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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八方风雨会牢中摧花成符牒(2)

“哼,你没女儿,那个冯怜宝是你什么?”周七才有些醒悟,道:“哦哦,不瞒你,她算我媳妇,可是这里面还有细情。”若愚笑道:“冯怜宝是你媳妇,那末她的女儿是你什么?”周七跳起来道:“是不是?好事不出门,臭事传千里。我就这点儿丢人的事,就全嚷动了!你说的是那个如莲哪!”说着一看罗九道:“那个小浪丫头子,为她方才可赌局里还挨了一顿窝心骂。可是这丫头我不承认是我的。

你想,我媳妇十九岁跑出来,今年四十一,那如莲才十八岁,怎能算我的种!”说着又向若愚道:“这些臭事没提头,这个如莲怎样?你朝我说怎的?”这时罗九闹道:“我明白了,何少一定和我一样,也受了这娘们的气。要出气打窑子,有我一份。”旁边的人也跟着鼓噪起来。周七瞪着眼道:“要打,你们随便,别拿她们当我的亲人,我早恨透了她们。要把那一老一小替我宰了,我更谢谢。”

若愚连忙摇手止住道:“不为这个,你们细听,事由儿长着呢!”说着就把自己的表弟陆惊寰如何迷恋如莲,如何与他的新妇不和,惊寰如何挨打受监禁,那贤良的新妇如何为自己受冤枉,自己如何的解劝表弟失败,如何应允了新妇,要给他们重圆破镜,如何到现在还没办法,自己如何的烦闷,都从头至尾的说完。再看众人,个个脸上都现出迷惑的神色。周七更是说不出的糊涂,就搔着秃头问道:“您说的全是人家的家务,用我们赶哪一辆车呀!”

若愚一笑,抚着他的肩膀道:“因为是家务难办,所以才要烦你们几位。我们那位表弟,现在所以执迷不悟,闹得家宅不安,全是为你那个女儿,要没有你女儿,他自然容易回心转意。如今只好釜底抽薪,给他们断绝往来。我早知道,这件事从惊寰那边办是没法,只能向如莲这面儿下手。”说到这里,周七把脑袋一拍道:“我懂了,你交给我,马到成功,明天出去就动手,包你永断葛藤。”若愚诧异道:“你懂了什么?偏又聪明起来!”周七道:“不是给他们断了么?我出去把如莲连她娘全宰了,岂不干净痛快,算给你表弟除了害,也省了给我现眼!”若愚正色道:

“周七,你到底不算个人,教我怕祸,说不说就是杀七个宰八个。您请吧,我不敢烦你,只当我没说。”周七见若愚动气,忙下气道:“怨我卤莽,我说的不对,还是您出主意,我照办。”若愚道:“这不是好,你要明白,给我办事别反而害我。照你一说,岂不给我惹祸?你要真捧我姓何的,就从头至尾依着我,不然就作为罢论,我去另烦好朋友!”周七急了道:“何少别说这戳人心的话,从此我要不依你一点,教我出门被汽车撞死,再骂我八辈的祖宗!”若愚见已把这只猛兽制得服贴,心才稳定,又抚慰他几句,便接着向众人道:“我办这事,为的是亲戚。众位替我办事,为的是朋友。为人可要为到底,第一口角要严密,不可随处嚼说;第二办事要稳,不能卤莽惹祸。现在先说我定的计策,周七原是那如莲的爹,不管是不是亲的,只要跟她娘是夫妻,就有权办事。听说周七是和怜宝翻过脸,如今为我的事,还要老着脸回去给如莲当爹。”

周七听着搓手道:“难难,她们那臭窝我真不愿去。再说又闹过脸,有什么脸再去?我不……”若愚才要向他譬解,那周七已反过嘴来道:“行行,我去,谁叫是给你办事呢?命都能拼,脸皮怎不能厚!”若愚一笑,又接着道:

“你回去就掌起当爹的威权,不许那如莲和姓陆的见面,就是办不到,反正搅局你总会啊!就告诉你女人,说这姓陆的是拆白党,教她从旁净说破话,你再出来混横。只照着这个办法去干,纵不给他们弄断了,也差不多。你能办么?”周七想想道:“能能,我只尽力去办,成不成不敢保!”若愚道:“这就很好!”说完又向罗九道:“这该劳驾你了,你的差使又舒服又如意,你不是爱那如莲么?请你从此无昼无夜的上她那里去起腻,拼命打搅。每遇见姓陆的,就跟他争风吃醋,能多带朋友助威风更好,到吓得他不见面算完。这没什么难的,你总能担起来!”罗九苦着脸摇头道:“不成不成,头一宗我没钱了。”若愚道:“我有呀,明天出去到我家去拿。”罗九道:“钱还不说,那莺春院的掌班郭宝琴我不敢惹,要到她那块去搅,简直自找倒霉!”这时刘玉亭从旁搀言道:“巧了,这一节你更放心,这如莲挪开莺春院了。不但挪了店,而且挪了部。前天我上普天群芳馆听玩艺,还听了她一段《百山图》,现在可真红的冒烟咧!我恍惚记得她是在忆琴楼。”罗九听了,才松心笑道:“这不成了,谢谢何爷,赏我这个美差。”若愚也笑道:“罗九先生,再告诉你句痛快的,你把真本领掏出来干去,要磨得这如莲跟你从良,连身价我都管!”罗九更喜欢得头晕涎流,先自躲到一旁,自去构造他脑里的空中楼阁。若愚见大局已定,便向刘玉亭几个人道:“正角已派定了,你们几位倒没有大不了的事,只烦你们拿出捣乱的本领,轮着班的装作了流氓,每天到这忆琴楼的左近去巡视。好在地面上官人你们也都熟识,要遇见我那姓陆的表弟,就装着要向他群殴,把他吓跑了就完。他本是少爷班子,经不起吓,有这么三番两次,大约就不敢走那块地方了。你们要不认识他,明天我给个像片看,那人漂亮得出奇,一看就能记住模样。”刘玉亭等众人,原本是穿街跳巷抛砖弄瓦的无赖,遇见这等量才器使,自然都承认不迭。若愚分派已定,又对众人嘱托道:

“众位听明白了,我这是希望这个表弟学好,不是欺负他,你们可留神,别教他真受了屈,害我对不住人!”此际众人已明白了全局,也就同声答应。

若愚就托王铺头觅来笔墨,先办理赎款出狱的手续。

因为自己家里没有男人,旁的长辈亲友处又不便丢丑,只可写封信给惊寰,写明被捕的原委,托他到自己家里去办两千四百元,直去法院,去缴同案八人的罚款,款缴上去,这里自然开释,无须到习艺所来探视,千万不可告知姑丈等语。写好便托王铺头明早派人送到陆家。王铺头便寻个所丁来办妥了。

若愚这里派兵遣将已毕,自想这次被抓,原是飞来横祸,不想在狱里竟得着意外的机缘,倘或真能从周七几个人身上成功,把自己痛心在怀的事儿解决,教惊寰和他女人重行和好,就花几千块钱也不为冤,想着颇有些心旷神怡。罗九等也因度过难关出狱在即,更都眉开眼笑。大家说谈一会,已到夜静更深,便横躺竖卧的睡倒。过了一会,忽听隔室有幼童啜泣的声音,时作时止,还有人低声恫吓。大家听着尚不以为意,王铺头那里却自语道:“这不得好死的,又缺德了!”众人中有几个没睡着的便问他原故,王铺头咬牙恨道:“人们要下了狱,就够受咧,在这里要再缺德,万世也得不了好。说起来,气死人,你们也听说过,前几天什么黄方饭店有许多烟馆被抓,人犯缴过罚款的全放了,缴不出的就零碎着押住这里。旁边三十六号就押着一个烟馆的小伙计,才十五岁。那屋里铺头崔瞎子,专好这一手儿,到夜里睡觉,就把人家孩子拉到他的被窝里。你们没听见头一天哭喊得多可怜呢!一连好几天了,一到这时候,就闹得人睡不着。你说多么损德!亏他一点脸也不要。”若愚听着心里惨然,又怕周七听得了管闲事,看他时幸喜已睡着了,便问王铺头这崔瞎子是什么案情。王铺头道:“他是杀人放火的案子,原定是枪毙,不想遇见大赦,改了永远监禁。这才叫该死不死,留着他造孽。”若愚听了,暗自思忖,这大赦也不是什么绝端善政,便决定出狱后给法院写一封匿名信,揭破这里面的黑暗。沉一会,隔壁的声音渐渐沉寂,大家也就曲肱作枕的睡了。

到次日,那所丁带了若愚的信依着告诉的住址,送到了陆宅,要求着面见惊寰。惊寰正起床,吃完点心写字,闻报就跑出门首。那所丁递上原信,惊寰拆看毕,不觉大惊。先取钱赏了所丁,打发回去,便拿信到内宅见自己母亲,悄悄商量半晌。惊寰怕到若愚家取款,闹得他家宅不安,人心惶恐,便向老太太要出存钱折子,自家先取款替他垫办。老太太偷着传话到门房,放惊寰出了门到银号取了款,赶至法院,寻着一个在院里当差的亲戚,求他代为办理,把款缴了上去。直等到天夕,才听得回话,说是人犯须明早释放。惊寰见已办出眉目,谢了那位亲戚,自雇了车子回家。他本已在家中监禁了两个多月,今天好容易出来在出门的路上,那时只牵念着表兄正在缧绁中,恨不得立刻将他救出,所以不暇更作他想。此际事已办毕,心已安闲,只剩了缓赋归欤,不由得东望西瞧,觉得眼中天地异色,自念闷了这些日,今天可又看见街市了,自觉野心勃发。这时正走在东马路,忽念再向南走不远,就见余德里,如莲这些日不见,不知怎样想我,说不定还许病了呢!好容易有这个机会,还不去看看她,拉着她痛哭一顿,好出出这两个多月的郁气?还得向她表白表白我为她受的什么罪,谈谈我为她守节,怎样的冷落这新妇,这新妇近来天天跑到书房去服侍我,央告我,哄劝我,我都怎样狠心不理她。这些要都向如莲说了,如莲不知要多们感激我呢!别的不指望,只得她抚慰我两句,也就抵得过许多日的苦了。想着才要唤车夫改道向余德里,又一转念想到天色已晚,母亲还在家等听消息,现在去了也坐不大工夫,而且又不安稳,不如且自回去。好在母亲今天既肯放出我来,到晚晌还可以编个瞎话出去。

主意已定,便仍原路而归,却在车上思索说谎的办法。想来想去,仍旧着落到若愚身上。到了家里,仍偷偷的溜进去。问仆人时,知道父亲没有召唤,心中一喜,便蹑着脚走进书房,差人将老太太请出来,把原委禀告明白,说若愚明天便可出狱,老太太也放了心。惊寰又说谎道:“在狱里见了若愚,若愚托我在今夜办件要紧的事,是他的朋友今夜上轮船回南,有东西存在了若愚家里,今夜定要给友人送到码头上去;他千谆万嘱的托了我,我只可去一趟,您再告诉门房一声,晚上出门别拦我。”老太太原是菩萨般的人,哪知道法院习艺所是在哪里?不由信以为真,只问了一句:“何必单晚上送到码头?早些给那朋友送到家里不好么?”惊寰忙掩饰道:“就因为不知道朋友的住址,所以必得送到船上。又是值钱的东西,不放心派别人去。”老太太听他说得圆全,果然信了,就悄悄唤进郭安来,吩咐了两句。惊寰送老太太进了内宅,自己在书房里,好像中了状元似的,喜欢得不住的在床上打滚,又向着内宅作揖叩头,像望阙谢恩般的给自己母亲道谢。

胡挣了半天,已到了黄昏时候,吃过晚饭,失神落魄,坐立不安,好容盼到十点多钟,内宅里人声静寂,约摸着父亲业已安眠,便唤下人打脸水。收拾已毕,才要穿衣服,忽听门外有女人咳嗽了一声,接着帘儿一启,自己的新妇手里托着两件新洗的内衣小裤褂,提着一个小包儿,盈盈的走进来。原来这新妇过门两个多月,已不十分对人羞涩,老太太又因他们夫妇不和,从惊寰这一面拨不转,便劝新妇不可执拗,要慢慢感化丈夫。“他不进内宅,你可以到书宅去给他料理琐事,日子长了,铁人也有个心热,不胜似两下僵着么?”新妇听了婆母的话,百依百随,竟然委屈着自己,每天人静后就到书房来,或是送些食物,或是添换衣服,必要给他铺好被褥才去。有时也默坐一会,有时也搭讪着说两句话,不过她一说到分辩冤枉的事,惊寰就掩起耳朵,做出丑脸,立刻把她羞红走了。这样已有七八日,此际惊寰原本正高着兴,见新妇进来,却倏然沉下了脸,这就左手握笔,右手磨墨,一霎眼的工夫,已坐下写起字来。那新妇见他这副神形,也不生气,自走进里间去,慢慢把被褥铺好,又将暖壶灌上热水,放在床头,才走过来,把手里的包儿放在桌上,立在他身旁,香息微微的瞧着他写了一行字,才轻轻说道:“你不困么?睡吧,天不早了,明天早晨再写。写字再熬夜,就要闹身子疼,再写两行可睡吧!”惊寰对于新妇以先本是强铁着肝肠,自知有些过于薄幸,但是日子长了,也就视为故常,此际听她说话,仿佛一字也没入耳,只去一撇一捺的在字上大做工夫,真像要一笔就写出个王羲之来。新妇却仍自面色蔼然,沉了一会又道:“你该换的小衣服,都放在床上了。这包儿里是你爱吃的榛子和蜜饯荸荠,临睡可别多吃,吃多了咳嗽。”说完见惊寰还是方才那一副神情,又沉一会,才将身子向后一退道:“可别写了,快睡吧。”说完又留恋一会,才轻轻走出去。惊寰约摸她已走进内宅,才把笔一丢,站起向着帘子作了个揖道:“我的活魔头星,你可饶了我,谢天谢地。巡查钦差过去,这可该我起驾了。”说着把桌子上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穿好衣服,手灯熄了,一直走出去。门房里因得过老太太的吩咐,也不再加拦阻。

惊寰出得门去,受着夜风一吹,简直浑身轻爽得像长了翅膀要飞,心里也轩爽得像开了城门,两脚三步跑出巷去,遇见一辆过路的洋车,忙喊住上去,口里只说三个字:“余德里。”便等着他风驰电掣的走去。哪知车夫动也不动,更不拾车把,却怯声怯调的道:“先生,你下来,俺去不了,没租界的捐。”惊寰想不到忙中出错,赌气又跳下来,走了半段街,方又遇见一辆车,雇了坐进余德里,直到了莺春院的门首住下。惊寰在车上仰头看见楼上映着电灯的小红窗帘,已自心在腔里翻滚,暗暗叫道:

“我的如莲,我的人,你想着的人可来了,我可又见着你了!”连忙跳下车来,强装着镇静走进去。那堂屋许多的伙计,已有一个站起打起一间屋的门帘,道了声“请!”惊寰本不熟于此道,却不进去,仍站着问道:“如莲不是在楼上么?”众伙计闻听,都向他愕然注视。那打帘子的伙计道:“您找那如莲是冯大姑娘么?”惊寰点头,那伙计们同声道:“挪走了。”惊寰怔了一怔,便问道:“挪到哪里?”众伙计又同声道:“不知道。”惊寰只觉脑中嗡然一声,几乎晕倒,就呆呆立着不动。真应了《桃花扇》题画一折里的话:“萧然美人去远,重门锁云山万千。满园都是开莺燕,一双双不会传言。”惊寰直呆有一分钟,方自清醒。这时又见两边各屋里都有花花绿绿的女人向外窥探,自觉得羞惭,忙转身退了出来,再走路也似无力了,心里似痴如醉,虚慌慌的好像一身已死,百事都空,不知要如何是好,只念着如莲走了,抛下我走了,再见不着了!这样无目的的走过了几家门口,只听后面有人赶来,喊着:“你姓陆么?你姓陆么?”惊寰回头看时,原来是莺春院方才给自己打帘子的伙计,忙站住道:“我姓陆,如莲没挪不是?”说着又要向回里走。那伙计笑着拦住道:

“冯大姑娘挪了,挪到忆琴楼。我们这里面规矩,凡是姑娘挪了店,当伙计的不许对来找的客说地方。您明白了?

冯姑娘临走赏了我们不少钱,托付我们说,别人来问不必告诉,要有姓陆的来,千万领了去。我领您去,这还得瞒着我们掌班的。”惊寰听了,好像什么重宝失而复得,喜不可支,便随他走着,问他如莲几时挪走的,才知是在一个月前,怜宝和郭大娘怄气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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