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好说了。”我夹着菜往嘴里放,“之后呢?她又嫁谁了?”
“之后便是一直未嫁,在朝中如今都知道这位九公主的大名,谁家有子也不愿娶她,皇后即使心急,也不好让皇上强把九公主嫁出去,后来也就蹉跎了。”
“呀!不好!”我惊叫道:“你的公主没了夫君,该不会又来缠你吧?”
昊天冷笑道:“缠我?之前她拿我没办法,以后同样也不会有机会。”
“哼!谁知道呢,你的公主对你可是一直不死心。”
昊天把眉头拧起,“你不要一口一个我的公主,她以前不是我的,现在不是我的,以后也不会是我的。”
“我只是一说。”说完我便只顾着吃盘子里的菜,这么好的菜,我平日可是不舍得吃,可不能都让埋头苦吃的云喜给吃光了。
吃完了饭,云喜把东西收拾好后,便到前面,后院只剩下我的昊天,对着满天的星斗,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
直到昊天柔情地抓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中轻轻抚摩着,我才有种当年在西越城外坐在树上与他喝着酒的恍惚。
“昊天,若是当年我与你未与黎双双的身份相遇,你我是否还会有今天?”
昊天便笑了,“我洛昊天自始至终爱着的都是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你,无论你是黎双双还是夏兰茜,也只有你才可以让我爱的最深。”
听他这样一说,我反而茫然了,若说她爱的黎双双是我,我信,但是他口中所说的夏兰茜却一定不是我了,或许他爱着的就是我的这个身体,无论它的主人是黎双双,还是夏兰茜。
见我不语,似乎受了很大的震撼,昊天便起身进屋为我去倒水,留我一个人在院中想着,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昊宸带着满身的风尘仆仆从墙上跳了进来,一见我便邪笑着欺了过来,“来,让为夫看看,为夫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偷吃?”说完便凑过来要亲我。
因为想着昊天马上就会出来,我便拿手堵了他的嘴,他越不依,硬是把我抱在怀里乱亲一通。
刚好昊天倒好了水出来,见他抱着我,把杯子便砸了过来,被他伸手挡开,回头一见是昊天,也觉有些尴尬。
从昊宸带回来的消息得知,太子这些年果然不安分起来,一面大力收买人心,一面又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无论是在朝野还是江湖,到处都有他的死士,只这玉阳城安插来的就不止一个两个,并把名册递给我看了,我把上面的名字牢牢记下后,便一把火烧了。
听了这个消息,本以为昊天会多少有些感伤,毕竟他如今还当官多少是以为太子仁厚的原因,没想到他只是听了便没过多的反应。
难道是刺激大了?我有些担心地看他,他只是淡然道:“从来能坐稳那个位置的又有几个是安生的?若是他没些心机谋算,怕是早就被从那里拉下来了。”
说完,便是抿着杯中的茶,比起他的淡定,我却平静不下来,想到那个让我永远痛在心里的殷贤,同样的算计,太子比起他来却多了幸运,若是他一出生便在那个位置,不知还会不会落得那样一个结果。
想到殷贤便想到密室里极有可能是某位公主的女人。
“昊天,你可知哪位公主很有些权势,又非是皇后亲生的?”
“公主非皇后亲生的又有些权势?”昊天仔细想了半天,终摇头道:“除了九公主是皇后亲生的,一直被宠着之外,其他的公主都被送去和亲了,别说权势,就是在宫中的日子怕是都不好过。”
听他这样一说,我更没头绪了,“那日东越城中,我被殷贤带走时,你们有没有抓住一名女子?”
昊天道:“是否一个蒙着面的青衣女人?”
我摇头,“那时我双目失明,并未看到,只是听声音有些耳熟,却记不得在哪里听过。”
“应该是她,当时她被一干侍卫护着逃了,未曾与我正面交手。”
“你认为她会不会是某位公主?”
“公主……”昊天思索着,“应该不会,那时宫里已经没有那样年纪的公子,大多的公主都嫁了番邦,余下的都是未成年者。”
“那会是谁?”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之后便又觉得没了头绪。
昊宸在旁突然插言:“公主是没有,那样年纪的皇子却是有几位。”
“皇子?”我和昊天同时一震,豁然开朗了。
当夜,不顾两个男人哀怨的目光,把他们都关到了门外,独自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起床见两个人都没了影,想到整理出来的头绪,和云喜交代了下,便回了沈家楼。
一进沈家楼,转过几道长廊,迎面便看到两位姨娘扭着小腰走了过来。
面对面,我本不想生事,只想错过身从她二人身边过去,没想到李姨娘见四下无人却把我拦下。
我疑惑地盯着她,她把手中的轻罗小扇在面前摆着,围着我转了几转,掩嘴笑道:“姑爷这两晚未归可是幽会佳人了去?”
陆姨娘在旁接道:“姐姐此言差矣,姑爷是会情郎去了。”
说完两个人捧着肚皮笑开,我挑眉看那笑得像两只母鸡下蛋似的女人,“此事还是两位姨娘有经验,一眼便看出了。”
不想与她们纠缠本想绕了过去,没想到李姨娘又伸手来拦我,“姑爷真是忙人,难道陪妾身说些话也不行么。”
听她这样说,我便想板起脸,又一想,她是太子的人,或许从她那里可以打探出些太子的消息,便和言道:“李姨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