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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宴会

一身盛装,从未看到镜子中的沈夜呆呆地看着自己,真是想不到玉树临风、相貌堂堂可以用在这里。

人靠金装马靠鞍,所言不虚。

本想和姊姊一起去的,可早就约好了刑部侍郎的儿子刘玉,便打消了念头,而姊姊早点就去了,沈夜正准备离开房门,仆人杜堂早来到门口,沈夜问他:“刘公子来了吗?”

“正在客厅等候,公子已经准备好了。”杜堂问道。

“……”

杜堂心领神会带着沈夜来到刘公子那里。

刘玉一见到沈夜,喜形于色向他靠近,“你可真晚。”半带着怨言。

沈夜在镜子前花费了不少时间,心里也却是对他不住,但也没有想过道歉,便叫他去赴盛宴,免得晚到给人留下不好印象。

一路上无事,东扯西拉的,也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便到了。

热闹非凡,一看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就明了。

两人并没有待太多时间,就有一太监为其领路,左转右转,沈夜看到前面一个熟悉人影,擦了擦眼睛,笑道:“姊姊真漂亮。”

那红装女子便是沈月,她一瞧是弟弟,笑脸相迎,来到近前又嘟嘴埋怨道:“你不跟我走,倒是和你的好兄弟走,偏心呀。”

沈夜拍拍刘玉的肩膀,又拉拢他,看着他笑对着沈月道:“若我跟你走,我的兄弟岂不是要叫我重色轻友。”

沈月推了推沈夜的胸,“就知道口花花,好了时候不早,进来坐坐。”

宴会不久就开始了,坐在正东方的自然就是皇帝,而在其一旁的也就是宴会的主人公主石霞。至于沈夜跟沈月一般,坐在父亲沈影身后。

载歌载舞都是前戏,等到宴会渐渐热闹起来,皇帝看着公主,满是宠溺,对众人说:“朕已决定,让公主和吴仙师修习法术,不过,公主她马上要过及笄之年,要到皇室墓地守墓,所以朕便决定……沈夜!”

皇帝突然叫沈夜,令众人目光不由往他那方向望去,这倒让沈夜惊慌,不知道怎么事情总向他那儿撇,想躲都躲不了。

沈夜看着众人都望向他,咬着牙站起来,向皇帝躬身道:“沐王府三公子沈夜在。”

皇帝打量着他,点点头:“你要不要和公主一块守墓。”

沈夜真是头皮发麻,这种事是不可能不答应的,可是一旦和公主呆久了,难免不会露出马脚,真是头疼,但沈夜却一脸笑容:“谢主隆恩。”

“那好,那好。”皇帝似乎很高兴,抚了抚髯须,“那这事就告一段落。”

至于沈夜,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守墓,而且现在也没有余地想那些,他又坐到原地,可神思不属,恍恍惚惚。

“怎么了,不高兴。”沈月偷偷把嘴靠近,细声道。

这还用说嘛,都写到脸上了。

“好了,不要多想,反正你不是和公主订婚,也不会接到这份差事。”沈月安慰着,但却并不是这个原因,沈夜也不想多说,他瞪着姊姊,以为刚才听错了,可沈月的表情依旧,让他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自己和公主有婚约在身,怪不得沈月老是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还好没有露出马脚。”

“没事,只是有点惊讶。”沈夜歪着嘴,暗想:“岂止是惊讶,差点就是惊吓。”

一切了然,再看公主时,不禁觉得她还蛮漂亮的,雍容华贵中添点稚气,举手投足间可爱极了。似乎察觉到了沈夜的目光,公主向他那儿一瞥,好像发现了沈夜的目光,笑吟吟地看来。

真让沈夜不敢再瞧,一股异样的感觉从他内心涌出。

“吴仙师,抓到绑架霞儿的人吗?”皇帝望向一个老者道。

“对方很狡猾,还没有查出线索。”吴仙师平静地道。沈夜对这个吴仙师很好奇,应该说是对他可以施展法术很好奇。不由多看他几下,平平淡淡的,一头白发,面容慈祥,看不出什么仙气,只觉得是个平凡的老头,而且这是宴会,他也只是穿着平常的衣服,但却显得另类,或许自有他不凡之处。

沈夜很想看看法术,便想提议一下,欲要开口,另一个人以替代他说了出来。

刘玉站起来,向众人道;“听闻仙师法力高强,很想要在这里一睹风采,若仙师不介意,给我们表演一下,可否?”

这话让众人都有了兴致,急忙忙地附和几声,都说想见识见识仙家法术,沈夜也自然是其中一个。

沈夜想着刘玉也和自己想的一样,不愧为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可他是个冒牌货,又何谈“从小长大”。

对于刘玉的提议,仙师也不退却,再者,皇帝也很想瞧一瞧,便小露一手,一窜火焰从手指上蹦出,不安分的扭着,带青色的,在黑夜里显得幽悠神秘。

沈夜不太满意,趁着兴致高昂,便要求道:“都说仙人可悬于空中,遨游万里,不知是真是假。”

吴仙师循声看去,见是沈夜,微笑着,“遨游万里不敢当,可悬于空中小菜一碟。”他撑着膝盖起身,大声道:“你看好了。”一眨眼,吴仙师便消失在案台上,左右一看都不见人。

因为有吴仙师那些话,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往上看。

果然,上空有一个人,漂浮在空中,在这黑夜上,倒是有点幽灵的味道,沈夜看了百般滋味,在他那个世界里,怎么也不会有这种东西,现在看到了,即使早有准备,也是大吃一惊。

其他人也都惊呼着,吴仙师看大家都还满意,就降回到原地座位,而那些达官贵族看他的眼神更是尊敬有加。

时间过得很快,宴会也临近结束,到最后,皇帝也摆手遣散宴会。沈夜携着姐姐沈月回到家中。一天都累得半死,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去。

在夜里,他父亲却没有休寝,看到妻子温婉的为其脱衣,他说,“你不觉得最近小四很奇怪吗,见到我畏畏缩缩的,好像我很可怕似得。”

“哪有,你多心了吧。”华花正准备熄灯,见他这么说,白了他一眼。

沈影哀叹了一声,“你不知道,在宴会时他都不跟我说话,老躲避我,我想跟他说话都不行,连对他姊姊都很冷淡,而且他以前性子不是这样的。”

“或许他这次被绑受惊了,还没有恢复过来,你也太大惊小怪。”华花吹灭了蜡烛,上到床上,盖好被子,听着枕边人的话。

“是那样就好了。”沈影叹息着,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沈夜带着姊姊沈月一起来到皇宫,看望公主。

和他们一起来的也有刘玉,他听到我们要到皇宫,也要一起去,并且去看望吴仙师,沈夜听他说得神采飞扬,对吴仙师的崇拜无以复加,便知道他想要从中学习仙道。

沈夜心里觉得好笑,也不便去揶揄他,恰好同路,便同意了。

看到公主的第一眼,她便被吴仙师欺负得好惨,被迫拿着砖块蹲马步,公主贵为千金,可没有吃过这种苦,娇生惯养的,一看见他们几人来,登时眼泪流下来,“月姐姐、还有沈哥哥、刘哥哥,你们来得真好,我被那老家伙欺负得好惨。”

沈夜笑嘻嘻地,“是嘛,我看你挺精神的。”

石霞公主登时不乐意了,“就你嘲笑我,有种你来。”

“我做不到,我可不是吴仙师的徒弟。”沈夜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这副样子倒让石霞感觉幸灾乐祸,气呼呼地瞪着他。

真不巧,吴仙师从道观内走出,“这么热闹,都是谁人在这里。”

“师父,他们都欺负我。”石霞看到师父出来,委屈的泪眼婆娑,要来讨公平。

沈夜此行本来就不是为了一个公主,而是这个老人家,也就不再和公主斗气,见到吴仙师,便拜了拜叫道:“早就听闻吴仙师的风采,前几日在皇宫宴会上一手驾风本领非凡,小生十分羡慕呀。”

“那里,只是略施手段。”

“这都不算什么,仙师果然神通广大。”

“哪里哪里。”

……

两人相谈甚欢,倒把周围的人给忽视了,尤其是石霞公主,本来是想要靠着师父好好教训一下沈夜,没想到两人那么投机,登时不乐意了,对他们说:“你们说完没有,我们我在这里吹凉风看你们快活呀,太可气了。”

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来,呵呵一笑,都不再说什么。

吴仙师看自己徒儿意志不坚定,摇了摇头,道:“若不努力,你终究是学不来道术的。”吴仙师看着石霞气呼呼的脸蛋,心忖:“你资质出众,不要辜负你父皇的一片苦心。”

他也不再作甚,示意石霞继续蹲马步,石霞公主看到沈夜他们幸灾乐祸的表情,心头再也忍不下去,对师父说,“现在给我教教,看看那些法术我也是可以的,要不然我这些朋友可都会笑我,学不来一点皮毛。”

“看你还算努力,就交给你一套控火法诀,只要你勤加努力,可练出火苗,给为师看看。”吴仙师也不知道从何处掏出来的一本书,给了石霞。

石霞高兴地欢呼雀跃,登时忘记了之前的不快,她挑衅似得看了沈夜一眼,对吴仙师说:“我现在就到屋里看看,早日学成。”也不打招呼,就跑跑跳跳的走了。

沈夜摇了摇头,刘公子看了这对欢喜冤家,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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