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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红花?暗涌?

单单的就只剩下了我自己的而你从来都没有来过,也不曾看见。

那抹红花落尽/顷刻孤独/世界空旷得只剩下我/或者我原本就不存在

纷飞的雪花席卷而来,孤独的行樱鸟咕~咕~的在茫茫天空中绝望的叫着。已经数不清这是今年下的第几场雪。

“咦?原来你在这里。”

不要惊讶说话这人正是柔星。

不过十五年前的柔星,并不比现在年轻多少,幽幽可见的是她眼里熠熠的神采依旧,眼眶里视线更加清晰。看着这个在襁褓里的婴儿,柔星不免心里微微有点难过。

不枉有太多的事情,是我们不能控制的。就算知道会发生什么,也很难去左右。

“沧月?”柔星看着这个从怀里婴儿掉出来的玉佩上雕刻的两个字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更加的疑惑。

“咿呀~”小孩儿闪动着黑色的大眼睛,若有其事的似乎为了回应柔星的疑问。

“你叫沧月?”柔星决定逗逗这个可爱的小孩。

“咿呀~”小孩儿更快乐的眨眼,还动起了微红的小手,脸上露出萌萌的表情。

“沧月,咱们回家。”

“咿呀~”

柔星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后就在她们刚才的地方出现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脸上微微一笑后伴着漫天飞雪消失在呼呼北风里。

这些更像是一个插曲,一个开始。

(一)

天一明,木一明,天木本亦明。青涩湮去,孤独回归。

我知道你的生活太过平淡,充满活力四射的悲伤。那些伴随而过的沧雪,寂寞着从茫茫无边的白色天空厚重的落下来。

我原以为雪是可以直直的落下来的才发现原来遇到了风,就变得那样的不同。

我想和你相见,却没有足够的理由足够的时间。

我们都在回归,就让我们以祭奠。

我是沧月,我可以很快乐,一个人也会很快乐,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或者我根本就没有父母。我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婆婆——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占星师,然后她告诉了我一些事。这也是在后来我慢慢的长大以后,那段回忆在心里的刺痛感直到现在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可是就算是这些也都是美好的舍不得抛掉。

婆婆说她是在一场大雪中受到神的启示,然后就找到了我,婆婆还说以后我会接替她成为光世最好的占星师,并保卫它和生活在这里的人民。

每当这时听到婆婆说她将会被我接替我心里就莫名其妙的难过。这会预示着婆婆将会离开我吗?我不知道。

因而依偎在婆婆的怀里,听着她说到天空纷纷扬扬落下的绒花优雅又自由的穿过行樱鸟消失的轨迹落在布满银尘的大地上,古堡里曲曲折折的小道向上延伸的阶梯尽头上一道又一道明亮的窗户,打开窗户看见一片又一片的绿色森林与黄色土地混杂,每当婆婆说完这些都会慈祥的进入梦乡,而我就会摆弄婆婆又长又雪白的长发。婆婆的长发没有一点杂色,这表示着婆婆的魂力达到了无法想象的纯净。而慢慢的我就会放下婆婆的长发,待在婆婆身边就会想到清晨沾满露珠的牵牛花花瓣明媚而又忧伤的独自伫立在阳光初现的还原下,我就不自持的泪流满面。婆婆总会用她温暖厚实的手掌拍着我的肩膀,为我抚平肩上的褶皱抹去眼角流出温润的眼泪。

原来那时天真烂漫的我,快乐的以为婆婆永远都会在我身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没有永远。

可是那一天还是到来了“沧月,你要好好的”看着婆婆离开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的天际,眼角还是留下了无法接触的冲击。

虽然我有点忘记,但那天光白色天幕下淅淅沥沥的就下起了大雨一直一直下,茫然四顾天空变得混混沌沌再没有婆婆的影子。直到天空又出现让人感觉彻明的白色光华,我才觉得好一点。“婆婆你一定要回来,要回来!沧月在这里等你。”

心里仿佛堵了什么东西,那一刻才觉得似乎婆婆就是我的全世界。因为只有婆婆陪在我身边。

“婆婆,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傻孩子,你总要试着一个人走下去,很多事都只能一个人去经历,只是时间长短而已。”一次又一次在脑海里飘过婆婆那和蔼的面容和她说过的话我竟无法自制的泪流满面。

而那些眼里弥漫雾气的时光,到后来我才知道再也不会有了。而我也慢慢习惯着不在流泪。在这个世界我们都无法去更好的处理生活。就算婆婆是占星师,知道了未来一些事也还是无法阻止。

那时候我以为尘世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此了吧,可后来我还是一次又一次面对那些绝望,坚持了下来。原来一切都不算什么,什么都会过去,那些人都会忘记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记忆里留下的沫沫痕迹,我才知道原来ta真的来到过我身边并且陪我走过一段时间,任时光荏苒他们也就只就在了那个角落,那样孤独子终老然后怎样呢?然后慢慢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如落花随着流水而去,而我看到自己在水岸边冷漠的看着。从这时候开始,我就变得越来越冷漠仿佛是一瞬间我就长大了。

而现在呢?现在的你又是怎样?

现在的我很快乐,再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东西。这座守卫着的国家,也仅仅是为了完成使命而已。

我成了这个国家最好的占星师,接替婆婆的传承额头上留下月牙形状的刺灵,银白色的长发长了一倍,看着婆婆留下刺灵后眼神里失去的光彩以我超过两倍身高的三千愁丝,我又一次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沧月,乖孩子不要哭。答应我好的活下去,好好的守护这个国家。”婆婆伸出手那样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里一片坦然。

婆婆永永远远的离开了我。在我心里留下一朵灿烂千阳的牵挂和纷呈开来的善花。

而我只能用回忆来诉说着关于我和婆婆,一切的一切。

“沧月,我想对你说什么呢?怎么又会突然的忘记了……哎人老喽……”

“婆婆永远都不会老,婆婆永远在沧月心里都是最美的。”

“你呀就会讨婆婆欢心。”揉着沧月纯白色的头发,柔星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脆弱的泛红的脸上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是那样的宽容,“月儿以后不论怎样,你都要保持一颗善良的心,要学着去宽恕别人。”

纸之深渊【前篇】

这年我十六岁,这是我第一次随婆婆去执行任务。我们的目的是寻找鸢芝(注:鸢芝,一种治愈行极强的灵药外表酷似灵芝成群生长。隶属,纸之深渊)

其实来说这要追回到一个多月前的那天傍晚。一丝琉璃色的光华恹恹的从光世的南边升起,闪烁着将南边的孤海映射得光芒四射而后海面上的天空也突现异象。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天降异象,必有奇宝现世。

“沧月,一个月后我们去纸之深渊。”

“蒽”

“光皇驾到!”随着一声光使老成持重的声音伴随而来,光皇苍牙出现在两师徒面前。

“恭迎光皇陛下。”沧月跟着婆婆一起欠了欠身抬起手来。

“平身,不知星尊对于孤海异象作何计较?”

“王,不必担心一月之后我既出发自有计较。”柔星回答道。

“如此有劳星尊。”苍牙抬了抬手说到。

“无妨,我也要带徒儿开开眼界。”

“这小姑娘是?噢,难道?”

“没错。”

“苍牙告退。”苍牙说了一句话转身刚随他来的众人一走而散。

“沧月,这一月功法可要更为尽力了。”

“婆婆,沧月这就去。”沧月乖巧的回答。

“蒽,去吧。”

声音还在回荡而两人都已经消失不见。

一个月后

“蒽,不错月儿此月果当不负辛苦,此番出去婆婆就送你一件礼物。”柔星又欣慰又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儿,没想到她的魂力增长得如此之快,已超出自己的预料。不知这是好还是坏,柔星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谢谢婆婆!”沧月吐出小舌头朝柔星做了个鬼脸。

“呵呵,你这丫头。”

此时在另一界面,黄昏的光影打过弱水上的小桥,樱花似有若无的飘零下来缓缓沉入水里,在看起来平静的水面化成一缕白烟。

淡然一笑面对所有……

“羽儿,走吧。”

“是,父皇。”

刚刚存在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不见没人知道他们将去往何方。

此时的柔星一行已到达孤海。且看这里茫茫无际的水除了水就是远处隐隐约约的一带远山,海水声声拍击着衍生到远方的海岸线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尽头,海风柔弱温和的吹拂着岸边的垂柳,一动一静的好像理所当然的样子。这里安安静静地除了海岸边偶尔的几个做吃住留宿的客家外,似乎就只有她们两人,这样安静地氛围很明显的让人感觉从心底的不舒服。这样的理所当然之下,更大的风浪恐怕已经蔓延开来一大片的距离。

“婆婆,这里就是孤海啊!好漂亮呢,可是……”沧月微微一笑却又皱了皱眉,等待着婆婆的确认。

“月儿,你想的没错……我们在此地住一晚过两日就上岛去。”柔星轻和的说道。

漫天吹起白色且寂寞的柳絮落在客栈的房檐上,这些白木搭建而成的客舍很适合孤海寂寞以终老的氛围,就像为此而生一样。不论从房檐底下抬头向上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抑或是远望海洋水面之下生长的水蓝色杂草和来来往往色彩斑斓的游鱼,都是绝佳的风景。这样要怎么说才好呢,对就像是一副安静祥和的中国写意山水画,美丽而且高深。

“咦?”沧

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孤海中的那座小岛。

“怎么了?沧月?”柔星询问到。

“婆婆我总觉得那座岛上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并且有种被召唤的感觉。”沧月回答道。

“噢?呵呵,月儿明日便知道了,不用扰心。”

“蒽,月儿知道了。嘻嘻,婆婆我们快点进去那家白色木屋的客栈吧,我好饿。”沧月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望着柔星说到,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

“蒽,好走吧,月儿想吃什么呢?”柔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这个可爱的小丫头真希望她能这样一直的快乐下去……

“婆婆我们走吧,我要吃白水煮豆腐,清炒鱿鱼…………”

天边的太阳没有像以往那样很快的就躲进山峦,众所周知在海边太阳总会延长一段时间将白色的云朵更多一点时间的盖上光明。不过她们还是用过晚饭后就到客舍里准备休息,确实时间已经不早了。尽管那个散发着诱人光芒的亮点还在云朵上未完全的退去,不过沧月也仅仅打开木窗看了一会儿,就在婆婆的怀里睡着了,不时的舔舔嘴唇。柔星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坐着萌萌样子的丫头,嘴角又挂起一丝慈祥的微笑。然后伸开一层禁制,两人都在白天赶路的疲惫里安然睡去。

一夜无话。

光华欣欣绰绰的照在沧月眼帘上,她睁开眼睛婆婆已不在她的身边。咳咳婆婆还是一如既往的起个大早啊,忍不住打个一个哈欠。接着看见一身紫黑色星袍的婆婆进来,然后迅速的闭上了眼睛。呵呵,这个小丫头又装睡。柔星心里想着决定逗逗她,

“月儿~月儿~月儿~起床了……”一连叫了三声,沧月才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婆婆。

“唔~”嘟哝了一声随后又垂下眼帘。

想到这个丫头真令人头疼呢,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丫头对于魂力的修行很有独到的一面,久而久之柔星也就放任她了,从而教导她更深层的譬如怎样去让心灵更宽阔更美好,光有机遇生长出来的人不免心里绝大多数都变得扭曲。

这样就是一个灾难,不过沧月这丫头心地善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唯一怕的就是心魔,如果克服不了那么到头来所有的努力都会是‘水中月,镜中花’如此便功亏一篑了。

这样柔星又想到沧月一个很呆萌的事情。如果给沧月一天的假期她不会选择花费很多时间去做别的事,她会选择从日落睡满整整的二十个时辰……如果给她两天的假期她会选择睡满四十个时辰……如果给她一周的假期,噢不!她从没有过一周的假期……

柔星想到这里不忍的回忆起过去的自己,那样不成熟的价值观无所顾忌的挥霍时间,到头来却发现原来自己做的那些事那些偏执的爱过的人,都不知道他们经历的事自己也不敢去听怕自己忍不住留下尖锐的疼痛最后润湿面庞,后来来都流失在风里远远观望都不算什么。可是还是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的回忆着,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后就只剩下叹息……

就算说了想了这样多,也不过都被回忆的风刮散的零零碎碎。有时候觉得时间这样缓慢有时候又不可避免的想要去抓住却又流逝,无能为力。

就这样停顿,尽管打心底都不想无法避免心灵在乞讨。

你出现在文字的每一页,或许这些你都不知道只留下我一个人忙,一个人难过。孤独时,不痒不痛又落空。

我们这样近,我们却是不同的,我们是不同的!我们这样远,我们都没有错。只是静静等待着,谁都不想先一步开口。这些早就原谅。

孤独的胸徽闪烁的寂寞的光,明晃晃的刺激瞳孔。

“父皇,孤海出现的是?”月羽皱了皱眉问到。

“鸢芝。”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月羽独自低下头。突然他睁大了眼睛,露出惶恐的表情!

“父皇,那!”

“蒽”冥皇看着他回答道。

海水惨烈烈的映照着水白色的天空,而谁都不知道在海水之下深藏的暗涌有多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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