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整洁的试卷,能看出是全部写完了,但是不能保证是完全正确的答案,灭绝师太也不阻止苏兮沫的行为,反正她们家人没一个是听话的学生,多管闲事反而不好。
只有红军,那微微抬起的眼眸,望着离开的人的背影。
苏兮沫,只是短暂的分开也受不了吗,如此思念你竟是全部给了苏兮航,到底对方有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踩着温暖的阳光,吹着求封,颇有意境的走在走廊上。樱花学院纯欧式学院,许多电影曾来这里取景,学风淳朴,并且纯欧式的建筑显得有气质,即使随意行走在走廊上,依旧能感受到那种仿佛在拍摄电视剧的感觉。
手指轻轻点着矮栏,下方的盆栽开得很好,已经快进入冬季了,还是生机勃勃的样子。不过也正常,贵族学校即便只是花朵,亦是每个季度都会换上当季漂亮的花,不知冬季是否会栽种上雪绒花或者是冰晶花?
在家里的庭院里,冬季满园的都会种上这些花朵,下雪后,那份美景异常漂亮,每日起床从窗外望出去,都能看见漂亮的天地。当然冬季她完全起不了,所以见到这样美景的时候很少,她唯一见过一次,那是雪后彩虹出现,横跨了整个庭院,美丽至极。
手指轻点着矮栏,她就如此悠闲的踱步行走,完全不着急。
其实她的担心只是闲着无聊,所以找找刺激而已。苏兮航的成绩哪里需要她担心了,出现前桌后寻求帮助的状态压根不会发生,所以她根本就是为自己提前交卷找了个天马行空的借口而已。
望着天边云朵,她的脚步渐渐顿住。她进入樱花学院多久了,从夏天到秋天,似乎已经很久了,这是待得最长时间的学校吧,没有被理事长到家里拜托父母让她别去。
说实话,她并不算是坏学生,顶多就是旷课或者顶撞老师而已,总的来说,还是外国老师抗打压能力太差了,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还好回国了,若是坚持留在法国,她就不可能遇到苏兮航。
向来,苏兮沫都不相信缘分这种虚幻的东西,毕竟谁都说不准,但是遇见苏兮航,她逐渐相信,不同国度的两个人,能够相遇,相识,到喜欢上彼此,这是种很奇妙的缘分吧。
绿树上多出了许多枯黄的叶子,落在地上,积成厚厚一层,感觉也挺不错。
来到苏兮航的考场,两个考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纯白雪地风格。似乎是秋季容易导致学生低落的原因,学校的每个教室都换上了不同的风格,比如2年A班的就是小清新风格,整个就是刺激她的风格,小清新感觉和她没什么关系呀,不过比起有些班级的重口味风格,血红的墙壁,她瞬间就有了对比感,觉得这个班级的也算不错了。
一眼找到苏兮航所在的位置,在五十多个人中,她一眼就能准确的找到他的存在,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高级的技能,她不清楚。
此时他也做完了题目,正在认真的检查。
她不想打扰苏兮航考试,所以只是坐在教室外的矮栏上,静静凝望着苏兮航的侧脸。
或许她从未对苏兮航说过,他很帅,这样的字眼。
或许她经常在心中感叹他的容貌,但是她说出来。
此刻看着苏兮航的侧脸,他真的是上帝打造完美的孩子也不一定,拥有温柔眼神,适合弹钢琴的十指,此刻的侧脸,也完全闪着光芒般吸引人,苏兮航拥有黄金角的侧脸。
感受到有人看过来的目光,即使没有转移视线去看是谁,苏兮航也知道,能把偷看做得如此光明正大的人,除了苏兮沫还能有谁。
在无奈这些的时候,他同时还想着,她提前交卷的事情,是不懂做了,还是压根就没做,单纯去考场走了个过场,就来到了他这边。
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想要爆发出来,那种被她如此信任,想每时每刻待在身边的那种理所当然的依赖,让他拒绝不了,只能任由着感情如潮水般蜂拥而来。
转头去看她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带着丝丝询问,似乎想从神情的交流,来知道她考试的结果。
她坐在矮栏上,笑得灿烂,俏皮的冲着他比着剪刀手,告诉他答案。
无奈的摇摇头,她看着好无聊的样子,好像在召唤着他,去陪她玩,这样的信息同时传递出来。
收拾好东西,拿着试卷走上讲台,礼貌的交卷,往外面走去。
他走的是前门,她坐在中段的位置,看到他出来,欢喜的冲着他跑来,神色了的满足溢于言表。
从何时开始,苏兮沫在他身边,变得如同透明的,是他太了解这个女孩,还是她有意在他面前展现真实的自我,而无论是哪样,苏兮航都很乐意接受了。
不是因为是否爱上,只是这个人是苏兮沫,如此信任,如此依赖着他的苏兮沫。
“我们这样有没有妇唱夫随的感觉?”挽着她的手臂,她满脸堆笑的问道。
“你觉得呢?”完全是她在向他传递着那样的信息,结果做了,还要被调侃,她脑袋里就不能装些稍微正常的东西吗?
“挺像的。”说完她笑得更欢乐,眼睛如月牙般弯起,阳光微微打在她的笑脸上,显得如此的梦幻,笑声却又如此真实。
这样的人,是生活在黑道的女孩吗?太过阳光,身上的温暖能感染周围的人,任谁都无法怀疑她生存在黑道。
但是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被黑道染得难以辨认,如照进了黑道的光芒,她可以给别人光芒,亦能夺取所给与的光芒,这样的形容比较适合苏兮沫。
如光,能带来,能带走,全凭自我感觉。
“打算去哪?”今天的考试考完了,接下来就是自由时间,若是不出去玩,叫她直接回家待着,她也受不了吧。这样想着,苏兮航突然想起,似乎很久没有看到她画画了,从搬到他家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画画。“你不画画了?”
“最近休息。”她不会每天都画画,那种熟能生巧,给她一张纸就能随意画画的感觉,已经融入了身体里,不会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