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做过了,所以当盛杰进入时,左雨有些不习惯,即使前戏足够好了,但还是感觉微微有些疼,不过当她看到自家男人忍得额上青筋都暴起了,左雨心里一软,这个男人当真是不会在任何情况下伤害她,于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忍不住媚着嗓子求盛杰轻点,慢点。
真真是情到浓处了,左雨哪顾得上害羞,随便盛杰折腾来折腾去的,她也是主动地回应他。
深深地夜晚,整座城市都陷入了圣诞平安夜的祥和氛围里,虽然洛杉矶的圣诞节没有浪漫的大雪,没有寒冷冬天时燃起的壁炉,可就算是这样不完美的圣诞节,左雨却依然觉得自己幸福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那一夜,盛杰不知道疲累,左雨也舍不得入睡,她的手臂紧紧攀在盛杰宽厚的脊背上,在他伟岸的身下,左雨觉得自己异常的娇小,他就像是她世界里的神一般的存在着,无时无刻不影响着她的喜怒哀乐。
其实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当我们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的时候,那个人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对她(他),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可以撒娇发脾气,可以耍赖撒泼开玩笑,我们默契的就像是一起工作了几十年的搭档。
爱情就像是一杯陈年老酒,人人都向往,人人都追求,但它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也不是每个拥有了它,都能享受到它根本内在美的。在这个世上,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它,有的人追求到了,却享受不了它美味的同时所带来的辛辣,最后只能流着眼泪将它从心里吐掉。
最后只有一小部分足够幸运的人,才既能拥有它,又能享受它,很多时候当我们对爱情产生怀疑,对那个和我们朝夕相处的亲密人产生质疑时,请问问自己,爱情,这杯酒,你真的享受的了吗?
清晨,盛杰紧闭着双眼,迟迟不愿睁开,他不愿醒来,生怕睁开眼睛后,看到的还是满室的空荡和清冷,而昨晚那一切的火热与满足都只是一场思念至心底的虚假梦境罢了。
直到,“嗯,好困哦。”那个熟悉的软软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忽然觉得心里一松,顿时踏实下来,他缓缓睁开双眼,看见左雨小小一团的缩在床边,而自己竟然霸占了一大半床。
难怪没感觉到她在床上呢。盛杰好笑的想到。
“宝宝,过来。”盛杰没有动,只是伸长胳膊摸了摸左雨裸露的背。
左雨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盛杰一会儿,才挪啊挪的,挪进盛杰怀里,找到那个最熟悉的姿势窝好。
“怎么跑床边去了?”盛杰撩了撩她凌乱的发,“刚回家,不习惯,嗯?”
闻言,左雨不得已睁开困得好似千斤重的眼睛,说:“还不都是你,凌晨的时候好不容易决定睡下了,结果睡了没一会儿,就跟魔怔了似的,把我推开,说不能传染我感冒,哼,害得我一晚上睡得累死了。”
“啊?!”盛杰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答案,“那,老公给你揉揉。”
说着,他就动手摸上了左雨的腰,一下一下的给她按摩着。
“对了。”本来左雨舒服的想要睡了,忽然想起什么的直起身,“你还难受吗?”
小手覆上盛杰的额头,感觉微暖,左雨不放心似的,有俯下身,将嘴巴摁在盛杰的额头上,“嗯,好像真的好多了。”
盛杰被她一系列的动作弄蒙了,从小到大,好像没有人把自己当成体温计来衡量他的温度,或许这种方式并不准,但是却会让人心里暖的好似是在寒冷的冬天喝了口热汤一般的满足。
盛杰愣愣的感动表情,引得左雨一阵轻笑,她说:“从我记事起,奶奶都是这样给我量体温的,虽然偶尔也用体温表,但是我觉得那个都没有奶奶准。我每次生病,常常都是奶奶亲亲我就能准确感觉出我的温度,然后再说是吃药啊,还是打针,或者是睡一觉就好了。”
“你真幸福。”盛杰呆愣了半天,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他这样反应,倒是让左雨心疼起来,“以后,我给你当温度计好不好啊?”
左雨趴在盛杰的胸膛上,撑着下巴看着他。
俄而,盛杰微微了咳了几声,像是掩饰什么似的说:“好。”,然后拉起被子盖在左雨身上,“再睡会儿?”
“恩恩。”左雨点点头,在他胸膛上找好位置,就睡起来。
而一旁的盛杰却迟迟没有闭上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男人就是这样,往往在他最感动的时候,他可能就是毫无反应的反应,不是他不开心不喜欢,其实就是不知道怎么去说,去表达。
无论盛杰是多么的心细,他始终是个男人,对于左雨所给予他的感动和温暖,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不像左雨那样,会撒着娇说出来,但是这并不代表对于那细微的点点幸福,他不会记一辈子。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觉得很短很短,即使他们每天都分分秒秒的黏在一起,即使他们的默契看在陈天寒眼里,觉得羡慕嫉妒恨,即使他们的甜蜜看在雷凯眼里,觉得恶心不已,但左雨和盛杰依旧是我行我素的腻歪着。
短短一个月的圣诞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盛杰每晚都搂着左雨焦心的等待着,可是时间毕竟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不顺心的东西,他没有听见盛杰的心声,依旧是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直到左雨不得不踏上回法国的飞机。
虽然不是满腔热血的毛头小伙了,但盛杰还是觉得自己只要一面对着左雨就老是做些冲动的事情,于是乎,传说中的“机震”就这么得合情合理的上演了。
起初,左雨想自己回法国的,她不想每次盛杰送完她后在孤零零的一个人赶回美国,那样的孤单她不想让盛杰在体会。
不过,盛杰却不满意左雨的安排,他故意偷摸着定好了机票,而且还是和左雨的位置还是一起的,当然这一切的功劳都应该归功于雷凯那个强大助理的工作能力。
最后当盛杰和左雨一起安检的时候,左雨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心里毕竟也是不愿分开的,于是她心里欣喜的厉害。
飞机上,左雨一如既往的窝在盛杰怀里看电影,间或,两人头靠头的依偎在一起说几句悄悄话,越是到临别之前,那种心头满满的爱意就越发的张扬起来。
“老婆,和我去趟洗手间?”这么暧昧的话,被盛杰说的特别坦荡,而面对他就缺根筋的左雨当然不会多想什么,她下意识的觉得盛杰不想和自己分开,所以连上那个厕所都要带着她。
“嗯。”左雨收了笔记本,放进随身的包包里,然后就跟着盛杰去了洗手间。
刚进去,盛杰还挺乖,只是抱着她亲了几下,左雨好笑的看着他,“怎么跟孩子似的。”
闻言,盛杰不语,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怀里的她。
“看我做什么?你不是上厕所吗?”
“谁说来洗手间,就得上厕所了?”盛杰慢慢的低下头,越来越靠近左雨,“其实,我想上……”
盛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左雨用手捂住了嘴,“你,你流不流氓啊?!这,这是什么地方啊,你就……啊!”
左雨急得脸都红了,她压低声音劝盛杰,可是话还没说利落呢,盛杰就已经舔上她的掌心了,温热的柔软触感吓得她立马缩回了手。
被放开的盛杰,坏笑着说:“我是流氓,不过,我是专一的流氓,只愿意流氓你。”
“你,你……”眼下左雨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他,她羞红了脸颊,想要推开盛杰,结果盛某人却是狠狠地吻住了她。
一开始,左雨还清醒的用力推他,只不过后来,当盛杰手解开她贴身的衬衣扣子,清晰的覆上她的皮肤后,她就不记得今夕是何年了。
盛杰看着软塌塌的靠在自己怀里的左雨,满意的直笑,不过好在左雨还记得场合不对,紧紧咬着嘴唇,无论盛杰怎么折腾她,就是不肯露出一丝丝的呻吟声。
见状,盛杰更满意了,他坏心的把左雨折腾的更厉害了。
就在这,迷迷糊糊的暧昧里,左雨忽然想起早上出门前,她要穿裤子的时候,盛杰愣是不让的事情来,原来,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
思及此,左雨睁开眼睛,自以为是恶狠狠地瞪了盛杰几眼,只可惜眉眼留情的她,此样看在盛杰眼里,却是娇羞的美嘞,于是身下的动作越发的狠快起来。
最后,在一片极致的白光里,两人靠在洗手台上压抑的喘着粗气,平复着狂跳的小心脏。
当然了,最后的最后,盛杰是扶着腿脚发软的左雨出的洗手间,当他们回到座位上时,美丽的金发碧眼的空乘小姐还体贴的询问左雨哪里不舒服,对此,盛杰很淡定的说他太太只是有点晕机,吐完就好多了。
看着左雨红彤彤的脸颊,额头上还冒着丝丝的汗,似乎是浑身没力气的样子,这景象看在空姐眼里,自然是以为她真的晕机呢,于是尽职尽责的空姐端来了温热的水,安慰了左雨几句这才离开。
其实,也不是人家空姐多事,毕竟这坐头等舱的人,肯定都是非富即贵的,所以服务还是心细些的好。
空姐起身刚离开,左雨就狠狠地掐了盛杰一把,盛杰龇牙咧嘴的小声说疼,但也没有阻挠左雨,毕竟自己今天也是有点过火了。
“哼,臭流氓。”看他疼得很,左雨心里一软,松开他,故作气愤的说。
“恩恩,我是臭流氓。”盛杰伏在左雨肩窝处,小声的骂自己,好让左雨解气,一时间,气氛越来越温馨。
不过,离别总是在所难免的,这次,盛杰没有把左雨送回学校,而是在机场就和左雨道了别,刚下飞机,就坐上了另一班直飞洛杉矶的航班。
左雨一个人出了机场,早就知道她今天回来的KATE早已在外等候着,见左雨推着行李出来,她微笑着下了车,向左雨走去。
左雨对于这个亦师亦友的导师,很是尊敬,而KATE也真是非常的照顾她,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生活上,对此她也是感激的很。
当盛杰拿着左雨落在自己口袋里的U盘追出来的时候,他正巧看到左雨上了一辆车,汽车开过去的时候,盛杰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手里握紧了U盘,并没有拿出手机打给左雨,告诉她东西落在他那里了,而是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他才转身走进机场。
还记得,盛杰第一次见到左雨的时候,在车上,左雨看着盛杰微蓝的眼睛好奇的眼神,但是对于她的好奇,左雨从来没有问过,直到见了盛豪看到他也是一样的眸色,左雨更加好奇了,盛杰和盛豪到底是像爸爸呢,还是像妈妈呢,对此,左雨并没有去问盛杰,后来那天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看着盛俊东黑棕色的眼睛,左雨就知道了答案,原来,他们是像妈妈啊。
而此时,早已经回到美国的盛杰,坐在办公室里,破天荒的发起呆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是会这样莫名其妙的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的覆上自己的眼睛,脑海里再一次出现在法国机场看到的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侧脸来。早前他就听左雨说了KATE会来接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定了下一班的飞机,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KATE竟然会是她。
真的是一眼就认出那个女人是谁了,难怪她主动邀请左雨去上学,那怪只要我在左雨身边的时候,她就不出现,原来她是怕我认出她。盛杰扶着额,暗暗的想。
毕竟是至亲的关系,即使是十八年不曾相见,就凭一个一晃而过的侧脸,盛杰一眼就认出了她,可是他不禁纳闷,她接近他的原因,难道是想赎罪吗?
现在的盛杰心里已经没有了怨恨,虽然和父亲哥哥的关系,还稍稍有些冷淡,但他的内心已经完全理解并原谅他们,而对于那个十八年未曾见过的母亲,盛杰不想多说些什么,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无论你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在弥补的。
想到这儿,盛杰有些烦躁的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已经凉透的咖啡顺着喉咙,流进了心里,待一杯咖啡缓缓喝尽,他的理智也渐渐的回到了他的大脑。
看了看满办公桌的文件夹,盛杰微叹了口气,暂时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开始认真工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