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隐漓和楚澜曦上了二楼一间最好的包厢,虽然知道一会儿高知府和高耀会来客栈大闹一场,但是还是让侍卫们跟往常一样该吃饭的吃饭,该站岗的站岗,没有半分懈怠。
当然,太医和厨子是没有必要跟侍卫们一起站岗保护他们的安全的,他们的职责是治病和给慕容隐漓与楚澜曦制作美味的食物的。
宝琴虽然也算是楚澜曦的丫鬟,但是楚澜曦光凭她的那身气质,也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丫鬟使唤的,更多的像是自己的朋友,楚澜曦也不会让她伺候自己用膳的,跟着自己也只是因为她会武功可以保护自己,至于丫鬟要做的事有暗香和疏影就够了。
暗香和疏影也是分开吃饭的,这会儿已经到了县城,所以暗香先留下来伺候,疏影则是和宝琴一起下去用膳,用完膳以后疏影再过来和暗香换,然后暗香则是和宝琴一起过来,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宝琴就可以下去休息了。
这一边高耀被下人扶着回去了,由于侍卫那一脚着实也不轻,虽然也只用了三分力,但是谁让高耀绣花枕头一个不中看也不中用呢。
他是屁股着的地,上轿子时偷偷脱了裤子看了一眼,都已经淤青了,心里也是对慕容隐漓一行人充满恨意,只想着一会儿回去以后找高知府带人过来将慕容隐漓好好教训一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可是一想起楚澜曦那张小脸,他就忍不住心痒痒的,只想着一会儿得到以后一定好好教训一顿,然后在“收拾”她。
回到家以后,先是找高夫人一顿哭诉,然后说了在客栈所发生的事情,高夫人只有这一个儿子,生他的时候正好是高知府和她父亲同时升官的日子,而且日子越过越好了,她就认为这个孩子是她们一家的福星,自然是对这个孩子心疼的不得了,当下便拉着高耀去找高知府,让他说什么也要给高耀做主。
这个高知府也是个惧内的,而且对这个儿子也是很宠爱的,一听说儿子受欺负了立刻吩咐人居然把衙役都带去了,就这还不够,居然还将守城的军队也带了数十人。
一群人除了高知府和高耀是坐轿子以外其余人都是步行,浩浩荡荡的走起来都有几十米远,很是嚣张。
她们一到客栈就有人直接拎着一个小二的衣领,语气也很嚣张,“那些人在哪里?还不赶紧把他们交出来,让他们出来磕头认罪,到时候若是大人高兴了,说不定还可以免了你们的刑法!”说完便看见小二那副十分惧怕的表情,许是十分搞笑,所以那侍卫便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掌柜的此时也在一边看着,他想起刚才那位公子说过,如果他们来尽管告诉他们便是,不必藏着掖着的,再说了对于这些场面他也是见惯了的,而且刚才慕容隐漓似承诺一般的发言让他觉得要不就拼一把,如果赢了,那就是造福全颖川县百姓了,所以掌柜的鼓起勇气站出来对高知府拱手道:“知府大人,那位客官现在在楼上天字一号包间,还请大人稍等,小的这就上去将人请下来。”说完看向一边还在发愣的小二道:“赶紧去将上好的茶沏一盅给大人和高公子润润嗓子。”完了也不等高知府和高耀说话,直接转身上去请慕容隐漓去了。
对掌柜的识时务高耀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的高知府当然也很满意,这些事情做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习惯了,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消遣。
高知府在这颖川县可谓是一人独大,就连县令大人这个朝廷命官也被他给举家关入大牢,经过他这么一闹腾,这颖川县无论是低下的官员还是百姓都从内心惧怕这位高知府。
而此时,高知府的儿子高耀也是随着父亲的官威将这个颖川县当做自己家的附属品,只要是自己看中了的,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只要抢回来,抢不回来的不管用什么计谋都要得到。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次是他们最后一次猖狂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他们到客栈的时候慕容隐漓和楚澜曦刚刚用完膳,楚澜曦正在吃些餐后水果,慕容隐漓就在一边看着楚澜曦,对于慕容隐漓来说,看着楚澜曦就是一种享受。
正吃着,便听见楼下一阵喧闹,仔细一听原来是高耀过来了,不得已只能让慕容隐漓只能下去,但是为了不让楚澜曦污了眼睛,所以让楚澜曦安心的在楼上一边吃水果一边等着。
慕容隐漓今日穿的是一身深紫色衣服,紫色代表的是高贵,而慕容隐漓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也无一不是他身份的象征,虽然赶了几天的路,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但是他的精神就是很好,再加上刚才稍稍梳洗一番之后就更精神了,浑身上下的气势十分足。
他缓缓走出了,轻蔑的看着楼下小丑一样高知府父子,吃着皇粮,拿着俸禄,本应该为民鞠躬尽瘁,而他居然敢反其道而行之,往时是他不知道,那就罢了,今日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为民除害。
慕容隐漓慢慢悠悠的下了楼,身后跟着侍卫,其中两个侍卫还抬着一把太师椅,太师椅上还垫着厚厚的垫子,另外两个手中则是稳稳的抬着茶几,茶几上放着慕容隐漓最爱喝的茶,此时已经过了饭点了,所以客栈里并没有太多的客人,只是一些零散的客人和店内的掌柜小二什么的。
侍卫将太师椅放在高知府面前大约五米的地方,茶几放在太师椅的右侧,有两个侍卫站在慕容隐漓左右的斜前方,这样站既不会挡住慕容隐漓的视线又可以保护慕容隐漓,可谓是一举两得,而慕容隐漓则是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端起茶轻轻的吹着,然后细细的抿了一口,根本就将面前的高知府父子彻底无视了。
高知府被慕容隐漓这一举动气的直接将掌柜的刚刚上的茶直接带杯子给砸碎了,并且伸手指着慕容隐漓,恨恨道:“大胆狂徒,见到本官还不跪下行礼,居然还敢坐在那里,你是不是不想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