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微微眯起了眼睛,将吸入的香烟吐了一个圆圆的眼圈,似是回忆,似是疑惑。表情让赵云看了难以捉摸。
“当时我明明进了洞里,可是没走几步我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又回到了洞口,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也是年轻,虽然鬼神的故事没少听大人讲。可当时我只是奇怪,并没觉得害怕,我再一次的走进了洞里。和之前一样,没走几步,我又回到了洞外。我不信邪,连续走了几次。无一例外的。都莫名其妙的回到了洞口。当时我数了一下。九步,再迈一步,就会被弄回洞口。最后一次走进洞里的时候,在第九步的地方我停住了,我准备跳过去。用最大的力气跳过去。在我一闭眼睛,用力纵身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叹息。之后我感觉自己双脚落地,就睁开了眼睛。当我看到面前的的石壁的时候,我傻了。洞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在我面前只有一面石壁。什么洞口都没有,我双手摸着石壁,看看有没有缝隙。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害怕了,是不是我闯了不该进的地方。想到这,我赶紧跑回营地,第二天白天,我借口说拉屎,再次回到哪个地方,还是什么都没有。我跪在地上,对着石壁磕着头,嘴里说着神灵莫怪。之后不管哪个队长拿多少钱,我都不敢再爬了。一溜烟的跑回了村子。这件事我只对我父亲说过。我父亲当时严厉的告诉我,不许瞎说,这件事就忘了。最好忘的一干二净。和谁也不准说。就这样。这件事除了我过世的父亲,就烂在了我心里,和谁我都没有说起。更奇怪的是,哪队登山队的人,没一个人回来。我问过村长,村长哪个老东西说不该问的别瞎问。一边呆着去。你要知道,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我们村是必经之路。我天天都在村子里。他们只要下来,我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村子也没了。变成了旅游区。一直到现在,我也没看到哪些人下来。凶多吉少啊。虽然我知道的少,但我知道山上真的有神灵。小伙子,看你眉清目秀的。别送了性命。你看这风就是最好的证明。也许很快就下雪了也说不定啊。”老人的话音还没落地。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
“你看,我说的准吧?这是老天在救你呢。不要去登山了。什么国家任务,都没自己的小命重要,言尽于此,我该回去睡觉了。谢谢你的烟卷。”老头说着起身走了。
赵云伸出手抓住了一片雪花。看着飞舞的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从天而降。
“不行,我不能让秦玉就这么躺在床上。她多躺一天,我心里就多难受一天。已经耽误好久了。Md不管了。我自己闯一闯,好过这么多人赔我送命。如果我命不好,对不起了亲爱的。下辈子我赵云做牛做马偿还你。愿你保佑我,呸呸,秦玉还没死呢,我瞎想什么?”赵云看着天空默默的想道。
“大爷,您慢点。等等我。”赵云快步追上快要转弯的老头。
“小伙子,什么事?给我烟吗?我不要了。”老头停下脚步,转倬身看着跑过来的赵云说道。
“大爷,不是给你烟。我是想问您,您还记得你曾将找到的那个山洞的位置吗?”赵云深信老头没必要骗他,他所找到的那个山洞,肯定有什么秘密。弄不好就和自己将要寻找的那条死狗有关。
“当然记得,除非我死了,要不然我是不会忘记。我敢肯定我当时的经历绝对是真的。虽然让人想不通,也许真有山神呢?”老头说道。
“哪您老能不能给我画个图呢?能找那个洞的地图。”赵云问道。
“怎么?你还要去?不是我说你啊。年纪轻轻的怎么想不开啊?这雪下起来。就封山了。这个时候登山就是找死啊。再说,那个地方没有洞了,我去了那么多次,都没发现有洞。只剩下一面石壁,倒是挺光滑的。”老头说道。
“大爷,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算我求求你了,我所有的烟都给你,钱也行。就算只剩下一面石壁,我也要去看一看。”赵云说道。
“钱?呵呵,小伙子,你看我像缺钱的吗?钱对我来说没用了,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烟啊,我是看你浪费东西。是要造天谴的。刚才是和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啊?既然你坚持,哪么我就告诉你吧。这算不算是作孽呢?明知你去送死,我还告诉你。”老头摇着头说道。
“不算,大爷,绝对不算。您是做好事。会有好报的,我先谢谢您了。”
老头继续摇了摇头:“跟我来吧,我没什么文化,大概给你画一下吧,这地方好找。我几乎每年天气晴朗的时候都去看看,那么多年洞也没出现。最近这些年我老了,也爬不动了,也好,省的我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你面相不像短命的人。愿天保佑你吧。”
“大爷,你还会看相?”赵云问道。
“呵呵,你活到我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你也会看,经历多了,人见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感情是蒙啊?”赵云想道。
老头带着赵云回到他的屋里。赵云看了看屋里的东西,一切都那么复古,除了一台电视,没有其他任何现代化的东西。老头找出老花镜,拿出纸笔,就准备画地图。
“大爷,我来画,你标注一下就行了。”
赵云抢过老头手里的纸笔,画了起来。老头疑惑的看着赵云画画。时间不大,雪山的全貌赫然出现在纸上。很传神。
老头拿起画仔细看了看。“小伙子,好,画的好啊,好,这张画给我吧,你再画一张。”老头将画握在手里就不撒手了。
赵云只好再画了一幅。
“这,从这个地方,到这。你会看到两颗石头交错叠在一起。上面的大,下面的小。到了这就不不要再爬了,顺着这一直向东。然后有一段路,是有许多石头交错自然生成的,到了你就能认出来。你爬上去。然后…”老头细细的和赵云说着路线。赵云在画上一一标注。
“嗯,就是这样了。这后一段路可挺危险啊,好天都得万分小心。你可千万小心啊,我不赞成你现在去,明年天气晴朗了再去多好,现在无疑是送死啊?”老头再次劝说道。
“大爷,谢谢您,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我非去不可,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和我的同伴说啊,您就当没看到过我,其实我知道很危险,我们已经登过一次了,虽然没发生意外,但也惊险无比,尤其现在风大还下雪的,就更艰险了,我不希望他们赔我,就算有意外,也是我一个人。如果他们出事了,我就更内疚了,说实话,他们都是因为我,才陪我来的,您千万别和他们说啊,我打算自己去登山。问起您,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们就算登山找我,也不会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赵云对老头恳求道。
“哦,我该睡觉了。我今天没出去。”老头顽皮的眨了眨眼睛。摘下老花镜,就要脱衣服睡觉。
赵云笑了笑,拿着地图出了老头的屋子。
“小伙子人不错,满腹心事的,到底什么事让他非这个时候上山呢?唉,都怪我多嘴。愿老天保佑你吧。”老头关灯睡觉了。
赵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想了一会,便睡觉了。没有再继续修炼。
第二天清晨,雪已经下的很厚了。瑶瑶一早就起来了,拽着齐晓晴在院子里堆雪人。堆着堆着不知怎么就打起了雪仗。最后小兵,周明武,楚依依都加入了战团。
赵云起来后看着打做一团的几个人,心里充满了感激。这都是自己的朋友。不关他们找什么奇葩的理由,可都是因为自己的事才不畏生死,来到这的,除了楚依依是奉了师命而来,即使这样,她也知道此次旅程充满了危险,一不小心,就可能丢了性命,可是这几人没一个退缩的。这让赵云很感动。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没事和我去做饭去。这天肯定是不能上山了。”齐晓菲来到赵云背后说道。
“是啊,老天都不让我们上山,也只好等天气晴朗了再说了。”赵云附和道。
“走吧,和我去做饭,给我打下手。”齐晓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做饭。
赵云点点头,帮齐晓菲做饭去了。
当天晚上。赵云推说不舒服,早早就回屋了。悄悄的将自己的东西准备好,半夜时分,赵云独自背着行囊。一个人悄然离开了度假村。向着大雪山走去,离雪山越近,风便越大,雪花打在脸上,微微作痛。
度假村的大门口,老头望着远去的赵云。一声叹息。直到看不到赵云的身影,老头才回身进了大门。关上门。