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全部去死!”神秘人受白泽的话刺激,癫狂的声音不断在林间回荡。鬼婴受到指挥,尺长的身影不停在枝杈上飞纵,随时准备攻击。
余思南是纵横商场的老狐狸,在白泽说话之际,就明白他激怒对方的目的。躲在暗处的偷袭最是危险,明处的敌人危险至少减少了一半。随即配合白泽,说道:“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真不错!竟然把自己的血脉亲人炼成鬼物,真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神秘人不怒反笑,“真该入地狱的是姓余的,余得水那老王八,死的差不多了吧!哈哈……”
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父亲,果然就是被这神秘人所害。余思奇怒火勃然大怒,痞气一上来,大骂道;“老妖怪,你把我爸怎么样了,赶紧滚出来,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这破山给烧了!”
诡异的山林,恐怖的鬼物,余思奇此时被压抑的有些神经质,捡起一把柴刀,居然冲向了鬼婴,“特么的老子和你拼了!”
“你是老王八的儿子,那就更该死,宝贝儿,给我杀了他!吸干他的血!”神秘人指挥鬼婴扑向余思奇。
余思南哪会想到余思奇爆发,突发情况下没能拦住他,只好向白泽求救,“清风道长,快救救思奇。”
白泽也没想到小流氓一样的余思奇还有这勇气,不过也不会坐视不理,“放心,我不会让鬼婴再害人。”说着拿出一道空白符板,咬破手指,用自己鲜血绘制灵符。
鬼婴瞬间就扑过来,余思奇下意思的挥刀一挡。右臂就被咬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来,“完了,要死了!”
“破邪!”这时一道灵符附在余思奇背上。
抓住余思奇手臂吸血的鬼婴,身上传出滋滋的烧焦声,小手小脚像是黄油遇火,开始融化,婴儿的面孔变的老树皮一样。
鬼婴发出渗人的哭号声,立刻从余思奇身上飞离,拖着残缺不全的鬼体逃向树林深处。
“想逃也要看本道同不同意。”白泽如何能放过鬼婴,又取出一道雷符。这符咒颜色血红,正是白泽用自己鲜血绘制。
白泽早就用自己血液写过灵符,效果是普通朱砂的十几倍,威力大的惊人。也试验过其他人血或者兽血,威力增幅却是不大,应该是与妖神血脉有关。
鬼婴受到重创,速度依然不减,看到白泽拿出符咒,身形陡转,向另一边飞去。
若是普通雷符就又会被它躲过去,这妖血雷符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一引动居然发出十几道雷霆,结成一片雷网,鬼婴无论如何躲闪,都在雷网范围之内。
似乎感受到末日降临,鬼婴发出一阵刺耳哀鸣,就被雷网淹末。雷网在前方肆虐不已,方圆十几米森林被炸的满目疮痍,至于鬼婴则在雷霆之下灰飞烟灭。
白泽这道鲜血雷符是他准备的最后底牌,威力强大的出乎意料,见鬼婴已死,对着山林喝到:“还不现身,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这时候一个人影从鬼婴逃跑的方向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依稀能辨认出是苗女服装。一蓬散乱的长发,乌黑的手拄着一根拐杖。走到雷霆引起的火海面前,火光照耀下看到遍布污垢的脸上不停的流着眼泪。
“你早就应该知道有这一天,豢养鬼物肆虐害人,人人得而诛之!”白泽虽然年龄不大,脸庞稚嫩。但此情此景之下,一通掷地有声的呵斥,周围人无不认为清风道长实为少年英杰,正道楷模。
神秘人抬头看向白泽,神情癫狂,声音怨毒,“人人得而诛之?哈哈哈,诛之?你杀了我吧,死了我也变成厉鬼,向你这余家走狗索命,为我儿子报仇!”
原来死去的鬼婴竟然是她儿子,能把儿子炼化成鬼物,当真是狠心。
白泽毫不在乎她的威胁,别说变不成厉鬼,她就是变成了照样会被打的灰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就算余得水有负于你,也不该迁怒到后代身上?”
神秘人听到白泽的话,身形颤抖,状若疯狂,“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又为何阻我报仇雪恨!”
余思南见鬼物已被降服,也就不再害怕,吩咐保镖给弟弟包扎伤口。此时听到白泽和神秘人对话,“清风道长,请问他是谁?为何如此痛恨我余家,甚至不惜杀害自己儿子?”
白泽看向神秘人,说道,“这和你父亲有关系,若没猜错,眼前这位,就是你父亲西南之行的目的,那个被辜负的苗女:琪琪。”
余思南听闻眼前怪人就是自己父亲当年辜负的爱人,大吃一惊。苗寨中老人都说那个苗女失踪不见,原来隐藏在山中,还炼鬼婴害人。心中突然想到鬼婴和眼前人的关系,余思南神情巨震,骇然的问道:“难道……刚才那鬼婴!?”
“你都想到了不是么?那鬼婴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白泽在见到鬼婴的那一刻,就有此猜测,也不瞒着余思南。
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已经明了,这其中谁是谁非诸人也没办法判断。眼前这苗女也是苦命之人,毕竟余得水负心在先。可是余思南也不能放过她,如果她以后再报复余家怎么办。山精和鬼婴的诡异恐怖,普通能根本无法力敌,不是每次都能有清风道长相助。
“你的心已经死了,为何还遗留世间?”白泽不管谁是谁非,既然余思南不好决断,自己就帮他做出选择。说着拿出余思南送给的手枪,“未免更多人受害,就让本道超度你去吧。”
妖神白泽在上古时候是瑞兽,在妖族中也以智慧善良闻名。然而毕竟是妖神,对于生死对错看的极其淡漠。在这种妖魔本性潜移默化之下,白泽说不上心坚似铁,也是性情冷漠。
砰砰砰,仅仅是第二次使用枪械,白泽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这么近的距离,三颗子弹全部命中。
名叫琪琪的苗女一直站在那里,怨毒的目光看着白泽,恨不得嗜其血,啖其肉。看到白泽开枪也不躲闪,她的心已经彻底死了。以前能有仇恨支撑,如今所有算计成空,没有了信念支撑,一心求死。
余思南几人没有阻止白泽开枪,只是对白泽的狠辣感到惊奇。一个小孩这么心狠,确实前所未见,即使这个小孩掌握非人手段,完全不是正常小孩子。不过既然白泽下手了,也省了很多麻烦。即使余思南再纠结,最后也会选择斩草除根。
“清风道长,做乱妖孽已被降服,我父亲是否能醒来?”余思南不关心苗女死活,但是父亲必须要救。
白泽正在研究手枪。没有丝毫灵气波动,仅仅靠物理攻击就有这么大威力,感觉比灵符方便多了,“你父亲现在应该醒来了。”
鬼婴一死,缠绕余得水的鬼气自然消散。之前白泽疑惑为何缠绕如此浓郁鬼气居然没死,现在看来鬼婴由于余得水儿子炼成,自有血脉深处的联系,对他的危害削弱很多。
鬼怪已除,众人也不想在这山林里过夜。万一再来个邪物,当真能被吓死。
只是余思奇就受大罪了,被鬼婴吸去大量血液,极度虚弱。整条右臂皮包骨头,和左臂一比细了好几圈。
山里也没担架,由几个保镖轮流背着。颠簸之下,浑身疼痛,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回荡在山林,惊起了无数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