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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借力用力

味美优集团,偏居一隅,位于滨阳西南角的牛山镇上。

牛山镇,是欧庆生的发家之地。三十年前,为了生计,欧庆生联合几位好友,靠着十来万的借款,成立了一家小型的经销部,以代销汽水以及文具为主,开始了创业历程。历经坎坷,如今的味美优,已是一家年产值过百亿,拥有十几条产品线,涉及多个领域的民企航母。

近五年,滨阳大部分的知名企业,都迁移到了新开发的高新园区和滨海园区。唯有味美优,依然扎根牛山镇。即便市领导多次上门游说,也改变不了欧庆生的初衷。

欧庆生一向笃信风水,在他看来,牛山镇不仅是他的发家之地,还是他的福地。他的根在牛山镇,味美优的根也在牛山镇。

味美优总部,是牛山镇上的第一高楼。布满青苔的外墙,似乎在诉说这家企业的传奇历史。

“鲁律师,你还别说,一进味美优,还真能感觉到浓浓的历史沧桑感。”首次来到味美优的刘志芮,不无感慨道。

“刘董,这幢大楼可是活标本,记录着味美优三十年的风风雨雨。”

“三十多年以前,改革开发之初,一批又一批的人选择了下海淘金。更确切地说,是为了维持生计,解决温饱问题。那是一个造富的年代,也是一个疯狂的年代。期间,伴随着惨烈的兴衰和沉浮。大部分的人,死在了那条路上。能活下来的,活的越来越好的,个个都是高手。欧庆生掌舵的味美优,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说着,刘志芮仿佛回到了那个如火如荼的年代。当时,她也是下海淘金者中的一员。只是……

“刘董,别忘了,在滨阳城的民企界,还有和欧氏家族齐名的其他三大家族。”鲁欣如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鲁律师说的对,没有四大家族,也就没有滨阳民营企业的今天,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时代的引领者。”

刘志芮这才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话,藏有漏洞。眼前的鲁欣如,除了是大律师,还是叶氏家族的人。

“刘董,我虽不是生意人。不过,平时因工作原因,和不少企业家都有来往。有些企业家,一年前,还是风光无限。一年后,却是穷困潦倒,甚至锒铛入狱。依我粗浅的看法,生意场本就是竞技场,每个人都觊觎着头几把交椅。但正所谓江湖辈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十年,讲究的还是轮流坐庄。这也就意味着,商场江湖本就是个乱世。”说完,鲁欣如笑着问,“刘董,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鲁律师,你呀,真该去生意场上搏一搏。”

“刘董,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更何况,生意场太脏,太乱,不适合我生存。”

一行三人进了电梯,鲁欣如按下“9”。

欧芳莉的办公室,位于味美优总部的九楼。整个九楼,是个相对独立的部门。两年前,在欧庆生的排兵布阵下,欧芳莉以集团副总裁的身份,牵头成立了一家子公司,盛旭商业投资有限公司。

从创办伊始,盛旭就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至今,尚未有任何的大动作。唯一的动作,就是和鸿达光电以及宝丰信托,强强联合,在香港注册鼎尚投资。据坊间传言,欧庆生成立盛旭的初衷,是为了进一步推动味美优的多元化经营,涉足商业地产。在这期间,欧芳莉还多次奔赴欧洲各国,拿下了不少二三线奢侈品的特许经营权。

欧芳莉的办公室,简欧风格,色彩搭配协调,清爽又不失大气。

“欣如姐,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我这里坐坐了。”

见到鲁欣如,欧芳莉急忙放下手头上的文件,起身迎上前。随后,又笑着和一旁地刘志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芳莉,我忙,你更忙。想见上一面,的确是不容易。”稍作寒暄,鲁欣如又道,“芳莉,之前你和刘董见过一面,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吧。至于这位,是刘董的爱子,香巴拉的副总裁汪博谦。说起来汪总和你,还有些渊源。”

“渊源,什么渊源!”

“你和汪总,可都是滨阳四少之一。”

“欣如姐,那只是别人给我戴的帽子而已!”

欧芳莉边说着,边琢磨着鲁欣如此行的来意。先前,通电话时,她就觉得鲁欣如的语气,有些怪怪的。因此,才特意问起了到底是为公事还是私事。现在,她带来了刘志芮,一切也就变得明朗了。无非,是为了香巴拉上市一事。

一个星期前,经柳茗蕙牵线,她和刘志芮在天阁俱乐部见过一面。当时,柳茗蕙对香巴拉,可是颇有兴趣的。可是,自从那次见面后,柳茗蕙的热情大打折扣,再也没提及过此事。

柳茗蕙没多提,欧芳莉也就没多问,更没绕过柳茗蕙,直接去找刘志芮。

现在,刘志芮换了个中间人。至少说明,柳茗蕙那条路,应该是走不通了。至于原因,欧芳莉不想深究,也不感兴趣。

“欧总,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人哪,在生意场上混,许多时候,多几顶帽子,还是管用的。打个比方,不同两个企业家去银行贷款,一个是政协委员,一个什么都不是。显然意见,政协委员贷款,肯定要容易许多。”汪博谦插话道。

言语间,多少带点卖弄的意思。同为滨阳四少之一,他和欧芳莉从未见过面。但一直有过过招的想法,看看她这个味美优的接班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汪总,人贵有自知之明。如果还不起贷款,就算你是市委书记或者市长的亲戚,也难逃法律的审判。所以,我个人觉得,帽子越多,越容易迷失自我。甚至于,最终会在自欺欺人中,毁掉自我。”欧芳莉反击道。

气氛略显紧张,刘志芮急忙瞪了汪博谦一眼,示意他闭嘴,免得破坏了大局。

紧接着,她又转移了话题,问道:“欧总,味美优家大业大,有着上万名员工。管理起来,应该有不少难度吧?”

“刘董,管理方式有问题,即便是十个人的团队,也会到处碰壁。但如果管理理念到位,就算是几十万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关键在于,企业的掌门人,要有一颗良好的心态。而良好的心态,又要基于把员工真正的当成自己家人。”欧芳莉顿了顿,又说道,“管理学是枯燥的,但某些寓意颇深的故事,就值得我们去推广。”

“寓言故事!”刘志芮颇感新奇地问。

“没错,就拿良好地心态来做引申,我可以编一个《皇帝与老鼠》的故事。说的是有一个皇帝,因在后宫被娘娘骂了,心情很不好,上朝的时候就把宰相骂了一顿。宰相满腹委屈,但不敢当面向皇帝发作。他回到家里,管家给他开了门,宰相就劈头盖脑地冲管家发了一通脾气。管家凭空被骂,也觉得莫名其妙,又把一肚子气撒到家童身上。家童的怒气没地方发泄,就抓起扫帚把猫打了。猫白白挨打一顿,也很难过。正好这时,一只老鼠经过,猫发现后,狠扑上来,一口把老鼠给吃了。”欧芳莉几乎是一口气讲完了这个故事。

“妙哉,妙哉!”刘志芮不自觉地拍手称赞道,“这方面,我可要多多向欧总学习。”

欧芳莉只是笑了笑,随后,看了一下手表,似乎在提醒鲁欣如和刘志芮,时间宝贵,不要浪费在闲扯上。

换做普通人,要见欧芳莉,最起码要提前半个月预约。但鲁欣如则不同,一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跨国官司,鲁欣如可是没少出力。此后,她和鲁欣如一直以姐妹相称。

虽只是个小动作,鲁欣如却心领神会,她和刘志芮交流了一下眼神。

片刻,直奔正题:“芳莉,今天和刘董一起来,实不相瞒,是为了香巴拉上市一事。”

“欣如姐,我就喜欢你快人快语。不过,既然是和香巴拉上市有关,还是刘董先表个态吧。”

为了这一刻,刘志芮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打好了腹稿。其中,有三个重点:第一,免不了一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必须要向欧芳莉呈现香巴拉的优势。第二,提醒欧芳莉,在A论融资时,有不少大型企业和机构都看中了香巴拉,包括铭德和鸿达光电。第三,暗示欧芳莉,这场游戏不管怎么玩,自己都有底线,那就是掌握控股权。

“刘董,控股权方面,还有没有余地。”欧芳莉进入了谈判地状态。

汪博谦抢话道:“没有,这是我们的底线。而且,这条底线完全合情合理,一点都不过分。我相信,如果香巴拉公开招募投资商的话,再怎么样,都能保留住这条底线。”

“汪总,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们现在在做私下交易嘛。再者,香巴拉服装作为一家劳动密集型传统行业,你们认为的优势,在别人眼里,未必是优势。还有,据我所知,你们和铭德以及鸿达光电,也只是达成了口头上的意向,并未进入实质性的合作模式吧。”

见汪博谦又出来帮倒忙,刘志芮再次恶狠狠地递了个眼色。

“欧总,那你的意思呢?”

“既然刘董问了,那我就谈谈我的意思。第一,的确,在业界,香巴拉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这也是香巴拉的唯一优势。不过,我关注的不是香巴拉上市不上市的问题。第二,味美优和香巴拉的合作模式,只有一种,那就是收购香巴拉。”

“什么!收购香巴拉!欧总,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这下子,汪博谦真的急了,暴跳如雷道。

欧芳莉交出的底牌,如同一记重拳,击打在刘志芮的胸口。收购香巴拉,味美优确有这个实力。但这根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同时,还刺伤了她强烈的自尊心。

既然彼此尿不到一个壶里面,也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欧总,我再次强调,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谈收购的,而是谈上市。我相信,生意场上,不存在着谁离不开谁吧。”说完,她打算起身离开,“欧总,对不住,耽误你宝贵时间了。”

鲁欣如干愣着,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没演变到这话总田地。

倒是欧芳莉主动走上前,笑着说:“欣如姐,实在抱歉。这个忙,我无能为力。”

“没事,没事。改天,改天我们单独再约。”鲁欣如边说着边跟上刘志芮的步伐。

欧芳莉本想叫住鲁欣如,询问鼎尚投资法律文件起草一事。想想,又觉得不合适,只好作罢。

当初,筹备鼎尚投资,是柳茗蕙牵得头。三方定下调子时,欧芳莉就打算向柳茗蕙推荐鲁欣如。不过,柳茗蕙一向多疑,难免会认为她想安插个人进来。为了顾全大局,欧芳莉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绕来绕去,鲁欣如最终还是成了鼎尚的法律顾问。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下了楼,汪博谦就叫嚣道:“不就是味美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收购,我看香巴拉收购他们才对。”

“好啦,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话。”刘志芮闷声呵斥道,“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见状,鲁欣如走上前,安慰道:“刘董,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再说了,东方不亮西方亮。我想,靠着香巴拉这块金字招牌,想要尽可能多地融到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鲁律师,我也没想到,她欧芳莉居然是这种态度,目无尊长。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长辈。”刘志芮咬牙切齿道,“不过,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对了鲁律师,有件事,我还想麻烦你。”

“刘董,有事尽快开口。”

“有一点,欧芳莉说的没错,直到今天,铭德和鸿达光电也只是口头上对香巴拉上市有意。具体的,我一催再催,他们的负责人却以各种理由拖延。我想,你能不能帮着去叶班长那里打听打听,他到底是怎么考虑的。毕竟,你们是夫妻。有些话,比较好开口。”

牛山镇一行,失去了欧芳莉这根救命稻草,刘志芮可谓是遭受了重挫。于是乎,她只能把赌注押在铭德和鸿达光电上,这也是她的B计划。而鲁欣如,又是这项计划中,不可或缺地一环。

如果B计划行不通,或者出现什么纰漏的话。那么,香巴拉上市,可就真的要陷入绝境了。

届时,就要一朝回到解放前。刘志芮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从零开始。

“刘董,不瞒你说,我和荣贵在生活上有约法三章,不过问对方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其中之一。所以……”

“鲁律师,凡事都有例外。价格方面,我们好商量。”

“既然这样,我回去先问问。”

“鲁律师,那就太感谢你了。”

回到金诚律所,鲁欣如先是给吕子善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欧芳莉的态度。并告知,刘志芮请她打探叶荣贵口风一事。

“欣如,这对你而言,可是一石二鸟。既可以推动香巴拉上市,又可以修复和叶班长之间的夫妻感情。”

这是吕子善的原话,鲁欣如听着,却有些绕耳。别人不了解自己和叶荣贵的婚姻生活,吕子善应该了解。修复夫妻感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或许,吕子善只想借此,让自己继续充当刘志芮说客这一角色。这样,他才有利可图。换言之,单就此事,吕子善是在利用自己。

也罢,有些事,还是不要揭穿为好。

利用,是现实社会的重要纽带之下。它就如同一根无形而又强有力的绳索,把你需要的人和需要你的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许多时候,哪怕是兄弟之间,父子之间,夫妻之间,也存在着利用,只是冠冕堂皇的被称为“感情”而已。

约五分钟后,鲁欣如又拨通了叶荣贵的电话,本想约时间见面,也好旁敲侧听他对于香巴拉的态度。不巧的是,叶荣贵正在南京,下午回滨阳。鲁欣如竟破天荒的说,晚上我在家等你吃饭。叶荣贵稍作犹豫,点头答应。

之前,根据南存中提出的条件,如果铭德想在新城开发上,借助科通地产这块跳板,必须要收购科通在南京郊区的住宅项目。为此,根据叶荣添的指示,让叶荣贵跑一趟,摸摸底。同行的,还有庞泰川和叶荣虎。

其实,早在南存中提出条件的当天,叶荣贵就试图借用各种渠道,希望能搭上当地某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这条线。但找了好几圈,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一直到庞泰川的出现。

两个人在一次闲聊时,叶荣贵获取到一条信息,庞泰川和南京某超级富豪的女儿,曾是哈佛商学院的同班同学,私交甚笃。回国后,来往也颇为密切。

所以,此行他特意邀上庞泰川。同行的,还有叶荣虎和孙曦。

庞泰川的同学姓魏,回国后,创办了一家外贸公司。因在家族中排行老四,人称魏四姐。至于她真名叫什么,庞泰川没细说,叶荣贵也没问。

名字嘛,只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能对号入座就行。

鲁欣如给叶荣贵打电话时,魏四姐正陪着他们,刚刚到达项目所在的工地上,项目名曰威尼斯水城,主打欧洲风情,广告词为“极少数人所尊享”,已完成三分之一的施工。

“贵哥,在这个区,威尼斯水城不管是规模,还是档次可都是数一数二的。”

因和庞泰川的同学关系,魏四姐也亲切地称叶荣贵为贵哥。

“规模大,绿化不错,软硬件设施也比较齐全,这些都是这个楼盘的优势。不过,最大的劣势就在于档次上的数一数二,这里毕竟是南京的远郊,档次过高,在一定程度上,就等于扼杀了购买力。”

“贵哥,想不到,你对房地产行业,也是颇有研究。”魏四姐称赞道。

“魏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前些年,行情好的时候,人人都在谈房地产。你想要进入某个圈子,或者参加某个饭局,就必须懂点常识。要不然,就找不到共同话题。”叶荣贵笑了笑,又道,“当然,在泰川面前,我只能算是班门弄斧,源开旅业旗下的源开地产可是业界的标兵,他才是真正的行家。”

其实,只有叶荣贵自己知道,他的笑容,多少带点虚惊一场的意思。大概在四五年前,房地产行业正处于井喷期。单是滨阳城,俨然成了一个大工地。那时,铭德就差点进入房产领域。

那一年母亲的忌日,四弟叶荣峰从苏州回到滨阳,热情高涨的描述了苏州地产行业的大好前景。希望能以铭德苏州分公司的名义,掘金姑苏城。众所周知,想要做房产开发,先决条件是圈地。在这条硬性指标上,叶荣峰打了包票,经过这些年的打拼,他在苏州的政商两界,积攒了不少的人脉。想要拿地,问题不大。

当时,叶荣峰的提议,得到了叶荣贵和叶荣虎的支持。最终,却遭到了大哥叶荣添的否决。叶荣添给出了三条理由:第一,苏州毕竟不是滨阳,人生地不熟的。在异地又是一个崭新的领域,这是投资的大忌。第二,做房地产,势必要和当地的政界要员打交道,官和商,成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一定会存在着灰色交易。这是一个地雷,轻易不要去踩。第三,房地产如同吃了伟哥的男人,高潮过后,势必会一泻千里。

果不其然,当年年底发生的两件事,就印证了叶荣添的预言。第一件,不仅是苏州,全国的房价都遭遇了滑铁卢,呈下滑趋势。第二件,苏州的某领导,因收受某房产商的巨额贿赂,被纪委带走。

不过,近一年来,房地产似乎又有回暖的迹象。

“贵哥,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个道行高深的外行,或者比我们这些内行看的更透彻。”庞泰川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不过,分析收购一个楼盘的可行性,我们所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更关键的,要分析他的内在,比如资金链,再比如政治链。如果资金链出了问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政治链出问题。”

来之前,庞泰川就让魏四姐调查过威尼斯水城的底细,尤其是中途搁置的真正原因。结果是,南存中在处理政商关系上不彻底,或者说分赃不均,才留下的隐患。如此一来,接手这个楼盘就多了一份潜在的风险。

“泰川,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的确,这个楼盘的政治链的确有些问题。不过,在你们看来是问题。在我看来,却不是。”魏四姐有意停顿了一下,“如果单单是为了规避这道风险,而放弃了这个楼盘,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魏总,那依你之见呢!”

“贵哥,我刚才说了。在南京,政治链对我而言,不是问题。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来个三方合作,共同拿下这个楼盘呢。”

“三方合作。”

魏四姐的提议,不在庞泰川的预料之中。此次来南京,他的主要任务,是帮叶荣贵打通关系。其它的,根本就没有多想。

赞同还是否定,庞泰川骑虎难下,内心做着艰难的抉择。

“泰川,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魏四姐追问道。

“没有…没有……,我当然没有。”顺势,他又把皮球踢给了叶荣贵,“不过,这是最终还是要听贵哥的意思。”

“我没有问题,能和泰川还有魏总这样的青年才俊合作,是我的荣幸。”

叶荣贵的回答,更是出乎庞泰川的意料之外,就连一旁地叶荣虎都觉得惊讶。

“贵哥果然爽快,泰川,现在就看你的态度了。”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庞泰川只好勉为其难道。

“贵哥,科通地产给你报价是多少?”魏四姐快速换上一副生意人的面具。

“四个亿!”

“上限还是下限?”

叶荣虎站出来,解释道:“魏总,这方面,我们还没有具体的谈。此次来南京,我们的目的是确定意向。”

“这样,我尽快物色专业的团队,对楼盘进行估价,我们也好未雨绸缪,去和科通地产谈判。”

当天下午,一行四人在南京禄口机场道过别,庞泰川直飞苍平,叶荣贵等人则回滨阳。

过安检时,叶荣虎接到南存中的电话,问起南京之行的结果。叶荣虎只是说,现在正在机场,下午五点到滨阳,等回去后再作详谈。

上了飞机,叶荣虎就将憋在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二哥,我实在想不通。刚才在威尼斯水城,你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爽快。而且,我觉得,庞泰川似乎也不太情愿参与这个项目。你就不怕大哥反对嘛,他可是一向反对我们兄弟几个和官场上的人有密切来往的。”

“荣虎,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既然魏四姐提出来了,我能不答应嘛。至于庞泰川,不管他心里面怎么想的,也不可能不卖魏四姐的面子。此外,这个楼盘,本来就存在着风险。有庞泰川和魏四姐的参与,就等于替我们分担了风险。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要的又是什么!”

“重要的是,这将是铭德和源开旅业的首度合作。有了这次合作,接下来,我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拉拢庞泰川,共同进军新城开发。我想,基于这些理由,大哥也会支持我的决定。”

叶荣虎惊诧地问:“二哥,拉拢庞泰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把科通地产踢出局。”

叶荣贵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二哥,当初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才说服了南存中。而且,你也知道,我们是多年的老战友。现在却出尔反尔,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南存中。这…这不是明摆着利用他嘛。”

“荣虎,你好好掂量掂量,到底是你和南存中之间的战友之情重要,还是铭德的大局重要。还有,南存中既让我们接盘,又打着新城开发的主意,难道不是在利用你嘛。我相信,南存中是个成熟的生意人,不会为了这种事,和你撕破脸皮的。”

叶荣贵的回答,令叶荣虎哑口无言。

回到滨阳,兵分两路。

叶荣虎去找叶荣添,汇报南京之行的情况。叶荣贵则选择了回家,赴鲁欣如之约。说是赴约,叶荣贵自己想想都觉得既可笑又可悲,鲁欣如可是自己的妻子。但鲁欣如的突然来电,不得不让人怀疑,此次相约,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上午在南京时,叶荣贵没往深处想,也没空想,现在有了闲暇时间,便琢磨起了鲁欣如的用意。

鲁欣如是个律师,自己是个商人。行业上,风马牛不相及,没有任何的交集。要说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鲁欣如最近被聘为鼎尚投资法律顾问一职。但那毕竟是任鸿达,柳茗蕙以及欧芳莉的事情,和自己似乎也扯不上什么关系。

思绪走神,古思特差点闯了红灯,撞到斑马线的行人。一旁地孙曦大叫了一声,叶荣贵下意识地踩下刹车,避免了一场车祸。

“叶董,有心事?”孙曦笑着问。

叶荣贵喜欢和孙曦说话,不需要处处提防,更喜欢听到她的声音,清澈悦耳,让人倍感暖意。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了。”

说完,叶荣贵侧过身,孙曦正在低头捡一本书。孙曦一向好书,每次跟随叶荣贵出差,总是会在机场买上几本书和职场有关的书,啃上一啃。

“怎么,还没看完《杜拉拉升职记》?”

《杜拉拉升职记》,是今年极为火爆的一本职场小说,讲的是一名小人物在职场打拼的辛酸史。出于好奇,一个月前,叶荣贵还特意在网上购买了一本。

“快了!”孙曦莞儿一笑,“叶董,杜拉拉虽是一本小说,但对于我们这些职场菜鸟,却有着很高的借鉴效用,我就发现了不少的共鸣点。”

叶荣贵半开玩笑道:“小孙,这类书,为的就是骗你们这种读者的钱。一个小人物,想要在职场,打拼出一片天地,谈何容易。最终能杀出一条血路的,更是寥寥无几。不过,用来激励自己,也是不错的选择。”

叶荣贵的这番话,是说给孙曦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不同的是,职场变成了生意场。每次出差,叶荣贵也会去机场书店转转。现在的市面上,有不少的商战小说,为了迎合市场,写的都是小人物逆袭的故事。但是,只有身在生意场上的人,才能领悟到,真正的商战,讲究的大布局,大谋略。最终决定胜负的,也只有大人物。而小人物,只不过是充当棋子的角色罢了。

不可否认,大人物,或者说是高手,都是由小人物演变而来的。但这条路,太艰难,太曲折。搞不好,就会粉身碎骨。叶家四兄弟这些年走过的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叶董,就算学习不到什么东西,用来消遣也不错。”

叶荣贵先是把孙曦送回了老城区的家,随后,又调转方向,重新上了南三环。大约二十分钟后,古思特避开晚高峰,到了华墅城。

华墅城,是滨阳南三环附近唯一的别墅区。挨着绕城高速,地理位置一般。

五年前,趁着房价未跌时,叶荣贵买了小区的32号楼,一直空闲着。后来,遇见了鲁欣如,她就成了32号楼的女主人。

荒唐的是,如今夫妻俩,一人住着一套别墅,一个在和风景苑,一个在华墅城。一南一北,仿佛是两座城市的陌生人。

叶荣贵上次回华墅城,还是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休假时。想想,也有蛮长一段时间了。

到了32号楼,叶荣贵发现顾一雯的奥迪A4也在,颇为惊讶。相识一年,这可是顾一雯第一次登门拜访。

下了车,驻足片刻,才进了门。

不知何时,鲁欣如又请来了一位保姆。保姆正在厨房里张罗着,而鲁欣如和顾一雯坐在客厅吧台上,有说有笑着。

“顾主任,欢迎,欢迎来寒舍做客。”叶荣贵象征性地打着招呼。

“叶董,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此次南京之行,必定有不少收获吧。”顾一雯放下高脚杯,笑着问。

“怎么,顾主任也知道我去了南京。”

“叶董,别忘了,我是欧中的院务办公室主任,发生在欧中学员之间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虽谈不上每件事都了如指掌,但知道个七八分还是有的。”

“顾主任,老李呢,什么时候从北京回来?”

“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如果航班不延误地话,到滨阳差不多十一点半左右。”

叶荣贵本想说,顾主任,你还真是老李的贤内助。想想,又觉得不去。于是,就把话收了回去。

“欣如,你先陪陪顾主任,我去冲个澡。”

待叶荣贵上了楼,鲁欣如小声地问:“顾主任,你说,等会儿我该怎么开口呢?”

“鲁律师,你是叶董的爱人,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律师。生意场的游戏规则,我还真的是一窍不通。”

顾一雯眼珠子转了转,片刻后,说道:“这样,等叶董下来,我先做铺垫,你借机搭话就行。”

为了向叶荣贵打探铭德入资香巴拉一事,鲁欣如考虑再三,把顾一雯请了过来。其一,她是局外人,也是局内人,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清二楚。其二,都说律师能言巧辩,但那仅限于法庭。生意场上的交锋,方式方法完全不同。这方面,还是要看顾一雯这个公关女皇。

为此,鲁欣如还和刘志芮做了沟通。如果顾一雯能从叶荣贵的口中,撬出真材实料,自然好处多多。

接下这项工作后,顾一雯做了两套方案。第一套,自己先上阵,当然,想一次让叶荣贵开口,几乎不可能,那就多尝试几次。第二套,自己不行,再请李曙光出马。

约一刻钟,叶荣贵换上一套运动装,下了楼,鲁欣如和顾一雯已在餐桌前就坐。

“顾主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吧!”叶荣贵的话,透着弦外之音。

“叶董,不会是打扰你和鲁律师共进晚餐了吧。真要是这样的话,我立马走人。”顾一雯半开玩笑道。

“顾主任,你这是哪儿的话。你亲自上门,我欢迎还来不及呢。说实在的,自从进了五号公馆,我和你坐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比欣如还要多。”叶荣贵继续做着试探,“上午我在南京时,欣如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在家等我吃饭,我还在琢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想到,你们给出上演了一出贵客上门。”

见叶荣贵似乎看出了端倪,鲁欣如的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着,连忙打断道:“顾主任,先吃菜吃菜。我请的这位新保姆,以前在滨城饭店的后厨干过,做的一手好菜。”

顾一雯夹起凉拌海蜇,嚼了几口,斟酌片刻,找到了切入点:“叶董,前几天,我们一前一后出现在香巴拉。你离开后,刘董可没少夸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鲁律师。”

“刘董夸我,怎么夸我。”

“夸你有耐心,有魄力!”

“有耐心,有魄力,何以见得!”叶荣贵笑着问。

当顾一雯提到刘志芮时,她的来意,叶荣贵也就猜中了八九分。不过,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事,没必要去揭穿,顾一雯自然会一一道来。

“耐心方面,表现为你能够耐着性子,听刘董讲解完香巴拉的发展历程和品牌优势。”顾一雯刻意做了停顿,“至于魄力嘛,是你能够当场表态,铭德愿意入资香巴拉,推动香巴拉上市。”

“顾主任,这是刘董的原话!”叶荣贵反问道。

顾一雯笑着回应道:“叶董,你也知道,我的专长是公关,不是编故事。”

“看来,刘董还是有些误解我的意思。”

叶荣贵明知这番话,是出于顾一雯之口,却也不去点破,来了个顺水推舟,巧妙地把帽子扣到了刘志芮的头上,直击要害。

任何一场谈话,都有一个支点。支点之上,是彼此间的嘘寒问暖,打成一片。支点之下,才是你或者对手,真正想要的。因此,要想尽可能地控制住局面,甚至于化被动与主动,哪怕对手用各种手段迷惑和误导,你也要紧紧地围绕着支点转。

“误解!”鲁欣如适时地出面,说道,“荣贵,你也知道,当时我也在场,这的确是刘董的原话。”

从猜中顾一雯的来意开始,叶荣贵除了和她周旋,还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这件事,到底和鲁欣如有什么关系。

思忖再三,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刘志芮请顾一雯帮忙,让她借助鲁欣如这层关系,试探自己的口风。第二种,鲁欣如在其中,也有着利害关系。而且,第二种的可能性,远大于第一种。再怎么说,鲁欣如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她的个性,自己还是知根知底的,生性傲慢,以自我为中心。一般人的面子,她是不会卖的。的确,根据自己了解的信息,因马上要跨入五号公馆的门。近来,鲁欣如和顾一雯有过几次接触。但尚未达到无话不谈,推心置腹的地步。而且,鲁欣如一向公私分明,结婚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把什么私人朋友,请到家里来。

尤其是鲁欣如刚才的这番话,更印证了他的猜测。打个比方,这就像一桩案件,鲁欣如是证人,她的话是口供。但却因演技太差,弄巧成拙,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那么,就剩下第二种可能性了。想着,叶荣贵惊出了一身冷汗。在这件事上,鲁欣如到底有什么利益可图呢!

“叶董,就算是误解,出入也应该不大吧。”顾一雯又问道。

“顾主任,那可不一样。有些话,哪怕是一个词语不同,意思也就会完全不同。的确,铭德是对香巴拉上市有兴趣。不过,我可从来没说在刘董面前表过态,铭德一定会入资香巴拉,我所说的意向。这么大一桩买卖,我们必须要对香巴拉进行全面而又综合的分析,才能做出最终的决定,再和刘董一起坐到谈判桌上,去讨价还价。况且,就算上了谈判桌,也不一定就能达成合作。变数,是生意场上的常态,也是最微妙的东西。”紧接着,叶荣贵再次将计就计道,“而且,再做决定之前,我们也要看看其它投资方的态度。据我所知,香巴拉和鸿达光电以及味美优都在频繁接触,眉来眼去。我想,我们铭德还是边走边看吧。”

叶荣贵的话,包含着两层意思,第一,铭德绝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第二,并没有把话说死,引起刘志芮的怀疑。之前,他和刘志芮交涉时,曾提出过条件,铭德入资香巴拉可以,也不要什么控股权,要的是香巴拉所有门店的LED产品项目。现在反悔,既失了信用,也破环了大哥的计划。

演这出戏的目的,是为了借力用力,无形中消耗鸿达光电的实力。之前,大哥早有过预测,香巴拉上市,必定会拖累投资方。同时,铭德又可以私下运作,和雪漫服装联姻。谁知,此举却另有收获,在由谁来负责香巴拉上市项目上,鸿达光电内部,产生了分歧,分歧主要在曹凯达和任婵娴。最终,任鸿达做了拍板,让任婵娴挑大梁。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任鸿达对这个项目是极为重视的,打算甩开膀子,和铭德好好较量较量,一争高下。

鸿达光电内部越急,越乱,对铭德而言,越是好事。

“叶董,我也只是问问,关心关心学员生意上的事情。”顾一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适可而止的打住了话题,“对了叶董,有件事,我一直有疑问。你说,源开旅业的太子爷庞泰川来欧中,真的是为了学习,或者说积累人脉那么简单嘛。”

“顾主任,你认为呢?”

“叶董,其实我认为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欧中的学员怎么认为。毕竟,庞氏父子在全省,都具有很强的知名度。”

顾一雯走后,叶荣贵并没有选择去和风景苑,而是留在了家中。

刚进书房,就接到任婵娴的电话,说是明天上午有事找他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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