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好!这话说得好!”汉武帝听到这话心情大悦,对着眼前的几个将军说:“你们几个听听,这个小子还真有几分血性!都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攻打匈奴才能让匈奴听到汉朝就害怕!退下吧。”
“诺”几位将军向汉武帝行了个军礼就下去了。汉武帝示意让霍去病和杨岭也下去,随后他让荀公公在外面侯着,他想静静的想一想。
霍去病和杨岭退下去之后,两人并排走在宫殿内的走廊中,来到御前的休息房门口,杨岭提醒着跟霍去病说道:“看来皇上对婼涵很感兴趣,你再好好想想吧……”说着看也不看霍去病的表情就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塌上,他实在不忍心打破霍去病和婼涵心里的梦,可看着汉武帝对婼涵的反应,又不得不保护他们免于伤害。
站在杨岭门外的霍去病迟迟不肯离去,任这深夜的冷风吹拂着他的烦恼。他心里清楚的明白杨岭的顾虑,但又特别不想接受这已经成为事实的现实……
汉武帝看着书案上的竹简想了一会,可婼涵今天下棋的样子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他闭着眼睛静静的坐着,任思绪飞舞着。直到从侧门轻轻推门而入的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进来,这男子径直走到汉武帝面前行了个礼“陛下,韩嫣奉诏前来,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汉武帝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韩嫣“韩嫣,起来回话,朕让你查的事,可有起色?”
韩嫣起身,拿起一卷丝绢递给汉武帝“启禀陛下,臣的密探已查出淮南王确有通敌谋反之意,淮南王刘安命女儿刘陵在长安城中结交权贵、刺探军情,据密探回报,只要是陛下任命的出征的将领,出征前皆会受到陵翁主的邀请,其中不乏经不住诱惑被收买的。这是臣截获的淮南王刘安和陵翁主的书信,其中有一封是写给匈奴的,还请陛下过目。”
汉武帝扫了一眼案前的丝绢,箭眉一蹙,想了想把丝娟递给韩嫣说:“把这些先放回去,不要被人发现,在暗中继续监视淮南王等人,如有异样,及时再报。”
“诺”韩嫣拜别了汉武帝,拿起案前的丝绢轻快的从侧门走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汉武帝静静的想了一会,提高声调的喊了声:“来人”
荀公公闻讯忙进来,对汉武帝行了个礼,抬头问:“陛下有何吩咐?”
汉武帝淡定的说:“下旨,淮南王刘安为高祖皇帝的亲孙,施行仁义,治理淮南国有方。体谅淮南王如今年事已高,特赐几案手杖,恩准不必入京朝见。连夜把这旨意发出去,明日一早务必让淮南王接旨。”
“诺,奴才明白。”荀公公拜别汉武帝,安排人拟旨,又命快马连夜将圣旨送到淮南国。
第二日一大早,淮南王刘安接到圣旨,心存疑虑,遂秘密通知刘陵回府商讨。最终淮南王刘安决定命令女儿刘陵连夜潜回长安,看看皇上是对自己的淮南国谋反起了疑心还是真的体恤自己的年迈……
就这样又过了一夜,待到太阳又一次升起,婼涵仍睡到半晌才起身,吃过午饭她接到卫皇后的命令,陪伴卫长公主、诸邑公主和石邑公主玩耍。
四个人正玩的起劲,只见刘陵大包小包提着不少礼品出现在她们面前,婼涵并不诧异,这刘陵不来才是不正常呢。婼涵起身,向刘陵行了个礼“民女婼涵见过陵翁主。”
刘陵媚眼挤出一个笑脸,忙说道:“因为想念卫皇后和婼涵妹妹,姐姐我不请自来,还请妹妹不要介怀哟。”
“陵翁主说的哪里话,能被陵翁主挂念婼涵感激还来不及,再说这里是未央宫,更轮不上婼涵介怀。难道陵翁主此次来未央宫并非拜访而是别有目的,所以才会怕别人介怀?!”婼涵心里明白刘陵此次来的目的应该是帮淮南王刘安刺探情报,所以故意这么说破,好让这看到就厌烦的刘陵不再来这未央宫晃悠。
刘陵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死死的瞪着婼涵。此时卫皇后闻讯而来,看到刘陵提着礼品尴尬的站在那里,忙打圆场道:“陵妹妹来了,快请进来,皇上这段时间可忙得很,刚刚荀公公说妹妹过来了,我这就赶忙过来了,太后也欢喜的不得了,妹妹可要在这多住几日再走。”
刘陵一听,忙点头答应,眼角骄傲的瞥了婼涵一眼,忙把礼品递给慧心,“这是父王托人从淮南国带的礼物,还请皇后不要嫌弃。”
卫皇后笑着说:“瞧妹妹说的,可不是见外了吗?!这皇上还天天念叨着说你父王把淮南国治理的好呢!妹妹快请坐!”看着刘陵坐了下来,卫皇后又转过头对慧心说:“慧心,快给陵翁主上茶”
“诺”慧心对卫皇后和刘陵行了个礼,下去沏茶了。
婼涵则仍陪着公主们玩着,但耳朵却听着卫皇后和刘陵那边的动静。听了一会婼涵便明白了,看来是皇上不让淮南王进京朝见,淮南王一时心急遂派女儿刘陵来宫里刺探。
卫皇后和刘陵寒暄了几句,刘陵见卫皇后知之甚少就说要去拜访太后离开了未央宫。卫皇后知道刘陵只是来这里坐坐,便也没有强留。
刘陵到了太后宫中拜见了王太后,王太后甚喜,还问起刘陵的弟弟,淮南国太子刘迁,刘陵顿时明白王太后喜爱刘迁,遂以淮南王的名义请求王太后赐婚。王太后思前想后把自己外孙修成君的女儿赐予刘迁做太子妃,并赐嫁妆万金。刘陵感激涕零,还修书一封告知淮南王,远在淮南王府的刘安得知此事后大喜,觉得他们谋反的事情并未败露,以为皇上只是体恤自己年迈而别无他意。
淮南王刘安命全府上下张灯结彩,准备迎娶太子妃,暗地里连络豪强和谋士,仍旧密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