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府,在偏僻的后花院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有着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院,小院外表破旧,围墙周围斑班驳驳,墙角边的泥土还可以看出被人刚刚除过草不久,泥土的颜色还的新鲜的,外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小院,现在被人刚刚清理出来的。
在小院里的内屋,秋若水静静地躺在一张看起来很破旧的床上,床上并没有幔帐,只是在上面铺了一层被褥,而秋若水就躺在这些被褥上面,身上盖了一张薄薄的棉被。
秋若水的双目紧闭,身上多处缠着白色的绷带,整张脸也被绷带紧紧缠住,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
一个看起来皮肤黝黑,粗手粗脚的丫鬟手上奉这一个托盘,托盘上盛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在经过门坎的时候,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惊呼了一声,手上的托盘和粥碗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静静地躺在床上的秋若水忽然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她双眼茫然地看着屋顶,一时不知身在何方。
那个粗手粗脚的丫鬟本来正忙着清理地上的碎瓷片和洒了一地的粥,听到床上发出了声音,转头向秋若水看来,见秋若水睁开了双眼,不禁眼睛一亮,喜道“大少奶奶,你醒了?”
秋若水有点茫然地看着她,怔怔地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丫鬟赶紧站起来,走到秋若水身旁,有点不知所措地搓着双手,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看着秋若水,结结巴巴地道“奴....奴婢...本..本来..是洗衣院里的粗使丫鬟,因为....因为大少奶奶受伤了...没没...人照料,所以管家嬷嬷让奴婢到这里来服侍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秋若水双眉一皱,双手微微用力,想从床上起来,却不料,她的双手一动,就传来了一阵巨大的剧痛,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又跌回了床上。
那个丫鬟见秋若水轻呼了一声,也跌回床上,忙走过来,轻轻地为秋若水盖好被子,有点不安地看着秋若水道“大少奶奶,你没事吧?”
身上不断传来的剧痛,令她双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她强忍住身体上那巨大的剧痛,疑惑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女子疯狂的笑容,还有一个俊美男子那冰冷的眼神,那场致命的大火,蝶儿那恐怕的脸容,绿儿那死死瞪住的双眼,这些片段,犹如放电影一般,一一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她,秋若水,一个死去一次的人,成了浦家的大少奶奶,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阴谋里,被困在大火中。
而现在,她却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她没死?是说救了她?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艰难地抬起缠满绷带的手,向脸上摸去,触入手中是那厚厚的绷带,秋若水怔怔地看着手上厚厚的绷带,忽然放声大笑,一直到泪流满脸,打湿了脸上的绷带才停了下来,上天果然眷恋她啊,把她烧得半死不活的,却不让她死去,连她想死的愿望都残忍地夺走,她秋若水前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这辈子要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她本不想死,只求能够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可是,上天却不放过她,让她受尽了折磨,被大火灼烧的痛楚,她仍然记得清清楚楚,火苗抚上了她的身体,那锥心的疼痛,令她刻骨铭心,她恨,她好恨,在大火中求生无望,她的绝望之下,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大火吞噬,她不明白,上天既然让她重生,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她不明白,红绣娘为何要如此陷害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个丫鬟看到秋若水疯狂地大笑,转眼又泪流满脸,不禁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她紧张地看着秋若水,不知道秋若水要做什么。
秋若水深深地吸了一口,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她的双眼怔怔地看向前方,仿佛没有焦距,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一瞬间,仿佛所以的表情都离她而去,她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顶,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塑。
一瞬间,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那个丫鬟害怕地看这秋若水,过了好久,见秋若水没有再说话,便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少奶奶,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要不要奴婢把大夫叫来?”
秋若水转过头,看了那个丫鬟一眼,双眼的神色缓了缓,她微微地摇了摇头,声音有点嘶哑地道“不用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丫鬟怯且地看着秋若水,见她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也就走近了一步,小声道“奴婢没有名字,府里的人都叫奴婢十二,因为奴婢本来是洗衣院的粗使丫鬟,粗使丫鬟是没有名字的,只叫代号。”
秋若水听了十二的话,不禁微微一愣,问道“只叫代号?你爹娘没有给你取名么?”
十二听了秋若水的话,眼眶一红,低下头,小声道“奴婢没有爹娘,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浦府了!”
秋若水听了十二的话,不禁鼻子一酸,她伸出手去拉过十二的手,正想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十二听了秋若水的话,眼眶一红,低下头,小声道“奴婢没有爹娘,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浦府了!”
秋若水听了十二的话,不禁鼻子一酸,她伸出手去拉过十二的手,正想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