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圣诞节,我没去参加任何活动,下班后,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捧起最近很火的职场小说《杜拉拉升职记》来看。
后来,不知不觉睡着了。凌晨的时候却被噩梦惊醒,我梦见妈妈了,梦见妈妈跟我一起在后海。我们母女俩边说边走,突然,我看见妈妈走到水里去了,慢慢地越走越远,后来妈妈就被水淹没了,直到妈妈完全消失在湖水中。我站在岸边拼命地喊,拼命地往湖里冲,我要把妈妈拉出来,我要妈妈,我要追上妈妈。可是我一到湖里就漂起来了,朝妈妈消失的那个地方反方向漂走,我大声地哭泣着,喊着人,喊着他们来救妈妈……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子都被我踢到了床下,余下一身的冷汗。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一刻,这个时候妈妈应该睡得正香。摸起电话,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却又担心吓着她老人家。本来她就一直很牵挂我,生怕我有什么风吹草动,我这样深更半夜的打电话给她一定会吓她一跳。想了想,还是忍忍吧,等天亮的时候,再给她打。
无心再睡了,看着手机里陆续收到的各式各样的圣诞短信倍感温暖,可是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又觉得世界空荡得很。
突然想到,要是能把妈妈接来跟我一起住就好了。实际上我和妈妈说过几次,让她来和我一起住,可妈妈总是以各类的理由推辞着。我知道妈妈怕来这里给她的女儿增加负担,尽管她的到来不会给我增加任何负担。
妈妈说,她这辈子有两个人放不下,一是姥姥,二是我。姥姥她老人家90多岁了,好在身体还好,就是耳朵有点背。姥姥一直是跟着几个舅舅过,但是,每天妈妈都要过去看看她,一天不过去老人家就闹脾气。爸爸去世的早,妈妈在姥姥眼里又成了她的小孩子,恨不得把妈妈抱怀里,而姥姥自己因为年纪大了,也像个小孩子,一家人都围着她转。
半年没有回家了,等忙完手头的活,我就回去看妈妈和姥姥。不知道这个圣诞节她们都在做什么,突然有些懊悔晚上没有打电话问候一下妈妈,最近一直迷迷糊糊、没心没肺的。
去年的圣诞节,我去了好朋友倩那里,几个人一起去唱了一夜的卡拉OK。一直疯狂到凌晨才回家。
如今,倩已经跟着她的洋人老公去德国了,晚上还给我发了信息。
前年的圣诞节,是和ever第一次见面,还有琴,我们三个无聊的人一起打车跑到了现代城,琴的公司晚上要举办一场规模盛大的圣诞party。那个晚上感觉大家都疯了,疯得歇斯底里,回去之后累得浑身酸痛。
想起下午下班的时候,走出公司发现外面下着零散的雪,暖暖的灯光静静地笼罩着整个夜空,大片的雪花像布景的道具一样,在灯光的点缀下,夜色格外迷人。路上,每条主道旁边都竖着很多圣诞树,灯光闪烁,一片节日的气氛。
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暖暖的,温暖过后却是一片的寂寞。一个人的圣诞节总感觉少了什么。
很久没有跟谁一起聚聚了,好像是习惯了这样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这样的失落和寂寞。
难道是我心理出问题了吗?还是厌倦了或者害怕了另外一个人渗透进我的生活?
或许,我真的是需要一个男人来走进我的生活了。找个男人一起过圣诞,一起依偎在圣诞树下,许愿,一起分享节日的快乐。
他会是谁呢?他在哪里?没有谁会告诉我。也没有人告诉我如何去寻找,没有谁可以告诉我生活的前方是什么。有的只是一只巨大的、看不见的手推着我,疲惫而茫然地行走在这迷人的都市里。
我向来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到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理解的程度,只想一个人看看电影、读读书,不要每天都被老板骂,不要天天算账,也不要每天应付难缠的客户。就一个人,安静地等待着。
拿起日记本,想写些什么,却没有任何感觉,我看到本本上有一行字,是我在前天写下的:明日圣诞,记得给客户和朋友发祝福短信,早上别起晚,下午需要和JR签订合同,给×××送去合同样本,向××确认订单……本周指标还差××万,务必加快力度,争取及时完成……
我摸起笔,写下一行字:昨日圣诞,一个人,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