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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杀死狼人

一、黛安娜之死

尤利卡是一位布匹商人,他的妻子黛安娜曾经是当地一位很有名气的舞蹈演员。可就在这天晚上,黛安娜被人杀死在自己家的浴室里。那个杀手在离开前,把一张狼皮面罩戴在黛安娜的脸上。

黛安娜被暗杀的时候,尤利卡正在五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城市洽谈生意,当他接到警察局的通知不禁大吃一惊。得知这个噩耗后,尤利卡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中。

在警察局里,探长杰克指着那张狼皮面罩告诉尤里卡,这个杀手不是一般的人,他就是被国际刑警通缉了好几年的职业杀手“狼人”。因为狼人每次杀人后都会把一张狼皮面罩戴在死者的脸上,因此得名。杰克忧心忡忡地告诉尤利卡,能够联系上狼人,并且请狼人出山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狼人除了行踪诡秘,他杀人的巨额酬金也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支付得起的。杰克让尤利卡仔细地想一下,究竟是什么人会不惜巨资聘请一位臭名昭著的职业杀手去刺杀他的妻子。

夜幕降临后,尤利卡驱车来到市中心的“绿野酒吧”。一年前,尤利卡就是在这里认识了美丽性感的黛安娜,并且对黛安娜一见钟情。尤利卡找到了酒吧的老板,想了解一下妻子在认识自己之前的人际关系。老板大口地抽了几口雪茄,他对尤利卡说:“人已经死了,我就不想再多说什么。”尤利卡把一沓厚厚的钞票放到老板的面前。老板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钞票,然后告诉尤利卡,黛安娜公开的身份是个舞蹈演员,实际上她是一个高级妓女,黛安娜在嫁给尤利卡之前和这个城市里许多的上层人物都关系密切。听完老板的话,尤利卡的面部痛苦地抽搐了两下,他对老板说:“请你把和黛安娜关系密切的上层人物名单写给我,至于价钱随你开好了。”老板答应考虑一下。

尤利卡回到家后,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就在这时,尤利卡的手机响了。电话是酒吧老板打来的,他对尤利卡说:“你知道我给你提供那份名单会冒很大的风险,但是如果你肯支付三十万美金,我会考虑你的要求。”尤利卡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

二、疯狂狼人

三天之后,尤利卡从酒吧老板的手中拿到了一份名单。果然,名单上面提到的人全部身份显赫,不是政界要员就是商界大亨。从这些人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实力来看,大多具备了聘请“狼人”的条件。尤利卡决定一个一个地去靠近这些人,从这些人中间找出真正的凶手。

尤利卡锁定的第一个人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房产大亨。这个房产大亨不仅拥有强大的社会关系,他还连续几年荣登这座城市的财富榜之首。当尤利卡开车赶到房产大亨豪华的办公楼前时,他惊讶地发现这里停满了警车。恰好这时,探长杰克从办公大楼里面走出来。杰克看见坐在汽车里面的尤利卡后,走到汽车旁边。杰克举起手里面的塑料袋让尤利卡看,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带血的狼皮面罩。杰克告诉尤利卡,房产大亨在今天早晨,被狼人杀死在办公室里。杰克让尤利卡注意自己的安全,有什么新的线索及时联系。

让尤利卡始料不及的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时间里,酒吧老板给他提供在名单上面的人,先后被那个叫狼人的杀手杀死了七八个,迫使尤利卡调查妻子死因的线索一次次中断。

这天晚上,尤利卡正独自坐在自己家的餐厅里面自斟自饮,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背后站了一个人,第六感觉告诉他,那个人正用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尤利卡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狼人,你终于来了。”后面的那个人狞笑了一声说:“不要再演戏了,你才是那个杀人魔头狼人,你去下地狱吧。”那个人的话音未落,枪声就响了。紧接着,尤利卡的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待尤利卡转过头,一个蒙面人已经倒在地上。这时,早已埋伏在旁边的警察们一拥而上。探长杰克上前摘下蒙面人的面罩,那个蒙面人竟然是“绿野酒吧”的老板。杰克对手下的警员说:“快送医院抢救,可惜这一枪怎么打偏了!”

警察把酒吧老板带走后,杰克拍着尤利卡的肩膀说:“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是狼人,现在你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尤利卡没有做声,他心里明白,酒吧老板绝对不可能是狼人,因为狼人不可能愚蠢到自投罗网去钻警察早已经布下的陷阱。

果然,第二天下午杰克给尤利卡打来电话,让他到警察局去一趟。尤利卡赶到警察局后,杰克告诉他,酒吧老板在临死前已经全部招供了。因为后来被杀掉的那些人都是在酒吧老板向尤利卡提供名单之后死掉的,酒吧老板担心自己会是下一个死在狼人枪口下的人,因为黛安娜曾经也是酒吧老板本人的性伙伴。杰克一双蓝色的眼睛盯着尤利卡说:“我们怀疑你就是狼人。现在,我们不得不把你拘禁起来,在没有抓住狼人之前,你是不能回家了。”

尤利卡被关进了警察局地下室的牢房里,随时准备接受提审。

三、逃出重围

到了这天深夜,一个穿警察制服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关押尤利卡的牢房外面。那个男子熟练地掏出钥匙,打开牢房的铁门,招呼尤利卡跟着自己走。尤利卡看到那个警察浓眉毛、长胡须,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疤痕。疤脸警察带着尤利卡来到警察局院子外面的一辆汽车前面,把汽车钥匙递给尤利卡,对他说:“你赶快走吧!”

尤利卡回到家后,打开床头下面的一个保险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黑色小皮包、一把金光闪闪的手枪和一张发了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非常幸福的一家四口人,爸爸、妈妈和他们的一对儿女。照片上那个十来岁大的小男孩就是尤利卡,那个漂亮的小女孩是他的妹妹露西。十八年前的一天,尤利卡带着妹妹露西到外面玩耍,等他们回到家后,发现全部被人杀死在客厅里。尤利卡为了逃避仇人的追杀,带着八岁的露西离开家门,开始四处流浪。在他们兄妹流浪的过程中,露西走丢了。后来,尤利卡被一个老人收留,那个老人教给尤利卡很多东西……两年前,老人去世了,尤利卡开始四处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尤利卡正陷在对往事的回忆中,他房子的周围突然响起警笛声,警察的聚光灯透过窗户射进房间里面来。外面的警察用高音喇叭喊道:“尤利卡,你已经被包围了,请你马上投降,否则我们将对你开枪射击。”

尤利卡面无表情地把那张老照片放进怀里,拿起身边的那个黑色小皮包,然后快速地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到自己的书房。他打开书橱里面的一个暗门,暗门后面竟然是一条秘密通道。半个小时后,尤利卡已经站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房顶上,而那些警察还包围在尤利卡家的周围冲着里面喊话。尤利卡打开那个小黑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些化装用的专业道具,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尤利卡就变成了一个脸上布满色斑的“老人”。

“老人”步履蹒跚地来到附近的一家赌场,坐在一个角落里,开始玩“苹果机”。

一个小时过后,警察们开始往尤利卡的房间里发射催泪瓦斯。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警察们冲进房间才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去屋空。

四、杀死“狼人”

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天晚上,探长杰克正在自己家的浴室里面洗澡,就听到天花板上面有动静,他快速地拿起身边的手枪对准了上面的天花板。杰克在确定那个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之后,开始开枪射击。让杰克感到惊恐的是,天花板上面的那个东西似乎是个幽灵,这个地方的声音刚刚停止,另外一个地方的声音就会响起来。

一阵枪声过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杰克的面前,那个黑衣人正是已经消失了半个多月的尤利卡。杰克马上用枪对准了尤利卡。尤利卡冷冰冰地说:“不要白费力气了,你的子弹已经打完了。”杰克只好沮丧地扔掉手枪。毕竟杰克干过多年的警探,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杰克对尤利卡说:“你知道么,上一次就是我化装以后把你从警察局里面救出来的,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尤利卡冷笑了一声说:“你是打算先把我放出来,然后再借其他警察的手干掉我吧!这样你亲手操纵的系列谋杀案就可以画上圆满的句号。”尤利卡说完后,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张光碟,递给杰克看。尤利卡说:“巧得很,医院的隐形摄像头拍摄下酒吧老板被谋杀的全部过程。”

原来,杰克也曾被黛安娜的美色所倾倒,他曾经多次向黛安娜求婚都遭到拒绝。杰克是一个心胸非常狭隘的人,看着黛安娜每天穿梭在那些权贵中间,妒火中烧,却又无可奈何。直到黛安娜一年前嫁给布匹商人尤利卡,杰克终于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那就是先冒充狼人杀死黛安娜,然后再利用自己的身份,一个一个杀死那些曾经和黛安娜关系密切的权贵人物,最后再把这一切命案栽赃到尤利卡的身上,借警察的手除掉尤利卡。

尤利卡说:“我现在唯一还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冒充狼人!”

杰克突然疯狂地哈哈大笑起来,他慢慢地从浴池里面站起来。杰克说:“尤利卡你是一个可怜虫,黛安娜给你戴的绿帽子比埃菲尔铁塔都要高。黛安娜是一个只喜欢金钱的婊子,一个婊子……”杰克一边大声地喊叫一边伸手去拿衣架上面的浴衣,当他的手靠近浴衣后,飞快地把手伸到浴衣下面,掏出来一把黑色的小手枪。

杰克用枪指着尤利卡狞笑着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冒充狼人。如果我亲手破获了国际杀手狼人的大案,我很快就能因为立功,而爬上局长的位置。我才懒得知道谁是真正的狼人,明天的报纸上就会刊登出来狼人被我亲手击毙的消息。”说完,杰克就扣动了扳机。

尤利卡的身体随之一晃,倒在地上。再看杰克,眉心正中一枪,已经倒在浴盆里。尤利卡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他腰间那把金色手枪的枪管正冒着一丝白色的轻烟。尤利卡掏出来一张精致的狼皮面罩戴在杰克的脸上,他对着杰克的尸体说:“我也可以告诉你,狼人杀人用的都是白金弹头。”随后,尤利卡将那张光盘扔进浴盆里,那是一张空白的光盘。

从杰克家里出来后,尤利卡像一个黑色的幽灵,消失在夜色中。

五、狼人之死

春去冬来,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天,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黛安娜的墓碑前。男人显然已经意识到旁边有人已经注意上自己,他却毫不在意,慢慢地蹲下身子,把一个漂亮的花环摆放在黛安娜的墓碑前。男人喃喃地说:“露西,哥哥来看你来了……”这个站在黛安娜墓碑前的男人正是尤利卡。十八年前,收留尤利卡的那个老人是一个职业杀手的经纪人,是他把小尤利卡培训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狼人”。而露西则被人拐卖到“绿野酒吧”。十几年过后,当年的小露西变成了酒吧老板的摇钱树,变成了酒吧老板和那些上层人物沟通的纽带,变成了黛安娜。

一年前,尤利卡在“绿野酒吧”偶然地认出来失散多年的妹妹。他才知道这么多年来,露西也一直都在拼命地攒钱,四处寻找哥哥的下落。尤利卡找到妹妹之后,就决定从此退出杀手的职业生涯。为了遮人耳目,尤利卡伪装成一个布匹商人,“娶了”自己的妹妹做妻子。他们本来是打算平稳地生活一段时间后就远走高飞。没有想到这一切计划都被那个心毒手辣的杰克给打破了。

尤利卡慢慢地把一个狼皮面罩戴在自己的脸上,他轻声地说:“爸爸、妈妈走了,妹妹也走了,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我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尤利卡说完,举起手枪,将一颗白金弹头射进自己的太阳穴。

当警察们都赶到的时候,尤利卡已经平静地躺在妹妹的墓碑前死去。

第二天,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位置都刊登出一个醒目的消息:国际杀手狼人昨天在自己妻子黛安娜的墓碑前饮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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