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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水生猿类:进化的缺环?

把黑猩猩扔到水中,它肯定被淹死。猿类动物不会游泳,不会漂浮,也不会屏住呼吸。我们是在何处学会游泳、漂浮,或者屏住呼吸的?

早期原始人类的定居点总是在靠近水边的地方发现。我们的大多数城市也是傍水而建。为什么滨水地区的不动产如此值钱?半裸体躺在海滩一事不干究竟有什么意思?我们为什么喜欢划船、潜水,水球和使用水枪喷射?为什么在后院修建游泳池?

在发掘的化石记录中,从我们是在树上采摘野果的动物和我们成为在热带草原奔跑捕猎动物的动物之间,存在人类进化的巨大空白。在这200万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连一个微不足道的化石都找不到?看起来非常诡异。

我们和黑猩猩从我们共同的祖先分手是在大约700万年以前。从那以后,我们生活的非洲经历了海平面的巨大涨落。气候的变迁威胁到了食物的供给。我们的类人猿祖先被迫离开树林的食物竞争。设想一下,如果我们的祖先奶奶看到了海洋中漂游的诱人闪光海藻,看到了她树下沼泽不时蹦出的鱼群。

黑猩猩马上尝试涉水而行,就像我们看到现代短尾猿所做的那样。它比同伴吃得更多。适合水中活动的基因立即受到遗传的青睐和选择。能够涉水的两足动物开始进化。很快,出现了潜水和游泳。又一个合适的环境领域被占领了。

水生猿类这一假设在专家那里获得越来越多的证实。但是,也有的专家认为水中的猿这一假设完全错了。下面看看证据,你自己思考他们是胡说还是能够立足。

我们人类是模样怪异的猿类动物,我们浑身赤裸。大多数其他赤裸的动物最终都是回归了海洋和水中。我们拥有阻力最小的流线型身躯,这对于游泳极其完美。我们也是唯一的猿类动物,我们在背部长毛,它们能够朝向我们的脊骨向内和向后弯曲,从而促进水流。下次你如果看到大猩猩,当然要保证你是站在铁栏杆外边,向它洒一桶水。这样不仅会使得它立即产生兴奋的反应,而且还会看到它的毛发抵御了水流。现在,在洗澡的时候看看你胳膊的毛发。难道你不产生兴奋的反应?我们喜欢洗澡,我们的躯体符合优雅的流体力学原理。

当然,我们也不是一点毛发也不长。我们的头顶长着一簇醒目的毛发。

我们看见很多孩子喜欢在水池戏水。我们无法像海豚和鲸那样任意待在水底。大多数时间我们要把头部露出水面。我们或者是像狗刨那样游泳,而头发留在我们的头顶上面。它们能够阻止阳光而中暑。热量向上流动,从我们的头顶离开,头发能够大量减缓热量。注意,孩子们经常玩潜水游戏,在水底寻找扔掉的东西。

像猿那样,使用关节和短腿行走,那当然是好。使用长腿直立行走,那同样不错。但是,在这两个阶段,弯腰屈背地行走非常笨拙和低效。我们需要100万年才能从拖曳关节行走到进化成为我们高贵的直立身躯。要使这种弯曲的运动长期发挥作用,我们必须得到巨大的收益来弥补作为弯曲着蹒跚而行的捕猎者猿人的巨大劣势。或许,是长达100万年的艰难跋涉使得我们走向了水中,寻找令人愉快的海中食品,最终使得我们能够直立行走,并且学会了游泳和潜水。或许,我们也通过进化学习到了使用工具来砸开软体动物。

那么,我们的皮下脂肪呢?其他猿类动物像陆地动物那样储存脂肪,堆积在肾和肠之间的位置。在整个人体,在我们的皮下,我们放置了一层舒适柔软的脂肪,就像所有水生生物那样。

脂肪具有浮力,是水中的绝妙绝缘体。我们比其他相同体积的陆地动物有多10倍的脂肪。

试试看教大猩猩游泳,它永远无法学会。可是,人类天生知道如何游泳。人类婴儿是水上漂浮专家,当接触到水,婴儿会本能地屏住呼吸。人类母亲在水中生育是非常健康的方式。

人类不是学会的游泳,而是我们忘记了如何游泳。或许是我们看见的婴儿身上可爱的团团脂肪使得婴儿从树上走向了水中。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勇敢的家长可以试试把新生婴儿放在水中,婴儿在水中拍打,本能地屏住呼吸,直到露出水面,然后后仰漂浮,满面笑容,调整呼吸,双脚打水,根本不会哭泣掉泪。

哭泣掉泪。看见过猩猩哭泣掉泪?研究水中的猿的热心人们宣称,唯一会因为情感掉下含有盐分的眼泪的动物是海洋哺乳动物和人类。

作为热带大草原上的奔跑者来说,我们肯定会大量出汗和撒尿。这是对于水的可耻浪费。非洲的其他陆地动物饮水和撒尿都要少得多。仿佛我们是认为,我们还是生活在可以任意享用水的环境中。我们流的汗是油腻的,就像是水生哺乳动物使用来作为毛孔的防水系统。

我们能够说话,我们能够这样做,部分是因为我们能够选择停止呼吸。其他的灵长类动物不能说话,因为它们不能屏住呼吸,它们也无法很好地通过口腔呼吸。它们当然不会像我们那样,被一根骨头卡死。使用相同的通道进食和呼吸是危险的进化适应,特别是你具有完美的鼻孔呼吸,更危险的是初学走路的孩子会把任何能够咽下的东西往嘴里塞。我们为什么没有进化到屏住呼吸。

我们看看能够自动呼吸控制的动物:它们是海豚、海豹和人类。为了更好地控制呼吸,我们长出了“遗传的”喉。哪些动物还有这种生理结构?海狮、海象和海牛。口腔呼吸还使得人类能够进行深呼吸,例如在潜水之前。我们的鼻子构造仿佛像是剖开的金字塔,在潜水的时候保护鼻孔。如果大猩猩脚朝天地栽到水中,它那个笔直朝天的鼻窦马上会灌满了水,立刻就会丧命。

海洋哺乳动物具有“潜水反射反应”。当水獭的脸接触水面,口腔和鼻子的专门神经会立即关闭通往肺部的通道,减缓心跳,将血液直接输送到重要器官。人类同样具有这种潜水反射反应。其他灵长类动物则没有。浸到齐颈深的水中会使得我们安详,而对大多数哺乳动物来说,则会导致恐慌。

我们的大脑很大,比其他的灵长类动物都大。还有哪些动物的大脑有这么大?海豚和鲸。水生环境的某些因素是否选择了大脑髓?是的。庞大的大脑组织依赖的是在鱼体内含量最多的Omega-3(欧米加3)脂肪酸。

在猿类动物中,人类还有的独特之处就是能够利用Omega-3(欧米加3)脂肪酸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在干燥的热带稀树大草原上,我们从哪里能够找到鱼?我们这些热带稀树大草原上的捕猎者患有动物脂肪和植物脂肪的各种身体疾病。可是,通过进化,我们利用最佳效率使用鱼体脂肪。我们是否比角马吃鱼还早?

看看你的牙齿。对于非洲热带稀树大草原上的捕猎者来说,你的犬牙和狒狒相比,简直就是发育不良。作为人类最接近的祖先,更新纪灵长动物的牙齿更加类似海獭的牙齿。粗糙的植物纤维和未加工的动物肉类更加适合我们的远亲穴居人的牙齿咀嚼。我们的牙齿更加适合柔软的肉类和剥开海贝的外壳。我们倾向把陆地动物的肉类通过烹调变得柔软,这是预先消化的一种方式。老虎不需要烹调加工的肉类,它们能够消化生肉。但是,它们不能消化生的寿司和咀嚼海藻。

看看猴子和猿的拇指和食指之间的距离,仿佛有什么缺失。我们的手指和脚趾之间微微可见的蹼或许是发育不全的器官退化。可能你会感到震惊,7%的人类脚趾之间长了蹼。

实际上,我们和黑猩猩在体征上有很多的不同,因为我们具有海洋哺乳动物的体征。从厌恶水的灵长类动物转变为喜爱水的灵长类动物,这并不困难。科学家目睹了它在一代人的时间完成。日本幸岛短尾猿从海滩捡拾散落的谷物,但是从来不会下水。一天,一个两岁的短尾猿发现,如果把一把沙子扔到海里,沙子马上下沉,可是谷物却漂浮在水面。它用手舀起漂浮的谷物,吃得比任何同伴都快。当它的年轻伙伴看到它的做法,马上模仿它的创新,很快,这些年轻的叛逆者就生平第一次开始在水中嬉戏打闹了。年老的很不赞成。年老的短尾猿比年轻的短尾猿捡的食物少,吃得也少。它们很快苍老死去,同时带走了自己呆板陈腐的文化。新的一代短尾猿长大成人,它们的人体冲浪从此成为这个海岛物种的固定特征。

我们的宗教洗礼是否实行的是我们原始的洗礼?我们的诗歌经常谈到回归水中。我并不认为诗人的沉思是表示回归到当年我们还是水生动物,只是上岸产卵的年代。没有任何人愿意接触内心的鱼。

为什么每种文化都记载有洪水的神话?或许我们飞翔的梦想实际是表示水中遨游的梦想!真的,想想吧,我们超人的流线形身躯在天空飞翔!我们的神灵轻盈地在天空飘逸!或许,我们传说中的美人鱼神话实际是我们当年是最有效率的猿人的遗传记忆!

不过,水生猿类的理论在这里遇到了挑战。假设没有穷尽。一旦你发现一个假设,就会看到越来越多的支持论点。一切就像肯尼迪总统遭到暗杀的谜团。

水生猿类假设唯一能够立足的地方,是它所拥有的巨大解释力。它没有一个真正过硬的科学证据,例如骨头化石,或者原始人类有蹼的脚印化石。

水生猿类假设的支持者认为,没有科学证据不是他们的过错。在更新世时期,冰河侵蚀了一切,然后又消退,给海平面带来了巨大变化。我们更新世的祖先开发利用的是富饶的海岸和浅显的海水,现在却被深深的大洋覆盖,使得无数的考古学证据永远湮没水底。我们不知道原始人类时期的海岸是什么模样,但是很多人相信他们当时使用了木船。

水生猿类的研究者认为,人类学者应该搜寻海浪下面埋藏的化石,可能有希望发现传奇的“缺环”。他们认为,水生猿类假设是解释二足动物、有意识的呼吸调控、体毛的减少和皮下脂肪的唯一理论。其他的专家提出另外的理论。他们认为,我们之所以没有找到任何两栖猿类的骨化石,是因为——我的天哪——根本就没有水生猿类这种动物!那是什么呢?这些对于你的魅力和得到性的满足有什么帮助?是的,请原谅我因为寻找乐趣转向了科学理论!好的,回到性的问题!小声一点。

作为业余的人类学者,我受过的训练足够让我具有能力预测,你们愿意更多地听我讲完性的问题。更新世遗留下来的变迁发展史创造的一切事物会使我们全身本能地起反应。你更加喜欢哪个?英国剧作家莎士比亚还是美国电影导演斯皮尔伯格?作为业余的行为研究者,我受过的训练让我能够观察行为,我并不感兴趣你说你喜欢的是谁,我感兴趣的是你选择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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