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树林格外的静谧,没有风声,没有鸟声,没有虫声。所以,十几个人脚踩残枝残叶发出的声音那么清晰,更加清晰的,还有一群议论声。
“刚才那妞身材真是棒啊,那味道真是……渍渍!真想再爽爽啊!”
“那可是泗水城冯家三家主的二十三夫人,味道能不爽吗?”
“嘿嘿,要是能把她弄回寨子里每天玩弄那该多好!唉,杀了真是可惜了!”
“是啊,真他妈可惜了,这么美的一个妞!”
“好了,都他妈别废话了!这次我们抢了冯家的货物,要是别人知道麻烦就大了。以防万一,走快点!”
“六哥你怕啥,周围又没有人,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除非有鬼……呃……”
两只箭矢顺着阴暗不易看见的轨道射来,“嗤嗤”两声,两簇脑花迸溅,两个人影倒地。剩下的十几人一惊,迅速拿出武器,严阵以待。
“谁?有种的出来,藏藏躲躲的算什么好汉!”
“簌簌!”不远方的树上枝叶一动,两道人影从树枝上逃跑而去。
“追,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十几人向着两道人影逃跑的方向追去,浑然没有注意到两个手拿血红刀剑,好似幽灵的身影跟在他们身后,悄然收割着跑在后面的人的生命。
“咦?不对!”
“怎么了,六哥?”
“马三他们呢?”
跑在最前面的三个人蓦然回首望去,只见身后偌大的树林除了树木空空荡荡,哪里有半点人影的样子。周遭寂静非常,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三人脸上顿时冷汗密布,眼中惊慌一现。就在这一瞬间,一道箭矢射向其中一人。这人反应够快,挥刀挡下了这一箭。
然而,在这一道箭矢后面还是一道箭矢,只是这两只箭矢呈直线,完全看不出来。如此高超的箭术,自然例无虚发,“嗤”的一声射进了这人眼中。“嘭”的一声,这人直直向后倒下。
剩下的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把武器挡在身前,背靠着背,紧紧挨在一起,时间每过去一秒,冷汗便低落数滴。可笑的是,没有再偷袭了,两道身影向着他们直直走来。
这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个容貌清秀,一个容貌阳刚,一个腰插长剑,一个身背大刀。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两个少年挂着大大的微笑,目光却寒得惊心,仿若千尺冰潭,冷而幽深。少年看着他们像是看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具尸体,或者说是两只待宰的羔羊,任意揉捏的蝼蚁。
心里感到发寒,表面却不能失了气势,两人吼道:“臭小子,敢惹我群狼帮,找死!”先发制人,两人一人手中腾起一个拳头大的火球,一人手掌变成灰褐色,予人岩石般坚硬之感。
“火球术!”
“碎岩掌!”
眼中倒映着二人的攻击,莫尘一个闪身避过了火球瞬间出现在一人身下,一拳轰在这人肚子上。弯下腰,这人一口鲜血吐出。等到他马上站起身时,眼中血光四闪,却是莫尘用尘剑瞬间斩断了他的手筋脚筋。速度如雷,手法稔熟,不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动作才能练出如此可怕的技巧!
莫虚侧了侧头避过了另一人的碎岩掌,然后抬起手瞬息之间按在了该人脸旁,然后直直向地面砸下。“砰”的一声闷响,该人还在头昏脑晕的状态时,“咔咔咔”,莫虚将他的手骨脚骨捏碎。
“啊——”
不约而同,二人一声惨叫。
拍了拍手,莫虚笑着道:“好了,又到了拷问环节了。尘大,你要哪一个?”
莫尘耸耸肩,道:“随便,虚大,这次你先选好了。”
“那我就要他好了。”
说着莫虚抓住一个人的脚,将他拖向远方的一个草丛中。
“臭小子,你要知道老子是群狼帮的人,敢惹我群狼帮……”
抬起脚,莫虚扣着耳朵道:“啊啊——废话真多!”
“嘭!”
“啊——“
一脚落在这个人鼻子上,还扭了扭脚。这个人鼻子被踩碎,鲜血流了满脸,看起来凄惨之极。莫虚高高在上俯瞰着这个人,弯着的唇角,冷着的眼眸,那么渗人,无边无尽的恐惧瞬间侵袭这个人的心底,再升不起丝毫反抗的念头。
见这个人安静了下来,莫虚收回脚,吹了吹手,蹲在他的身边,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知道了吗?”
“如果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会不会放我走?”
嘴角笑意更浓,眼中寒光更甚,莫虚将虚刀一把插进这个人大腿里,道:“看来你不知道啊!”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抽出虚刀,莫虚道:“很好!现在我开始问第一个问题,群兽岭有多少个像你们那什么群狼帮一样的势力?”
“三十七个。”
“恩……”斜着头想了想,毫无症状,莫虚又将虚刀插进这个人大腿里,还转了转,血肉顿时翻飞,莫虚道:“这个答案跟我以前收集到的不一样啊!”
“啊——前阵子有三十九个,可是前几天大熊帮被饿虎门灭了,恶狗帮被血鳄寨灭了,所以现在只有三十七个了!”
“哦,原来如此!哈哈,对不住了,冤枉你了啊。你也是,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也不会受罪了。真是……唉!”
摇头叹息,却是那么没有诚意,莫虚脸上哪里有半点歉意,这个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闷闷呼痛。
“好了,现在来问第二个问题。你们群狼帮具体有怎样的实力?”
“我们帮主有凝神境地位的实力,副帮主有凝神境玄位实力……”
“这是第三个问题,你知道其他势力的具体实力吗?如果答案让我满意,说不定我可以放过你哦!”
“当真!”
“你可以选择信,或许不信,随便你!”
想了想,终是无法拒绝生存的希望,这个人认真回忆起来,将知道的缓缓道来,“血鳄寨是我们这里最强的势力,他们寨主血鳄有天启境的修为,至于具体实力我就不清楚了。他们副寨主残鳄影鳄还有凶鳄都是凝神境天位的实力……”
此后莫虚又问了一些问题,一两个时辰才问完,莫虚一直听着,没有用笔什么的来记,却给人一种他已经完全记下了的感觉。说完后,这个人看着莫虚忐忑道:“这是我知道的所有情报了,您还满意吗?”
“恩,相当满意!”
这个人大喜,道:“那是不是可以饶我一命了?”
“我有说过会饶你一命吗?”
“刚才您不是……”
“哦!”莫虚恍然大悟,而后嘲弄看着这个人,道:“傻瓜,那都是骗你的!”
“你……”
未等这个人说完,血光一闪,这个人头颅被斩下,带着愤怒不甘滚落一旁。
满不在意收起虚刀,莫虚冷冷看了眼无头尸体道:“能给你个痛快已经很便宜你了。”
另一边,莫尘还没有拷问出一句有用信息,他也不急,用尘剑在身下男子身上由上到下刻刻刺刺。男子脸上伤痕密密麻麻,身上血窟窿在所多有,浑身流满了血,浑然已经是个血人了。
“哈哈哈,你就这点能耐吗?这点痛对老子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就凭你个乳臭未干的小鬼也想从我这里得到情况?别搞笑了,哈哈哈……”
“嘭!”
一只脚狠狠踩在男子嘴上,随之传出了牙齿碎裂的声音。莫虚抬起脚又踩了几脚,踩得血花四溅,边踩边道:“尘大,你还没有拷问完啊?“
莫尘笑道:“是啊。虚大,你动作蛮快的嘛!“
“嘿嘿“一笑,莫虚收回脚,道:”这次我可比尘大你快哦!“
莫尘还没有说什么,男子双目通红,咳出满口血水,含糊不清咆哮着:“有种杀了老子,你们两个野杂碎!“
莫虚有些难办的模样挠了挠头,道:“尘大,要不先砍掉他一只手,再挖掉他一只眼,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男子毫无惧色,吼道:“来啊!“
莫尘还在男子身上不急不缓刻刻刺刺,道:“虚大,不管是妖兽还是人必定都会有弱点。只要找到他们身上的弱点,不愁他们不张嘴。但是找弱点这种事是个漫长活,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正当这个时候,尘剑已经刻刻刺刺到了男子两腿之间。这个时候,男子神色终于一变。
“看来找到了啊。“
尘剑停在了男子双腿之间,莫尘嘴角一撇,看起来好不阴森。
“住手!“
就在莫尘准备刻动尘剑的时候,男子声音发颤吼道。
莫虚对着莫尘竖起大拇指,道:“尘大高明!“
莫尘对着莫虚微微一笑,然后看着男子也是一笑,看似一样的笑,前者柔和,后者笑得却好似地狱恶魔。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们群狼帮具体实力是什么?“
“答完后给我个痛快!“
莫尘手一沉,尘剑微微刺进男子双腿之间,而后道:“不要着急,我还没有问呢。“
感觉到来自双腿之间的痛楚,男子即便满脸鲜血也能看得出他那苍白透明的脸庞。
“我们帮主是凝神境地位的实力,副帮主……“
男子答完之后莫尘看向莫虚,莫虚点了点头,而后莫尘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问的问题和莫虚问的一样,每问完一个问题莫尘都会看向莫虚。男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放下了心中的小九九,回答得越发谨慎。
接近三个时辰之后,男子将知道的一切回答完毕。一棵树上,梦嫣梦瑶像是局外者一般冷眼旁观着。即便这两个少女和莫尘莫虚拥有着同样一颗冷漠冰寒的心,但是女性和男性终有所不同,二女对这东西有着不加掩饰的反感,因此类似拷问这种东西都是莫尘莫虚在做。
见拷问完毕,二女下树走到莫尘莫虚身边,看了凄惨无比的男子一眼,神色是平静的,只是不知道她们心中是否平静。梦嫣道:“好了,情报收集完了,此地不宜久留,给他一个痛快吧!“
“痛快?“那满村的惨景,那老人的狰狞,那少女的泪眼一一浮现脑海,莫尘莫虚嘴角勾勒出一抹无情,道:”哪有那么容易!“
看着男子双腿之间,莫尘邪邪一笑,道:“这地方你似乎很在意啊?“
就连灵魂都感到一阵发颤,男子未来得及说话,双目猛睁之际,莫尘手一沉。“嗤“的一声轻响,痛彻了谁的身心?
“啊——“
下一刻,莫虚将手伸入了那张大的嘴中,狠狠一拔。
“唔——“
双目布满血丝,莫尘莫虚笑得癫狂,仿若九幽恶鬼,双眼泛着绿光。手起手落,尽情发泄着那悲痛到变态的灵魂。梦嫣梦瑶没有阻止,看着莫尘莫虚无声一叹,扭过头去,选择了不去看。
不久后,四人离去。留下了被砍掉四肢,挖掉双眼,拔去舌头,割掉耳朵,踏碎鼻子,还用他的武器刺穿了他的身子钉在大树上的男子。
“唔唔唔……“
咆哮的声音在林间飘荡,恶毒诅咒着前方那仿佛早就被上天诅咒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