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怎么会是最安全的地方,林长老,二少爷现在要是再出了什么问题,你我可担待不起。”叶荣岱不相信林逋有什么特殊手段能够制止兽潮****。
“大家先去镇外的哨墙守卫着,一旦事不可为就退回炼丹堂。”回过劲的林逋直接下令让一众弟子帮忙守镇,“来人,把二少爷带下去喝点东西,压压惊。”他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各项事宜,“在把李家的长老请过来。”已经有弟子跑出去了。
“叶荣岱,你是怎么保护的?大少爷呢?杨枫呢?一同去的那几位少爷呢?”等人把叶中岳带走后,林逋一下爆发了,一问接着一问,压的叶荣岱是支支吾吾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少爷他们我们根本就没见着。”
“那你们就什么也不管,就回来了?”林逋瞪大了双眼盯着叶荣岱等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兽潮爆发在即,我们也是进不去。”一个人提着支支吾吾回答不出的叶荣岱解释着。
“你们就不救大少爷了?你们这群饭桶,叶府养了你们,给你们提供资源,你们就这样回报的?”林逋是越想越来气,怒火就要快压制不住。
“林长老,兽潮已经来袭,围在外面,各大家族的人马已经蹬上哨墙在外驻守。”一个叶家弟子不合时宜的打断林逋还想继续说的话,神色匆忙,满是惊恐。
“知道,我这就过去。”林逋不在管这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千万要保住这个地方。”叶荣岱想要将功赎罪,其他人也是很赞成:毕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时候再不出一份力,恐怕是真的想要独自在兽潮中存活就难了。
林逋站在哨墙之上,望着不远处已经慢慢围过来的兽群,皱起了眉头,心里闪过一丝焦虑:距离上一次兽潮暴乱已经有一百年,怎么这一次突然又爆发了,难道是有人激怒了它们。
哨墙下的几只妖兽更具得到的命令安排着野兽们的行动,而他们则是分散开来,隐藏在这群没有灵智的野兽中。阵阵嘶吼,大地上铁甲犀在前方狂奔着,引起漫天飞尘。天空中闪电鸟在鸣叫着,时不时身体周围跑出一两股电弧,噼啪作响。各式各样的野兽在其中来回奔跑,分成各个小阵营。毒蛇走毒蛇的道,巨蜈走自己的线,只是偶尔会发生同类的争斗,排出一个领头王者。
“林逋,你看那里。”李家的一个长老指着兽群中活动异常的一只野兽。
林逋目光如炬,“那个有问题,莫非是妖兽?”
“像是,不让不会让这群野兽秩序井然。”
“放箭”林逋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兽群,也顾不上细看了,直接下令。
唰唰!漫天箭矢冲天而起,朝着本来的兽群的方向射去。铁甲犀摇头晃脑,啪啪,几只箭矢只是穿透了一层表皮,对它们没有丝毫伤害。只是苦了他们后面的一些别的兽群。
“你们不要怕,更不要想着能投降,它们是野兽,不可能会放过你的,一旦哨墙破了,我们就会死。你们想一想你们的家人,他们都还在等着你们回去,你们应当怎样做。”林逋转过身,对着守卫在哨墙上的人做着动员,激发他们的杀意。
“杀”一声声嘶喊汇聚,形成声势浩大的一个字。明亮的刀锋映着从乌云空中照射过来的阳光,竟然的那样的刺眼。
对于那些弟子的表现,林逋很满意。他旁边的站着的李家的长老看着他,“这老小子,还蛮有一手。”
“不要射前面的铁甲犀,要射就射后面没有铁甲保护的。”林逋大声指导着。这样一来,每一只箭矢都能完美的达到它的作用。铁甲犀后面的伤亡巨大,但是它们却越来越离哨墙更近了,天空中的闪电鸟依靠躲避也逐渐接近城墙,伺机准备飞扑下来。那些毒蛇猛兽闻到了前面同类留下的鲜血,更是疯狂。在天空中观看着生死宴的青年人是非常畅快,他暗想:只有这样,才算是有意思,天天在家族里,哪能见到这样的场面。
年轻人在天空中控制下面几只妖兽,瞬间兽群发起了冲锋。闪电鸟在天空中猛扑之下,一只看不出来有什么效果,但是如果是一群这样的异兽,那就是恐怖了。那些闪电仿佛是连成耀眼的光幕,从哨墙上空覆盖下来,下的哨墙上的人是胆颤心惊,一时间忘了射箭了。
叶荣岱一把夺过离他很近已经呆滞掉的一个世家弟子手中的弓箭,拉成满弦,箭矢破空而去,瞬间洞穿一只闪电鸟,但是却又更多地闪电鸟补充了进来。
轰隆隆,那些体格笨重的铁甲犀撞击着哨墙和城门。后方的巨蜈则是沿着墙缝攀沿直上,上百只细腿密密麻麻的挂在城墙上,昂着头冲着哨墙上的嘶鸣。
林逋在这时退下了哨墙,回到了炼丹堂,进入早已修建好的密室,对着一幅画像拜了又拜,“祖师,今日有难,迫不得已动用遗物,还请见谅。”说完,就翻开画卷,恭敬地拿出一个玉盒,还有缕缕金光透过玉盒散发出来。他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布,包裹住玉盒,满屋子的金光才缓慢散去。他走了出去,站在院中的影壁前,久久不作声。直到一个惊恐万分的声音惊醒他,“林长老,那兽群,已经攻了进来。”一个断了一臂的叶家弟子跪在她的面前,嘴角还挂着血迹,面色苍白十分仓皇,。说完这句话,就倒地气绝身亡了,看来他也是强撑至此。
“啊”小镇里到处是惨叫。一些商铺已经燃起了滚滚浓烟,看来掌柜的也是命丧兽群中。
林逋望着影壁上的那道雕刻上的龙,叹了一口气。掀开了包裹住玉盒的锦布,打开了玉盒,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占在半空中欣赏着血腥场面的年青人一眼就看见了这里突变的金光,他瞳孔微缩,有些不自信,“那个玉盒,好像有些熟悉。”
玉盒中静静地躺着一只玉笔,笔尖有浓浓的还在缓慢流淌着猩红光芒的朱砂,没有化开。林逋提起玉笔,笔尖的朱砂随型而动,凝聚在上面,没有坠落下来。他一笔点在了影壁雕刻的空白龙眼出,一枚猩红的圆点点在其上,突然平地起风,吹的林逋的双鬓的青丝乱飞,就连衣袍也是鼓起来。一股强大的气势冲天而起,荡开层层烟尘。影壁上的那道雕刻的龙身似乎扭动了一下,显得更加灵活生动了,只是林逋的双鬓已经有些斑白。等他再点下第二笔时,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他的行动,无论如何也点不下去。林逋咬着牙,猛地一点,饱含朱砂的玉笔点在了第二个空白的龙眼处。天空中一道惊雷凭空而响,林逋的面容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