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请上车。”来接白泽的是何城的心腹阿酒,昨天他就在监控室,知道眼前年轻人的神奇,自然恭恭敬敬。
上车的不仅是白泽,岳珊珊昨晚知道他要去见三合会第五大佬,坚决要跟着去。理由是,怕白泽年轻不懂事,惹祸了影响到两个人来香港的目的。
白泽本以为岳珊珊会像电视里演的一样,穿妩媚性感的礼服,到时候就能过过眼瘾。没想到仅仅是换了一件小西装,不过略显中性的装扮,配上一米七的身,完美身材曲线,妩媚而有不失英姿的意蕴更吸引人的目光。来接车的阿酒,频频看向岳珊珊,心中对白泽的佩服又多了几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更能彰显男人的地位或者能力。
“小白,你知不知道五爷找你有什么事情?”岳珊珊低声问白泽,这个问题困惑了她一宿,都没能睡好。毕竟要见面的是社团大佬,即使岳珊珊是刑警,两边人的世界也很难交集。主要是三合会的实力非一般的社团能比拟,在香江的影响力太大了。
“不要叫我小白,小心白爷不带你去。”白泽对于这个称呼敬谢不敏,感觉好像是小猫小狗小白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昨晚卜了一卦,估计是看病。”
岳珊珊白了他一眼,才不信白泽的鬼话,虽然昨晚的洗髓丹很神奇,也不会相信道士的那一套。她不知道的是,普通人吸收灵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是会积年累月的发挥效果,直到丹药耗尽。昨晚刚刚服用,效果明显,但是药效也发挥了不到百分之一。她看不到前面开车的阿酒的脸色,在听到白泽的话后,满脸震惊。
金顶皇冠并没有在热闹的商业街道,车子开往了郊区,在一片别墅中,有一座特别显眼。矗立在别墅群最后方,高出了所有别墅一层,纯金色的粉刷,在夕阳中耀眼无比。当然在白泽眼中暴发户的意味更多一些,修士讲究的是灵山福地,可不是金山银地。
阿酒给白泽两人介绍金顶皇冠,与其说是饭店,不如说是这一片别墅区的私人会所,只接受这里的住户定餐。何城的家就在这里,如果招待最尊贵的客人就选择金顶皇冠。
阿酒领着白泽两人来到了酒店二楼,敲了敲包间门。
“阿酒,白爷来了吗?”开门的同样是何城的心腹手下。何城在金顶皇冠接待客人,能作陪的都是他的心腹骨干,毕竟这里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老巢。
岳珊珊家世不错,也没有来过这种奢华的地方。自然的挽着白泽的胳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显然他最让岳珊珊亲近。
包间里面只有五个人,除了何城,还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以及三个心腹。看到白泽进来,何城高兴的站起来:“白先生,请坐。贸然邀请,唐突之处,希望海涵一二。”
“我最佩服的就是您这种江湖豪杰,受邀而来敢不荣幸。”白泽一嘴的老气横秋,在山上招待香客的时候,比这还要难,毕竟你总不能说着一口的地方白话,不但对方听不懂,也不能显出道观专业不是。
宾主落座之后,自有服务员上菜。何城介绍了贵妇的身份,正是他的夫人,余蓉。何城邀请白泽自然不仅仅是吃饭,不过直接开口自然不妥,两人的关系几乎是陌生人。所以酒桌上四人都没有挑破,美酒佳肴,觥杯交错,白泽与何城都是人精,交情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不过这么快拉上的交情,能不能经得住考验,就得看以后各自的表现。
“城哥,我自幼和师傅学艺,也算是江湖中人。对于绿林好汉最是景仰,今天能结交您这么位大哥,三生有幸!”白泽说完,一大杯白酒一饮而尽,端的是豪情四溢,颇有古风。
何城也没想到,今日请白泽来是有所求。然而一顿饭没吃完,就认了一位兄弟。就是所求无望,今儿也不亏,干了杯中白酒,拍着桌子说:“白老弟,你哥我或许功夫上不如你,但是混江湖,讲的是忠义,我敢说我烂赌城,或许有这样那样毛病,但是对兄弟,绝对是这个。”
说完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此时何城已经有些醉了,他可不想白泽,妖气运转化去酒精,皮肤之间就能排出体外。白泽抬手就是干了一大杯,他过哪会服气,难道还喝不一个小孩子。
“城哥做事讲究,那是整个香港都知道。”白泽哪知道何城做事讲不讲究,不过话得说的亮堂,感觉酒灌得差不多了,该讲正事,满嘴酒气,装作晕晕乎乎的说:“不过有人看不过眼,要害哥哥啊。”
岳珊珊一直坐着花瓶,她几次拉白泽让他少喝。没想到现在喝晕了,开始说胡话,说什么有人想害三合会大佬,就算是有这哪是你一个小道士该管的,伸手捂住白泽的嘴,道歉道:“五爷,他喝多了,乱说话,您别在意。”
“闪开。”没想到白泽还借着酒劲推开岳珊珊,生气的说:“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我能乱说吗?既然我叫城哥,那我就得为我哥着想,有人想谋害我哥,不允许。”说着还赶苍蝇一样挥手,气势威武。
何城哪是岳珊珊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虽然脑子有些晕,也能听出白泽话里的意思。两人交情套足了,自然是谈正事,语气亲热的说:“那是,如果有人想害我白兄弟,我也不许。白老弟告诉哥哥,谁想害我。”
白泽听完何城的受,满脸的激动,那表情恨不得立刻就斩鸡头撒黄酒拜把子。“城哥,我问你,你是不是无后。”说完看向余蓉,解释道:“嫂子,这和你没关系啊。”
何城听到这话,酒意瞬间醒了大半,双眼放光。“白老弟,你怎么知道这事儿?”
“哪还不简单,我师傅,冲虚子。那可是医道高手。”白泽醉眼迷离,要比划有多高,结果摇摇晃晃站不起来。“我学了点皮毛,一眼就能看出来,城哥不可能有后。”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人为造成的。”
余蓉此时也是满脸激动,夫妻二人为这件事已经想尽了办法,没想到今天有了转机。下午的时候,听说丈夫接待个十几岁的小孩,以为是内地权贵子弟,没想到是医道高手。
何城叫过阿酒,附耳吩咐了几句,转过头继续说:“那白兄弟,看我这病还有治吗?”无论身处何种高位,无后都是最大的打击,尤其对于华人,香火继承关乎死后是否有颜面对先祖。
“治病?洗髓丹包治百病,您这点问题都不是事儿。”白泽拍着胸脯保证,顺便推销洗髓丹。“不过您这病要根治,可不好说,这病可是人为的。”
何城自然明白,既然是有人不想要他有后,能害一次,自然能害两次。眼神期待的说:“那白兄弟以为该怎么找出谁想害哥哥?”
“这个嘛,就有点麻烦了,我要回去想想。”白泽语气充满了愧疚,说道:“是弟弟学艺不精啊,若是有我师傅,先天神算之下,哪有宵小之辈能逃脱。”
何城可不这么想,知道这是白泽要提条件了,不过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得到洗髓丹,自然可以治愈不育之症。至于查找害自己的人,手下这么多,不信还查不出来。不过还是满脸感激的说:“白老弟能有此心,为兄已感甚慰,来干了!”说着又拉着白泽喝酒吃肉,不亦乐乎。
白泽也能想得通何城的心思,对方不会贸然让一个外人插手,于是饭桌上有恢复了之前的情景,推杯换盏,好不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