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去病上前接过匕首,打趣道:“放在我这也好,省得有些人艺高人胆大的,拿着把匕首就敢跑去跟黑熊搏斗!”
“你,还有完没完了?!”婼涵气鼓鼓的瞪着霍去病,知道自己不该自作主张的跟黑熊搏斗,但这霍去病也不能总揭人伤疤不是!
看着婼涵恢复娇俏的样子,霍去病会心的笑笑,凑到婼涵的耳边轻声说:“好好休息,等着我!放心,刚刚那一幕,我定会给你机会继续的!”
什么?这霍去病说的什么意思?继续刚刚那一幕?
没等婼涵反应过来,霍去病快速在婼涵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坏笑着拿着匕首离开了。本来他是想再尝尝那樱红的唇,可他怕再一接触自己又无法自拔,所以只好作罢。
“你!霍去病!流氓!”婼涵咬牙切齿的说道,先采取温柔战术迷惑别人,再趁别人不备偷袭,无赖!
可霍去病早已远去并没有听到婼涵的怒斥,一路上他只觉得轻飘飘的,怎么回到自己寝殿的都不知道,恋爱中的男子皆是如此吗?躺在塌上的霍去病想起婼涵那刚刚的挑逗仍旧心有余悸,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杨岭已知道皇上对霍去病的气消了不少,看到霍去病洋溢着幸福的眉眼并没有多问。杨岭知道霍去病去看过婼涵了,既然霍去病如此开心,婼涵的伤应该不算重了,希望她能早日康复……
水月一进来看到坐在塌边的婼涵,小脸有些微红,忙把煎好的药端过去。“姑娘脸这么红是不是有些发烧了?”
婼涵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都怪那个霍去病!婼涵又把错归到霍去病头上了。“可能有些吧,喝过药应该很快会好的!”说着自觉的拿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
“姑娘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爽快的喝药呢!奴婢这就去给姑娘准备早膳。”水月愣愣着看着婼涵爽快的喝药,这几次药虽换过不太苦了,但婼涵喝起来还是很费劲,水月都是看在眼里的。
“呵呵,是吗?呵呵”很显然,婼涵心虚了……
用过午膳,太医院院判邓浩哲再一次过来为婼涵把脉、检查伤口。把脉没什么异常,只是仍旧有些气血虚弱,好好调理就会好的。待检查伤口的时候则是非常诧异,没想到伤口恢复的如此之快,完全没有感染的趋势,而且伤口也已经基本愈合,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伤口留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邓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在后宫中查颜观色、识时务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医术高超。以前的王太后事件邓太医对婼涵就有所耳闻,现在又看到婼涵的伤口,心里已然明白了八九分,故试探着问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老夫,姑娘的伤口上的是何药?效果竟如此之好,姑娘再休养月余定可痊愈,再用些生肌养肤的药,两月后疤痕尽可全消。”
看来这邓太医还有两把刷子,虽然婼涵尽量模仿邓太医的方法包扎自己的伤口,但还是被邓太医火眼金睛的一眼就看出来。不过本来婼涵也没打算隐瞒,“邓太医贵为太医院院首,医术超群,婼涵多谢邓太医的照拂。这伤口上敷的药确实是婼涵自己上的,这是我自制的一种消肿止痛的药粉,这药对外伤的前期疗效甚好,只是不宜多用。”说着毫不吝啬的把自己装药的小药瓶递给邓太医。
邓太医也不客气的接过药瓶,将药粉倒出些在手心中细细研究。研究了一刻钟后方才将药粉倒回药瓶,虚心的向婼涵请教道:“姑娘这药中有一味特别的药,应该是这药起的主要作用,其余的药则非常巧妙的配以将这味药的毒性减弱,而药性则发挥极致。只是不知姑娘这味药是何药?”
看来这邓太医虽贵为太医院院判却仍不认得这药,婼涵避重就轻的说道:“这只是我在靠近西域的边境无意间发现的一种药,听人说叫雪篙。”
“雪篙?老夫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药,看来姑娘医术精湛,老夫自愧不如,着实是老了……”邓太医叹息的说道。
看样子这个邓太医年龄不过四十左右,山羊胡须和头发都有些花白,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单就他不急不燥,虚心询问的样子婼涵倒对他没有太多抵触,忙宽慰道:“邓太医言重了,婼涵不过是曾学过些许医术的皮毛而已,对于切脉问诊则差之甚远,得到雪篙也不过是意外而已,邓太医您医术精湛如扁鹊再世,婼涵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谁都喜欢听好话,邓太医听到婼涵如此说倒有些开心的轻抚山羊胡,“婼涵姑娘谬赞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医术,看来还是同专业的人有共同语言啊!
不知不觉中已过半日,太阳西斜,门外的水月提醒婼涵要不要用晚膳,邓太医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之后的几日,邓太医则早早忙完别的事情来婼涵寝殿继续讨论着医术。婼涵从邓太医那里学会了不少诊脉的技巧,看来中医也真是博大精深啊。邓太医则从婼涵那里了解到不少曾经觉得不可能的事,比方说手术、缝合之类的,不知是因为作为医者更容易接受这些事物,还是邓太医本就不是古板之人,邓太医倒是能接受婼涵的现代医学。婼涵倒是觉得,如果可行的话,邓太医也蛮适合在现代医院里当医生的。
两人私下讨论了不少病症,包括曾经的王太后的病症。邓太医甚至认为王太后的病症若用婼涵所说的方法或许可行,但后宫的事邓太医也不敢过多言论,这件事则将永远烂在二人的肚子里。
再说霍去病,这几日一直陪皇上练剑之外并无他事。皇上除了练剑比平时用心之外,并没有任何为难霍去病的样子,看看奏折或者练练剑活动活动筋骨,似乎忘却了有婼涵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