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346800000002

第2章 天才的苦恼(2)

威廉先生这一番长篇大论总算结束了,就用优雅的姿势在桌子上摆好加热过的盘子,如同在表演一般。这时,他赞美的那个人正走进房里来,手中拿着托盘、提着灯笼,一位留着灰白长发的令人肃然起敬的老人跟在她的后面。

威廉夫妻的性格都很天真、单纯,威廉太太有着相当红润而滑嫩的脸颊,她的脸上不断重复出现这种让人觉得愉悦的肤色,跟威廉先生穿在身上的那件马甲非常相似。威廉先生的头盖上铺着淡白色的头发,看上去似乎是很多条线努力拉开眼睛,以便于应对这个扰攘烦乱的世界。而威廉太太却有着深咖啡色的头发,柔顺地垂挂下来,形成波浪的形状,姿态素净,她戴着帽子,就更显得端庄整齐。威廉先生的裤子一直盖到脚踝,要是不认真看,这件不起眼的铁灰色长裤很容易被忽略,完全迥异于威廉太太那件红白杂色的花裙子,这裙子跟她脸上红润白嫩的肤色很像,裙子的褶层处理得层次分明,好像不管外面的风多大,褶层的排序也不会被吹乱。威廉先生总穿着一件宽松的外套,胸膛边的衣服和领子总有种皱皱的感觉,可是,紧身小马甲在威廉太太身上显得非常合适,整齐而平和,好像是一层保护膜裹在她身上,即便碰到粗鲁之人也伤害不了她——实际上,要是谁用忧伤的眼神看着这平静隆起的胸膛,或因此感觉害怕或心跳加速,他肯定会产生一种由羞耻感而带来的颤动,她安详的气质没有带来纷扰的可能,就如同孩子那纯洁天真的脸庞一样。

“你真是准时,梅莉,太难得了!”威廉先生一边帮她把餐盘放下,一边说道,“这位就是威廉太太,先生。今晚我们的雷德罗先生似乎尤其孤独,就跟幽灵一样心不在焉。”威廉先生把托盘拿在手中跟太太低语着。

威廉太太祥和安静地在桌子上放好杯盘,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也丝毫没有手忙脚乱的感觉,甚至你连她的存在都难以察觉。她的丈夫就差远了,他鼓捣出稀里哗啦的一阵阵声响之后,才把一道油碟酱汁准备好,正要将之摆到桌子上。

“那位白发老人有什么东西拿在手上?”雷德罗坐下来享用餐点的时候问道。

“是冬青树,先生。”梅莉回应道,声音平和。

“我记得这个季节应该是盛产莓果的,”威廉先生一边摆上油碟,一边插话道,“您的酱汁在这儿,先生。”

“一旦圣诞节到来,就意味着这一年又过去了,”化学家雷德罗先生喃喃自语着,声音沉郁,“无数的回忆在脑子里浮现,来来去去有太多的人,我们因此而痛苦心酸,直到死亡突然而优雅地来临,把所有的痛苦和快乐一并抹杀,把一切秩序打乱。人生就是这样啊,菲利浦!”他忽然再次沉默并站起身来,最后那句声调高扬的话就是对着老人说的。老人把叶子油亮的植物抱在怀中,威廉太太则安静地对之进行修剪,那些剪下的树枝就用以装饰房间,对于这个节日,她那年纪已经很大了的公公显然兴趣盎然。

“我对你有这样的责任,先生,”老人回应道,“我之前就应该祝贺您,雷德罗先生,可是我明白您个性低调,因此直到现在才说!我深感荣幸地向您致以圣诞及新年的祝福,当然希望这份快乐也降临到我身上!哈哈,我毕竟已经八十七岁了,真想能愉快地享受节日。”

“你曾经有过很多美好快乐的节日吗?”另外一人问道。

“有啊,很多次都特别快乐。”老人答道。

“随着年纪渐大,他的记忆力会不会也随之衰退?人老了不都会这样吗?”雷德罗先生低声询问老先生的儿子。

“绝对没有!”威廉先生说,“我常跟人说我父亲的记忆力比任何人都要好,他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为奇妙的人了,‘遗忘’是什么感觉他从来都没体会过。这一点我经常跟威廉太太念叨,我所说的你一定要相信,先生。”

威廉先生在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的观点时,好像没有任何一点自相矛盾的内容,这时,对于这些描述,史威哲先生用优雅的态度予以默认。

化学家把盘子推开,从桌子旁边站起身来,向房间的对角走去。老人就独自站在那里,对手上的冬青小树枝把玩不已。

“看到它,我们就会想到即将到来的新时代和已经过去的那段旧时光,”雷德罗先生聚精会神地看着老人,拍拍他的肩膀,“你觉得呢?”

“是的,很多关于往事的回忆都被它勾起了。”似乎在做白日梦又似乎是清醒着的菲利浦说道,“我毕竟已经有八十七岁了。”

“你感到快乐幸福吗?”化学家问道,他的声音很是低沉,“老人家,真正的快乐幸福你真的体会过吗?”

“虽说并非特别完美,可幸福快乐绝对是有过,”老人维持着手在膝盖以上的姿势,回头看了一眼雷德罗先生说,“有一回圣诞节的天气很冷,不过日头很好,我朝外面走,就在你现在站的位置上,我的母亲那时就在这儿,只是她喜悦的神情看起来怎么样我不清楚,因为那时她在生病,后来在圣诞节期间去世了。母亲跟我说莓果是鸟儿的最爱,那时我是她最爱的小宝贝,我觉得冬天的时候鸟儿的眼睛之所以特别明亮,大概是因为这时它们吃的莓果极为明亮清澈。现在我已经八十七岁了,可是这件事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圣诞快乐!”雷德蒙先生用他的黑色眼珠怜悯地看了一眼腰已经直不起来的老人,若有所思地说,“圣诞快乐,你还记得不?”

“啊,啊,啊,”这个话题还在继续,老人继续道,“我学生时代的那些圣诞节我都还记得,一次都没忘,那节日带来的喜悦感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那时真是个身强体壮的棒小伙,雷德罗先生,我敢说十英里内的足球赛我从来就没输过,我的儿子威廉呢?我足球上的功夫他可清楚,对不对,威廉?”

“我一向都知道您的厉害,父亲,”他的儿子用恭敬的态度很快回答说,“史威哲家族永远的强者就是父亲您。”

老人又看了一眼冬青树,摇了摇头道:“亲爱的,曾经在莓果还没熟透的时候,我跟我这个小儿子威廉的母亲欢聚一堂,男孩、女孩们在我们身边围绕着,这种聚会每年都要来那么几次,莓果也比不上他们明亮动人的脸颊。可是我太太去世了,我最为骄傲的大儿子乔治堕落到了黑暗的深渊——乔治曾经是我最大的骄傲,可他们现在都离我而去了。然而在我的记忆中,还是能看到他们愉快地活着,他们活力十足一如往昔,感激上苍,在我的心中,乔治永远是那么纯真无邪,一个八十七岁的老人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幸福,也就是这个了。”

一种认真、诚挚而热切的表情从他脸上闪过,然后逐渐恢复平静。

“曾经美好的往昔一去不返之后,回到这儿当管理人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老人接着说,“这事儿都已经发生五十多年了,我的儿子威廉呢?半个世纪都过去喽,威廉在哪儿呢?”

“就是这样的。”儿子快速而尽职地回应父亲,就跟之前一样,“五年的两倍再加十年的十倍,一共有百多年的时间呢!”

“很荣幸,我们曾认识创世者的其中一员,也许更确切地讲,我们之所以能有目睹伊丽莎白时代的能力,就得益于这位有学问的绅士,那个时代还晚于我们这个团体呢,创世者遗留给我们的伟大遗产就是这个。他把一些钱留给了我们,我们因而有了可以装饰墙壁和窗户的冬青树,来迎接圣诞,于是整个氛围都好了,家的味道也出来了,总之节日之美好简直超乎想象。他一直悬挂的古老画架是我们所喜欢的,我们十个臭皮匠聚集在这画架前面,每年一回的津贴就在这儿募集,我们最美好的晚餐地点也是这儿。画像画的是一位绅士,他有着又尖又翘的山羊胡子,环状毛围着他的脖子,整体看来安静而沉着。一幅古书画卷轴放在他下面,上面用古英语写道:‘至高无上的主,请让我永葆记忆的鲜活!’你认识他的,雷德罗先生,对吗?”

“菲利浦,悬挂在那里的画像我是认得的。”

“我清晰地记得,嵌板上面左数第二幅的就是它。我是想说,他让我拥有鲜活的记忆,我为此无限感激,我每年绕着这栋建筑散步,空洞的房间都会因为这儿的莓果和树枝而变得有趣新鲜,我的榆木脑袋也因此运转起来。如此一年又一年,之后又是好几年,好像主之诞生即我之诞生,它将生命赋予了我,让我的情感有了归宿,我为它哀哭,也为它快乐。我现在已经八十七岁了,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了。”

“行乐须及春,有酒即当饮啊!”雷德罗自言自语道。

这时房间暗了下来,显得无比诡异。

“你看看,先生!”饱受疾病折磨的菲利浦原本冷淡苍白的脸颊突然温暖起来,显出红润的色泽,他说话的时候,蓝眼睛就愈加明亮,他说道,“对这个季节加以庆贺时,我的回忆就无穷无尽。等一下,我怎么又成了话痨?我一生中的罪过就是总在喋喋不休,若不是冰冷的天气冻僵了我们,不是大风吹散了我们,或黑暗吞噬了我们,我大概永远也停不下来。”

他们就这么又都陷入了沉默,一脸平静,他的话尚未说完,沉默已经笼罩了他。

“来吧,亲爱的!”老人说道,“只要不是天冷得跟冬天一样,雷德罗先生就无法平静地用餐。请原谅我的胡扯,先生,愿您夜晚快乐,也愿您能每一刻都快乐。”

“别走,先待在这儿,”雷德罗返回到桌子边说道,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在坚决地告诉老人吃饭远没有说话重要,“请留下来陪陪我,菲利浦。威廉,你不是还要把你太太了不起的事都跟我说说吗?你说她的好话她是不会反对的,那就说吧!”

“大概我没有反对的理由,先生。”威廉·史威哲很是难为情地看了一眼妻子,然后说道,“您瞧,威廉太太在盯着我呢!”

“威廉太太的眼神难道让你很害怕?”

“当然不是害怕,您说到哪里去了?”史威哲先生说道,“我总告诉自己什么都不用害怕,她要是有什么不良的企图,眼神就不可能还这么温柔可爱,哦,我一点也不怕她呢,梅莉!我们下楼吧!”

在桌子后边站着的威廉先生慌里慌张地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劝诱似的看了威廉太太一眼,好像要把她的眼神吸引过去似的。这时,威廉先生的拇指和头向着雷德罗先生的方向神秘地抽搐了一下。

“哦,亲爱的,你明白的,”威廉先生说道,“我们下楼去吧!跟他们说,我的爱,你在我的心中就是莎士比亚最完美的作品。亲爱的,你都明白的,我们下楼吧,就算是为了那个学生也好。”

“什么学生?”雷德罗先生问道,并抬头看着威廉先生。

“就是这样,先生,”威廉先生哭着说,语调激动而高昂,“要是楼下那个可怜的学生不在,威廉太太什么话都不会说的。我们下楼吧,我最爱的威廉太太!”

“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威廉已经跟您说过了,否则,我是不会过来的。先生,我曾让他别说此事!那是个非常可怜的年轻男子,正在生病,而且病得很重,回家过节是没有希望了。他在耶路撒冷大楼里最普通的房间中住着,几乎无人知道他在那儿,我所知道的全部情况就是这些。”梅莉没有任何困惑和迟疑,坦白而平静地说出了一切。

“这号人物我怎么从没听说过?”化学家突然抬头问道,“他为什么不把他的事告诉我们呢?可怜的病人,真是有病啊!把斗篷和帽子给我,是哪栋房子,号码是什么?告诉我。”

“您千万别去,先生!”梅莉从她公公身边走开,表情镇定,双手紧握,一脸平静地看着化学家。

“别去?你说别去?”

“不能去,亲爱的!”梅莉坚定地摇了摇头,她那否定的意思清晰地写在了脸上,“去那儿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为什么不行?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先生?”威廉·史威哲自信地开口解释道,“事实上我始终都觉得,比如说这件事,年轻男子没有把自己的处境跟同性朋友透露的可能,而他现在显然很信任威廉太太,这个情况就不一样了,毕竟每个人都很信任‘她’,都会把自己的心事告诉威廉太太。这位年轻男子不会轻易把心事说给男性朋友听的,然而威廉太太不同,她是个女人嘛。”

“你的分析很缜密,威廉,的确是这个理儿。”雷德罗先生答道,一颗观察力敏锐、表情镇定的头顶在他的肩上,他将手指放到嘴唇上,悄悄地把一些钱塞给了梅莉。

“不能这样,亲爱的先生,绝对不能如此!”梅莉大叫着将钱还给了他,“太糟糕了!简直就是极为糟糕,我想象不出更糟糕的情况了!”

威廉太太真是个讲究实际的、稳重的家庭主妇,即便是仓促间拒绝别人,依旧不改她极为冷静的态度。她把冬青树修剪完后,又把散落在围裙和剪刀之间的落叶收拾一清。

当她抬起弯下的身躯时,发现雷德罗先生还在一脸惊讶而迟疑地盯着自己,威廉太太默默地环顾四周,她在检查有没有落叶被她遗漏。

“不能这样,亲爱的先生!他曾跟我说你对他肯定没有印象,虽说他曾上过你的课,然而你不可能给予他一点帮助。我完全信任您,所以把所有的话都和盘托出。”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实际上,我也不明就里,”想了一会儿之后,梅莉说道,“你知道我这个人挺笨的,我想帮助他,就是让他能好过些,我也在努力这样做。他非常孤单可怜,常常被冷落,这我是知道的。当人生的真实面展现在我们面前时,竟然是这么黑暗!”

屋里越来越暗,昏暗的气氛更为浓烈,而化学家椅子后面的阴影也愈加清晰。

“他还有什么情况是你知道的?”化学家问道。

“以前他有能力时,曾经订过一桩婚事,”梅莉接着说,“现在他为了能够自己谋生,在非常刻苦地学习。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他一面读书非常勤奋,一面却又经常否定自己,可以说他整个人都很阴郁!”

“天气越来越冷了!”老人边说边搓着双手。

有种忧郁冷冽的气氛弥漫在房间中,“我的儿子威廉呢?请点灯生火吧,威廉!”

梅莉的声音此时又再次响起,就好像柔和的音乐在平静地播放。

“总的说来,威廉太太不会主动说到这些事的。雷德罗先生,他要是一直到后年都在这儿,那么这个年轻人会非常高兴的!”威廉先生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跟他说,“感谢上帝,对他而言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如此一来,家中就会恢复往日的舒适,我父亲会井井有条地管理这个家,一点面包屑都不会在地上出现。您要是想达到这种效果,只需要付出五十英镑的代价,威廉太太从来没有失礼过,她总是来回奔波,就像个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屋里越来越暗,越来越冷,椅子后面昏暗的阴影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不仅如此,先生,在那样一个寒冷的夜里,威廉太太回到家中,看到门口瑟缩着一个年轻的、像野兽一样的男子,那时威廉太太就埋怨自己,两个小时之前就应该回来了。威廉太太做了什么事您知道吗?她带年轻男子回到家中,帮他洗净,给他吃饭,还在圣诞节的早晨把衣服和食物送给他。他在烟囱旁边坐着,用饿极了的眼神就这么盯着我们看,这么温暖的火焰他此前从未体验过。他现在已经在这儿了,感谢上帝……”威廉先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把他的说法更正了一下,“他要是不跑的话,肯定就会在这儿待着的。”

“威廉太太很为这样的天堂而开心!”化学家高声道,“你很快乐,菲利浦!你也很快乐啊,威廉!具体怎么做我还要想想,我想看看这个学生:我不会打扰你很久的,晚安。”

同类推荐
  • 落花梦

    落花梦

    才子陈洪波驾舟到东海蓬莱寻找仙境,在满目悲凉凄清的落花楼进入梦境。他巧遇名姝骆小枝,二人偕伴同游天国。人世间众多幽灵在天国出现。她们在圣人国邂逅圣贤,一睹庄周梦蝶,诗客国参加诗会,与诗仙词圣举杯吟对;隐士国见姜公梦夺乌纱,呕心沥血;红楼国与宝玉、黛玉、宝钗重结梅花诗社,醉酒当歌;美人国盗符救人,桃花源搬兵增援;名利国目睹利欲薰心,颠倒国嘲讽阿房宫火光烛影,险象环生,太虚境瑶花琪草,暗递真机;宫花会群芳吐艳,柳暗花明,百花苑神姝簇拥,各领风流。
  • 野三坡

    野三坡

    小孟一次荒诞的经历,但他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又大多是友善和亲切的,即便是大娘这样的“老鸨”,都脱不了人性的善良之光。
  • 眼泪想说话

    眼泪想说话

    本书为故事集。内容丰富,文字流畅,故事生动,情节感人。尤其是前三辑是军旅作品,有诙谐幽默的、有温馨感人的、有战友情深的、有浪漫爱情的。一个个看似平实的故事,从中透露出的都是当代年轻军人敢于承担、乐于奉献、勇于卫国的铁血情怀,以及军人之间的真挚感情。
  • 骑兵连

    骑兵连

    骑兵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一个兵种,已成为一种兵种的标本,而骑兵部队也开始成为一种神秘与传奇的象征。作者以一匹野马与成吉思汗的传说,重新构织了蒙古史,从一匹马的视角讲述了蒙古的历史与成吉思汗的英雄故事,昭示了一种全新的英雄主义精神。而在现实生活中,则以成吉思汗的第46代孙成天,作为最后这支骑兵连的连长。通过对他身上那些与现代人、现代都市生活格格不入的细节描写以及他追寻世界仅存最后一匹野生野马的传奇故事,塑造了一种全新的男人的形象。
  • 神奇的小镇

    神奇的小镇

    良基的小小说作品集,集结了蔡良基的大部分作品。这些小小说具有一些奇幻色彩,他的奇思妙想严格来讲不属科幻,应当属于大幻想之列。虽然其中有些作品的想象力略嫌粗糙,有些作品胡想象却弥足珍贵,这种想象力和发散的思维方式对青少年读者尤有益处。
热门推荐
  • 诡胎

    诡胎

    鬼胎上身,活人勿近!深夜下班,我将一位在街边等车的孕妇送去医院之后,便被迫踏上了一条死亡之路……
  • 驭灵女盗

    驭灵女盗

    三世情殇,百年轮回,扶一曲离别,舞一段伤情。几许哀怨,几经沧桑,刹那间芳华珠逝,醉舞残雪又何妨。意外回到异世界,从此命运相牵绊。未知艰难压人心,一切恩怨凤凰劫。留下歹人亲人胁,痛忍波折爱受连;待尘埃落定,唯有漫天飞雪此思念。三件神器突到来,命运不知何将从?能否挣脱命运缚,一切尽在驭灵女盗……
  • 吞魔狂修

    吞魔狂修

    “我若为王,世界无尊,我若称天,世上无人撑帝”轻风一抖,半步肖涵,少年站在大山之巅大方豪气,虽不出色的脸上却充满着不同于寻常的毅力。他生来天赋超强,却从未拥有过父亲对自己的认可,曾经被两次破了丹田的他,终于忍受了一切,踏着无人可及的能力去创造自己的天地。他相信,凭他的能力以及超强的意识,无人可及。吞魔修狂群:463776116现拥有120位成员,欢迎各位的加入。
  • 天降极品:王爷驾到

    天降极品:王爷驾到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回今世的擦肩而过。那要几世,才能修得今世的白头偕老?也许我们前世注定约好,今生才能有此缘份。沿着梦境,我相信能把曾经的誓言唤起,我相信那一道温暖的光束不会离去,不管前世今生,都要追寻你的脚步......【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古剑梦谈

    古剑梦谈

    “他是我爱的人,他可以为了我不顾一切。我也可以为了他,放弃一切。”“你疯了。。。。。”“没错,我是疯了。在我看见他的第一眼时,我就知道。我会疯。”“那天庭留你还有何用?”“既然无用,还何苦拴着我?”“我答应过,你的母亲。。。。。。。。。”“可是我爱他,我比谁都爱他。。”在地上跪着的易寒深深地看了一眼月儿,狠心的用灵力将她打伤“可是。。月儿,我,不,爱,你。”
  • 流氓少女:冷云彤

    流氓少女:冷云彤

    他风华绝代,藐视苍穹。我宁可负了天下人!也绝不会负了你!她回眸一笑百媚生。我宁可毁了这天下,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四目相视而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逆天仙帝

    逆天仙帝

    仙帝重生成为小小放牛郎,前世的仇人却都依然记得,他发誓要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偿还他受到的折磨。没料到这个放牛郎的身体竟然是个废柴?!那他只有另辟蹊径,重塑元神。一步一步,逆天崛起,让仙界所有人知道,他仙帝回来了!
  • 甘疯子传

    甘疯子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静默残生

    静默残生

    一个叫上官静的女大学生因为年兽吞噬时间所造成的时空变迁而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变成了一个郡主。在一次旅行中,她邂逅了一位名叫沈莫言的青年,二人一见倾情。然而上官静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身份里竟隐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随着秘密的揭开,他们两人的世界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法解释的误会让昔日的爱侣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上官静决绝地选择了死亡,却不想又引出了更大的风波……
  • 鬼环舞

    鬼环舞

    迷恋上古神兵的嬴钱从小便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打造出一把传说中类似于干将莫邪的神兵。于是,从二十岁开始,嬴钱便迷上了寻找天外陨石,他梦想着有着一日能够像干将莫邪一般用天外的陨石造出一把神兵。结果,一次意外让他来到了四千余年后的星元时代。面对星元时代用天外陨石制成的星环,他又将如何生存?继续他的神兵之梦?还是开始新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