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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一直都在这里(1)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这里

你知道你来了我才敢老去

——摘自网络

【荆沙】

如果不是代小丽去便利店值班,大概就不会遇到端木舍。

然而碰到他,我也只能坦然。记忆从来不曾远去,只是被水泥浇筑而已。

把那水泥塑像拆掉,18岁,并不似自己以为的那么不忍逼视。青春之所以残酷,只是我们承受不了平淡。就像越是年轻的人越向往死亡。

死亡在年轻的怀想里充满诗意。轻飘,如一场再生。

而我,已经远远离开。将时光踏在身后,迎接每一季的波浪,接受命运。

当舍说:能转下脸吗?把左边的头发撩到耳朵后——

在昏沉的灯光下,我出现短暂恍惚。

舍跟觉太像太像,不仅有几乎一样的脸庞,还有几乎一样的声线。那时候,同时面对着他们两个,你会恐惧,没错,这样的孩子,尘世只能留一个。我们太庸常,不能承受两份同样精致的礼物。

我抓着安全套,几乎是有些痴迷地盯着他。

我不是在看他,我只是在看觉。舍是觉的参照物,可以让我从容把握走掉的那些年觉的成长轮廓。

他该和舍一样吧。身材挺拔,风姿挺秀,如涧上松,如林间风。我嘴角牵动了下,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觉,毕竟没走。毕竟有一个血脉在延续他未竟的旅程。

当舍说出那句冰淇淋的俏皮话时,我已经穿过岁月与觉站在了一起。那个时候,林荫路的黄叶覆满大道,流年随着从树隙探到地上的光斑流转。

最好的时光。

早上换完班,我回家打了个盹,不想睡过头,紧赶慢赶,上班还是迟了30分钟。我小心地溜进去,希望不让何平看到。他是我们财务部的主管,自从有次吃饭他把手放在我膝上被我当面指出,他就习惯了处处找我茬。

当我蹑手蹑脚走到属于我的格子间时,看到何平正腆着肚子颤巍巍地坐在我的转椅上。因为肥胖,椅子不堪承重,发出吱呀的呻吟。

“昨晚赚小费去了?脸色这么难看。”话刚完,旁边隔断就响起了李丽华配合的笑声。难得她今天没迟到。但是迟到她也不怕,跟何平发发嗲,考勤单就是干干净净的全勤。

“找我吗?”我说。

何平本来可能希望我讨讨好,看我还是一脸正气,顿觉没劲,捏出一张报表,说:“数字错了,重新核一下。我说,你们干活能不能细致一点?”

他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在椅子上留下一个凹陷的屁股形状。

表格是李丽华做的。她是会计,我是出纳。但我也习惯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上班反正就是干活的。多干活还能多学点东西。小丽经常说我,哪有女人像你这样硬邦邦的,对男人撒撒娇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可我还是觉得干活比发嗲似乎更容易一点。

一上午,我忙着核数据,跑银行,给人报销……直到12点,大家都出去吃饭了,我才有空歇上一歇。

我拿着杯子去茶水间续水。

茶水间每日会放些免费的茶袋、速溶咖啡包,蛋黄派之类的东西。因为是免费的,这类东西,往往在上班一小时内被抢光。其实,大家也并非真那么喜欢吃,只是不拿白不拿的心理作祟。私营企业,无论在管理水平还是人员素质上跟大企业都不好比。

当然我只是这么揣度,我没在大企业呆过,我前一份工作是一家超市的收银员。

水还没烧热,我在边上等着。没怎么睡觉的缘故,脑子有点沉,我靠着墙,在暖融融的光线中,居然盹住了。

“喂。”有人叫我。声音很轻,像在遥远的云端飞翔。我挣扎良久,才醒来。面前站着我们公司的老板孟昀。

他已经帮我接好水,放在了台面上。

“孟总。”我叫一声。

他点点头,“没睡好?”

“嗯。昨晚,邻居家的孩子病了,叫我帮下忙。”对他,总是轻易就说出了真话。

他又点点头,“不吃饭?”

“待会就去。您吃了吗?”

“没。要不,帮我带一份?”

“好的。您吃什么?”

“你吃什么?”

“啊,马兰拉面的盖浇饭。”

“我也吃盖浇饭吧。”

“啊,您?”

他笑笑,“吃什么都一样。”

“那,您吃什么口味?有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青椒肉丝……”

他打断我,“你吃什么我也什么。”

话完,他拿起杯子,朝办公室走去。

我怔怔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老实说,我能进这家公司,完全拜他所赐。超市的工作结束后,我打算找个能学点东西的公司,但是我的高中文凭,很难让我能找到比收银员更高贵的职业。有一天,我去海龙买相机,出来后看时间尚早,就决定去北大转转。

从南门进去的,一路上,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方向一致地朝某处走去,我想着可能有什么活动就抱着瞧热闹的心态跟过去,到了后才知是现场招聘会。

很多家赫赫有名的企业位列其中,央视、微软、宝洁、联想……学生们脸上也都是一副一代天骄、踌躇满志的模样。当然,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一名卑贱的旁观者。

在我怀着置身事外的超然慢悠悠游逛的时候,忽然发现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华诚。这家公司我从来没听说过。果然,他的展台前也一如它的名声,人丁寥落。大概是出于同病相怜的心理,我过去捧场。

在展板前,仔细看他们公司介绍、产品、职位要求。大概是看得时间够久,工作台后边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

他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皮肤显深,穿着普通的T恤衫,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鼻梁挺直,目光深邃,让他在不说话时尚存逼人气场。

“……我们的公司现在确实还在起步期,但是若干年后的世界通讯市场必然三分天下,某某、某某和华诚。”他跟我说。

前两个是如雷贯耳的世界级企业,我听他这么不动声色地把自己与人家并列,简直吓一跳,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可他并没有狂态毕露,好像刚说的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这大概就是他一以贯之的梦想。对于梦想,有什么好嘲笑的呢?

我心下震动,也不好再冒充此间的学生,连忙说:我不是北大的,我只是随便看看。

他笑笑,“没关系的,我希望招到高素质的人才,但是也不一定非北大不可。你是什么学校的?”

我更惭愧了,但看他一脸诚恳,我没有被自卑打倒。他一个刚出道的小企业都敢梦想跟世界500强并列,我没大学本科又何以不能做进大企业的梦呢?何况他们的公司并不大。我于是老老实实说:“我没上过大学,但是北大一直是我的梦想。我现在失业了,确实在找工作。不想找那种混日子的工作,我很想学到点什么。”

也许是我狂妄的梦想同样震惊了他,他居然当即拍板要了我。

他说,希望你跟华诚共同成长。

很果敢的老板。我喜欢。

但是梦想与现实是有很大距离的,我所在的华诚,虽然事业蒸蒸日上,但是管理混乱,制度不健全,一堆毛病。若干年后是否真能与某某之类的跨国企业一较高下,还很难说。

而我,却如愿混了个小白领。

我给孟昀要了一份青椒肉丝盖饭。敲门的时候,听他在打电话,嗓门很大,似乎在发脾气。我等了一阵,等里头声音消失了,才又敲门进去。

我把饭盒从塑料袋里取出来铺在茶几上,站直身,对他微笑,“您慢用。”

“多少钱?”他向我走来,边掏自己钱包。

“哦——”我说,“我请你好了。还没谢你把我招进来呢。”

“一碗盖浇饭?那不是太便宜你了?”他给我一张五十,“够吗?”

“够了,只要12。”

他没有零钱,我也没带零钱,我只好取了那张钞票,“那我待会找给你。”

等我再进的时候,他已经把饭吃完。饭盒乱七八糟地摊在茶几上。我把零钱给他,顺便帮他收拾,感觉他似乎在看我,我抬起头,果然,他凝视我的目光若有所思。他忽然问,“你酒量如何?”

我很奇怪他这么问,有点错愕。

他跟着说:“晚上有个活动,你也参加吧。”

看我还在怔忡,补充,“我让销售部的吴经理通知你。”手挥了挥,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活动,忐忑不安,到4点多,终于接到吴经理电话,“荆沙,晚上要宴请日本客户,孟总说你也作陪,下班后,你打车回家换身漂亮的衣服,我会去你家接你同去。”

销售部不乏酒量好的女中豪杰,我不知道孟昀何以定要我参加。但我什么都不能问,只能领命。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介入有小姐作陪的晚宴,一个男人陪坐一个小姐,是谓“插花”。我被安排在那次宴会的主人孟昀与贵宾——一个叫佐藤一郎的日本人之间。在客人来前,吴经理已跟我解释过了,他说,安排一两个非欢场女性在场是行规,让我不要介意。看我有疑惑,又说,本来是要在销售部中挑的,但是销售部没多少女兵,一个怀孕,一个已上年纪。我这才明白,孟昀挑中我,是觉得我多少还拿得出手。我是否要感谢他的青睐?

受辱的感觉隐隐冒出来,但我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我们要的小姐有四位,都是高挑而丰满的,当然,她们也年轻。夜总会的工作服性感妖冶,紧裹臀部的豹皮窄裙,让人不尽遐想的纵深大V领,肉欲味道一如她们浓郁的香水弥满室内。

起先,小姐们都端坐不动,任凭男士们边寒暄边谈生意,全然把自己当作了摆设。后来,随着菜一道道上,小姐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她们开始倒酒、敬酒,边作着餐桌上的侍应工作,如递个毛巾、布布菜什么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柔媚圆滑地活跃气氛。生意上的分歧也在小姐们的一颦一笑中忽略不计。男人们由着自己酒意上头,与小姐们调笑。气氛松弛下来,几位日方客人的脸上均浮出油光光的腻笑,便有了抓手,搂腰、喂食等小动作。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如坐针毡。眼角余光瞥向孟昀,见他只是闲闲坐着,指间有烟,间或吸上一口。有小姐来喂他酒,他也来者不拒,搂住了对方,吃上一口,一副与民堕落的样子。很难想象这是那个要在50年后,与XX、XX三分天下的人。

吴经理给客人敬酒轮过一圈后,朝我使了下眼色。我知道是要我出击了。在这种场面下我分外难做,可箭在弦上,没有退路。

我踌躇片刻,鼓足勇气,捧了满满一杯酒侧身面向贵客。

“左藤先生,我敬你!”

左藤凑近我,眼神浑浊,笑容软得就要流下来,看得出已有七八分醉。他涎着笑边问我年龄、夸我美貌,边与我频频碰杯。因他劲道太大,酒又太满,杯子不经晃,酒泼溅出来。我惟恐弄脏他衣服,连忙后撤,杯子一斜,酒哗哗浇到我身上。“哎哟,真不好意思啊。”左藤扫着我胸前那块湿处,色眯眯的眼光已经没有一点约束。

“没,没关系。”我侧身去拿纸巾,左藤眼疾手快,已抽过,装着给我殷勤擦拭的样子,把手直接摁到了我胸前。

我气血上涌,豁地站了起来,翻脸就要发作。肩膀被人搭住了。孟昀搂着我,朝小姐挥挥手,“来点音乐。”

小姐非常聪明,早缠到左藤身上,勾住人家脖子,“左藤先生,请我跳个舞吧。”

音乐响了起来,灯光适时变暗。一场危机就这么化解过去。

客人与小姐们在黑暗中窸窣扭动起来。我咬唇僵立,又羞又怒又窘,不知如何是好。孟昀说:“来吧。一起跳舞。”他紧紧掐住我的臂膀,仿佛怕我拂袖而走。

我想向他表示我的愤怒:他怎可以把自己的女员工带到这样污秽的场合?听凭一个日本人如此作践?他似感觉了我的怒意,没等我发作,抚住我的腰,就把我带了起来。

这虽然是一个很大的包房,但其实并不适合跳舞,因为地毯涩涩地咬住鞋底,只能抱住了左摇右晃。但这也许反满足那些日本人的需要,反正醉翁之意不在舞。

孟昀带我离他们远一些。他很绅士,手不过轻按我的背而已,力道近于无。跨步动作极小,只是左右移转。我不会跳,又心不在焉,屡屡踩他脚背。他没说什么,看上去,没有与我对话的兴趣。这个样子,也许只是进行一次危机公关。

“为什么找我?觉得我廉价、软弱、好欺吗?”我先开的口。

“什么?”隔着音乐,他没听清,便弯下脖颈对着我。在看到他的表情前,我先呼到他的气息。烟味和着酒味,浓烈地熏着我,叫我极不舒服。我屏住,说:“要是今天被我搅了局,你会不会开除我?”

“难说。”

话语淡然,但唇角那一勾,轻蔑,冷漠,极明显地摆明了态度。我,一个普通员工,在他眼里没有尊严可言,其价值尚不如日本人一份合同。

我说:“为了一笔生意就要属下丧失人格?你觉得值得吗?”

他道:“怎么说呢?你扞卫你的尊严,完全可以,甚至值得表彰,但我这是企业,也不是中宣部,对不起没有办法给你表彰奖励。你是我员工,拿我工资,但是就目前来看,你根本对不起这份工资,没有大局意识,没有应变能力,完全不具备必要的职业精神。”

“在你的概念中,牺牲色相陪酒陪上床就是职业精神?”我冷冷一笑,“怪不得民营企业壮大不了,原来就是这种落后的观念。”

我这句嘲讽惹怒了他,他停下脚步,冷冷道:“你明白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我的脸像被摔了记耳光一样热辣起来。转身欲走,他又把我拉住,沉声说:“过了今晚。”

“我现在就要走。我总可以辞职吧。”我怒视他。

他终于败下阵来,说:“没有谁愿意花大价钱做这种事。给我个面子。”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神恳切,仿佛在挽留一段感情。我被他的目光包围,渐次软下来。我们靠墙而立,一时没话说,只听音乐。

是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歌声柔媒甜腻,像夏日存放过久的巧克力。光线闪烁氤氲,类似漫天的粉尘。灯下晃过的人影交错、疏离,彼此并不干扰,各在各的王国。歌声之间时不时会斜逸出一两声尖利的娇笑或放肆的呻吟,我全部听进,面红耳赤又心旌摇晃,深觉耻辱又游移不安,只好跟着默念歌词,排解干扰。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这歌词情深意重,用在这里,实在可惜。我心里直叹气。

“好不好听?”孟昀忽然问我。

“你说歌?”

“看你听得很认真。”

“我……这歌很俗。”我有点仓促地回。

“邓丽君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歌星。那点小小的甜蜜与轻佻,对听惯革命歌曲的我们来说,不啻是一种反叛。我满喜欢这首歌的,像有只小手在挠你的心肝。”

我实在诧异孟昀会说出这样的比喻。

他泰然自若,轻轻哼了起来。然后又邀我共舞,我垂头默默走步,渐渐忘记一切,只有这靡靡之音和他荫庇的方寸世界。

【端木】

我给荆沙打电话。手机无人应答。连打了几次,都是如此。我不得不怀疑荆沙是不想接我电话。

她完全有权力这么干。

我发了一个长长的呆,又拨田晓苏的电话。昨天没留,今天费了点精力,才让助理查出她的号码。我并不清楚我为何一定要找她。肯定不是为半途而废耿耿于怀,大约是觉得与她断了联系有点可惜,毕竟,她有点小意思。

她倒是接得爽快。差不多刚拨,她就拿起了,搞得我反而有点措手不及。

“我是田晓苏,您哪位?”

“端木舍。”

“……”她短暂地怔了下,马上说,“呵呵,是来要衣服的吗?我没拿你信用卡已经算对你客气了啊。”

“嗯……不……你不是说,想租个房子吗?”嘴一瓢,竟说到了房子。

“确实。”

“你也说我那房子住我一人有点浪费。”

“没错,可是我,并不想……”

“事实上我不怎么住那里,我可以便宜一点租给你,就当找个人给我看房子。”

“……多少钱。”她踌躇着问。

“1000。”

“……”

“嫌贵吗?”

“很便宜,正因为便宜我才要掂量你的居心。”

“天地良心,我对你能有什么居心?”我叫起来,感觉跟她对话有种自然的轻松。

“老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

“当然没有,可是也许有便宜一点的呢?你瞧,我也不是完全不收你的钱。”

“我们可否签个协议?”

“当然可以。但是,是否可以面谈呢?”

……

我们约好明天晚上7点,在她杂志社附近的“三千里”烤肉店商量协议。

我去得有些早。找了个包间坐下。大麦茶喝到肚子饱,她才踉踉跄跄过来。我看看时间,已经7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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