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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火灾(2)

他这个提议立刻得了大家的赞同,——水溜口虽然和这里相距很近,不过因为那墓地太远,队伍不能不早点出发的缘故,童子军由校长——同时也是童子军的大队长——陈国让带领着,昨天下午就预先到了这里,并且张起营幕来,在村子南面的草埔上宿营。这里那里闪烁着他们勇猛可爱的黄色的影子,到处听见他们的令人快活的喇叭声,每当他们的队长走过的时候,两边都噫噫噢噢的举军礼,——草埔上,一处处张挂着的尖尖的营幕,当夕阳西照,金光满地的当儿,拖着长长的黑影,染着半边美丽而威武的赭褐色。这是罗冈村从古至今未有的奇景,真的要使罗冈村的整个的容貌都变改了呢!

梅冷镇归丰林的绅士们,据说因为有了别的事,都不能来,只有陈国宣的岳父林昆湖先生,平素爱看风水,又喜欢黄沙约一带的山地的景物,同时因为和罗冈村的人特别有来往些,没有什么拘执。陈浩然那老头子特地去请他,他也是在昨天下午就到这里来了。老头子把许多的事情都交给别人去管,和他的大儿子国让,四儿子国垂,五儿子国栋,带着林老师在村子里较为宽阔的地方散步,在族人的肃然敬畏的眼光中,以及在童子军的无限止的敬礼中,东指西划的高谈阔论着。

第二天一早,东边只露出了微亮,金黄色的星儿还在碧空里闪耀着,童子军的喇叭用着热烈而可喜的声音响彻了雾气笼罩着的旷野。接着,这里那里发现了宰猪宰羊的声音,而所有各家的窗口或门板的缝隙里,都露出了温暖的灯光,为着要把全副的精力都应付在这宝贵的节日上面,他们已经很早就从床铺里爬起来了。

这其间,碧空里的星儿渐渐的褪了色,东方的天上正也渐渐的呈现出壮丽的赭红,交谈着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出对方的面孔。——西边,小鹿耳山的半腰上横挂着一幅纯净无疵的白云,而南面近海一带的山峦,因为过于遥远,看不出它们的轮廓,还隐潜在那幻梦一样的浓白色的气体中。但是这四边的景物都在急速不断地变化着,——一会儿,在福禄轩和陈浩然的正屋相接的大灰町上,已经涌现出了一大堆的纷乱杂张的人影,那数不清的人头,在晨风的凉快的吹拂中,起着活跃的波涛,还夹带着因为过于勤敏,用力的缘故而各自扼制得很低很低的声音。出栏的牛,不像平日一样,小主人不大去理会了,至多也不过撒一点禾秆子给它吃,或者用一条“牛镣子”把它钉实在附近的草埔上,要告诉它说,小主人今日不能在这里奉陪你了!它们都干着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在互相呼唤着,好几只狗似乎也懂得了今天的日子的不平常,在人堆里缠夹不清的追逐着,戏玩着,——到了太阳上山的时候,不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而且早饭也已经用过,那末是可以出发的时候了。

散布在村子南面的草埔上的童子军,很早就拆卸了所有张挂着的营幕,遇到吃饭,集合等事都应用起喇叭来,喇叭声到处的充溢着,——正当七点的时候,队伍已经从东边的路口向北出动,童子军由大队长带领着,走在行列的前头,红色的军旗在南风里飘扬着,所有的金属物在初升的旭日的迫射中,反射出荣耀而刺目的光芒;悠扬的军乐声荡过广阔的田野,在山谷那边遥远地起着回应。无数的小孩子们也不顾行列的次序,散布在两边的路旁,以能和童子军挨挨身子为荣似的,在童子军的队伍中夹杂着走,后面接着来的原是猪、羊、鹅、鸭以及所有的祭席,但是那些空手的——也不管事也不抬祭席的人们,已经拥上了祭席的前头;祭席有三十多台,后面还有十多担从外面不能看得清楚的物品,以及临时应用的器具等等在接连着,又请了两个“吹班”,沿路一个打小皮鼓,一个吹笛儿,——押尾的就是那三顶蓝布轿子了。坐轿的是林老师和陈浩然,还有陈大鹏那坏脾气的跛子。行列中并且有许多狗也跟着走。

这行列离开了村子不远,从一处密布着低矮的灌木丛一一而蔓草则长得比那灌木丛还要高——镇日里闹蛇闹蛙的低地里,过了小溪流的石桥子,向东北爬上了那黄色泥土的山坡,于是就和那到梅冷镇投市去的黄沙约一带的居民的行列迎头相冲了。

“兵!兵!……”

“学堂里的学生军!”

“从哪里来的呀?”

黄沙约的居民们,虽然强悍而且好斗,不过只差一点见识比别人低,脑子比别人淤塞,每一个的肩上又给沉重的担子压着,在猛烈的阳光下,愚蠢地一无所知地皱着眉头,卷着上下唇,张大着嘴巴,露出了牙齿,不能不呆住了,让开了路,走出了路的两边,像碰见了归丰林的田主爷爷们骑着的马一样,不过不能任意散布在罗冈村人所有的田圃上,更休说让脚跟踏进了罗冈村人的麦田里,因为,要仔细的看呀!罗冈村人现在出尽了所有的老少男女,和那“学生军”的行列密密相接,他们穿着新的衣服,扇着扇子,在路上嬉嬉地笑着走。黄沙约的“山民”

们当心些吧!平常在这狭窄的路上一碰见了归丰林的马,你们对归丰林的白绉绉的少爷们不能直接泄忿,却迁怒在路边的田圃上,不顾那麦的碧绿的嫩芽正在慢慢的滋长着,在上面任意践踏,习为惯例,现在可就不行了!罗冈村人有权力干涉你们,要不是驯服地直着担子在路边站定着——因为路是要让而田圃是再也不能践踏的了——那末举起眼来看吧,那里不是正有一个黄沙约的山民,粗野地给按在路上敲打了吗?

童子军的旗顺着南风的势子招展着,而且泼啦泼啦的响,有时候翘起一个角子,有时候竟至全部卷成一团,但是一忽儿又招展起来了,而且又泼啦泼啦的响起来了。——这旗子,象征着这些少年人们一个个的天真活泼的灵魂,他们几乎要歌唱起来,在这条路上荣耀地目空一切地跳跃着前进,——这条路毕竟是绕着山边走,有时候虽则不免突然的低凹下去,但是有时候却简直比所有的一切都来得高些,童子军的行列在这高高的山腰上横挂着,闪闪烁烁,像一条纯金的链子,上面还饰着珍贵的玉珥,不要说是沿途一带的居民,就是从最远的地方也可以望见了,而那喇叭,它的热烈而可喜的声音现在就变了,变成了远自外地买回来的高价的皮鞭似的,一声声,鞭打着四近的田野,鞭打着远近的山阜,仿佛还严厉地威吓着,再不许从任何处所发出回声!

大约走了二十多里远的样子,行列前进的方向改变了,不是朝着正北,已经朝着西北角岔开去,沿着那澎湃地奔泻着的溪流——黄沙溪的岸畔走,在那荫翳的林子里,路径是变成狭小了,并且蜿蜒地曲折起来,苦竹儿的绿叶揉拂着头额,脚底下则无怜惜地把那些繁茂地掩没了路石的含羞草践踏得忍辱无声地东翻西倒,——每逢在一个村庄的旁边经过的时候,起初听见了一阵狂烈的狗吠,接着是在秃脱了青草——白天里为牲口所栖息的小树丛下的黄土堆那边,露出了好几个黄的——甚至有比从树枝上落下来的黄叶子更黄的人面孔,羞涩地忸怩地眨着那脓白色的双眼,再走近一些,就可以看到好几个患黄疸病,或者疟疾,或者橡皮脚的整日里赋闲在家里的汉子,以及一些金丝颈,大肚皮,露着赤条条身体的男女小孩子们。

童子军还是第一遭跑长路,他们都觉得有点乏力,几乎要偃旗,而鼓则早已息了,现在正在深绿的浓荫下停歇下来,——大队长的面孔本来是青白中泛着壮年人的红色,现在则变成了紫蓝,一讲究起姿势来,他的胸部尽可以张得和雄鸡一样的挺,要是可以随便的放松一下子,则简直要像火油罐的薄薄的白铁皮一样,卡啦的一响,雄鸡般挺着的胸部反过去,背脊像打一个括弧似的弯弯地一拱,马上就要变成一个驼子了。现在他在一个四方石的上面坐着,像一条泥虫在抗拒着敌人的时候一样,把长长的身体卷成一堆,一味儿只管咳嗽,也没有心机去呼吸那流荡在溪边与绿树之间的最新鲜的空气。队员们说话谈笑也似乎都不大起劲,只是默默地有的在树丛里小便,有的临着溪边用手帕子洗脸,而那溪水的澎湃奔腾的声音,似乎又一阵比一阵来得高涨,几乎要掩没了这疲乏的行列所有的呼吸和喘息的声音。

那些原来和童子军参杂在一起走的小孩子和闲人们,除了小孩子还在接拢着之外,有许多已经落后了,现在正在断断续续的赶了上来,抬祭席的和扛轿子的恐怕还离得更远,因为小路径是逶迤地在树林里流窜着走,一拐了弯,就是登上别处的高坡上去了望也望不见。这的确因为童子军过于不懂得爱惜精力,一开步就乘风破浪,浩浩荡荡的走,以致把后面的行列扯得七零八落,若断若续,而他们自己正也有些不好过,象山涧里的流水似的,涨得快也退得快,不过他们毕竟是一群元气充足,精神活泼的小孩子,只要歇息了一会,一切又很快地恢复了常态了。他们自动的归了队,弄得那把身体卷曲着打瞌睡的大队长也不好意思不跟着站起来,把手里在路上随便拾得的绿枝子一挥,省得了叫一声“开步走”,因为溪里的水声太高,奏起军乐来也不会有什么精彩,所以喇叭暂时决定不吹,铜鼓暂时不打,只将两把军旗子扛着走就是,但是这在那些从林子里爬出来的山民们看来,已经是多够味儿的情景呵!

行列现在从一处高高的斜坡上奔驰下来了,童子军在这辽远的长途中尽了他们最后的一分勇猛,向着他们的目的地飞奔直进,——这里东、北、西三方都有些高低不等的小山阜在环围着,沿着山麓一带,打一个半弧形,是一线藓苔般的黝绿的树林,间或有一些烂疮口似的赤烂烂的小屋子在参合着,无声息地像一片荒凉的坟场。小山阜的后面,小鹿耳的巍峨高耸的群峰在排列着,天上则蔚蓝一片,看不见一点微云,至于南面,虽然有些比较高起的田亩或小树林在作着阻梗,但是站在这里,朝南而望,总可以说是居高临下,连那远远的滨海一带的山峦也可以隐约地望见,——有一条小小的流泉,不晓得发源于什么处所,从北面玲玲王郎王郎地跳跃而来,在田亩的旁边通过的时候,特别发散了一阵阴冷的寒气,把田里的泥浆冻成了一些冰水,使插植着的禾苗,在脚胫上生起了红色的茸毛来,以至慢慢的枯死。葫芦草看看得了机会,在田径上抖擞着精神,毫不客气地,把壮健的横根伸展到田里去,而且普遍地布满了,到处的挺起了利剑般的尖叶子,犹如战胜军在所获的土地上强横地插起来的旗帜,——那小小的流泉到了这里就再也不明白它的去向,看来也确实有些险毒,从远远的地方特地跑到这里来,把所有的禾田肆意地残害了之后,就隐潜了自己的行踪,不再令人知道了。而这些禾苗的主人们为什么不到这里来为他们的被难者伸雪一声?恐怕正也成了自顾不暇的“白虾”——听说这里山野一带的瘴气非常利害,忽而全家数口子都死得干干净净,外面的人谁会去过问,也不是只有天知道!和这些被残害了的禾苗相连接,有一幅稍为高起的草原,长着又高又繁茂的红脚草,草皮里满撤着泥泞未干的蚯蚓的泥卷,——有一架从久远的年代遗留下来,重修了又重修的白坟子,在这草原的南边的一端,像小孩子捉迷藏似的不声不响的躲着,这就是他们陈姓的祖宗的长眠地了。

陈浩然那老头子从轿子里爬出来了,前面的轿夫把轿篙子放下来,后面的那个却拼命地把轿篙子顶得很高,使轿身向前面倾斜着,似乎是把那老头子倒了出来的一样。

接着是林昆湖老师,再后就是陈大鹏那跛子了。老头子刚刚跨出了轿篙子,正想要找一个人来询问一声什么,却突然碰见了地保陈百川,于是什么也不想询问了,只叫陈百川到他所坐的轿子里把罗经盘拿出来,——陈百川,老头子,林老师,陈大鹏跛子,以及驼着背,再也不能把胸部挺起来的大队长。当然老头子和林老师则常常居在正中,几个人莫名其妙地互相簇拥着,到前后左右去勘察去了。

许久之后,才聚集在那白坟子背脊的正中上面,——老头子安一安罗经盘,匆促地还没有把指南针弄对子午,就忽然发现了大不了的什么似的,随后从人堆里指出一个人来,对他命令着说:

“——你把那边的锄子拿来吧!”

这边的林老师看看老头子不十分管得了那罗经盘的样子,把罗经盘接了过来,对准着一看,嘴里念着“癸山丁兼子午”,大队长因为觉得有点无聊,只好拔了一条红脚草在手里玩弄着。陈大鹏精警地眨着那薄薄的敏慧的眼皮,看看林老师手里的罗经盘,又看看大队长手里的红脚草,视线于是停在大队长的半青紫的脸上,作着暖昧不明——然而绝对善意的微笑,仿佛趁着神不知鬼不觉的当儿,自己的身上多吃了一点亏也好,只要肯让他从那严重的战阵里解脱下来,那末什么都可以无条件答应的一样。

而陈百川则因为土地爷那边的红脚草,不知怎样,忽然着了火,自己脱离出去,到土地爷那边去救火去了,又因为草原上每一个角落里都站满了人;老头子、林老师、陈大鹏、陈百川、大队长,陈国让等等这几位顶要紧的人物,究竟有常常互相簇拥着或者站在一起没有,那简直也就无从判别了。

这样沉郁地混沌了好一会之后,这才慢慢的从中找出了一点端倪,纷乱嘈杂的人们似乎现在就已经找定了一个适当的立足地点,再也不像刚才的乱碰乱撞,三十余台的祭席摆上了祭台的前面,祭祀就开始了。

陈浩然做主祭,他的第二儿子国垂诵读祭文,林老师则在旁唱礼:

“起——鼓——”

冬冬冬冬……小皮鼓轻佻地打了好几下。

“动——乐——”

“底都打底都打”……又吹了好几声潇洒的笛儿。

“华——引——”

“硼!——硼!——”把凶暴的火炮也燃起来了。

在这严肃的空气中,许多人被强迫着死板板地在听,死板板地在做,连那林老师唱礼的声音也死板板地,仿佛不是从一个人的嘴里发出的一样。

在祭席的两旁紧紧地拥挤着的人们,突然地起了一种骚动,严肃静默的空气里这边那边,迸出了一些急激简短,并且因为恐怕扰乱秩序的缘故而扼制得很低很低的声音。但是乱子的根源似乎并不在这里,总之,这里所起的变化是迅急得很,那急激简短的声音一下子静下来了,却并不是说乱子已经终止。因为接着而起的是一种繁杂的简直无从臆测的更可虑的声音,这声音并且在这边那边的蔓延起来,像一条诡谲的蛇,在最难窥破的地底里不停地流窜着。

“今天实在热闹得很,恐怕已经有两千人左右了。”

“你做梦!我们就是把罗冈村和将军山两村的人合在一起也没有多少!”

“为什么看起来这样多,……我就有点不相信,这里,那边,呵,这一幅草埔都装满了,两里内的小山上也站满了人,……怎么样——那边的童子军在喊?……”

“不得了,不得了!童子军和那里的一堆人作起战来了!”

“快些,到那边去看一看呀!”

“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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