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身子忽然被动的倾斜让白歌因为害怕而发出了一声惊呼,感觉自己撞到了冰块上。撞到的物体冰凉冰凉的。不用抬头都知道是撞到了萧离,这个人是傻吗?出门都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但是这个姿势好像有点尴尬,她赶紧拉开距离站好,顺便把衣服给他披好,“以后出门记得穿厚点。”
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上真的太凉了,竟然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她身上暖暖的温度,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脸在发烫,瞬间觉得周围的寒冷都被眼前这个人和她的外套隔在了外面。可能真的太冷,竟然有种想要把眼前的温暖拥住。刚才跟出来的时候竟然忘了穿外套,但是又懒得回去。
还在奇怪的时候,怀里的那团温暖忽然离开了,还带着教训的口气跟他说话。
忽然想起上次去给景阳送烟花的时候,刚好看到和现在类似的一幕,忽然有了些许的怒意,难道这招是百用不厌。下一秒尖酸的话就这么传到了白歌耳朵里:“是看到每个男生都要用这招吗?”
白歌不懂这话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真是好手段”这种无辜又疑惑的眼神,萧离今天看了无数次,冷笑漫上嘴角。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相貌平平的女生,竟然能在他们三个中间如鱼得水。就连现在他对她竟是一片迷雾,除了隐约觉得她和自己的那段记忆有关,竟然完全看不透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靠近我们三个?”萧离的声音中带着几份警惕,几分怒气。
挑剔如景阳,,独独对她格外倾心,澈竟然和她一起孤男寡女共度一夜,第二天出现的时候她身上竟然穿着澈的衣服,如今她竟然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里,门卫不可能随随便便放一个陌生人进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歌有些害怕这样的萧离,因为苏景月的关系他们平时接触的机会也还可以,但是两个话少的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互动。她对他的记忆还是小时候那个温暖的小男孩儿,唯一一个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同龄人。
“你和景阳是什么关系,和澈是什么关系,今晚穿着睡衣闯到我房间又是为了什么?”萧离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现在她的无助、疑惑、愤怒在他眼里都是伪装,他甚至想可能就是这么好的演技才成功勾引到了景阳和澈。
白歌终于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原来他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她勾引苏景阳,勾引宋澈,那现在是在勾引他吗?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已经对学校的那些风言风语无感。可是话从眼前这个人口中说出,还是令她所有的坚强瞬间决堤,真的很讨厌现在在乎他的自己。
当眼泪要流出的时候她习惯性的抬头看天空,用力咬住嘴唇,不想让眼泪落下来。
天空一片漆黑,雪花很大很大,落到脸上和没能忍住的泪水一起在脸上留下两道痕迹。
“就是这种手段让景阳和澈对你死心塌地吗?”柔弱吗?说不定之是演戏吧,反正她那么爱哭,从第一次见她就开始哭,哭应该是女人最好的武器,惹得男人怜香惜玉,从而达到目的。可惜他不会怜香惜玉。
“我没有。”除了最本能的解释,她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无辜。
萧离双手放在裤兜里,优雅而潇洒的姿态让她怀疑那么刻薄的话真的事他说的吗?而她呢?没有镜子,但是她想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像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急于反驳,但是除了哭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以后别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还有,既然来了,有些事情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休想离开这里”说完转身回房间了。
大衣随即落地,和它的主人一样,像是被丢弃雪夜里丢弃的孩子,难过到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