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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厉鬼缠身

这里是一片平民住户区域,位于城市中心位置繁华地带。但是这里还保持着古老的建筑和风貌,对城市规划和布局有着一定的阻碍,所以,这里历来被城建规划部门列为全市拆迁的重点对象。

但是这里是全市的核心代表所在,居住此地的人也都大多属于历代栖居的本土农民土著,人口繁衍,数百年来世代居住,对此地是很有感情的。因此,每一次政府下发的拆迁令都被一些老弱之流的誓死抵抗而只能被迫停顿。

而此地居住的土著,大多居住的房屋都是老旧残破的的古式泥土建筑,却是交错密集的胡同四合院布局。

这一日,天光微亮,眼睛看见的的东西都还有些模糊,徐婷婷照旧如往常一样的起了个大早,提着菜篮端着盆钵出来街道口边买早点。而这早点也是千篇一律十年如一日的从无变更,就是油条,加上豆浆。

每日清早,都有人推了三轮车,载着早点在街道口售卖,而且他们大多面对的都是固定顾客。

一切照旧,徐婷婷用菜篮装了油条,用盆钵盛了豆浆,跟老板打了招呼给了钱,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猛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一阵大脑晕眩,手中早点顿时落了一地,豆浆也打翻了。

徐婷婷睁大了朦胧还带点迷糊的眼睛,就要开骂的时候,忽然发现撞到的人,却是邻里一户姓陈人家的儿子,往常买早点的时候经常会遇到,见是熟人,自然也不好发火,却听他不住道歉说对不起,她随意的打了声招呼,拾起地上的盆钵,重新盛取了豆浆。

却听那卖早点的老板开口说:“小婷婷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小心点啊!”

徐婷婷一阵气结,明明是那人不小心撞倒自己,这么大的空间,为什么就要站在自己的身后,可恼的是就连这老熟人的早点老板,也居然认为是自己“不小心”。

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再次给了钱,闷闷不乐的离开,一路上,心里总感觉很不舒爽,有些郁闷,脑子里也总是感觉有些昏昏沉沉。

回到所住的四合院里,她的那些三姑六婆、四姨五嫂,全都起来了,宁静的小院子里显得有些热闹。她将早点放在石桌上面,取来碗筷将每个人的一份均匀的分配好,这个小院子里面,都是一个大家的人。

看见她回来,所有人都围了上来,分取早点。这时,她爸爸在院子里耍了一套年轻时当兵在部队里学的‘军体拳’,一脸的汗水,用扛在肩上的一块毛巾擦拭着,也围了过来,口中却说:“婷婷今天怎么晚了一点,你好像一向是很守时的嘛?”

不提还好,一提之下,徐婷婷立刻就来了火气,将被那个邻里陈家儿子撞到,打泼了豆浆的经过说了一遍。

“是不是街口那老陈家的儿子?”徐爸有些怪异的问。

徐婷婷没好气的说:“可不是,大清早就慌慌张张的,就像恶鬼投胎一样。”

这时候所有的人,大概有十来个人,都是围在一起,一边吃着早点,一边听她诉说着。忽然,一丝奇异的气氛,在所有人之间围绕,所有吃着早点的人,都停下了手,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的定格了大概有五秒的时间,然后每个人都你看我我看你,一脸的惶恐诡异神色,似乎还在用眼神交流着什么秘密。

徐婷婷看得有些迷糊,不禁奇怪的问:“你们都怎么了?”

她老爸忽然用有些铁青的脸色干笑了几下,打破了闷局道:“没什么事,以后小心点就是了,快吃吧,还要赶着上班呢。”

她老妈也忙道:“是啊是啊,要是有空的话,把你的男朋友带回来家里让我们瞧瞧。”

话虽如此说,但是徐婷婷直觉告诉自己,他们是在故意岔开话题,但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一边纳闷,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今天他们都是怎么了,往常不是会喝完所有的豆浆嘛?”徐婷婷暗自嘀咕:“莫非今天的豆浆不好?”

想着自己又抬起喝了一口,入口香滑细腻,甘甜爽口,没什么问题。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从这里赶到上班的公司需要一刻钟左右,该是出发的时间了。她老妈走过来帮着收拾碗筷,开口说:“你快去上班吧,今天我来洗碗就行了,中午若不回来吃饭的话,在公司多打几个菜,你最近有点虚弱,要好好补一下,下午下班早点回来,我给你熬乌骨鸡汤喝。”

“老妈对我真好!”徐婷婷忍不住在母亲脸上亲了一口,但是,为什么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意味,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回去房间的路上,隐约听到一间屋子里传来一声有些细微的说话声,没有逃过她敏锐的耳朵:“你们说,是否应该告诉她呢?”

“绝对不要,完全不知情反而更好,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了,谁都要守口如瓶,绝不能声张出去……等中午,我去请几个法师回来清洁一下。”这是她老爸的声音。

“唉,可怜啊,每天忙这么多事,可能是精神有些恍惚,身体虚乏,这是‘点子低’(方言时运差)啊。”这是奶奶的声音。

再看了看表,已经是七点四十,上班就要迟到,徐婷婷也来不及追根究底,连忙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上班。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一群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刚才吃早点的原班人马都在,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嘘!”徐妈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问:“婷婷走了吗?”

徐爸看了看手表,七点五十多了,这时候女儿绝对应该已经上班去了,就道:“已经走了!”

众人这才嘘了一口气,徐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脸色还是有些铁青的道:“老陈家的儿子,一周之前就已经死了,是死于车祸,我们都还参加出席过葬礼,但是他即使阴魂不散,也没理由会找上我们家婷婷的啊。”

忽然一阵阴风在院中吹过,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

“会不会是她看错是别家姓陈的人了?”她奶奶忽然问。

“方圆十里,就只有一家姓陈的人。”徐妈回应了一句,如此说来,婷婷今早撞见的,本是个应该已经死了的人?

“只是……”徐妈又说道:“葬礼婷婷也去参加了,她撞见鬼魂,怎么会认不出来呢?”这倒的确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唯一只有一个解释。”徐爸接口道:“当时她本不是太清醒,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遇到了一个已经死掉的人。”说到这里徐爸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继续道:“总之这件事情,谁都不要再提,只要她没反应过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有些气喘吁吁的跑进了四合院,看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才嘘出一口气,老远的喊着:“今早婷婷怎么了,给了我一百块钱,也不找钱就走开,我喊了她半天也不回头,我给该找的钱送来了,都是十几年交情的邻居,我不会要多余的……”

徐爸突然一把抓住卖早点老板的衣领,急切的问:“老姜。今早婷婷买早点,有没有什么异样?”

老姜喘了口气,道:“我就觉得她很奇怪啊,买了早点,就像喝酒醉了一样,在街上独自一个人蹒跚了几步,将手里的东西全仍地上,口中还不住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后来重新买了早点,却丢给我钱就跑,喊也不应我。”

说着将找零的钱一把塞到徐爸手里,急切的道:“我的货车还在外面街道口呢,我得回去了。”说着一边挥手,一边小跑而去。

徐爸忽然提高了声音喊道:“老姜,刚才你看到婷婷出去,有没有什么异样?”

老姜边跑边回头道:“我就没有再遇见过婷婷……”说着人也远去了。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感觉一阵凉意,直透背心。

徐婷婷骑车去上班,一定要经过街口,而一直在街口卖早点的老姜,居然说没有再看见过她。这么说来,婷婷,根本没有去上班?

一众人火急火燎,连忙向着婷婷的屋子里冲去,打开房门,一股莫名寒意从心底直冲到了头顶,只见婷婷一个人坐在她的房间里,居然……

她居然一个人独自拿了一面镜子,在对着镜中的自己,在梳理着一头垂盖而下,将整个脸部都遮去了的长发。

看见一众人冲了进来,她居然抬起头来,看着众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徐妈只感觉双腿一软,若不是徐爸急时扶住,马上就会瘫软了下去。口中带着哭腔,试探着的问:“婷婷,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么?”

徐婷婷再次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但是此刻她的笑容,却让人感觉血液都一麻,忍不住颤抖,心跳也似乎加快了许多。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徐婷婷微笑着,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像是在传递着别人使用的语言一般,对着所有人这样说着。

徐爸稍微还有点镇定,忙道:“你别激动,只要你不伤害咱们的婷婷,你说什么我们都听,我们这就出去。”说着忙将所有人都劝解了出去,回头胆颤心惊的看着自己那心爱的女儿,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无论是金山银票,高楼轿车,我们立刻烧给你……”

他声音中的颤抖和恐惧,就连他自己也听得出来。

“我什么都不要。”徐婷婷阴阳怪气的说:“我只要婷婷……你也给我出去,让我们单独相处,不然,我杀了你!”她的眼中忽然放出了凶光,吓得徐爸脚步踉跄,几乎是滚出了徐婷婷的房门。

一众人站在门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都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徐奶奶见多识广,出主意道:“快点去找古叔,若要婷婷安然无事,也许只有他,才有办法。”

所有人都被急得有些迷糊,此刻听这一说,所有人立刻恍然。

于是,古叔带着令狐正,就在这种情况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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