒,怎么了,有本事你杀了老子?”

虎皮帽都给气笑了,他示意手下回去,转身对掌柜的说:“来一坛好酒!”掌柜的从柜台后边转出来,端上一坛子米酒。吴焙乧打开盖,倒了一碗,也不管别人,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虎皮帽好像没看到似的,自顾自吃着饭。

吴焙乧想,看来这伙人不是土匪,哪有土匪不喝酒的?如果怕自己跑了,留下一个人不喝就行了。自己又不是武林高手,哪里能跑得掉?可问题又来了,如果不是土匪,他们又是什么人?

也不知走了多少天,这日,吴焙乧听到有人说:“终于到了!”他问到哪里了,但没人理他。不过,他听到人声喧哗,就知道到了一个大镇子。

果然,吴焙乧被领进一个大院子,摘掉了蒙眼布。吴焙乧揉揉眼,好长时间才适应了刺眼的阳光。他四下望望,见院落修得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虎皮帽边走边说:“记住,在这里,不问别说话,问,也想想怎么说。”吴焙乧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虎皮帽站住,直盯着他的眼睛说:“就是不要乱说话!”说完,大步向后院走去。走到一个月亮门前,虎皮帽站住,对里面喊道:“神医请到!”一个人在门后探出头来,尖着嗓子说:“呦,司马将军回来了?”虎皮帽干笑了两声,说:“我的活干完了,这人就交给张公公了。”

吴焙乧一听,打了个冷战。司马将军?张公公?如果不是唱戏,我这不是来到皇宫了?

还真让吴焙乧猜对了,这个大院子就是皇宫。

张公公上下打量了吴焙乧几眼,说:“跟我来吧!”说完,前边带路,向里面走去。吴焙乧回头看看虎皮帽,几个人已经转身走了。

院子真大,左拐右拐好长时间,张公公把吴焙乧带进一间偏房。吴焙乧放下手里的布袋,四处张望,禁不住啧啧称赞。屋里的摆设真是豪华。先不说雕梁画栋得气派,单是桌子上摆的金银饰品和瓷器,就让人眼花缭乱。张公公说,这是他的房间,分里外两间,吴焙乧就住在外间。

吴焙乧暗暗叫苦,本想到地方想法逃跑,看这情况,是插翅也难逃了。幸好,他留了一手,在路上的一个客栈,趁人不备,把布袋里的草药塞到炕洞里,然后布袋里塞了一个小被子。他想,没有药,再好的医生也不能治病,只要自己出去采购所需的药材,他就有机会逃跑。

当夜无事,吴焙乧吃完饭就躺到床上,脑海里全是怎么逃跑。张公公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临睡前冷笑着说:“吴神医,好好歇着吧,不要乱想。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这是皇宫禁地,任何人没有腰牌,也休想出去。还有就是,我脾气不太好,你最好听话!”说完,转身进了里间。吴焙乧看看窗外,一排排巡逻的侍卫刀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天,吴焙乧吃过早饭,就被张公公带到一间大屋子里。张公公先让他在门外等候,一个人进去了;不大一会,张公公出来说:“见到皇上不可鲁莽!”说完,领着他就进了屋。刚才一听皇上两个字,吴焙乧的腿就有点不听使唤了,又想到自己没带来药,如果皇上怪罪下来,自己这条小命就完了。

张公公领着吴焙乧走进屋,倒头便拜,口里山呼万岁。吴焙乧也赶紧跪在后边,头都不敢抬。

王莽说:“都起来吧。”吴焙乧战战兢兢地站起来,退到一边,垂手而立。张公公说:“皇上,这就是司马将军请来的名医,有家传秘方,专治毛须疾病。”王莽点点头。张公公又对吴焙乧说:“请吴神医看看,皇上的小疾需何良方?”吴焙乧慢慢抬起头,这才发现,王莽须发皆白,看上去很是苍老。

这时,吴焙乧突然跪下来,磕头如捣蒜:“万岁,小民该死,路上丢了草药,这……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万般无奈,司马将军也不说给谁治病,那身打扮又极像山匪。皇上想想,我怎么能给土匪治病?所以,就在路上偷偷把药丢了……”

王莽一听,腾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指着吴焙乧刚想发作,又坐下了。

“药没有了,只要记着方子就行。张公公,你速带吴神医去采购所需药材,只有半月的时间,不要再耽搁了。”

一听这话,吴焙乧赶紧说:“半月不行,时间太短。小民斗胆说一句,像皇上这种情况,要治好最少需要三年时间。”

王莽这回终于忍不住了,大喊一声:“三年?你是看我年老体衰,糊弄一天是一天吧?我告诉你,只有半月,半月我的头发不能变黑,所有人的头发都不会再变黑,因为治疗白发的名医消失了!”说完,王莽拂袖而去。

回到住处,吴焙乧像浑身散了架,虚脱一般坐在床上,大汗淋漓。张公公问:“没有别的好办法了?”见吴焙乧没说话,张公公又说,“你说实话,你能不能治这种病?”吴焙乧叹了口气说:“不瞒张公公,像皇上这般年纪的,还真没治过。如果年轻力壮,气血旺盛,一年就能痊愈,而皇上看上去已近七旬,这般年纪,我说的三年,已经是最快了。张公公,皇上为什么急着头发变黑啊?”

张公公一听,正色道:“放肆!皇上的事,也是你该问的吗?”

“小民不敢。不过,治病要对症下药,如果知道了皇上为什么这么急,或许会有别的办法?”

“你确定还有更快的办法?”

“当然。”吴焙乧又叹了口气,“皇上为国家社稷,不辞劳苦,既然需要在半月内治愈,我拼了老命也要一试!”

看吴焙乧不像开玩笑,张公公想了想,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自从建新朝以来,王莽马不停蹄地进行一系列改革,又是造钱又是分地,忙得不亦乐乎。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想效仿周朝,做到人人有地种,家家丰衣足食。可书生出身的王莽只顾照本宣科,完全不从实际出发,改革不仅没有成效,还加重了劳动人民的负担,触动了官僚地主、富商大贾的利益。当时,无论是黎民百姓还是豪强地主,都对这个浑身上下散发迂腐气息的新朝感到失望和痛恨。于是,各地起义风起云涌。推翻新朝,打倒王莽,于是乎成为当时社会的主流呼声。强大的绿林军、赤眉军攻城略地,从蚕食到鲸吞,迅速向新朝的统治中心长安逼近。地皇四年正月,也就是前不久,绿林军拥立刘玄为皇帝,年号更始。

遭此惊变,王莽寝食难安。然而,一向自负的他不甘心失败,于是,想了一个办法,证明自己还没有老——这就是三月举行的大婚。虽然各地战火不断,王莽还是下诏全国选美。经过层层筛选,王莽最后选定杜陵史家的女儿为皇后。可王莽此时已经六十八岁,皓首白须,怎么看都是垂死之人。

听到这里,吴焙乧点点头:“若是这样,我就是不吃不睡,也要尽快使皇上白发变黑。”于是,张公公带着吴焙乧走遍京城,找全了所需药材。王莽则不再上朝,专心治病。

吴焙乧果然说到做到,几天后,当王莽走上大殿,满朝文武皆高呼万岁。原来那个皓首白须的老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精神矍铄、墨发黑须的新皇上。

虽然王莽看上去年轻多了,但这并不能阻挡历史的车轮。当年十月,仅仅做了七个月新郎官的王莽,被义军活捉,身首异处。

义军破城时,被软禁在皇宫中的吴焙乧才得空逃跑,他抢了一匹战马,一气跑到塞外。

吴焙乧一头扎进铺子,见到柜台里面的人,才长出一口气,说:“谢天谢地,你还活着。”那人见进来的是吴焙乧,一时间气得嘴唇哆嗦:“你……你这个土匪……你还敢回来?要不是邻居听到我的喊叫,我就烂在地窖里了!”吴焙乧坐到凳子上,喘了好一会,才说:“吴神医,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柜台里面的人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何把我绑起来,藏在屋后的地窖里?”

吴焙乧,不,假吴焙乧说:“我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王莽死了。”

“什么,王莽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不是刚从京城回来,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帮王莽治疗白头发去了。哈哈哈哈,我当时可是塞外名医吴焙乧啊!”

假吴焙乧叫秦世海,是赤眉军的一个小首领。前段时间,他带人袭击了一个小镇,意外抓住了几个太监,是下来给皇上找医生的,一问原因,所有人都笑了。皇上嫌自己皓首白须,到民间找治疗白发的药方。秦世海忽然想起,自己当年犯事去塞外躲避时,曾见到过塞外名医吴焙乧,治疗白发变黑有奇效。于是,他就假装喝醉,当着几个太监的面,讲了塞外名医的故事;并假装都醉得不省人事,让几个太监晚上逃跑,回去给王莽报信,让王莽派人去塞外请吴焙乧。然后,秦世海快马出塞,找到吴焙乧,在司马将军到镇子的前一刻钟,将吴焙乧绑起来,藏进后院的地窖里。就这样,秦世海以吴焙乧的名义到了京城。

“这么说,你是赤眉军的人。好吧,我不再追究此事,王莽杀了我的全家,逼得我不得不流落塞外,你也算为我报了仇。”吴焙乧说着,从柜台里走出来,坐在秦世海对面,“可是,你一个普通人,怎么治好王莽的白发的?”

“我虽然不会治病,但我有别的办法。你不知道,我家开有老染坊,我虽然多年不干了,但方子还记着,所以我就自制了染料,将王莽的头发胡须暂时染黑。为了以假乱真,迷惑王莽,我购置了黑芝麻、黑豆甚至还买了几只乌贼。哈哈,黑芝麻和黑豆碾成末,和乌贼吐出的黑水混合,再加上我家的祖传染料,一下就把王莽唬住了。其实,我最初的意图是想借你的身份接近王莽,寻机刺杀他。但见了王莽我才知道,老家伙也没什么活头了;尤其是我们的义军势如破竹,每天的推进速度很快,我更觉得没有和王莽同归于尽的必要,于是,改变了主意。”说着,秦世海得意地笑了,“为了让王莽生不如死,我偷偷加上了一种使头皮发痒的药物,是我们小时候经常戏弄人的一种草。王莽使用后,虽然头发胡须真的暂时变黑了,但却奇痒难忍。我骗他说,这是治疗的必然阶段,是新发再生;等痒劲过去,新长出的头发就会黑如墨汁。嘿,老家伙真信了,一直到义军打进长安,他的头皮都快被自己抓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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