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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新县官探查百年无头案

中央电视台寻宝,发现了一幅乾隆皇帝为纪晓岚画的像。经专家们鉴定,不但是真迹,而且还被人挖掘出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清朝未年,官场腐败,连小小的宿迁县官也没有幸免。

这不,一位新上任的县官第二天,什么公务没处理,就到一个叫贤官亭的亭子视察,问这亭子为什么叫贤官亭?当地的人告诉他,亭子是纪念一位贤官而盖的。县官问:“这位贤官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当地人说:“回大人,这个亭子里原来收藏过一张那位官员的肖像,可是一百多年前被人盗去了,姓什名谁,现在没有人知道。”

“被人盗去了?难道没有人将其追回来?”县官问。当地人都摇头说是个无头案啊。那县官听了说:“哼,还有查不出的案子?”他回头对带来的一群人说:“将这个案子记下,回去查查。”听者嘴虽答应,心中都暗笑,这又是个草包官。一百多年前的芝麻大案子,关你屁事?

谁知道这县官回去后,还真的把这屁大的案子当回事办,不但安排人员到处访查,自己也到县档案室里查找线索。几个通宵后,还真的被他查到一条线索:一百多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之夜,贤官亭失盗,内中的一幅画像不知去向,档案中还有这幅像的草图。这位县官大喜,立即叫人描摹了数十张,让手下之人拿着去寻找,一定要找到失盗的原件。办案人没有不嘟哝的,一百多年前的一张画儿,说不定早就让人弄坏了,到哪里找啊?可看他那认真的样儿又不敢不听,只好四处瞎找,混时间,心里还暗笑,看你这草包官,怎么收场!

嗳,没多天,真的有人来报,这画儿在离宿迁二百多里的大徐庄一户人家手里。县太爷一听大喜,可一查户籍,愣住了,这大徐庄不在宿迁管辖之内啊!想半天,他决定自己去看看,能不能将此画要回来。

这天,他带着两个随从来到大徐庄,敲开那位徐姓人家大门。进屋一看,后墙上还真有一幅与档案室草图一样的画。这县官就说,自己是收购古董的,想买这幅画。接待人听了说:“我不当家,让老爷来决定。”说着往后边去,不多一会,请出一位有八十多岁的老者。那老者听了县官的话后说:“想买这画,我也不当家。问我父亲吧?”“你父亲?有多大啊?”县官听了一愣说。那老者笑着说:“前天刚过一百岁生日。”边说边带着县官来到后院。见一位老者坐在那儿,上前把县官的来意说了一遍。那老者摇摇头说:“这事,我也不清楚,我小时候这画就在,至于怎么来的,卖不卖,能卖多少钱,只有我父亲知道,你们去问问他吧。”“再问谁啊?”县官一愣,问。“问我父亲呀。”老者说。“你?”县官惊讶得下话还没有说,就听后屋有人说:“谁啊?什么事呀?”随着声音又出来一位老头,那俩老人一见,忙上前要搀扶他。那老老头一摆手,自己到刚才那老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两人就将县官的来意说了一遍。那老头沉思一下说:“这画,不管多少钱也不能卖。不过,怎么得来的可以告诉你。”他的话,把人们带到一百多年前的一天夜里。

那时,大徐庄只有二三十户人家。一天晚上,好好的天,突然刮起大风,他和新婚不久的妻子在外边纳凉,被风头一吓,跑进屋,关起了门。可就在这时,一阵风将门鼓开,只见一张纸飘了进来,落到床底。他正在惊讶,外边响起了炸雷。那雷一直在他家前屋后响了一两个时辰才息。等云消雾散他才想起刚才飘进的那张纸,他伸手将拉出来,朝上一提,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手一疼,就晕了过去。糊里糊涂时,只见一个大汉对他说:“恩人,多亏你相救。”他感到莫名其妙。那大汉说,它是一个蝎子精,因为已修道500年,要遭天斩,只有一位贤官和一名有福之人才能救它,急切之下,它只找到一张清官的画像,躲过雷神刚才的追击,要想长久平安,只有请自己将它和画儿都收留下来,等功行圆满,自行离去。

讲到这,老老头说:“你们看看,这张画能卖吗?”县官点点头说:“是不好卖,不过让我们看看如何?”老老头转头对儿孙说:“行,拿给客官看看吧。不过,已经一百多年的画了,要小心,不要揭坏了。”

几人来到客厅坐下。叫来佣人找东西爬到后墙上将画子取下。那人小心翼翼地刚把画揭起,就听“我的妈呀!”一声,从墙上摔了下来。众人再一看,也都大惊,顾不及扶那佣人,转身往外跑。这时只听那老老头,咳嗽一声说:“怕什么?不要慌。它是不会怎么人的。”人们这才又站下,两眼直盯着后墙壁。那后墙壁上有一个比画儿小一点的洞。洞里是一只硕大的蝎子,好像随时都要跳下来,向人们攻击。

老老头,徐徐来到洞前,弯腰一拜说:“我们不知道你隐住在这里,是这位客官想看这幅画,才无意中打扰了你,还请谅解。”老头刚拜过,那只蝎子一下子从洞中掉了下来,落到地上摔成几块。再一看,原来是一个蝎子外壳,摔坏的壳肚子里露出一张纸条。老老头拾起一看,递给县官说:“看来这画与你有缘。”县官接过一看,见纸条上写着“蝎在画在,蝎亡画亡。”县官不解地望望那老老头。老老头说:“这蝎子只剩下空壳,说明它已经得道离去。它一去,这画儿也就不必要留在这儿了,画儿本身没有生命,亡字理解为亡命天涯,也就是可以离开这里的意思。所以我说它与你有缘,咱不卖,送给你吧。”老老头说完,转头徐徐走回后院。

得到画儿后,一行人回到宿迁。买个尿壶不让过夜的县官,当晚就与县档案中的画比较起来。可看着看着,发现与记录中不符的地方显现出来。难道这不是真品?他立即找来师爷,叫他请位行家来确认一下。那行家看了半天,砸砸嘴说:“这是一件后裱制的画,原画是什么样子,没看过。”

闹了半天,还是件假品,真品在哪?还在大徐庄?可那老头没有必要耍我呀?当然,解铃还需系铃人,再去问问那老老头吧,也许能知道其中原因。

隔有几天,县官又带着人来到大徐庄,多远见徐家一片白,急叫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不多一会来人回报说,徐家两个老头昨晚都去世了。县官沉怜半天说:“回去吧,等他家事后再来。”几人刚转身想走,只听有人喊:“客官慢走。”县官回身一望,见是徐家佣人,喘呼呼地跑来,递给县官一张纸条说:“我家老老太爷,去世前将这张纸条留给你,说你肯定会来,请你参看这纸条,就能帮你找到要找的东西,他自己没法子帮你了。”县官接过一看,正是蝎肚子里掉出的那张纸条。

知情人已死,只留下这一张假画,一张纸条,如何能破这百年迷案?县官的头真的大了。他原地转了几圈后说:“走,吊唁去。”几人一听要去吊唁,就你望我我望你,暗地嘟哝:“为了一张假画,去给人家磕头,真是草包一个!”可看县官已经带头往徐家走去,只好都跟在后边。

县官来到徐家吊唁后,想走,徐家留住不让走,一定要坐过酒席才行。入乡随俗,县官就与其他吊唁人一起坐下来,边喝酒边听众人闲聊。只听邻桌有人在低声说:“这两个老头一起去世有点儿太巧了吧。”另一人说:“有什么巧?你没听说过吧?我听上辈说……”县官一听,就用心听了起来。

听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老老头收留了蝎子精后,那蝎子精经常把自己的精华液给老老头喝一点。这样不但能保住老老头的命,也保住它修炼时不受天斩,老老头呢,也把精华液给儿子喝,所以爷俩都活到一百多岁。如今听说蝎子精只剩空壳,肯定死了,老老头失去精神支柱,也就归天了。他儿子岁数也大,受不起悲伤的打击,跟随父亲一起走,也在情理之中。县官记住说话这人,等酒席散后,将他找到一旁,打听画儿之事。那人摇摇头说:“蝎子的事,听上辈讲过,画儿的事没听说过。”那人想了半天又说:“他家男子汉活得岁数大,女的却年岁都不长,其中什么原因,无人知道。”县官听了点点头,心想,女的早逝,可能与男的喝了蝎子精华身体太强壮有关吧?那画儿难道让培葬了?几天后送葬,两人肯定都要与妻子合葬,我跟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什么。三天后,他早早来到徐家,与亲友一起,一直将两位老人送到下地。

然而,事实与他想象的不一样。那两位夫人的棺材都很好,看不出里边到底陪葬了些什么。县官只好失望地离开。那几个跟来的人心嘴里不说,心里都骂,正事不干,破屁画案,还跑这里来跟人家吊唁、送葬,能得到什么?

可刚走没多远,徐家的佣人追了上来说:“客官,我家主人有请。”县官跟随来到主人面前。只见那人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县官说:“我爷爷临终前给我的,说你要来为他送葬的话,就将这纸条给你。”县官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着:“感谢你来为我送葬。你要的东西我知道,你到我家里去找吧。不过,你不要忘了该做的事啊。”县官心里“咯噔”一下,幸亏自己来为老人送葬,有门了!

他跟着佣人来到老老头住的那屋。县官一看墙上老老头的像,跪下就磕头。二十四个头磕过,只听“叭”的一声,老老头睡的大床自动分开。一看,里边是一个小箱子,佣人上前拾起箱子往县官怀里一塞说:“这是老主人给你的,你拿去吧。”县官愣了半天,抱着箱子悻悻而归。

失望的县官回到县衙后,把箱子往桌子上一放,就一心处理政务。就在人们都要忘记这事时,这天,县官来到箱子跟前,前后左右看了几遍,除去有一个小口子外,无法打开。翻过来一看,箱子底有一行字:“只有把你找它的真意写出来,塞进箱子里,这箱子才能打开来。切记,一定要真实。”县官拿过纸笔,想了想,写了“查案”两字,顺着那个口子塞了进去。

不行,箱子没有开来。他又写“好奇”两字,塞进还是没有开来。这时只见他想也不想,拿过纸气呼呼地写了三个字,往里一塞,哦,只听箱子“叭”的一声跳开。县官往里一看,里边哪里是画,而是一箱大大小小蝎子。蝎子一见光,就都往外爬。县官一吓,伸手想将箱子盖起来,谁知道迟了,手被一个蝎子“叭”咬了一口,疼得他手一甩,将箱子弄掉地上,那些蝎子纷纷向他爬来,县官一吓,赶紧跑到门外,直到那些蝎子都爬不见了,才又来到箱子前。

县官叹了口气,边说:“老先生啊,老先生,先写原因,箱子不开,后写”不知道“三字,反到开了,还放这些蝎子咬我。不开就不开,你为什么要耍我啊?”边弯腰拾起空箱子。再一看,箱子已经散开,一展开,像是一幅画。他突然想起老人讲的故事,心想,说不定这才是那蝎子精真正的藏身之处,于是他赶紧拿到窗台前对着亮一望,里边还真像是一幅画。当即找来行家,将裱在画面上的那层纸揭掉,正是与档案中描写的那幅清官画像一样!画儿得到了,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老老头为什么要把这画儿弄成箱子,还又放在床架内呢?

原来,那蝎子精为了确保这画儿的安全,保它修炼,不但指点老老头请人临摹一张画挂在墙壁上,使之以假乱真,还将画儿设计成一个只有耐着性子用纸透三次,才能打开的一个箱子,安放在布了机关的床架内,让它躲在里边修炼。这样,即使有人破床得箱后,不是撬就是掼,将箱子弄开,就会受到它和里边的蝎子攻击,而保住画儿。当然,这开箱的法子只有老老头才知道,他看到蝎子精留下的纸条后,知道蝎子精已经得道离去,就写在了箱子底下。

画儿到手后,一连半个多月不见这县官身影。衙役们进去一找,佣人说老爷已走好多天了。正在大家商量是否上报府衙时,新县官已来。

多年后人们才得知,原来,乾隆年间大学士纪晓岚,到这里放粮,老百姓为纪念他修了一座亭子。此事被乾隆爷下江南路过这里得知,一时高兴,就亲自为纪晓岚画了一张像,放在亭子里让人纪念。时隔百年后,李鸿章不知从哪里得知有此画,志在必得,与洋人做交易,就将他的一位善于破案,叫纪成义的手下放到这里为官,查找此画。谁知道此公是个爱国之士,岂能让国宝外流?他回去后只用那张假画交差,被李鸿章识破后处死,从那此画真迹在纪家后人中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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