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晴空,湛蓝的天空映在叶子微眯的眼中。今天算是难得的好天气了,风吹走了云。让在城市难得一见的蓝天,此时也显露了真颜。微凉的清风吹在身上,今天叶子无来由的觉得心情很不错,再加上这风和日丽的早晨。躺在躺椅上晒着冬日的叶子更觉舒爽无比。若是时光能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自己就这样躺着不用起来,那该多好啊!叶子无聊的想像着。天边的一朵白云慢慢的飘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叶子悠悠忽忽似睡似醒之间来到一个奇异的所在。
这是一个充满蓝白色光线的空间,除了光线与两个人影外,一无所有。
叶子望着对面不远处的人影,问道:“你是谁!”
那人影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朝叶子飘过来。待那人影飘近了,叶子也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解脱般的笑容。眼神迷茫又带着点憧憬。身后还有一道扭曲的黑影,充斥着毁灭的气息。看到这奇怪的现象,叶子回头望了望自己身后,并没有发现如对方一般身后有个黑影。
那人飘到叶子近前并没有停下来,逐渐靠近。最后两个人的鼻子都快撞在一起了,叶子心中郁闷得哼了一声,这人咋地,我可没那种爱好,靠这么近干什么。伸手去推那人影,没想自己的手直接穿过那人影,或者说是溶入那人影中。接下来的“碰”面并没有如叶子预想的那般发生。那人影直接穿过叶子,叶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少掉了什么,又像是多了点什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无数信息朝叶子涌来,叶子本能的抗拒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
从叶子身边看去,只见那道人影穿出叶子的身子后,变白了许多,而他身后的那道黑影却溶入了叶子的身体。本来是白色的叶子,此时却变成一半白一半黑。
“嘟嘟”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叶子。
叶子发现自己还是躺在椅子上,不过天空却变成了屋顶,清新的空气也变成了略带霉味的阴凉。回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昏沉的脑袋充斥着各种念头。让叶子集中思维都成了不可能的事,各种念头如野马般在叶子的脑袋中驰骋,叶子眼前一黑,又晕过去了。
“……子哥,叶子哥!”感觉手臂正在摇晃中的叶子睁开了眼,发现旁边一个小萝莉,穿着鹅黄色的衣裳,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抓着自己的左手在那儿摇晃,口中还喊着“叶子哥,叶子哥”。
感觉如在梦中的叶子,狠狠地一拍大腿。随之而来的疼痛让叶子猛地想站起来,但只是上半身动了一下,下半身却没有反应,让叶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身旁的小萝莉吓了一跳,期期艾艾地说道:“叶……子哥,你没…没…事吧!”
叶子转头看着小萝莉,口中突然冒出两个字:“雯雯!”喊出小萝莉的名字后,叶子的脑中又是一片混乱。
叶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各种念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对着雯雯说道:“雯雯,哥哥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噢,那哥哥休息吧,我回去了。”雯雯说完,转身走出大厅。
叶子闭上眼睛,慢慢地梳理着脑中的一切。直到厅外的天色暗了下来。叶子才睁开眼,脸上是充满了疑惑。叶子的记忆好像变成了一段一段的,没有连贯的记忆。如记得小萝莉是自己的邻居,但却记不起小萝莉的父母是谁了,完全是一点印像也没有。
一些黑暗的记忆倒是清晰地印在叶子的脑中,如叶子的双脚是被打断的。双亲早年病故,唯一的小妹,如今也不知去向。想到这些时,叶子的脑中就充斥着暴虐的念头,眼睛也变得赤红。猛吸一口气,叶子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感觉口干舌燥。
叶子伸手想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够不着。想站起来,又回想到自己的双脚已经废了。盯着茶杯,叶子心中一阵颓废,正打算推着轮椅向桌子靠去。没想到桌子上的茶杯竞自己晃晃悠悠的朝叶子的手飞来。叶子一惊,茶杯马上摔在桌子上,茶水洒湿了半个桌子。揉揉眼睛,叶子再次把手伸向茶杯,却发现茶杯并没有反应。
叶子闭上眼睛,脑中却清晰地印出周围的影像,起初叶子并不在意,以为这只是视觉的残像。但发觉桌子上的茶水流到桌沿,然后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叶子睁开眼看时,所看到的景像与脑中的影像一模一样。睁眼闭眼,一阵试验过后,叶子发现自己居然闭着眼睛也能“看见”了。随后又是自我试验了一会,才发现闭着眼睛“看”时,只能看到几米距离内的景象,而且可以不分视角。叶子闭着眼“看”了会儿,越发口渴了。推着轮椅来到桌旁,拿起茶杯,却又发现够不着茶壶了。努力伸了伸手,想把茶壶给勾过来。一个奇异的现象发生了,茶壶凭空飞入的叶子的手中,仿佛被人拉过来放在叶子手中一般。这现象引发了叶子极大的兴趣,想像着把茶壶推开。那茶壶果真如被人推开一般。叶子玩得不亦乐乎,拉拉这个,推推那个,把大厅中的各种东西弄得乱七八糟。最后一阵眩晕打断了叶子“玩耍”大业。变得精神萎靡不振的叶子脑袋一歪就坐在椅子上陷入沉睡了。
“……叶子哥,吃饭了!”叶子睁开眼,看见是小萝莉雯雯。雯雯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叶子迟疑地叫道:“伯母!”
那女人听到叶子的叫唤却是吃了一惊,带着些担忧的语气说道:“小叶,你没事吧,我是蓝姨啊!”
“妈妈,叶子哥是不是生病了啊?”旁边的雯雯也开口问道。
“呃,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迷糊而已!”叶子扯着脸笑道。
那自称蓝姨的女人,翻开放在桌上的篮子,拿出饭菜放在桌上。说道:“都这么晚了,快点吃吧!先前见你在睡觉,就没叫醒你了。”说着,又挑了挑放在桌上的油灯的灯芯,让火更旺些。
叶子确实也是饿了,也不客气,端起碗吃了起来。脑中搜索着关于雯雯家的一些东西,这蓝姨是母亲的结义姐妹。与自家关系算是不错了,父母病故后,一直都是对方照顾叶子兄妹俩。自从两个月前,叶子被人打断腿后,蓝姨先是叫叶子搬到她们家去住,但是叶子不肯,蓝姨只好把饭菜留一份送过来了。
叶子吃完后,想了想说道:“蓝姨,明天就不用再送了,我过去吃就行了,麻烦您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两家人……,唉不说了,你能想开了就好。”蓝姨说道。
“雯雯乖,都这么晚了,快点回去睡觉吧。”叶子摸了摸雯雯的头说道。
“嗯,哥哥也是噢!”雯雯点点小脑袋。站一旁的蓝姨见到叶子这模样,张了张口,却又停住了。牵着雯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