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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淑敏忽然轻轻把素手搭在白萍肩上,唇儿一凸,笑涡又似微露。白萍猛然想起,在剧情上,在实际上,这时该有一件事要做了。忙伸手向衣袋中一探,取出一个指环,轻轻套在淑敏指上。淑敏任他收拾,毫不退缩。白萍志得意满,忽然顺口说出一句不该说的话,道:“妹妹,这一来,足以安慰芷华了。咱们的婚姻,天生该着芷华手里成就。你今天把她的信给我,我也把她的指环带在你手上。”淑敏悚然道:“这指环是当初芷华和你订婚的么?”白萍点头道:“我当日只为怕太伤了她的心,所以始终没忍退回。今天表演这一节,应用指环,我随手带了来,谁知竟得了真正用处。我还要声明一句,咱们中间若没有芷华的关系,我绝不敢这样冒渎。”淑敏微叹道:“芷华为你为我,都费尽了心,我们将来总要不忘她的成就。”白萍也叹道:“芷华就是咱们爱情上的保障,我们只要念着她的苦心,这指环就是永久保持爱情的证据。”淑敏微启玉齿道:“你要记着,我是受芷华委托作你的保护人,对我有服从的义务。”白萍也微笑道:“除了你再像以先那样呕我,未必再能忍耐。其余的事,我情愿立誓,永远作你的妆台奴隶。”淑敏紧握着他的手道:“萍哥。并非我呕你,你要原谅我。中央公园那一夜,我已把心许了你,谁知第二日就发现你是林白萍。我和芷华那样的交谊,怎能夺她的丈夫,若不是天从人愿,得着芷华切实的允许,到今天我也没有表示啊。萍哥,以前我那样腾挪躲闪,只为等芷华这封信。芷华的信一到,我这不是就投到你怀里来了么?”说着从栏边溜下,直偎入自萍怀抱里。白萍忙抱住她,又接了个暖香湿热的长吻。二人这一互相拥倚,不觉同落昏酣。

才要款款轻轻地各诉肺腑,白萍不知怎的,忽然心灵一动,只觉耳中比方才寂静很多,似乎猛地缺少了什么。忙用目向外徽窥,立刻看见眼前发生了怪事。原来影机业已停止不播,一切闲来旁观的公司职演员,都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只剩下景韩祁玲和摄影师三个,也离开老远,在对面的一边廓下,饮水吸烟,那情形好似工作完毕后的休息。白萍始而诧异,他们这是什么原故?怎演员正在聚精会神的表演,导演和摄影师,却悄不声的歇了哑叭工?继而一阵明白,不觉满心惭愧,自知方才情事,已被众人瞧破,所以景韩故弄狡狯。本来今天只摄得一节幻影,表演用不着何等费力,我却与淑敏缠绵不休,当然被他们看出破绽。景韩任凭我们麻烦,绝不纠正。大约他胸有成竹。在我与淑敏作第二吻时,他便悄悄关照影师,用淡出法收束了。至于所摄的冗沓地方,还不知多少?那只可日后大加剪裁,拚着破费胶片也罢。以后便许是祁玲的主意,把闲人挥去,只他三个留着,不动声色,看我二人缠绵到何限度。这无形的奚落算受定了。想着也顾不得破坏眼前佳境,忙推了淑敏一把,悄声道:“你看,你看。”淑敏从白萍胸前抬起头儿,方一看见影机停止,便惊诧欲语。白萍忙低声道:“你不要作声,这是景韩故意耍我。”淑敏还似乎不明白,愕愕道:“怎……?怎呢?”白萍道:“他们把开末拉停了,却不知会咱们,这不是有心取笑?要看咱们……”淑敏微呼道:“呀,他们瞧出。”白萍道:“自然瞧出咱们的特别。”淑敏面色似大红布道:“这怎……好意思?”白萍道:“只好我不拾这个岔儿,向景韩混闹一阵,你趁着坡儿回家歇息去吧。”说着猛然跳起,正要喊景韩,忽然淑敏拉着他的衣襟,叫道:“萍,你能陪我回去么?”白萍沉吟道:“现在未必能去。那么,晚饭后我到你家里吧。”淑敏点头。白萍便拍手喊道:“景韩,祁小姐,你们真气人,安着什么心思?不告诉我个,就都躲了,把人僵在那里。”淑敏听白萍这样说话暗暗发急。因他这几句话,毫无理由,很容易被人问住。偏祁玲又是尖嘴薄舌,万一她反问白萍,你的耳朵是作什么用的?怎开末拉停了会听不见?白萍又有何言可答。

祁玲居然另出机杼,听白萍作声,使回头笑道:“你两人可上了我们的当,你瞧,我们吃的什么?”说着举起一个绝大的鲜石榴果壳,摇了一摇,笑道:“这东西是有名地方出产,好吃极了。方才咱们会计先生送给我,我本想等拍完片子,和你们一同吃,但看你们正表演入神,就和景韩商量,不唤你们,且每人一半,吃完这石榴再说。哪知你们也只顾说闲话,没有过来,居然容我们偷吃完了呢。”淑敏明知道是祁玲故作此语,替自己遮羞。但此际只可顺着她的话回道:“你这害馋痨的,天生没出息,打算我没瞧见呢。”说着也立起同白萍向这边而来。不料才走到祁玲面前,立刻又受了景韩和摄影师的包围,都闹着要看淑敏所做的小诗。淑敏回说并没有作,景韩道:“我分明在你表演时节,瞧见从袋中掏出张带字的纸几,递给白萍了。淑敏道:“那不是我做的诗,是普通的字纸。”景韩道:“字纸?我也要瞧一瞧,想必在白萍袋里。”淑敏忙暗肘了白萍一下,白萍就说谎道:“果然是普通字纸,我已随便丢在地下了。”那摄影师听白萍说丢弃了,还自跑到栏边去寻,淑敏道:“实在我没有做,你们一定要看,我提前明日交卷就是。”景韩不便再行絮聒,祁玲却只微笑不语。淑敏拉着祁玲道:“这会儿我觉着头晕,你也没甚事了,陪我到化装室洗了脸,就一同回家吧。”祁玲笑道:“我现在一块石头落了地,还有什么事?回家就回家。”淑敏听她语挟讥讽,忙问道,“什么一块石头落地?这话怎么讲?”祁玲道:“我说的是来看你拍片子,看完了,还不是一块石头落地?”淑敏呸了一口,道:“废话。”祁玲笑道:“只要你不嫌难听,以后的废话多着呢。”淑敏再不说话,只向景韩点头告别。又望了白萍一眼,暗地示蠹,町咛晚间的约会。白萍也颔首相报。淑敏便携着祁玲,飘然走了。

这里景韩见二人去远,才向自律道:“辛苦辛苦,你可受了累,咱们也该歇息一会儿。”两人同回室中洗脸,景韩望着白萍只笑,笑得白萍不好意思,才问道:“你笑什么?”景韩道:“我并不是笑你,只笑公司东家,用了你这样经理,恐怕不久倒霉。”白萍道:“怎的呢?”景韩道:“老兄,咱们这套‘红杏出墙’片子,预备拍多么长?”白萍道:“不是预定一万至一万五千尺么?”景韩点头道:“不错,我请你赶快再预备十万尺,或者也未必够用。”白萍愕然道:“什么话?怎么讲?”景韩道:“劳驾,你给算算,全部片子,只用一万五千尺。今天这一节,约当全片几分之几?”白萍听着,已知道他不怀好意,便打岔道:“我不会算,你不定又要出什么毛病?”景韩正色道:“我没毛病,这谈的是正经,你非得给算清楚。一个编剧兼导演,怎能推诿装胡涂?”白萍无法,只得含糊应道:“今天这一节,大约有全片百分之一,差不多吧。”景韩道:“好,就按你这样说,我要报告一下,今天所用的片子,是一千五百尺。我在电影界许多年,从来没看见过幻境显影,能到这样长,何况还没有完呢。倘或都按这样拍法,只可仿照海派大戏,全本连台,一部片子连映十天半月。以后在分幕以外,还须要分本儿呢。”白萍见他正颜厉色,不觉内愧于心,忙道:“是是,我的经验太浅,所以表演难免拖沓,日后定当留意。这一次求老哥费心补救一下,施展您的妙手,大大剪裁,拚着糟践些干片也罢。”景韩似乎不悦道:“要剪时,起码要剪三分之二,这意外的耗费,从哪里取偿?再说股东的血本,咱们这样浪费,良心上下得去么?”白萍想不到他如此意正词严,大改平日温文和蔼之态,心里虽然诧异,但仍诚惶诚恐的道:“老兄,责备得是。那么这次的浪费,由我完全担任赔偿好了。”景韩冷笑道:你是经理,我是雇员,我没权力教你赔偿,连说这话都算多事。不过我要奉劝一句,上海电影公司,有一种坏风气,男演员和女演员配戏,多是故意作弄,表情细腻原要细腻。肉麻还要肉麻,其实不过借题揩油,从中取事。是最不好的事体。不想咱们公司,成绩毫无,风气却已传染。方才你和张小姐拍戏的时候,凭良心说,那时还记得是拍着戏么?教我这临时代表的导演,简直没法行使职权,弄得许多旁观的同人,都挤眉弄眼,丑态百出。我看太不成体统,一面挥他们走开,一面袖手旁观,由你们去胡来。你也想想,那张小姐是咱们公司台柱,神圣不可侵犯。我不敢随便乱说,你可是全公司的领袖,应该自己检点,莫太放纵。反过来说,譬如另一个男演员和张小姐拍戏,像今天你们这样出乎范围,你这做经理的,旁观应该怎样?”这一番话,把白萍说得面上像经霜的枫叶,红了又紫,羞愧到无地自容,只吃吃的说道:“我并没,老兄。”景韩又冷笑一声,做出鄙薄的样儿道:“我也瞧出来,你创办这个公司,哪是提倡艺术?简直要借着题目,玩弄女性,满足你的欲望。这样闹法,前途还有什么希望?我真后悔抛了上海事业,大远奔来,倒弄成为虎作伥。”白萍被他说得万分难堪,不觉也急了道:“老兄,太瞧得我没有人格,我敢赌咒,若有一丝玩弄女性的心,天诛地灭。”景韩咂着嘴道:“喷喷,你还不是玩弄女性?方才张小姐的情形,你不要狡辩,还是凭良心说,要是旁人这样过度的表演,你不以为。”白萍见他句句逼紧,实在难作遁词,不禁脱口道;“诚然,我固然……过度了些,不过。”景韩紧接着道:“你还罢了,这话我不该说,张小姐也有些不大知道自爱,居然。”白萍听他一由鄙薄自己,而又鄙薄到淑敏身上,觉着不能不替她辩护。但事实具在,掩饰不来,若要辩护,非说出真相不可。虽暂时不愿宣布,无奈为洗刷淑敏恶名,惟有倾吐。而且景韩是极好朋友,明说也无妨碍,并且可以解除误会,于是侃侃说道:“您千万莫侮辱淑敏,她品格是极高尚的,并非无故,我们另有隐衷。”景韩摇头道:“什么隐衷,我看不过愿意承受你的揩油罢了。”白萍再不能忍,也厉声分辩道:“老兄,你太侮辱张小姐,要知道张小姐对我那样,并非无故。”景韩冷笑道:“又是并非无故,到底何缘何故?”白萍道:“老兄,我和你说吧,张小姐在方才已经和我。”景韩接口道:“不错,我已经瞧见,是和你接吻了。”白萍顿足道:“你只是不给好想头,我和她在方才,已经,订了婚约。”景韩仍笑道:“是啊,越素澄和孟慧文订了婚约,就是方才所拍的一幕。”白萍道:“不,不,是我和张小姐订婚。”景韩摇头道:“我真不懂,分明是剧中人订婚,怎会是演剧人订婚?”白萍道:“我们的婚约,就订在这表演的时候。”景韩装作想了想,才道:“哦,你们借着这表演的机会,作了实际的事,一事两勾当么?”说着又摇头道:“笑话,笑话,这岂不是游戏?天下的婚约。哪有这样订的?譬如美国有个名片,名叫《百万元之合同》,一个演员在剧中,签了负债百万元的字样,难道这合同能在事实上有效?旁人能拿着向这演员讨债么?”白萍道:“我们的情形,并不是这样,因为张小姐是个奥妙的女性,她故意逼到这时候,作个有趣味的订婚。”景韩道:“未必靠得住吧?婚姻是人生大事,应该十分郑重,怎能以游戏出之?我还是不敢凭信。”白萍道:“其中有许多原因。”景韩道:“什么原因?可否和我说说?”

白萍欲待不说,又怕他凭虚构造空中楼阁,想入非非,把淑敏的人格看低。待说又非得从头至尾,竟委穷原,中间有许多碍口之处。想了半晌,觉着到底说明了较为稳妥,便斟酌着说道:“当日我和淑敏初次相见,就生了互相爱慕之意,已经将要走到婚姻的路上。不想她忽然发现。我是她旧同学的丈夫,不……情人,虽然我已和她的旧同学久已决裂,但她仍自顾忌,不肯夺取女友的爱人,因此就拒绝了我。所以前些日我精神颓靡,就为这个原故。哪知天凑人愿,她的旧同学知道了这事,出头替我们撮合但只在淑敏一方面进行,我丝毫不晓,仍是痴情难断,常向淑敏追求。淑敏也把拒绝变成了推延,总说缓日答复。今天表演这求婚的一幕,不是孟慧文有一篇情诗给越素澄看么?方才她把一张代表那情诗的字纸给我,我一看才知道是她那旧同学劝她嫁我的一封信。我当时明白,她给我看这信的意思,就是表示默许,立刻乘机求婚,她当然允了。故而你们看见的情形,以为我是揩油,其实我们在表演中。”

景韩不待他说完,已哈哈大笑。向白萍长揖道:“老弟大喜,大喜老弟,这回你上了我的当,被我把秘密都诈出来了。我先谢罪,方才我所说的那些冒失话,完全故意呕你,千万不要芥蒂。本来在最近,我已看出你和张小姐情形可疑,料到必有此事。不过张小姐非常矜持,你又讳莫如深,我只闷在肚里。今天瞧你们表演情形,更出乎剧情之外,所以生出这个主意,装模作样的诈你一下。哪知不消费力,你就合盘托出了。”说着又大笑起来。白萍知道受了他的愚弄,苦于无话可说,只好付之一笑。

景韩也好,再也不谈此事,说了会公司事务,一同吃过晚饭。白萍心中好似长了乱草,一心只惦着往淑敏家去。一则要和她商议结婚的期日,二来还预备享受些初恋的滋味,饭后修饰了一下,就匆匆出门,坐车直奔淑敏家去。

到了地方,见张宅的街门已然关闭,就走上去叩门,叩了半天,才见有一个仆妇,出来开门。因为白萍只来过一次,那仆妇对他简直不认识,先问寻谁?白萍回答来访淑敏小姐。仆妇又问贵姓,白萍报了姓名。那仆妇一语不哼,转身就走。白萍自恃是淑敏爱人,而且向来行止疏放,绝没想到仆妇是要先去通报,以为她是领导自己入内,就悄不声的随她走入。走到二道门里,那仆妇听身后革履声畴,回头才见白萍紧跟在后,忙道:“你等等,我进去说一声,小姐会着客呢。”白萍只得立住,这一下倒弄得进退维谷。

眼看那仆妇走进内院去,直等了五六分钟,忽见有个男子从内院匆匆出来,却是淑敏的令兄式欧,慌慌张张的迎着白萍,很不自然的握手道:“林先生,少见,久违,你请这屋里坐。”说着就把白萍领到旁边的一间房内,白萍进去,见是个颇为雅洁的书室。寒喧后坐下,式欧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只说着闲话。白萍见他好像心中有事,就问道:“令妹没在家么?”式欧怔怔的道:“在家在家。”说完又不见下文。对僵了半天,忽见祁玲进来,也是向白萍叙说闲话,式欧便告辞出去。过一会,祁玲出去,式欧又进来,如此分班来往。白萍赡看情形,初疑淑敏在内院陪客,分不开身,所以请他二人出来应酬自己。继而又看出他们似乎都有什么牵挂,身在而心不在,不觉自己无聊起来。暗想自己本来眼看要成为贵客,此际却像个恶客,居于讨庆的地位。何必再赖下去,不如走吧。这时适值式欧、祁玲都在房内,白萍起身告辞,式欧和祁玲对看一下,祁玲拦住他道:“您先别走,等一等。”说着转身出去,须臾又跑来道:“林先生,淑敏说请您侯一会儿,她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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