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达成了逃跑的一致路线,可拿着匕首的家伙心有不甘,在经过空临身边时扬手划下,空临瞬间就感觉到衣袖热热黏黏的,而一旁紧靠着墙的潼筱尖叫出声。
空临不幸进了医院,潼筱一天“探望”个五六次,并且死皮赖脸的要来了空临的电话号码,两人就此相识。
至今,空临的手臂上都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潼筱每看到一次就更爱这个男人一些,每每想起那个惊险的夜晚都觉得空临帅呆了。
事实上空临并没有报警,当时他撞到那一幕头脑一热就冲了上去,哪里想得起什么报警的事情,报警声纯属巧合。严格来说,是报警声救了潼筱,并不是他,但这并不妨碍他在潼筱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只恨不能以身相许了!
潼筱喜欢空临,这个地球人都知道。她不仅在空临面前表现积极,在空临父母面前更是完全以一个儿媳的身份自居,成功讨得“公公婆婆”的欢心,一百分的满意。
可潼筱清楚,她并不曾走进空临的心中。
话说梅落落进了左岸,环顾一圈,并没有发现白正启,她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有服务生上来询问需要什么,梅落落随意的点了一杯咖啡,一边慢慢喝着一边等白正启,可咖啡都已经见了底,白正启还没有出现,梅落落又要了一杯白开水,喝了大半依旧没见姓白的,那么多的水在肚子里绕了一圈后提示梅落落应该释放一部分,梅落落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走出来,梅落落开始想白正启会不会放她鸽子,故意让她等着,这么想着,便一边走一边掏出了手机,想要打个电话过去,结果一抬头便发现了白正启已经坐在咖啡厅内。她走上前去,一屁股坐了下去,仿佛跟那凳子有仇:“来得挺快啊!”
“是比你快。”白正启微微笑着,他确实是故意的,其实他早来了,一直坐在包厢里看着梅落落,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想要捉弄她的冲动。
“快你个头,我等了你半个小时了,刚才我是去卫生间了。”
“哦——是吗?”白正启作恍然状,梅落落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说吧,你和她怎么回事?”
白正启沉思了一会,才说:“这事说起来有点难堪。”说着便开始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白正启和一群朋友在KTV里相聚,玩得太过嗨皮,最后就喝高了,喝高了的白正启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某酒店,回家以后女朋友便一口咬定他前一晚上和别的女人共度良宵了,于是再也不肯理他。
梅落落听得有些糊涂:“那你到底有没有和别的女人——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
“到底哪个?”
梅落落怒了:“上床!”
白正启又作恍然状,“哦”了一声后说:“都喝断片了谁知道。”
“好吧!”梅落落很无奈:“那她怎么会那么想呢?”
“她说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那有吗?”
“有!”
“那就是上了!”
白正启往后一靠:“可别这么轻易就定我的罪,很有可能是唱歌的时候熏上的。”
梅落落没说话,哪里不对呢?为什么她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难道是因为刚才吃多了?她换了话题:“她没离家出走吧?”
“这个倒没有。”
“也没赶你走?”
“没!”
梅落落点了点头,心想还真能忍,换做是她,先赏上几个耳光,然后再把他扫地出门。且不说他有没有和别的女人“那个”,光是夜不归宿就不能原谅......
“你发什么呆?”白正启问道。
梅落落没接他的话,只是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你什么都不记得,问你也白问,我自己想想该怎么办好了。”
白正启微微笑着,又带了一抹意味深远,梅落落最是怕白正启这种笑,总感觉没什么好事,她往后仰了仰,似乎这样就可以远离白正启这个妖孽男一些,说道:“给我点时间。”
白正启耸了耸肩,表示随意,他有什么不能给的,生活时常枯燥乏味,有个人陪着玩玩也不错,而且,将她栓在身边,还可以避免被梅耀深那只老狐狸找到,苏州那块地,他是势在必得!
既然能问的都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梅落落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坐在这里,于是站起身来:“没什么吩咐了吧?没有的话我走了。”
白正启用手势示意梅落落乖乖坐下,鉴于现在的处境,梅落落也只能乖乖的了。对于梅落落的表现,白正启似乎还算满意,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啜了一口:“等我喝完这杯咖啡,一起走。”
梅落落不太明白白正启的意思,难道是善心大发,准备送她?
白正启看了一眼梅落落:“你是不是很想坐我的车?”
梅落落无语了一会,才说:“谁想坐你的车了,有车了不起啊!”
白正启恍然道:“哦——原来你不想,我还说送送你,看来完全没必要,也是,偶尔走走路有利于身体健康,从这里到你住的地方也不远,不过二十多公里。”白正启知道,梅落落现在是非常时期,看她点的咖啡就知道了。
梅落落想起公交车,不免蹙了蹙眉。白正启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梅落落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无数尖利的小匕首刷刷的飞向白正启,如果是有形的,白正启已经千疮百孔了,可惜......
鉴于白正启一直安然无恙,梅落落的眼睛又发酸,便转过了头,无意中的一瞥却吓得不轻,情急之下连忙猫着腰移动了位置,只敢露出那双迷人的眼睛往前看,Y市已经够大的了,怎么还能这么遇上?看来,最危险的地方只能是最危险的地方啊!
白正启不解的循着梅落落的眼光看了过去,明白了!
前方不远处坐着的是梅家在Y市分公司的总经理罗姗凝,听说当年跟着梅耀深打天下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是梅耀深的得力助手,也深得梅耀深的信任,所以,才把设在Y市分公司的大权交给了她,据说这女人对梅耀深忠心耿耿,要是被她发现梅落落就在Y市,梅落落的逃亡生涯恐怕也就结束了。
白正启不动声色,看了一眼缩在身边的梅落落,看来真是被吓到了,那白皙的小手竟攀到了他的膝上,隔着薄薄的西裤,白正启感觉到一点暖意。
白正启看着那张紧张的小脸,心里突然就有点不爽,想他是多么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钱、权、貌一样不差,多少女人追着赶着的想要嫁给他,怎么到了梅落落这里,倒像是避瘟疫似的。
白正启想着想着就觉得不对,这不是对自己的计划有好处的吗?所以,他立刻就掐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白正启理了理自己的西服,准备起身去和罗姗凝“打个招呼”。可梅落落哪里敢让他去,生怕他把自己给卖了,说实话,她觉得自己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位白总裁,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于是她死拽着他的西裤不放,那昂贵的西裤被梅落落蹂躏得变了形,白正启就是想要吓吓她,所以,他一根根的把梅落落的手指掰开,然后看都不看梅落落一眼,向罗姗凝走去。
梅落落心里那个恨啊!又把白正启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各位爷爷奶奶祖父祖母以及爷爷的爷爷奶奶的奶奶祖父的祖父祖母的祖母们要是地下有知,一定已经被吵得睡不着而从地下爬出来会会梅落落了。
白正启缓步走到了罗姗凝面前,微笑道:“罗总!”
罗姗凝抬起头来:“哟!白总!”说着站起了身。
白正启似笑非笑的说道:“真巧啊,罗总也来喝咖啡?”
罗姗凝点了点头:“这家的咖啡不错,我时不时的会过来——白总什么时候来的Y市,总公司那边没了你可不失了主心骨?”
“过来没几天,总公司那边有我爸,我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白正启打算好好看住梅落落,别让她那梅老头子给找回去了,同时,陪她“玩玩”也不错,另外,白家Y市的分公司几单合作也需要他出面,算是私事公事两不误。
梅落落缩在桌下,听着两人的谈话十分的难熬,就盼着这罗姗凝快点消失,忍不住在心里直喊阿弥陀佛,正喊着,突然听到白正启说:“对了,不知道梅小姐可有消息?”
梅落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到罗姗凝说:“还没有,梅总正尽力找寻——说起来真是抱歉,白总你别往心里去,落落还小,不懂事。”罗姗凝并不单单只是一个总经理这么简单,梅落落的母亲病逝以后,她一边忙着公司一边还帮梅耀深料理家务,可以说,她是看着梅落落长大的,和梅落落的母亲曾是很好的朋友,她喜欢梅耀深,但从未表白,只因为知道梅耀深深爱梅落落的母亲,有的事情,如果知道毫无结果,说破了不如埋在心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