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毓儿不解,鹿秋为何要刻意隐瞒她小产之事,还有那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而阮云谨的话和所作所为,朴毓儿也是非常疑惑和痛苦,不过最痛苦的,还是让她对鹿秋心存芥蒂,而且越来越大,变得平日里都不愿意主动与其来往。
刚开始鹿秋倒是还常常有大老远从偏院过来对她嘘寒问暖,她呢,冷冰冰的,每每都是敷衍了事,很快鹿秋也感觉到朴毓儿的变化。
天真的以为朴毓儿的受宠程度真的如表面那般,所以才会对她有所疏离的,于是乎很识相的逐渐减少了往来,但是还是会经常托人送些她亲手做的糕点。
鹿秋开始安于这样平静的日子,以为原来的那些苦难死题都过去了,准备好好规划下自己的未来,这种平静就突然被打破了,因为几个月都没什么异样的阮云谨又发病了。
这月十五,已经恢复神智许久的阮云谨突然就像以前一样肚子痛了。这次腹痛来得凶猛异常,痛得阮云谨差点没咬碎一口白牙,还发起了脾气,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的朴毓儿在门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看这和以往相似的架势,一直跟在阮云谨的贴身侍从小石头自作主张跑去偏院,慌里慌张把鹿秋叫了过来。
众人看到鹿秋来了都很吃惊,阮相府所以人都知道,现在的阮三少最讨厌她了,但是没想到小石头刚扯着嗓子喊说鹿秋来了,屋里居然立刻就传出了闷闷的一声“进来”。
看着鹿秋进去,朴毓儿素手中的锦帕早已被她不知不觉中扯破,指甲都陷到了手心里。众人看看朴毓儿,再看看关上的门,好像都发现点了什么,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痛得连支起身子力气都没了的阮三少,蜷缩在床上眼睛湿漉漉地盯着鹿秋,非常的委屈,甚至说话都带了哭腔:“秋秋,你怎么才来,我好痛好痛!”
“你都不心疼我吗?抱抱我。”
鹿秋有些奇怪,觉得会这样对她撒娇的三少不是三少,又无法确定,但是身体却先与思想,依言上前轻轻环住了他。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有多久没有这么靠近他抱着他了,久到她都要忘了这种温暖的感觉了。
生病的阮三少非常不满意鹿秋抱得这么敷衍,“抱紧一点,我好痛。”
“好,我知道了。”
鹿秋依言紧紧抱住了他,“这样呢,好些了吗?”
“你亲亲我,或许我就不那么痛了。”
这样撒娇的阮云谨像极了阿宝,鹿秋一时产生错觉,情不自禁地亲了阮云谨汗湿的额头一下。
“不对,再亲。”
任性阮三少不依不饶,样子哪里还像是个病人,但这耍赖闹别扭的样子仿佛就是阿宝回来了一样。
这次鹿秋犹豫着低头轻啄了一下阮云谨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薄唇。
“还痛。”
阮三少现在完全是个吃了糖果吃了还想吃,贪得无厌的小无赖样儿。
鹿秋不得已,依言又啄了几下。
而后阮三少紧紧抱住鹿秋闭上眼睛,虽然眉头还是因为疼痛而紧锁着,但表情已经不是那么痛苦了。
仿佛鹿秋的吻是他的止痛良药一般,她一亲他就不痛了。
屋内俩人逐渐平静,屋外可不得了了。大家都在小声议论,果然鹿秋才是三少奶奶,气得毓儿指甲都扣到手心里,越扣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