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难道世界上还有鬼神之说,能有什么诡异?”尚书大人不以为然道。
“不是,那个地方经常出现死人。”绿枝说道,想想她都觉得很恐怖。
“死人?”史钒至惊讶。
“最近这几个月宫中总是有一些宫女失踪。”绿枝说着,就连她身边的几个宫女也都莫名其妙的失踪。
“失踪?”
明明是晌午,可是在属于皇宫里那一带竹园的地方,上空的天气却变得很是昏暗。整个竹园占据了皇宫一墙角最大的面积,从里望去,一节一节的竹杆仿佛就像一根藕连接了起来的,竹叶宛如小雨滴,密密麻麻的竹叶透不出天空一丝斑点缝隙,伴随着风吹逐着竹叶,“沙沙”声地作响,在宁静的竹园里显得有些让人发毛,地上是一些杂草碎石,没有一条完整的路,都是着颠簸,枯黄飘落的败叶已落为泥土尘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独自在变化万千的尘世中摇曳自己那翠生生的光景,可是那样的画面让人不由生出恐惧。
灰色的裙摆下脚步有些蹒跚,沉重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声咳嗽,一头银丝简单盘起,像罩了一层白霜,独插着一支梅花金簪,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地眉毛下,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整张脸看上去有点吓人,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青筋领着竹篓,时不时手撑着微驼着的腰停下来喘着气歇息会,饱经风霜的孟婆婆,像是记载着她以往岁月不堪的人生,似乎风大了,她紧了紧粗麻灰色的披肩,继而像前走。
许久,一间用竹编制搭建而成简陋的小竹屋静静地立在那一片空地,周围都是碎石,没有杂草可钻的空隙。
寂静的上空飘着几朵阴云,围着竹屋散也散不掉。竹屋顶上覆着一片片被风扬落的竹叶,时而又被风卷起落在碎石间。一条长似竹的青竹蛇打着响尾绕在竹编上,吐着信子警觉地探来探去,像似想瞄猎物随时准备攻击,倘若躺在那不动,还真看不出有条蛇在那。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无数个冤魂飘荡在竹林里穿梭着,那充满了愤怒的怨声,还有无奈的叹息与哭声。这些谁也看不到。
孟婆婆走了过去,从腰带处掏出已生锈的钥匙哆嗦地将上锁的门打开,屋内紧密地一片阴暗,连个透风的窗口都没有,散着闷热发霉的气息,外面的光照透着那扇被打开的门,映着孟婆婆矮小的身影。屋内一片漆黑,只听得见“吱吱”声,那是老鼠的声音,可随后立马听到老鼠的惨叫声。
厚重的呼吸声,在黑暗的空气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还可以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里面有人,不知谁在里面。
“怎么这么久才来?”漆黑的屋子里,一道充满苍老沉重的声音传来,似乎对孟婆婆速度不满。
孟婆婆没有说说话,将手中的竹篓朝里面扔了了过去,瞬间竹篓被丢在地上翻滚着,把盖子给滚的打开了,几段白色的轻烟飘了出来,浮在黑暗的空中,看到孟婆婆时,那些白色的轻烟猛的向孟婆婆扑了过去。不料,屋内的一道强力的吸风将那些白色的轻烟吸了过去。
庞大而又恶心的红色血肉吸附在屋内的墙角处,像肉又不像,反倒像血浆凝固着,居然还像脉搏一样在跳动,整个躯体就是这么个样看不到脸,就一个怪物倒叉在角落里。
那白色的轻烟是魂魄,是人类女子的魂魄。
看着那些充满怨念的魂魄慢慢地一个一个被吸掉,孟婆婆转身走出屋,将门关上,又是一段黑暗与白天的隔离。孟婆婆将门锁上,竹林里所有飘荡冤魂都聚集起来像孟婆婆身上功去,无奈对于孟婆婆,他们这些所谓的冤魂都是空气。
一间被废弃的宫殿,不知名的门匾挂满了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在大门顶上斜挂着,好像风一吹摇曳着就会掉下来,大门只关着一半的门,另一半门没有,不知飞哪去了。里面全是长的有人一半高的狗尾巴草和其他一些杂草,而且都干枯了。明明一个大白天的,可是里面房殿却昏暗,像是经过雨露风霜涮磨而变得有些暗沉,可见这间宫殿被世人遗弃了多久。
几声“吱吱”作响,殿外的大门上的门匾被风吹的摇曳着而出闷重的咯吱声。里面传来一声哐当的声音,像是椅子被撞倒在地的声音。
恰巧,一位宫女匆匆路过,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而停下了脚步,清淡平凡的脸好奇的站在门外往里面探探,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些被草掩盖的房殿。
宫女狐疑的揪着脑袋,没在多疑虑,以为可能是哪只野猫吧,于是转身继续走,突然,里面又传来“哐当”地声音,比刚才的一声还要响。
该宫女再次好奇地转回身,轻轻走到门口那看着,想发现些什么,无奈什么都没有,挂在门顶上的门匾还在摇曳着,宫女看不到自己头上的门匾,可能对里面的声音太专注了。
这座废弃的宫殿,她是听过的,朝代更换了好几次了,这座宫殿一直都被废墟着,好像有一千年的历史了,不知道这宫殿的主人是谁,不过有人说是曾经第一位史皇打造的这座皇宫时,而建了这座宫殿,说是给他心爱的女人。自朝代不停更换后,没有人想住这座宫殿,因为里面太闷热了。久而久之,便成了宫中第一座被废墟的宫殿。
宫女还是经不住好奇走了进去,带着害怕走警觉性地朝周围看了看,全是杂草看一条不到路,这时,宫女发现杂草中有一条被压过的痕迹通向正殿中,准确来说那是有谁拖着什么东西进了正殿里,所以才将那些杂草给压倒在一旁。
宫女蹑手蹑脚地提着裙摆延着那条被压倒的杂草那走去,步伐很轻盈,基本是踮起脚尖走过去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正殿里,因为太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忽略了裙摆下的脚跟底有一连串血迹,斑斑点点,鲜艳无比的沾在被压的草杆上。
她听到了声音,那是“嘶嘶”地声音,像是肉被撕开的声音。宫女紧张地屏住呼吸,慢慢地走向正殿去,周围一片灰尘丝网,宫女走在了地板上,这就是所谓的正殿,空荡又很大,比哪宫妃子的正殿还要大,脚下像是踩着了什么,湿湿地,宫女顺眼低头看去,脚下一片鲜血被拖的痕迹,宫女吓得脸色苍白退了几步差点站不住脚靠在门上,地上居然有血?一条被拖的痕迹往里面延去,宫女顺着血迹望去,更是吓得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冷汗也爬满了她的额头,急促的呼吸又她不敢呼吸,捂着想要尖叫的嘴,看着那里。
一位血迹斑斑的宫女躺在那,殷红的鲜血湿浸了那个宫女整个衣裳,根本就看不出是不是宫女,但唯一看的出的是发鬓,宫女的发鬓都是一样的。
有个苍老身影蹲在旁边,筋脉突出长得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拿着匕首刺着地上躺着的血衣宫女,血衣宫女躺着一动也不动,明显就已经死了。匕首拔了出来,飞溅出了血,溅在那个拿着匕首乱刺的人脸上,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看得出是个老婆婆,灰色的衣服沾满了宫女的血迹,脸上也是,还有几滴血顺着老婆婆消瘦的脸颊上滑在了尖的有点吓人的下巴处,凝成豆大的血滴掉在了地板上。
抽出的匕首又刺向了地上的宫女,又是拔出,然后又是刺,来来回回,整个尸体都变成了血人,衣服被血浸的可以挤出血了,像是流干了,没有血可涌出了。
而那边吓得站不住脚的宫女整个身子靠在门边上,再也没有可支撑的力量了,“咚”地一声,一股坐在了地上,前所未有的恐惧看着那具尸体,和那个还在尸体上刺来拔去的老婆婆。
终于,那个人听到了声音,缓缓抬起头来,一双泛的发白快要突出的眼瞳死命地盯着门边上颤抖的宫女,整张消瘦的脸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想要逃跑的她却吓得早已站不起,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那个人站起,瘦弱矮小的身子拿着那只都是血的匕首朝她慢慢地走了过去。
宫女是真的害怕的动弹不得了,直到老婆婆走了到了她面前,宫女充满恐惧的脸换为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婆婆。
“孟……孟婆婆?”那是宫女的声音。
“啊——”
一声刺耳欲聋充满着恐惧的声音奏遍了整个皇宫。吓飞了所有在皇宫树林里的鸟。
画面又再次重复了。
那个被称为孟婆婆的老人拿着那只匕首朝靠在门边上已经吓晕了的宫女身上刺去,立刻鲜血涌出,浸湿了宫女的衣服,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将匕首拔出,又刺,然后又拔。直到血流干,宫女也成为了血人,靠在门边枕着的脸被溅了几滴血,但可以看出她的脸已是惨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也许是累了,孟婆婆停了下来,放下了匕首,将沾满着鲜血而又枯燥的手,猛的一下子手伸入了宫女的腹部体内,随后,抽了出来,将宫女体内的内脏给挖了出来,一切都很恶心,很恐怖,孟婆婆将内脏放到嘴边咬了起来,立刻泛白的眼珠变为绿光,似乎很享受手中的内脏,三下五除二,内脏被孟婆婆吃了下去,嘴都是血迹,孟婆婆将门边上的宫女拖了过去,又是一条血的痕迹,将宫女放在躺在地上另一个宫女的旁边。
的确,一切都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