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尔敢!”听到楚飞竟然命令楚天林要把自己拿下,陈桥恩一脸凶狠的望向腾空跃来的楚天林,威胁道。
黄阶中级攻击功法《青木诀》全力运转,一根滚圆的巨大青木虚影呈现在大长老身后。乍一看去,就好像是大长老背着一根巨大的炮筒一般,威风凛凛~
喝!见楚天林真的敢对自己动手,陈桥恩感到了一丝害怕,不过他也不会坐以待毙,黄阶中级攻击功法《霸刀狂龙舞》也是不留余地的运转起来,一把九环大金刀的锋利虚影顿时出现。
陈桥恩双足发力,一跃而起,与楚天林对攻而去。
半空之中,两人的攻击方式极其简单,就是最原始的对轰!
巨大的圆柱体青木与锋利的九环大金刀狠狠对撞在一起,青木与大金刀交错的一瞬间,发出震动整个广场的一声巨响。
一时间,青光和金芒对撞在一起,爆发出绚烂夺目的奇异色彩。
然而仅仅是两息时间之后,金芒消失,半空之中,只剩下一个圆滚滚的巨大青木虚影!
论实力,楚天林已经是冲灵后期巅峰多年了,即使是刚刚晋入冲灵后期入门的强者,在楚天林手下也不会撑多久,更何况陈桥恩只是一个冲灵中期的强者而已。
战斗在一瞬间开始,也几乎在一瞬间结束。
如果没有特殊的秘法,越级之间的战斗就是这么干脆。
陈桥恩败了,被大长老楚天林单手倒提着来到楚飞身前,像丢垃圾一样丢在楚飞的脚下。
而台阶下的众人,受到了大长老一击击败陈桥恩的鼓舞,顿时发动群殴战术,将一行近十名黑衣人一顿无影拳脚相加。
这一拳拳、一脚脚,让楚家堡的弟子打的好开心!
让你们来我们地盘撒野!让你们在我们楚家堡的祠堂前吐痰!让你们来跟我们楚家堡要人做祭品!打死你们!
刚才还在狂妄的黑衣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便被打成一群肿猪瘫软在地。
楚天林将陈桥恩丢在地上之后,在他背上的几个大穴连击几棍,将他的灵气打散,使他短时间内无法调动灵气。随后,楚天林一只脚踏在他的后背,使他无法动弹。
“老东西!我看你是傻了吧?除非你今天把我弄死,不然明天就是你们楚家堡的全堡老小的头祭!”即使被楚天林制住了,陈桥人仍然很狂妄,他不相信楚家堡的人敢杀他,所以此时肆无忌惮的咒骂着楚天林。
楚飞往前一步,走到陈桥恩的正前方,自上而下俯瞰着他,嘴角拉起一丝弧度,目光冰冷,像是看着一头待宰的猪仔一样看着陈桥恩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有理由不杀你呢?”
陈桥恩此时面朝地面,楚飞在他正上方,所以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头转了不知道多少度才勉强看到楚飞的脸。
然而只是一眼,陈桥恩的心头却猛的一颤!
这眼神,那股冰冷的杀意直戳陈桥恩的心底,还有那嘴角淡淡的弧度,竟是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意思,那是一种完全没有把他陈桥恩放在眼里的无所谓。似乎杀了他陈桥恩,只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罢了~
陈桥恩心里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但是他狂妄惯了,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服软,想用陈家堡的名头把楚飞震住。
“楚飞!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是杀了我,我们堡主肯定会大军压境,到时候你楚家堡便会寸草不生,鸡犬不留!”陈桥恩阴冷着脸说道。
刚才还称呼楚飞为废物,现在改称呼他名字了,可以看出陈桥恩的内心已经在退缩了。
不过,陈桥恩的话还是让大部分楚家堡的人感到了害怕。他们知道,如果楚飞真的杀了陈桥恩,那么陈桥恩说的话就完全可能实现!
尤其是三长老楚远山,他当即站了出来,面带谄媚道:“堡主,陈长老毕竟是陈家堡的贵客。既然已经得到惩罚了,我看不如就这样放他们回去吧?千万不要伤了我们楚家堡和陈家堡的和气啊!”
下面的楚家堡子弟中也有一部分害怕的人应和起来。
“堡主不可冲动啊!”
“堡主要为大局着想啊!”
“要为楚家堡上上下下考虑啊!”
……
看到三长老和其他楚家堡的人出来说软话了,陈桥恩更加猖狂了,“楚飞!你若现在放了我,我只带走你楚家堡四十名处子之身的女子就算了!”
楚飞没有回答陈桥恩的话,而是转脸望向三长老,眼睛微微一缩,沉声道:“今天,我必杀他!你要阻拦?”
楚飞的手段三长老是见过的,以三长老见风使舵的性格,自然不敢阻拦楚飞,见楚飞是真的起了杀意,三长老低着头退到了一边。
“剑!”楚飞冷冷一喝。
已经铁了心要陪楚飞疯狂一把的大长老立刻递上来一把长剑!
长剑在手,楚飞随风舞出几个剑花,随后剑尖一指陈桥恩,楚飞望着楚家堡的众人大声宣布:“这狗东西赶来楚家堡撒野,今天我就要取了这狗东西的狗命!”
“楚飞!你敢!”
看到那冰冷锋利的剑尖几乎戳到了自己的鼻尖,陈桥恩知道楚飞真的敢杀了自己,不过他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鼓动楚家堡的人给楚飞压力。
“楚飞!你有为你楚家堡上上下下老小考虑过吗?你杀了我,他们就得偿命!”陈桥恩这话是故意说给楚家堡人听的,好让他们迫使楚飞住手。
“堡主,不可啊!”一位年长的老者往前走了两步,面色慌忙的伸手道。
“是啊,为了杀他一个人,害了我们这么多人不值得啊!”另一个年轻的男子也跟着应和起来。
“堡主要为我们一家老小考虑啊~”
“切不可犯这一时糊涂啊~”
……
看到楚家堡的人被自己煽动起来,一抹得逞的阴笑在攀满了陈桥恩的嘴脸。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广场,有东西在空中飞,带出一串血花涟漪……
啪!东西落地,众人定睛望去,那是一只耳朵!陈桥恩的右耳!
“啊!楚飞!你这个废物你敢割我耳朵!”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耳处,陈桥恩剧烈的挣扎,不过在大长老楚天林的大脚下,陈桥恩无法移动半步。
如此干脆的一剑,令人胆寒!刚才还被煽动起来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对于这样一个杀伐果决的堡主,他们从心底产生了敬畏!
楚飞望着刚才被陈桥恩煽动的那些人,眼眸微缩,剑尖指了指刚才说话的一个老者,目光生冷道:“你让我为你一家老小考虑,那我来问你?如果我遂了陈桥恩这狗东西的心愿,那我楚家堡要上贡的四十名女子的性命谁来考虑?”
瞳眸紧紧一凝,楚飞突然喝问道:“你一家老小的命是命!难道这四十名女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这名老者家里只有一个独子,只要能保住他儿子的命,他才不会去管哪家的女儿被拉去当祭品呢。
霎时间,家里有姑娘的楚家堡人都一脸愤怒的看着这名老者,他们支持楚飞,因为只有家里有女儿的人才会明白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拉去当祭品是何等的伤心绝望!
一看自己犯了众怒,那名老者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其他人目光交接。
“人生自古谁无死!若是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亲人、族人被人当牲畜一样宰割,我们与那些爬虫有什么区别!”
楚飞眼神犀利的扫过楚家堡众人,随后一剑指向陈桥恩,喝声问道:“楚家堡的子民,我再问一次!这狗东西该不该杀!”
话音刚落,广场上一片寂静,这一问,直击楚家堡子民的心灵,深深拷问他们的良知!
某个时刻,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忽然站了出来,用带着童真的声音喊道:“杀了这个坏蛋!”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女孩的声音犹如坠入湖中的石子,迅速在楚家堡人的心里激荡起层层波浪。
一个小女孩尚且不怕死,那作为有血有肉的成年人,还有何颜面说害怕?
“杀了他!”
“杀了他!”
“我们不做任人宰割的牲畜,杀了这狗东西!”
“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