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兄弟太客气了,我一个女人家,很多事情还得向你学习呢。都说你是经天纬地之才,日后若有事情求教,你可不许搪塞。”
“岂敢,岂敢。为美女效劳,是灵动的荣幸。”
转到天姬跟前,调侃道:“哎呀,想跟兰君妹妹喝杯酒还真不容易呀。等了这半天,总算逮着机会了。”
天姬心中酸酸的,当年被他拒绝的阴影还没散呢,刚才与地姬那亲热劲儿更像是在她伤口上抹了一把盐。但她毕竟是天姬,面子功夫绝对一流,笑得很甜很甜:“兄弟这话可就有些昧良心了。姐姐等你这杯酒都等得嗓子冒烟儿了,你还跑来说这风凉话。”
陈家洛说:“兰君妹妹这么说可要生生折杀哥哥了。我可是一直盯着你这边的,那么多人等着敬酒,我只好作者最后一名了嘛。不过,俗话说好货沉底,最后一名时间更充裕不是吗?”
“你呀,一张嘴真能把死人都给哄活了。”
“兰君妹妹谬赞了不是?我这人嘴笨,说话没分寸,常常无意间得罪人。我都不知道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没有,如果有的话,你可千万不要记恨。任凭你罚我多少杯我都认。”
“哎哟哟,瞧你说的,咱们姐弟之间还存在得罪不得罪吗?只是你老对姐姐爱搭不理的,姐姐我心里还真是难过呢。是不是姐姐长得太丑入不了你的法眼啊?”
陈家洛更加笃定三姬与大圜之间关系远不止夫妻那么简单。如果只是夫妻,哪敢如此明目张胆说这样的话?
胡说八道乃是他的专长,做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说:“兰君妹妹可冤死哥哥了。正因为妹妹太漂亮,哥哥我才不敢轻易靠近嘛。”
“拉倒吧,你可别跟姐姐说自卑这两个字。”
“自卑倒不至于,哥哥只担心这张嘴胡说八道,玷污了妹妹的耳朵。”
“这么说你不理姐姐倒是心痛姐姐咯?”
“嘿嘿,应该的,应该的。”
“你呀,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哎,人笨了就是麻烦埃我还可以补偿吗?”
天姬心中一颤:这是什么意思?到下面去转了一圈想明白了?抛了个媚眼儿,说:“真想补偿的话,就请姐姐喝酒咯,多说点好听的,姐姐自然就高兴了。”
“嘿嘿,请喝酒简单,就怕我的酒不合兰君妹妹胃口呢。”
“少来了,幽云谷的仙酿可是天庭极品。是不是舍不得呀?”
“哦?有这等事?我在下面逛了两圈,以往的事都记不得了。如果真像兰君妹妹说的那样,哥哥我叫人给你送几坛过去。”
“毫无诚意!要送的话也得你亲自送,不然姐姐我不喝。”
“好说,改日哥哥我亲自携酒登门请罪便是。”
“你可别转过身就忘了哈。”
“哪能呢。”
两人竟然在天宫的大殿里,就在天尊大圜的眼皮底下定下了一次“私会”!这事大大出乎陈家洛与天姬自身的意料。
武儒道三尊,与盘古再拼了几杯酒,陈家洛的迷魂汤便开始起作用了。再加上他和在汤中的三姬“春光”图片,三人渐渐陷入了幻境。
在陈家洛的授意下,盘古“无意间”说起了“最漂亮的女人”这个话题。犹如一道魔咒,三尊开始争执起来,而且嗓门还不校
鲁直大着舌头说:“最漂亮当然要数天姬了,那小模样长的,活生生爱死个人!”
玄黄不服气地说道:“肤浅!论长相三姬在一个级别上,关键得看气质。要论气质,谁能比得过灵姬?人如其名,她简直就是清灵秀慧的化身。那清雅,那高洁,世间有谁能比?”
儒主管曲摇头:“你们两个纯粹就没文化!万物的至高境界是什么?真啊!能及得上真之境界的,三姬之中唯有地姬。举手投足,一颦一笑,无不真切自然,丝毫没有忸捏做作之态。哎,只可惜呀……”
武道二尊也跟着叹息:“是啊,可惜了。”
盘古也在装醉:“你们长吁短叹地干什么?有什么可惜的?难道你们几个……嗯?”
鲁直一脚踏进了地狱:“明知故问,多好的女人啊,却被老板一个人独占了,难道不可惜吗?”
玄黄跟着往下跳:“天底下就这么三个,他就全收了。他到底行不行啊?要是让美人儿饿着,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屋中很静,就剩他们三个人的声音了。三姬本来怒不可遏要收拾他们的,却被大圜制止住了。他脸上毫无表情,似乎对三人的话入了迷。
盘古已趴在桌上打呼噜了。管曲苦笑摇头:“愚蠢的家伙往往是最有福气的。吃得饱睡得香,还什么好处都能捞到。”
鲁直愤愤不平:“最可恶便是灵动那小子,一天到晚屁事不做就知道泡女人,老板却拿他当块宝,什么玩意儿嘛!”
玄黄贼兮兮地说:“是不是看人家跟天姬眉来眼去心里不舒服啊?”
“可恶!”
一声爆喝震得整个大殿发颤,只不过沉不住气的不是大圜,而是陈家洛。他也顾不得什么咆哮不咆哮了,大骂道:“你这三个混帐东西,几杯黄汤下肚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转头对大圜说:“天尊,他们喝多了,请准许他们回去休息。”
大圜的态度让人很不解:“我说过,今天来就是要喝酒吃肉的,酒后胡言乱语也很正常。我的老婆这么漂亮,有人暗恋十分正常。你这小子坐拥美女无数,有人嫉妒,也情有可原。今日事今日了,希望各位不要出去瞎传。我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就撤席了吧。”
服务员们赶紧撤席,很快把屋子里面弄得干干净净。大圜看着众人,说:“酒喝完了,咱们该谈点正事了。鲁直,你们三个能听见我说话吗?”
陈家洛大喝之际已解了他们的魂禁,清醒过来之后,就听见陈家洛在帮他们脱罪,又听见大圜那宽宏大量得令人不敢相信的话,心里惶恐至极。暗悔生了向盘古找茬的念头,以致酿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